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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如线(2)

饭后拣叠单衣,往橱底塞。也有一些旧衣,早无留恋意了,婆婆满心欢喜拎回去,做鞋拖,寸寸消磨着指间的时光。今秋的棉花,已弹成了被子,妈妈送了来,铺在床上。躺上去,柔软而透气,赛过蹦蹦床,儿子欢了,早上赖着不肯下来。我也贪恋着,卧进去,嗅着太阳的余香,闭了眼,人在云端上似的,离太阳又近了几尺几寸。也许,骨子里,是恋着云的虚无和高度。

到田野上走,陪儿子。他欢,一路撒开蹄子跑,枯草里蹿,惹了一身苍耳。逮着野兔似的这小子,一颗颗给他拾,就想起了《诗经》里的卷耳。《诗经·周南》里的第三首: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是一首怀人的诗歌。采呀采呀卷耳菜,不满小小一浅筐。心中想念我丈夫,浅筐丢在大道旁。程俊英先生的这译诗质朴也风雅,倒是拉近了我们来体悟两千多年前的那分情怀。只是,不知道这手中的苍耳和文字里的卷耳,是否有过隐约的一点血亲牵连?从前的从前,物种单一的悠远年代里,是不是还近在一根脉上?只是敌不过时光,渐渐远了,各自开各自的花,结各自的果,从苗到果的形貌再没了相似或重叠的那一部分?暗合欢如朝露久别不悲的苍凉人世。

天空已不那么清明。阳光喜上了深居简出,仿佛已经打下江山的国主,急急丢了夏的乾坤万里的气魄,这一刻,跌在温柔乡里难寻面目,尽显没落之世的气象。倘是回溯到先前那个纯粹的农业社会,这时候,颗粒归仓,田野遥远而空旷,稼禾人的那一双泥蹄子,该已经沿墙根朝天晒着了。只是,又是迟了!我们不在古代,我们有许多古人所没有的,比如工作不看天色看脸色,有下岗的威胁,有再就业的热望……所以,寒凉之世里,借着日光灯惨白的光芒,我们低头庸庸。早七点晚六点的十字街,人浪车浪气势壮观,在红绿灯下泛滥,挤爆了眼球。何人不艰辛!即便是秋后,遥远的田野上粮食已经归仓,太阳也消极怠工,穿着皮鞋的脚蹄子哪里敢停!

晚上散步,着深色大衣,围浅色围巾。这样在幽暗而寒凉的夜色里游走,似作得潦草的一幅水墨,人是汪在一处的墨团,生硬地湿着,舒展不出浓淡和层次,肩上的白围巾是一处艰难的留白。落光了叶子的枝干,兽似的张牙舞爪,叫人疑心地底下,有巫婆面目更其狰狞,在施法或念咒。恐惧而莫测,这秋后的夜,铁似的重。抬头看月,早嗅不到一缕一丝的桂香。那月,在纸上,任是辞赋里的旧情有怎样的深,此刻,只愿呼它“霜月”。有霜的白,霜的凉,甚至霜的不贪恋人世的那薄情和遥远。

屋外院外,秋后的路,走得更其艰难了。寒风里,一退再退,收了步子,开始枯守小楼。时光是绕在手里的线团,虽有些长度,也只是日复一日的回旋往返。天色微暝的阳台上,打开音箱,开始听戏,一遍遍,是黄梅戏《龙女》里“晚风习习”那一节:晚风习习秋月冷,更鼓声声乱我心,手握珊瑚对月问,可曾照见赠花人!……时光在手里握不住,谁人不心焦呢?花在人已远,借着咿咿呀呀的旧戏,只剩下在内心里玩味旧人旧事了。

一半红日,一半海水。半是温厚半凛冽。这秋后。这尘间。

水墨春雨天

一过立春,这江南江北,便阴进了多情多愁多雨天。

九后初醒的大地,是一张古旧宣纸,从老先生的橱顶上抽出来,柔柔铺展开。绵绵春雨缤纷下着,不知朝暮。

天幕浅灰低垂,隔江的江南丘陵在视野之末,云气雾气的,仿佛一团重重叠叠的淡墨在宣纸上初初洇开。远山,远树,远的街市与村落,都汪在一片朦胧隐约的水气里。

是啊,春雨的腰身这样细,脚尖子撂得这样轻。只听见那霏霏簌簌的雨声,絮语一般,又如何能一眼捉住雨的形迹?

