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服务员长得还挺标致,水水灵灵的,大大的眼睛,睫毛长得像把扇子。像是刚刚坠学的学生,此刻她捂着脸,挂着委屈的泪花去找来经理。
经理是个小肚子,一看那只苍蝇,顿时就绿了脸,陪罪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的疏忽,不过你也看到这苍蝇还是活的,并不是我们厨房那边的问题,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
蔡华伸按压不住,吼道:“你是说,活该我倒霉了?”他单手握住桌面上一个瓷碗,轻轻一捏,碗裂了个口子,掉在他手上的那块,被戳成一团粉末。
“不不不!这顿饭!我请,我请。”经理见状,知道遇上高人了,为了避免生事,只好当个顺从的孙子。
“蔡华伸,算!算了吧?”杜兰妮试图来劝解,对蔡华伸的暴力她很震惊,同时也可以理解。
“什么叫算了?这事老子没完!”蔡华伸怒愤填膺,有点不可收拾的势头。
突然听见笔精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说道:“主人!是!是我!”
蔡华伸如五雷灌顶,下意识地摸一摸自己的腰带,神笔果然没在。当他目光看向菜盘上那只苍蝇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妖精在对他挤眉弄眼,龇牙咧嘴。
“我的妈呀!这个王八蛋,什么东西你不好变,我说你为什么偏要变苍蝇呢?还******钻进我的菜盘里!”蔡华伸差点就断了气,这回可打错人了,那个小妹妹还真无辜。想想人家当个服务员,赚个千百块钱还要养家糊口,容易吗?
见他情绪稍的好转,身在火坑的酒店经理适时点头哈腰地陪笑道:“这位先生,非常对不起,你知道这苍蝇它要往哪里飞我们管不了啊,要不等你吃完饭,我一会!”说到这里,伏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接着道:“一会我叫个漂亮的姑娘去你房里,给您消消气,怎么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弟吧。”
蔡华伸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坐下去,心想:“既然错了,老子要错到底,宁愿丢光天下人的脸,也绝不能丢自己的脸。”
于是他滔滔不绝地倒出一肚子话,什么你们卫生真烂,对客人的健康影响如何严重等等,听得小肚子经理连连点头。一见没什么好戏看了,围观的客人都返回了饭桌,在盘子里小心翼翼地找着他们自己的苍蝇。
不得不说经蔡华伸这么一闹,酒店的生意绝对受负面影响。
“行了,去忙你的吧。”蔡华伸吹完牛后,正经八百地挥挥手指,嘴里含着一根牙签。
“谢谢您谅解,十分感谢!”经理的目光移到杜兰妮身上,不禁犹豫一下,又扒在蔡华伸耳边悄声道:“那这个漂亮的姑娘!您还有没有需要?”
蔡华伸眉毛一扬,打断道:“这是当然了,怎么可能不需要?你,给我挑最好的货色,本人的眼光可高着呢,听见没有?”
经理又是一阵哈腰,头点得就像鸡啄米,这才走了开去。对着蔡华伸的时候,他是嘻皮笑脸,一转身,脸就黑得像炭似的,一路上喃喃自语:“妈的,个坯流氓,败类,****的东西,老子在这里当了十几年经理从来没见过什么苍蝇,草。”其言下之意,不外乎是认为蔡华伸故意甩只苍蝇下去,好吃顿霸王餐。
可是他并不知道蔡华伸现在的耳朵有多灵,随着修为日益渐增,虽然他鼻子的嗅觉比不上笔精那么神通广大,但视觉和听觉早已超乎了常人。只见他一招手,把那小肚子经理叫住。“你,过来一下。”
经理一听,脸又绿了,难道这事情还没完?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回头去,揖道:“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刚才骂我什么?”蔡华伸板着脸道。
经理的心脏一下子跳到喉结上,叫苦不迭,这么远,这么小声,他居然听见了?表面上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个死东西,它简直就是个败类,气熬我也。”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菜盘里那只苍蝇。
蔡华伸冷冷盯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苍蝇是我自己放下去的?”
“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想过,绝对没有!”经理心虚地说,那头低的简直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用虚伪了,你放心,只要你刚才说的事情给我办好了,这饭钱,我照付。”蔡华伸淡淡地打断他。
“啊?”经理一时间怔住了。
“赶快去呀。”蔡华伸催道。
经理这才晃着尾巴,跑得像车尾气一样。
一场争执总算消停,杜兰妮看着菜盘里那只苍蝇,有点作呕。蔡华伸却比刚才淡定得多了,用心灵传输语道:“你个王八蛋,赶紧给老子滚回来,一会有你好看。”
结帐的时候,还是那个女服务员过来收单子。“两千三百。”她灰着脸道,眼睛还是泛红泛红的。
蔡华伸倒有些不忍心了,说道:“怎么这么便宜呀?”
