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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怪客复仇

一些为官者,因为自己有些权力,就胡作非为。这种人,老百姓管他们叫做“五毒官”。老百姓恨“五毒官”,但又对他们没办法。老百姓治不了他们,难道就没有谁能治得了他们了吗?不然,下面的这位镇长,就让一位神秘的怪客给治得不轻。

张子镇镇长张大嘴是个典型的“五毒”镇长,吃喝嫖赌搂,什么都干。特别在吃上,更是有一套,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他样样都吃。最近一段时间,张大嘴在吃上又上了档次,叫做“什么快要灭绝了吃什么”,成天打电话叫饭馆给他踅摸新鲜玩艺吃,气得当地老百姓都想在他吃的东西里下毒把他毒死。

这天晚上,张大嘴正在饭馆里胡吃海喝,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妻子梅薪在电话里慌慌张张地说:“大嘴,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张大嘴醉眼惺忪:“你叫什么叫?出什么事了?”梅薪说话的声都变了:“出什么事了,出大事了,你回来就知道了!”张大嘴一想,看来家里还真是出事了,不然妻子不会这么着急,别吃了,赶紧回家吧。

张大嘴回到家一看,梅薪正抱着枕头在床上请神。张大嘴冲上去,照着床就是一脚:“行了,别请了,快说,出什么事了?”梅薪二目无光:“出什么事了,咱家那500万存折,还有三条白金项链,全丢了。”张大嘴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子就大了,跑过去打开立柜一看,存折跟白金项链果然不翼而飞。张大嘴急得当时就张着大嘴学上了驴叫:“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梅薪往床上一坐,脑袋一耷拉就说上了。

今天下午,梅薪下班之后有点累,就煮了点挂面和儿子张华简单吃了两口。吃完饭之后,张华去了他奶奶那院,梅薪就早早睡了。

梅薪睡到半夜,院里那条大狼狗突然狂叫起来。梅薪挺烦,起身打开院子里的灯往外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心说,这狗今天是中了邪了是怎么的,无缘无故地号什么?想着,就关灯躺下了。梅薪刚躺下,那狗又叫了起来。梅薪生气了,跑到院子里狠狠骂了狗一通,还给了狗几棍子,一看狗老实了,她才回屋躺下。刚要着,院里的狗猛然发出了几声怪叫,梅薪都快气疯了,心说,今天这狗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想早睡会儿都睡不成,看我不打死你。想着,抄起一根棍子就冲到了院子里,可她还没动手,那狗已经四腿乱登,口吐白沫,死了。梅薪慌了,这狗怎么死了?弯下腰来刚要看个究竟,一条黑影“嗖”地蹿进了屋里,眨眼之间就不见了。梅薪吓了一哆嗦,什么东西上屋去了?有贼?没错,就是有贼。梅薪扯着脖子就喊:“有贼呀,快抓贼呀!”梅薪这么一喊,街坊邻居可就都过来了,一个个拿着家伙:“贼在哪呢?在哪呢?”梅薪用手往屋里指:“就在屋里呢,我看着他进屋的。”几个小伙子提着家伙一拥齐上就冲到了屋里。到屋里一看,什么都没有。几个小伙了提着家伙回到院子里,跟梅薪开玩笑:“我说镇长夫人,你是好东西吃多了吧?贼在哪呢?哪有贼呀?”梅薪一看:“不对,我明明见那贼蹿进了屋,怎么会没有呢,你们再找找,看他是不是藏起来了。”几个小伙子二次进屋到处找了一遍,连耗子窟窿都捅了,还是什么也没找着。梅薪眨巴眨巴眼睛,难道自己眼花了?赶紧跟街坊领居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可难是我刚才眼花了,没事了,你们请回吧,谢谢你们了!”