一带长江在雨里。昏黄的江水,被千万条雨丝罩着,色泽层层浅下去,近于国画里意蕴深长的留白了。一条淡赭石色染出来的渔船,泊在深赭石色的江岸边,刚放学的孩子扛着一把杏黄色的布伞,轻捷踏上一条长长的木跳板。跳板在雨里轻轻颤动,送孩子回到渔船上。船舱里一个女人,在舱口对着天光补网,她一定是那个孩子的阿妈了。阿爸在哪里呢?春雨不紧不慢,依旧那么织渔网一般细针密线地飘着,江水苍茫。将目光送远些,在白水长天之间,会看见浓重的一点墨影,上面隐约摇着一点朱红的旗子,想必就是他了。阿爸在江上捕鱼,阿妈在船上补网,孩子在岸上上学……天黑,他们就团聚在这条长年泊在岸边的船做的家里。辛劳抑或轻盈,灰暗抑或清新,一切都在春雨天里。

迷蒙的江天之间,七八点淡黑鸟影浮在雨气里,或疏或密地排列,翩翩过江来。柳树林里或许有他们的巢,天已灰沉沉地进入暮晚。柳树正抽青,抽得起了烟,在微雨里婆娑恍惚。江滩上芦芽已出土,在雨里身姿挺拔,当头一截石青色的梢子,有剑气。但春雨这管细密羊毫当空里下来,斜斜抹了又抹,芦芽们就朦胧在漫漶水气里了,成了毛茸茸的细乱线条。

江堤之内,是喜乐悲愁茂盛生长的人间。

高高低低的房子错杂在潮湿的空气里,色淡的是新式的平顶水泥制楼房,色浓的是老式的青砖黑瓦的房子。房前围着院墙低矮的院子,房后立着高大的桑树或榆树。那些树野着性子生长,枝干粗黑横斜,无章无法;而叶子们还只是薄薄一层浅的柳黄,还没来得及泼染头顶那小半块天空。院子里杏花在开,蓬勃的一树湿冷的清芬,蜜蜂未扰。雨在下,花在开,新蕾叠着旧红,湿漉漉分不出层次。花都开糊了。星星点点的胭脂红在雨水里化开,成了一大团的粉色,修饰着粉墙斑驳的人家,烘托这色调疏淡水墨氤氲的江北春雨天。

写雨的诗词里,我只偏爱两首。一首是小晏的《临江仙》。“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想着那情景:庭中落红纷纷,窗里人伶仃空寂;湿了翅膀的燕子双双飞到屋檐下,唧唧喳喳交流着雨的温凉,不解人的落寞……再怎样热闹的桃花天,也要在这样的寂寞中凉下来了罢,凉成一桢黑白的老照片:落花,微雨,双燕,独人。浅灰的天空下,一地碎碎白白的落花,几条疏朗线条里,淡墨晕开一个低眉的人,头顶上是墨色的一双喜喳喳的燕子。落花天,在一双燕翼下,越发叫人惆怅了。

南宋词人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也是少年时喜读的一首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年少时,读这首词,单偏爱“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这一句。觉得那雨应是一场旖旎的春雨了,少年多才又多情,放荡不羁,人在歌楼,帘外雨潺潺,眼前红烛昏沉,罗帐内佳人慵懒迷离。人生年少,是这样的轻狂与得意!直到多年以后,直到自己也经历悲苦与辛酸之后,才终于掂量出后面那几句的沉重。壮年听雨客舟中,这雨是饱经离乱黄叶纷飞的秋雨了;而今听雨僧庐下,这雨是心志烟灭的枯寂冬雨罢。人生,在这听雨里,就这样由色彩繁丽,走向了凛然萧瑟的黑白。到最后,走成了一幅水墨世界:一切都瘦了,淡了,空了,只剩下寒山远寺,云水茫茫。

窸窣雨声里,我翻着旧书里读过的旧词,心上淋淋漓漓,觉得自己也融化成了一滴潮凉的液体。我是什么呢?是羊毫尖子上一滴将落未落的墨?还是雨过春晓落花上盈盈晃动的一滴、未干的雨珠子?