“我们经理已经给您打了六折。”服务员礼貌地点个头,但脸依然是苦巴的。
算了吧,小妹妹,算你倒霉。
结完帐后,走到酒店大厅后,空姐疑惑不解地说:“你刚才还发那么大脾气,怎么突然又解气了?”在她心里认为,这个帅哥虽然是脾气大,不过心肠更软,再说吃饭吃到苍蝇谁不气愤。如此一想,她越来越欣赏蔡华伸了。
“没什么,我不跟这些俗人计较。”蔡华伸大义凛然地说道,丝毫没有想起刚刚才打了人家一巴掌,这也算不计较。
“那么!我要回房间了,你准备去哪?”蔡华伸话锋一转。
“哦!我也回房间了。”杜兰妮的心凉了半截,看样子是没戏了。
蔡华伸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围着毛巾躺在床上等待着小肚子经理的佳音。
“主人,这里的食物味道真不错。”笔精变成一只青蛙,扒在台灯下面,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身上湿漉漉的挂着水滴。这是蔡华伸看它满身是菜汁,用热水给它冲的。
“好你个大头鬼,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死了?”蔡华伸抱怨道。
“我怎么就把你害死了呢?现在不是很好嘛,人家还要送个美女来陪你。”
看它说的确实有道理,蔡华伸一时间无言以对。
顿了半晌,笔精又道:“主人,那杜兰妮挺好啊,怎么不度了她?”
蔡华伸知道这色妖又讲起十三劫的事了,闲着没事干便聊了起来:“那个,我不想着急,得慢慢地蒸,慢慢地吃。”
“这是什么意思?”笔精跳到床上,虚心地请教。
“这个你就不懂了,难道你没看出来那骚娘子对我有意思吗?我就是要吊她胃口,憋死她,等她差不多没耐心的时候,再让她吃点甜头,然后继续憋着。”蔡华伸阴险地笑了笑,这本是女人们用来吊男人的惯有招数,却被他学来吊女人了。
“哦——不懂!”笔精咪眼摇头。
“我早就知道是对牛弹琴,你赶紧滚一边去,一会老子办事的时候,别偷看。”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笔精的鼻子嗅了嗅,突然滑稽地笑了起来,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缘份呐,缘份呐,主人,祝你愉快。”说完一闪身变回一支毛笔,卧在桌子上。
“缘份?什么缘份?你小子也懂缘份吗?”蔡华伸懵地挠挠额头,一边嘀咕着一边去开门。
不开门不要紧,这一开门,他差点晕死倒地。经理给他送来的漂亮姑娘,居然就是那个被他打了一巴掌的服务员。
服务员换了那身工作服,此时别在身上的,是礼服式的低胸旗袍,颜色红得像血。她脸上也换了妆,粉白黛绿,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她那长脚跟的旗袍,两边均裂开一条大口子,两条雪白的玉腿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你来这里干什么?”蔡华伸惊愕地打量着她,怀疑是走错了房门,或者是认错了人。
“我来给你赔罪。”对方勉强地微笑道,这笑容虽然勉强,但也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蔡华伸的眼睛盯着她胸前露出来的半边沟壑,色心大起,冷冷地把她拉了进来,“轰”一声关上门,直接就把她推倒在床上。
服务员像一阵风,压在床上又被弹性一流的床垫弹起十厘米,********若隐若现。
“我真想不到会是你。”蔡华伸坐下她旁边,伸出一只手在她粉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拨开了裂开口子的裙子。
“对你这种人来说,是谁又有区别吗?”服务员像只待宰的羔羊,任凭这条色狼在身上乱摸,神色黯然地说。
“对我这种人来说?我这种人是哪种人?”蔡华伸语淡如水,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却没有回话,生怕一开口便会得罪这个大流氓。
“你今年多大?”蔡华伸又道。
“19。”服务员淡淡道,像条死鱼般躺在那里。
“19?19岁就出来混?佩服。”蔡华伸的手摸着大腿已经游到了里边,热呼呼的感觉从指尖里袭来。
“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服务员说道。
蔡华伸心里绷了一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话居然出自一个19岁少女之口,不得不感到吃惊,说道:“你好像并不愿意。”
“请你快一点好吗?”服务员催道,性子比他还要急。
蔡华伸在心里叹了一声,手脚敏捷地脱了她的旗袍,棉花一样的身体,就这样被他催残了。不是他残忍,只是这种事情即使他不做,总有人会做,正如她自己所说身不由己,我只不过是她出卖灵魂的对象之一。
开始办事的时候,蔡华伸发现了古怪,不由大吃一惊,但他心里那团火已经点燃,除了继续,没有别的办法把那熊熊烈火灭掉。
“妹妹,哥哥只好对不起你了,我唯一能补尝你的,就是尽可能温柔一点。”
两个小时后,蔡华伸看着床单上那一抹落红,又看看那服务员眼框里那几朵泪花,心里酸得像喝了醋一样,说道:“你是第一次?为什么不早点说?”
服务员擦了擦眼睛,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早点说怎样?我知道你刚才已经很温柔了,我很感激你。”
这话说的明显是自欺欺人,蔡华伸怎能不知道。他叼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沉思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服务员穿好衣服后,有些不自然地走向门去。这种不自然,正是体现出处女****后的现象。
蔡华伸的心软了,丢了烟头奔上去拉住她,说道:“别做了,以后来跟我混。”
服务员瞪大了双眼,诧异地瞅着他。今天的遭遇,她那些姐妹们早就提醒过她,心理准备十分充足。但看着蔡华伸这双眼神,她显得措手不及。
“我是说真的,虽然!我不打算娶你,但至少可以把你拉出这个火坑。你跟我走。”蔡华伸套上衣服,拉着她出了房间。
“不行的,我现在需要这份工作!”服务员回过神来,试图挣脱蔡华伸的手。
“你放心,我给你找一份工作,保证工资比这里高。”蔡华伸松开她,改抱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