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关于小邦的事情?”突然好后悔就这么跟着他出来,面对那刚毅的脸孔,害她都心率失调了。
游御桀寒着一张脸突然停下来,她就这么关心那个男人?原以为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死了,想不到现在竟会有酸涩的怒意。
院浅草没注意他的步伐,立即撞上他坚硬的后背。“哎哟!你干嘛停下来也不说一下?”应是呵斥的声音竟莫名变成了娇嗔,带着柔柔的撒娇味道。
游御桀随即转过身来检查她的额头,“撞到哪了?”柔和地声音从他口发出来,同时吓了他们俩一跳。
呃!他的眼神好温柔,如同浅浅的波痕在荡漾着,深深吸引了她。呆呆地,她抬头静静看着他。
“还疼吗?”见她发呆说不出话,他语气变得焦急。懊恼自己刚才的鲁莽,不会是吓到她了吧?
院浅草这才回神,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惊觉自己又泛花痴了!不过他偶尔露出的温柔真的好迷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神情。
他猛吞了下口水,那带着浅笑的娇唇好柔美!黑眸继续加深,她可爱的笑脸又与她的重叠。似乎受到什么蛊惑,他缓缓凑近那诱人的红唇……
他想要吻她?心突然被撞击了一下,复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是该拒绝还是接受呢?
就在距离那诱惑一厘米处,他突然急刹车。握着拳头沉沉地调整呼吸,然后幽声叹息:“我不能再伤害你了!”黑眸闪瞬即逝一抹痛苦,随即又恢复面无表情。
他的声音太小,所以她一时没注意到说了什么。“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停下来呢?难道是嫌弃她?发现自己的心思还真奇怪,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拒绝,现在又是重重的失落感。还有他克制的样子,让她更加有挫败感。嘴巴一瘪,负气道:“不是说要了解小邦的事情吗?”
又是那个男人!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又握紧,黑眸涌动点点星火,冰冷的薄唇挤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游龙堡才不会收留!”本来是想跟她好好商量的,却莫名说出这种冷漠的话。
这是什么话?冷血的家伙!令她更加生气的是他的冷漠,“小邦受伤还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心!”
在她心中,他就这么冷血么?宽肩悄悄垮下来,沉沉地开口:“你认为是我伤他的?”
对上他失望的神情,内疚感悄悄在心口蔓延。难道不是吗?底气越来越不足,她不敢出声,怕伤到他。
“是那老头的作为!因为他对那老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那老头一心想除他!”她的沉默反而让他心寒,苦笑一瞬,深深看着她。究竟,你有几分了解我呢?
“什么?!”除了震惊,一股歉意悄悄上升。还是误会他了!当初小邦要杀他时,他不也是放过小邦了么?自己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不理解他呢?还有那个兰清文,还真狠毒!利用小邦为他卖命,到头来还要斩草除根。那么,前几天小邦回来都没被追杀,不会是他们暗中帮忙的吧?“呃……对不起!”
又是一抹难看的苦笑,宁愿她不要说那三个字,那样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手慢慢摸向怀里的那幅画纸,径自在她面前展开。她真的是她吗?这只是个小小的试探,却令他非常紧张,那张画纸也跟着轻轻抖动。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院浅草又是震惊!惊觉自己说错话,她赶紧闭嘴,心虚地垂头。这画纸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他会知道那个背影是谁的吗?
真的是她画的!英气逼人的眉宇流露出浓浓地喜悦,这么说,她就是……努力调整好呼吸,他小心地问:“它是你的?”捡到这画时,他就忍不住要狂喜。这种画法,除了那个豪放女,还有谁会呢?通过问其他人才知道这画中的背影竟是自己!尤记得她说过只画自己喜欢的男子,那他算不算?窃喜之余,他又暗自神伤,就算她是她,那又如何呢?相见不如不见!
“我……”就算是她画的又怎样?原以为他可以通过这画看出她是谁,但抬头却没有看到期望中的喜悦表情,而是更加阴沉的面孔!“不是我的!”她失落地再次垂头,眼里的水汽正悄悄酝酿。
明明就是她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伸出手掌挡在她的脸下方,让那珍贵的泪珠掉到掌心,灼热的泪水烧痛了他的心。“不许哭!”语气却没有意想中的强硬,而是带着疼惜的柔情。终于克制不住,要把她拥入怀中,柔声道:“不哭了。好么?”
听到他柔声的话语,泪水就更加汹涌了!“我讨厌你!”她使劲往他干净的衣服蹭,把泪水、鼻涕通通擦到上面,以示惩罚他。
游御桀不禁觉得好笑,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神情渐柔和,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一刻也不舍得放开她。再抱一会儿吧!他在心里默喊。也许,以后就不可以这么拥着她,看她撒娇了。她不肯认他也罢,这样俩人都会好过点!
院浅草也很有默契地不再说话,静静贪恋他的拥抱。也许,这次拥抱过后就没有下次了。他的身边不是还有个杨若兮吗?抢占别人的老公是不好的行为,可是她又好想多贪恋一些,满足感把内疚感压了下去。仅此一次,她对自己说。仅此一次,以后不会再跟他有瓜葛,能做到吗?
“累了吗?”沙哑温柔的嗓音再次从他口中传出。抿了抿有些干涩的薄唇,不知道亲吻了那枚樱红小嘴后会不会受到滋润。盯着那微微张合的小嘴,他脑海里已经遐想无穷,却不敢再做出什么行动。
她抬头,粉红的脸蛋刚好映入他深邃的眼眸里。不知不觉赖在他怀里哭了好久了呢!不好意思地抹抹脸上的泪痕,悄悄退离那温和的怀抱。殊不知,一退出来,心就下落了一大截。
游御桀那双手固定那个姿势一会儿,终也缓缓放下来。顿了顿,他皱眉道:“既然来了,那进去坐坐也无妨。”他推开自己的房门,拉了张椅子请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