邻居们走了之后,梅薪就回了屋。往床上一躺,梅薪越想越不对劲,我明明看见有个黑影进屋了,怎么会没人呢?是不是这家伙身手快,已经偷完东西跑了?不行,还是看看丢没丢东西吧。想着,梅薪就在屋里仔细查看。查着查着,她就查到了存放贵重物品的立柜前。她用钥匙打开立柜,简单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眼珠子可就直了,三条白金项链和500万的定期存折不翼而飞!

梅薪说完了,张大嘴也气得抽开了羊角风,冲过去就扇了梅薪三个大嘴巴:“你这个废物,瞪着眼睛就让贼把东西偷了,你还活个什么劲儿!”梅薪都让张大嘴打傻了:“谁知道那贼下手这么快,等我把人喊来他已经跑了,我有什么办法?”张大嘴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500万呢,那是自己几年镇长的血本儿,就这么让贼给偷了,这还了得,怎么办?报案?那不等于跟检察院说自己巨款财产来路不明吗?不报案,这家伙要是到银行把钱一取,自己就什么都没了。想着想着,张大嘴一拍大腿,哎,对了,我那存折上有密码呀,他到了银行也取不出来,明天我到银行把存折一挂失,再换个新的就全齐了,致于那三条项链,丢就丢了吧,破财免灾。

第二天,张大嘴就到银行挂失了那张500万的存折。回到单位,张大嘴又想上了,现在那贼已经知道自己的底了,他拿着那张存折取不到钱,还得到我家里来呀,不行,得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转移,给贼摆个空城计,让他偷也偷不着值钱东西。张大嘴说做就做,马上回家把那些值钱东西都藏到了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觉得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又打电话找人四处胡吃海喝去了。 这天中午,张大嘴喝得有点高,往床上一躺睡晚上八点多。张大嘴一看,天都这般时候了,没人再找他吃喝了,就开车回了家。

到家之后,张大嘴一看梅薪和儿子张华已经吃完饭看电视了,就一把把梅薪揪起来:“快给我弄点吃的,我还没吃饭呢。”梅薪白了张大嘴一眼:“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跑家里吃饭来了?”张大嘴一瞪眼:“少废话,快弄去吧。”梅薪不情愿地站起身:“人家刚收拾完,又得把厨房弄个乱七八糟。”说着,就来到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梅薪端着两盘菜,一碗炒饭,一碗汤进来了,往茶几上一放:“吃吧。”张大嘴看看那两盘菜,颜色还不错,夹起一筷子往嘴里一放,“噗”地又吐了出来:“这菜是什么味儿啊?怎么恶了巴心的?”梅薪没好气:“你那是在外面吃得口高了,我可没有酒店厨师那本事,你要是吃着不顺口啊,就到饭店去吃。”张大嘴没理她,端起炒饭就往嘴里划拉,刚划拉两口,又喷了出来:“这炒饭怎么也是苦的?”梅薪真生气了:“你怎这么事啊,我们娘俩刚吃完,什么事没有,怎么一到你嘴里就不是味了呢?”张大嘴一指那菜那饭:“你尝尝,你要能把这饭菜吃下去,我这张字倒写着!”梅薪一听,端起饭菜就吃,可饭菜刚到嘴里,就皱起了眉头:“真是,这饭菜怎这个味儿啊?刚才我也是这么炒的饭菜,挺香的,这会儿怎就变味儿了?”张大嘴一摆手:“行了,你也甭找原因了,我看你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给我冲杯奶喝吧。”梅薪白了张大嘴一眼,没说什么,把饭菜收拾下去,从奶粉袋里倒出奶粉,给张大嘴冲了一杯奶端到了张大嘴面前。张大嘴一看,奶挺热,一下子喝不进去,就拿过一个杯子,来回倒了倒,把奶弄凉之后,一口气就把奶喝了下去。刚喝下去不会儿,张大嘴就觉得肚子里不好受,一股一股直往上翻,翻着翻着,就哇哇地吐了起来。张大嘴一边吐一边跟梅薪翻白眼儿:“你,你往奶粉里放了什么?你想毒死我是怎么着?”梅薪的脸也白了,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奶粉怎么也出问题了?赶紧打120叫来急救车,把张大嘴送到了医院。

