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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深沉回忆

多少天以后,当张小凡、田灵儿、曾书书、萧逸才和紫玥等人站在青云门……也就是青云山下方时,突然间,张小凡在一次泪流满面,想起当初发生的一切,真的好似上苍捉弄一般,当他离开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不知以后会面临的所有事情,那时的他,不过还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幼稚天真的少年,经历一番痛苦磨难的他,在失去了最爱自己的女子以及自己最爱的女子之后,现在的他,已经成熟起来,更加成为了青云门的掌门,看着周围一切的一切,似乎那些都是一派新的景象,那里的墙壁更加雄伟,只是所有的人,不论是熟悉的人,还是新进入青云门的年轻弟子,他们都会站在那里,望着他,他们正是对着张小凡,久久微笑,更加的,张小凡已经听到他们在内心之中,深深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曾经的那些人会悄悄的低声与他诉说,没有你,我们便回不了家,只是当初那血红的光芒,杀死了很多年轻弟子,不过,就是因为你救了我们,所以,我们才可以回家!

当他们每每这般说的时候,当前方之中,那些站在那里的所有正道弟子,口中高声说着欢愉话语时,在那样的欢呼声中,张小凡眼角带泪,似乎那一刻,他好像感觉到了陆雪琪就站在他的身旁,然后,他缓缓牵起她那白皙如玉的手,轻轻说道,我爱你,请当我的妻子。

其实,很多年以后,当张小凡每每想到这句话时,这句在内心深处说了无数遍的话语时,他都会低声自语道:“其实,很多年前,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的心就止不住狂猛跳动,但是……我不知为何,那种无法说出的感觉,总是让我停止徘徊,但是……直到后来,执手相牵……其实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其实最初的曾经,我一直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同我有这样的感觉的,其实我知道,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你也是爱我的……但是这句话,这番心思,真的来的太晚、太晚……只是……如果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

只是说出这番话,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每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满天洋洋洒洒飞落的白色雪花,如同白色樱花一般,飘落下来时,落满了他一头如同墨汁般的黑发,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了他那长长的睫毛上?然后从他的睫毛上,在一点点落在他的面容上,只是他的眼神不如当年那般清澈明晰,眼中总是倒影着一层灰蒙蒙的迷雾,如同迷云般,不知所措,而他的头发也泛着微微的白色,那样的感觉,好似他已经多么老了,又或者是一个垂死的老人一般,只是也许别人不曾在意这些,但是他的心中,却一直在意着这些事情。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他总是在心底深处说着这样的话语,可是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时间重新来过,也不能改变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那种想法,那种感念,那种最为普通平凡的心中所想,在此刻,都成为了梦幻泡影,请让我取陆雪琪为妻,已经成了一种奢侈的想念,当他心中想着这件事情时,或者口中低声说出这番不可能实现的话语时,周围之中,一片空寂明灭,可以说,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偌大的宫殿中,一个人都没有一般,死寂恐怖的如同地狱幽冥,只是这样的感觉,似乎让张小凡再度回到当初,也就是炼剑室中所发生的一切,那一刻,最为恐怖痛心绝望的一刻,只是当初在炼剑室中时,那里的烈焰高温,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大雪非分,只是不论现在是否大雪纷飞,陆雪琪却已经在那场前所未有的烈焰高温中,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决战中,消失不见了。

后来,当张小凡再次回到青云山时,所有人都流着眼泪迎接了他,而更有人流着泪,说出了一切事由,只是有人流着泪说,如果当初他要说出口,说出这番话,只怕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件事情,当真不可能实现,因为当初的他,已经沉落在魔教之中,成为了魔教的杀人狂!而在那些人的眼中,陆雪琪所嫁之人,只能是正道之中的佼佼者,而非一个已经沉落魔教的杀人狂!

只记得当初,陆雪琪走进水月大师所住的那个小屋时,她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而她,一身白衣的陆雪琪,面色中充满着惨白神色,就那样怔怔的望着她,看着她如同衰老的面容,忽然间,是不是师父已经老了,所以那会说出那番话语?又或者,她没有真正理解陆雪琪心中的想法,所以不曾明白她的感受?又或者的,就算明白,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子深陷囵圄,然后遭受到其他正道同门弟子的唾骂,那一刻,陆雪琪早已在心中和眼中流下痛苦伤心的泪水,而水月大师,一声赫然咒骂间,目光中充满着疼惜与无奈,只是陆雪琪说完这番话后,离开之时,水月大师目光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无奈叹息间,又能如何做呢?

更是在那场大战之后,有人告诉张小凡,陆雪琪虽然纵身火炉之中,但此刻她已经投胎转世,从新除了凡间,有人说,陆雪琪已经化掉了全身,只剩下一具没有实体的灵魂,而更有人告诉他,其实陆雪琪已经被地狱之神安葬在了青云山的某一处角落。

后来,田灵儿又或者是曾书书,都曾经不止一遍的问过他,小凡,你有想过去找她么?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只是找寻一个人,是何等之难?又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找?

他真的有想过,而且每年每月每日、没事每分每秒,他都有想过,更是内心最深处,那种思念的感觉,可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多么希望,下一刻之中,她就可以站在他的面前,更是下一刻之中,他的面前,就站立着身穿一袭雪白广袖流仙裙的、更是拥有绝世倾城容颜的女子,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影,都是不真实的,不是么?

找?

真的想找,可是如何找,却也找不回来,也许,她已经死了!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也许,更也许,她还活着,活在某一处地方,某一处角落,不过,就算是活着,也许他们早就不相识了吧!是不是再见面的时候,也会形同陌路,谁也不在认识谁?