春未央

踮着脚尖等,像等经过我的村庄的新娘,春天终于等来了。

冬天总是灰扑扑的,如同日历纸晒在门旁的木柱上,晒了一年,最后的色彩便是一坨苍灰。所以,我喜欢春天。

这些日子里,总会时不时就成了槛外的看花人。

到菜园里去掐菜薹,已有一朵两朵的白菜花开了,四个瓣儿围着团团坐,嫩生生像入托的小姑娘,在微风里躲躲闪闪,含着娇羞。我站在菜畦边,含着笑,不舍得掐它们。隔墙隔院,依然看见院墙那边的白玉兰开花了,白玉兰开得早,比墙根下的一溜儿迎春还要早。玉兰开得最假,假得不像花,我每推窗,看见那赭石色的光光的枝干上一团团的白,总狐疑是一群鸟落在上面,晾开白翅晒春阳。哪有鸟儿只恋着一棵秃树呢,早早晚晚地看,就知道当真是花了。好东西好到极致,常常要遭被误解的委屈,花也是。

黄昏,散步,沿着长宁河,看见农家门前的桃树上打满了红苞苞,结绳记事年代哪一个多情的姑娘在指间结下的一个个粉红心事,将解未解?那就不要心急好了,慢些来,慢些来,桃花且让它一朵一朵来开,结儿一个一个来解。春天实在太奢侈了,把那么多的花儿凑到一块儿来开,我实在舍不得,只想着耍点小气的伎俩,私自克扣一些,留着慢慢开,这样,春天就长了。可是,哪里克扣得了!梨花那一树青玉一样的花苞也鼓着腮帮子在挤呢,还有杏,还有江堤上的蒲公英,还有芦苇丛边那些无名氏,一样端端正正已经装扮停当就要出来见客。

春天是流传在民间的美丽的传说,口耳相传,白玉兰传给桃花,传给梨花和杏花……可是,最先传来消息的又是谁呢?是乍暖的风和日,一路浩荡如大军过境,于是万木响应而从之,跟着摇旗?还是温湿的泥土,一把逮住了花草的根脉,嘱它们把春天的讯息写在绿叶和花朵上,带给大地?总之,春天是在人间这么驻下了!它们还要接着将传说流传下去,流传开去,将会在燕子的细雨呢喃里,在青蛙的青草咏叹里……

人在春天,每个日子似乎都是风雅的。陌上看柳,是的,陌上,看野生的柳。被花香发酵过的风穿过粗细长短任性而为的柳枝,一夜春风一层绿,这个时候的柳借着风势长得勤快。趁着最后的几天假日,趁着好风日,日日黄昏去河边私会它们,两相对视,有无限柔情绿意生起。它们在这寂寞的河边好自在啊,绿帘子卷了收收,想想,又卷卷,都是随着性子,所谓闲适,不过是处于野生状态。我从河边回来,总喜欢掐一两截柳枝在手心里举回来,但我不是洒甘露的观音,我是心上涂满绿意的处于野生状态的女子。这真好!春天纵容我!

气温连着攀升几日,犹疑着,又停下了步子。元宵节,没看灯,听雷。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膜上滚,像住在我楼上的一对老夫妻借着雨天的清闲在挪动笨重的老家具,“轰——轰——”听出来有时光的厚重感夹杂其中。是啊,雷声里,你听到的竟然仿佛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啊,找什么呢?找到了,又是一年的好时光!一层层打开,在掌心上端详:立春雨水——惊蛰春分——古老的节气如一柄传家的如意,在炎黄人的日子里传了一趟又一趟。

落雨的天气,我喜欢做些针线活,时光散散淡淡,像枇杷叶下不循节奏落着的雨珠子。我穿的针线和天地间的雨线一样的长,一样的细,一样的软。雨线在大地上织花织草,添红添绿;我的,是用旧裙子缝两个娃娃枕,留待他日春光阑珊午后怏怏小寐时用。这两个娃娃枕,一时兴起,给它们取了名字,一个叫桃红,一个叫柳绿。

一个人的冬天

院子里的白菊开得怎么看都不美了,在墙角,正低着残败的脸;腊梅打着粉嫩的苞,站在黝黑的高枝上——时光淘洗容颜,重新认定主角。

冬天就这样踏进院子里来了。

因为长得清瘦,穿再多的衣服,站在人群里,人家还是忍不住替我冷,那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好了。

