南怀仁叹了口气,心生悲悯地望向这几人,感觉他们有种说不出的可怜,但事实上这伙人无恶不做,已经做好要杀他父子的准备,只不过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没有动手罢了。
麻子矛说:“叹什么气,快点。”
南讯说:“你们带水了吗?”
祁万里将水壶丢给南讯,满眼的不信,心中在嘀咕看来今夜要没收获了。
南讯满不在乎,拿着水壶,走到麻子矛挖过的地方,滴几点水,抬头望天,摇摇头。再走几步,滴几点水,望望天空,如此折腾了十多分钟,终于南讯一阵欣喜,将满壶水倒入地下,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天空一道红光一闪,地下冒出一道蓝光,二光一交融,就显出一石门的射影,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所有的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席权问:“难道这就是入口?”
南讯说:“是的,只要从这个方向向前挖一步距离,应该就是地宫入口。”
麻子矛说:“席哥,我再挖十分钟,肯定能挖到,是这小子占了先。”
席权说:“麻利点,快动手,现在已经快零点了。”
麻子矛解嘲地一笑,一阵慢跑,飞快向前挖去,在一刻钟后,只听咣当一声,麻子矛近前一看,欢喜地说:“席哥,是石门,我挖到了。单凭从这石门一眼就可以看出有历史,我们要发财了。”说罢,丢掉工具,在石门前跳了一会舞,像个巫师,这是盗墓时必须做的动作,要嘛就是先祷告,念咒语,要嘛就是跳神舞,以求鬼神谅解,获得财宝,平安吉祥。
席权回头问南讯:“现在该怎么办?”
南讯没有说话,走上前去,拿出地图,和石门对比一会后,手摸索到左上角,用劲按了下去,石门一阵颤抖,慢慢地向里打开,席权推开南讯,手举火把,第一个跨入石门,当大家进入地道后,石门沉重地关闭了,所有的人大惊,搞不好就要困死在地宫之中了,唯有南讯毫不在乎。
祁万里说:“席哥,我们是老手,见过的诡异多了,这次却有点毛骨悚然,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这是祁万里的心灵感应,他嗅到了危险。
麻子矛阴阳怪气地说:“老祁,你就是胆小,这有什么,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大凶险,就没有大财富,是吧席哥。”
席强沉思片刻后说:“看来我们要依靠这小子,只可惜,要不然将来我们可是有的财发。”
祁万里说:“要不争取下,也许。”
话还没说完,就被席强打断:“规矩一定不能坏,否则你我兄弟恐怕危险了。”看来席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盗墓贼。
这时,南怀仁突然开口问:“我们已经进入地宫,前边有大堆的珍宝,为什么这两位兄弟没有一点兴奋的味道呢?”
麻子矛哼道:“他们是哑巴,怎么说话。”
“原来如此,真是可怜。”
南讯叹道:“爸爸,现在最可怜的恐怕是我们二人了。”
席强冷笑一声说:“小兄弟不仅能力高,更是个聪明人,只要配合好,保证你们平安,我们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求财。”
南怀仁叹口气,向石道两旁观察,潮湿夹杂着霉味,有水气,这在西北干旱地区属于罕见,霉味很正常,长年不通风,尸体食物腐败后夹杂在空气中,天长地久,形成一种新的循环系统,这在古代皇帝墓中是常见的,不用担心空气中没有氧气,如无氧,无法形成一个微生态链,绝对不适合建立大墓。
一长长的巷道直达尽头,尽头是石墙,好似无路。南怀仁从一哑巴手中拿过火把,细心观察,只见巷道墙壁之上,刻画着无数奇怪图案,血色的螺旋纹蔓延而上,是一条庞大的蛇形轮廓,透着无法形容的邪意。在其旁边是一行行文字,像汉字,但又不是,无法认清。南怀仁说:“这是古西夏文,无法弄清楚,到底写什么?”
席强说:“只有长道,路尽无物,如何下手。”
南讯抬头,大吓,只见其上血红的眼眸闪动不停,汇聚红色眼眸的混流,妖冶而恐怖,颤抖地说:“头顶,快看头顶。”
火把举高,全抬头望去,都是木然,连恐惧的念头都生不起来,这是?
南怀仁大惊,这是传说中的墓尸蝙蝠,存在一只都是逆天,这里有如此多,恐惧无力。当下拉着南讯的手,满是汗水,急道:“大家不要惊动这些怪物,否则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席强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墓尸蝙蝠,以尸体霉菌为食,喜好肉食,醒来一次,吃饱后沉睡十年。千万不要惊动,不然我们连骨头都不剩。”
南讯说:“可那些闪动的眼睛,说明它们是醒的,爸,我们死定了。”
“讯讯,要冷静。是苏醒前的梦魇。快走,要尽快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麻子矛说:“都是你们父子害的,我要杀了你。”
南怀仁低声骂道:“闭嘴,不想死就慢慢走,向终点走,或许有一线生机。”
这伙盗墓贼虽掘墓无数,都是小墓,做梦都没想到会见到这种情景。
祁万里说:“听这位师父的,这里不寻常,就算财堆如山,要有命享受才成。”
席强点点头,还是老祁冷静,当下几人跟着南怀仁父子向巷道尽头走去。
南讯弱弱的问:“这些蝙蝠吃什么,貌似这巷道什么也没有。”
南怀仁一住脚,就要观察分析,这时,脚底一阵震动,接着,一股香味弥漫而出,黏黏的液体从石缝外露,南怀仁一抹,拿起来一看,惊道:“是尸油,快跑,墓尸蝙蝠要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