到医院一检查,张大嘴没中毒,而是误食子大量洗衣粉。医生给张大嘴洗洗肠子洗洗胃,没事了。回到家里,张大嘴很很抽了梅薪几个大嘴巴:“你的眼瞎了是怎么着?奶粉和洗衣粉都分不清了?”梅薪挺委屈:“我明明给你冲的就是奶粉嘛,怎么会是洗衣粉呢?”说着,就冲到了厨房,把奶粉和洗衣粉拿来到张大嘴面前:“我再瞎也分得清什么是奶粉,什么是洗衣粉呀!”张大嘴没好气地把奶粉往桌上一扔:“你分得清楚,怎么……”正说着,张大嘴就看出了毛病,那奶粉里混杂着大量洗衣粉,再把洗衣粉倒出来,里面又有好多奶粉。张大嘴一看,气大了:“这是怎么回事?”梅薪一看:“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不会把这两样往一块掺,除非我脑子有毛病!”张大嘴一听:“我看你脑子就是有毛病!”说着,气冲冲来到厨房,一看,好嘛,调和油瓶子装的是摩托机油,摩托机油筒里装的调和油,盐罐里装的是碱,碱罐里装的是盐,酱油瓶子里装的是墨水,醋瓶子里装的是尿,全乱套了。张大嘴把梅薪拉到厨房:“这是谁干的?”梅薪也愣了:“怎么会这样,我做晚饭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怎么现在这样了?我说饭菜不是味呢,原来调料都乱套了。”张大嘴一甩手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心里就盘算开了,厨房里的东西到底是谁搞乱的呢?他这么搞又想干什么呢?想了半天,张大嘴想出了门道儿,肯定是那个贼,这家伙没拿到钱,肯定又来家里偷过,也没偷着什么东西,就气急败坏想把我家里搞乱,让我们一家子人心慌慌,然后再趁火打劫大捞一把,没错,一定是他。奶奶的,我一个大镇岂能怕你,你身手好我抓不着你,我可以叫派出所帮忙,只要你偷不着我那些值钱的东西,你手里就没有治我的证据,你没有证据治我,我就治得了你!想着,张大嘴就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在他们家里捣乱。

派出所所长陈海接了张大嘴的电话之后不敢怠慢呢,马上安排人对张大嘴家的厨房进行现场堪察。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那些瓶子罐子上除了张大嘴家里人的指纹之外,再没有什么可疑的指纹。没有可疑指纹,不代表没有可疑人到张大嘴家里来。陈海通过分析,认为到张大嘴家里来搞破坏的人一定是个惯犯,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要想抓住他,必须暗中对张大嘴家进行监视。于是,陈海加强了对张大嘴房子附近的巡逻,一旦发现情况,马上报告。

这天晚上,张大嘴正在镇里值班,陈海突然打来了电话:“张镇,你们家里有情况,你马上来一下。”张大嘴一听,马上开车回了家。刚到家门口,陈海走了过来:“张镇,刚才有人翻墙跳进了你们家,我们要不要冲进去把他抓住?”张大嘴点点头:“好,你多安排几个人,外面留几个,剩下的跟我进走。”说着,拿出钥匙轻轻打开院门,几个民警就跟着张大嘴进了院子。到院子里一看,什么也没有,屋子里黑着灯,看来梅薪已经睡了。张大嘴扯开嗓子就喊:“梅薪,咱们家进贼了,你快起来,警察要进去搜了!”张大嘴话音刚落,就听梅薪在屋里哆哆嗦嗦地喊:“什么?咱们家进贼了?你们先别进来,等我穿好衣服再进来。”张大嘴一听,赶紧叫警察堵住门口,以免那家伙狗急跳墙。