找,或者不找?

找到了又能改变些什么?

找到了又能做些什么?

找到了又能如何?

只是张小凡已经成为了青云门通天峰首座掌门,而陆雪琪,也许早已不认识他了,那么自然而然的,找到了,也许因为害怕又或者别的缘故,她永远都不能接受他吧!

只是,她能不能承认这一切?

只是,重生后的她,可不可以想起当初?能不能够放下现在的一切?

如果说,她并没有在那场争夺生死的大战中,纵声火炉的话,那么他们相爱,自然可以为了所有,而抛弃一切,但是此刻,空旷的大地中,只留下张小凡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地上,苍茫一片,下着纷纷大雪,又一次的,大雪落满了他的肩头。

那天晚上,周围冰冷一片,他梦到了陆雪琪,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她身着一袭雪白广袖流仙裙,然后面容平静的冲着他在微笑,不过那样的笑意,似乎很低沉,因为从他的方向看去,陆雪琪被埋葬在一片冰冷的如同冰海般的地面最深处,此时,她正微笑着呼唤着他的名字,她说她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张小凡……张小凡……张小凡……张小凡。

她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然后移动莲步间,缓缓站在的张小凡的身旁,双手笔直的垂落间,她全身散发着雪一般的白色而充满通透的光芒,然后仰起头,微笑的望着他。那一刻,忽然的,他泪流满面。似乎梦境中,再一次回到了过去。

似乎再一次回到了第一次与她相遇的紧张时刻之中。

下午时刻,阳光还是这样暖暖地洒在张小凡的身上,温暖了身子却暖不了内心。中午的事情貌似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虽然他不知晓到底这是为什么?但是此刻他也不想去想,更是如此面无表情地走上了擂台,面对着站在自己对面如同九天仙子般的陆雪琪。

那个冰霜女子的眼中却带有一丝的不屑,更是在广场之上,唯有大竹峰的人都知道,张小凡只是凭借运气而进入四强,若论实力,他根本无法与陆雪琪相抗衡。

而在陆雪琪那张绝世容颜的背后,天琊神剑缓缓的散发着那淡蓝色的气息。而张小凡却只是静静的望了一眼,却并无恐慌之情,反而好像给人一种很轻松很释然的感觉。

云海之上,所有人都驻足而立,更是所有人都集中在张小凡和陆雪琪这张擂台的旁边,此刻,台上咄咄逼人,台下也是热血沸腾,更是众人都等待这场很是“与众不同”的对决。

众人之中,大多都是望着陆雪琪那张绝世容颜,更是众人一片欢呼,一片雀跃,可很少有人去谈论张小凡这样极为普通的弟子。此刻,坐在外围的田不易深深的看着张小凡,一旁苏茹则是有些担心,道:“不易,你看小凡,我怕他……要不,你还是叫他不要比了。”说话间,更是眼神之中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此刻,田不易却道:“这个倒不必,我想就算是说,他也怕是不能听进去,所以还是安心让他比试吧!”说罢,又是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此刻,张小凡紧紧的望着对面冷若冰霜的陆雪琪,只见她那张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面容,雪白的如同冬日的皑皑白雪,而这张绝世的容颜更是在那骄阳中奕奕生辉,光彩照人,很快的,陆雪琪也看到了张小凡眼中的目光,不过她的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只是很奇怪的是,张小凡却没有回避她的那种轻视的目光,而是直直的对望而去,貌似没有任何的表情,这倒是出乎了陆雪琪的意料之外,只是虽然如此,陆雪琪还是冷如冰霜的望着张小凡,眼中依旧是充满了不屑的目光。

“当!”

一声钟鸣,久久回荡在通天峰上,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陆雪琪挺直身子,沉沉的呼吸了一下,此刻她的心中不禁想:只要过了这一场,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六合镜、若雪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此时天琊在她的背后,蓝色的光芒渐渐亮起,慢慢的把她那张踏雪映月的脸照的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

“小竹峰八代弟子陆雪琪,请赐教。”

张小凡听得这冰雪般的声音后,这才似乎从梦中惊醒,他望着陆雪琪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毫无面色的缓缓说道:“陆师姐,既然是掌门说过增加文试,那么请陆师姐先来选择吧。”

这毫无声调的讲话让陆雪琪顿时吃了一惊,脸色也为之大变。按道理来说,如何也应该是对方先来讲些客套话,却不想张小凡如此没有规矩,更是说话之时这般藐视,这让场下众人不禁哗然一片。

陆雪琪见了也只是一下的脸色尽失,随后便又恢复了她那冰冷的神情,冷冷道:“承让,那么我便先来选择。”

这时,陆雪琪指着台上的一个木箱道:“我就挑选这个木箱里的东西了。”

说着便一手打开了木箱,只见那木箱中呈有一通体褐色的东西,待是下面人一看,有很多人都议论纷纷,像是从来没有见过此物。

下一刻,只见陆雪琪拿起这黄色的东西向大家介绍道:“这个东西我想大家可能都没有见到过,今日我就来向大家说明一下,此物不是吃的也不是喝的,而是用的,主要是我们身体的部位有些脏了可以用它来清洗,这就是皂膏,清洁用的。”

待陆雪琪话音刚落,台下便发出一阵轰鸣声,显然是对她的回答表示了极大的肯定。

而张小凡还是面无表情,也许是心理对中午时师姐所说的话还很是放在心上的缘故吧,只见他像木头一样,毫无表情道:“师姐真是博学多才,那么武试方面还请师姐不要手下留情。”

陆雪琪一听更是心理奇怪,眼前这人怎么如此大胆,自是与她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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