没有红泥小火炉,没有浊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样的境界,于我?忍不住抿嘴苦笑。

阳台外,下着雨。点点滴滴地轻声敲着玻璃,于是便平平仄仄般,幽怨得像书架一角的唐诗宋词。冰未结,雪未来,那雨倒兀自先冷起来了,惧怕冰雪吗?像我一样,像我一样胆小和心虚。

也想去江边的,好久没坐船了,不知江水浅了多少。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知道一个人去江边是需要撒谎的,于是放弃,想想自己也真是吹不起那冷风,等明年春天吧。

皱着眉,双手端碗,像水浒好汉大碗喝酒的姿势,一碗黄褐的液体下肚。对着碗底黑黑的药渣,忍不住,落下一滴清泪。我的健康,时时需要药物灌溉,我像墙角的一棵攀缘类植物,伸着一根细弱的茎蔓,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抵达阳光,纵然不易。

博客的音乐换了。先生说:身体已经不好,就不要再听忧伤缠绵的曲子!换成了邓丽君的《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于是想起那些过往于内心的人和事,那些笑颜,那些背影。黎明和张曼玉主演的那部电影也叫“甜蜜蜜”吧,不记得了,但里面的插曲是《甜蜜蜜》。戏里,黎明和张曼玉在各自的生活里历尽辛酸坎坷,没想到,多年以后,在异国的街头,回眸一笑,看见了对方。一直觉得那是很美的一部戏,喜欢。对于生活,不作太多的奢望,只希望自己也能在多年以后,在不是很老的年龄里,在三月的阳光慷慨播撒的桥头,我偶一回眸,瞥见一张在心底沉淀多年的笑脸。

嫌和先生的睡房面积太大,受不了逼人的清寒,于是一个人躲在小书房里睡。装了水焐,开了取暖器,还有几本好书陪在枕边。闭了眼,还能隐约听到窗外的广播播着怀旧的歌曲,穿过淅沥冬雨,停泊在我的耳畔,然后是心坎里,冷硬的空气慢慢温柔起来。

临睡,奉旨又吃了两个鸡蛋,希望增加点热量好御寒。不学寒号鸟,在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的前夜,把自己给弄丢了。

日历就在身边,翻了翻,知道开往春天的列车沿途还会经过这样一些小站: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然后就是生命勃发的立春雨水了。

那些单薄的冬天

瓦顶上的雪,掺夹着屋后的楮树黑枯的碎叶,断断续续地化着,直到正月底。

二十多年前,我的冬天,是一幅总干不了的水墨。

父母结婚新建的土坯房,待我到了十岁,已经开了细细的裂缝。且又矮小,爬在河沿边,像初夏浓阴里遗在树干上的蝉蜕,薄而多缝。冬天的晚上,掌灯了,灯光自细缝漏到屋外去,熏黄了夜路人脚底下的几尺黑路。熄灯时,三两夜行人一路细碎的家常掺夹着丝丝寒气,又自那细缝游进屋里,缭绕在枕边。挡不住寒气锁不住灯光的房子,让我想起,尘世的巢,总有几分的不甚可靠。

冬天的夜,长。倘是遇上雨雪之后的几个晴天,垫絮底下铺的一层稻草被母亲翻晒了,夜里翻身,听见晒脆了的稻草在耳底下作作索索的声响。那一刻,听觉里的冬有了几分暖意。

而更多的时候,是潮冷的。

入冬,一场雪倒下来,日子自此就湿了。上午,朝南的那一面的瓦顶上,雪开始融化,一绺绺的小灰瓦塑出了一幅珠帘子,生生将人罩在里面。人在屋檐下晒太阳,往往冷不丁,耳畔一阵风,几滴才转世的小水珠子,便自脑后砸进脖子里,防不胜防。没有地方可去。地上的冰冻也在化,一脚下去,鞋底总要跟上一两斤烂泥,一甩,就甩丢了鞋子。恼人!西北边的房顶上,雪化得更其艰难,像拖着慢性疾病,好不利索。阳光要在下午两三点以后,透过黝黑的枝桠,慢腾腾地在雪上瞟一趟,到了四点以后,就又没影了。四境的寒气便又咝咝地攀上了房顶,才融化的雪复又心肠硬起来。这样,年前年后几个月,都是困在了屋檐下的水滴里。突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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