过了一会儿,张大嘴估计梅薪的衣服穿好了,就打开门,让警察进去搜了,搜了一个遍,也没找着那个贼。张大嘴眼睛挺尖,一看厨房的门关的挺紧,就冲警察一摆手,小声说:“我们家的厨房门从来都不关,贼一定藏在这里面,快把门弄开。”警察一听,“咣”地一脚就把门踹开了,一看,里面果然有个人,正光着膀子,一手提着机油,一手提着调和油在那哆嗦。警察二话没说,上去就把那家伙铐上了。张大嘴一看,什么都明白了,敢情上我家捣乱的就是你呀!告诉陈海:“到所里好好收拾收拾他,看他还敢不敢来捣乱!”陈海点头:“张镇,您放心,到所里他就老实。”

第二天早晨,陈海给张大嘴打来了电话,说那小子已经招了。张大嘴挺高兴:“招了好,快整他的卷,把他送进去得了。”陈海一听,吱唔起来:“这个卷恐怖不好整,他招的跟咱们想向的有点差距。”张大嘴眼珠子一瞪:“还有什么差距,他明明在厨房里捣鬼被抓的吗。”陈海又吭哧了半天,这才把实情说出来。

原来那小子叫甄硬,跟梅薪是一个单位的。张大嘴总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回家,梅薪一个人腻得慌,就总跟甄硬一块粘呼。那天正好是张大嘴值班,甄硬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溜得到了张大嘴家里,迷迷呼呼就翻墙进了院子,一敲门,梅薪还就把门开开了。因为平时两个人就一块粘呼,这回到家了,张大嘴又没在,两个人不大一会就粘呼到一块了。刚粘呼不会儿,张大嘴在院子里喊上了。梅薪当时就慌了,这可怎么办呢?张大嘴跟警察一进来,非把他们堵个正着不可呀。情急之下,梅薪就求甄硬,让他装贼跑到厨房里假装把机油往调和油里倒,这样就是被抓住,她和甄硬的事也不会暴露,等甄硬到了派出所之后,她再想法求张大嘴给他讲情,把他放出来。甄硬一看,梅薪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这么办吧,不然就不够意思了。于是,他就躺到了厨房,一手拿着机油瓶子,一手拿着调和油瓶子,假装捣鬼。谁知,甄硬被抓到派出所以后,梅薪就不管了。甄硬也不想想,这事梅薪怎么管呢,让张大嘴给一个到自己家里捣鬼的贼讲情,张大嘴也不干呢!甄硬禁不住派出所民警的一溜电棍,没办法,就说出了实情。

张大嘴听陈海这么一说,眼珠子都气蓝了,贼还没抓住呢,绿帽子先戴上了!甄硬那小子一定重办,梅薪也不能轻饶!张大嘴回到家里之后,先把梅薪一顿臭揍,然后提出离婚。梅薪一听:“离就离,谁怕谁呀?许你在外面泡小姐,就不许我找个汉子到家来?你既然要离,那你得给我三百万,不介我就到检察院说道说道。”张大嘴一看:“好啊,看来你早就有这个心了,甭问,那五百万存折和项链也是你和那小子勾结干的,多亏我下手早,不然你们就得手了,好,算你狠,我就给你三百万,你拿到钱之后马上给我滚!”

跟梅薪离了婚之后,张大嘴更没牵没挂了,成天泡在酒店里,吃香的喝辣的抱花的,天天是不醉不归,哪天到家都得后半夜。他在外面胡折,儿子张华可惨了,只好天天跟着奶奶一块儿过。

这天晚上,张大嘴正吃着饭店老板专门给他烹制的野味,抱着老板专门给他找的“野鸡”,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张大嘴的脸可就白了,他的儿子张华去向不明……

张大嘴听说儿子没了之后,马上跑回家里,向老太太问明情况之后,马上跟学校联系。学校说,今天学校放学还特别早,孩子早就回家了。打电话一问梅薪,梅薪也没见孩子。张大嘴一想,孩子肯定是让人给弄走了,估计还跟那个贼喊捉贼有关,那家伙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偷不成就绑,想拿我儿子当人质,向我要钱,他妈的,老子要是依了你,不就等于自己把自己贡出去吗?不行,马上把派出所叫来,全力查找孩子。

陈海听完张大嘴说的情况之后,认为张大嘴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便他分析的并不完全,张华有可能被绑,也有可能被拐。绑架还好办一点,如果被人拐走就不好办了。现在拐直小孩案子已经出现了几例,那些人把孩子弄走之后,找地方把孩子的肾脏弄出来,然后在孩子身上绑上一两万块钱,再把孩子送回来。这类案子都是团伙做案,带有一定的黑社会性质,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侦破起来难度很大。

分析完案情之后,陈海一方面叫人安好监听电话,随时准备监听从外面打进来的电话,如果张华真是让人绑架了,绑匪一定会打电话要钱,那样,就可以掌握绑匪的情况,以便将绑匪抓获归案。另一方面,陈海派出协勤四处寻找张华,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张大嘴家里的电话一直都在响,可除了镇里,就是跟张大嘴定日子去吃野味的,没有一个与孩子有关。陈海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陈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真是有人绑架,现在绑匪早该跟家属联系了,现在都没有联系,八成不是绑架,而是被拐。如果真是被拐,现在孩子可能已经糟遇不测了。想着,他就与寻找孩子的协勤取得联系,结果,谁也没有找到张华。张大嘴急得在屋里真转圈:“你们派出所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找不着,还破什么案呢?”陈海赶紧劲:“张镇,这事急不得,着急也没用,如果孩子没有什么意外,肯定会有消息。”张大嘴一瞪眼:“那他要是有意外呢?”陈海一看,想再说两句,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再等一等,等到天亮,如果还没有张华的消息,我就通知县刑警队,扩大寻找范围。”

天亮了,张华还是一点消息没有。陈海只好打电话给县局,让刑警队与各派出所取得联系,在全县范围内查找张华的下落。

就在陈海他们准备撤离张大嘴家的时候,张华背着书包晃晃悠悠地回来了。张大嘴一见,一把把张华抱在怀里:“儿子,这一夜你上哪去了?”张华哇地一声就哭了:“爸,昨天放学,我跟几个同学到树林里去玩儿,玩着玩着,同学们都走了,我就在树林里转向了,怎么也走不出树林了,我害怕,又哭又喊,可树林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只好扎在柴禾堆里待了一夜。”张大嘴一听,长出了一口气,你可把我吓死了,敢情是迷路了。张大嘴摸着张华的头:“以后不要乱跑了,你看,这么多叔叔都为你担心呢,再说了,那树林里不是有公路吗?你怎么会走不出来呢?”张华说:“我是顺着公路走,可怎么走也走不出树林。”张大嘴说:“好了,以后别再到树林里去了。”说完,对陈海说:“行了,孩子回来了,快通知县局吧。”陈海上下好好看了看张华,没缺什么少什么,才放心地给县局打了电话。

经过一次孩子失踪,张大嘴再不敢回家那么晚了,也不经常到外面吃了。如果谁再想让他吃他从来没吃过的东西,他就叫人把东西拿到他家里来,在家里吃在家里喝,也好照顾孩子。

这天晚上,张大嘴吃包括喝足之后,就躺下睡了。睡到半夜,就听“哗啦”一声响,一开灯,灯不亮了,打开床头灯一看,好嘛,屋顶上的吊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张大嘴心说,这三更半夜的,吊灯怎么会掉到地上了?正想着,就见立柜里冒起了白烟儿。哎,立柜里怎么冒烟儿了?赶紧爬起来打开柜门,一看,里面那几件高档西服全着了!哎哟,这柜里怎么好么眼儿的着火了?刚从厨房找来水把火弄灭,窗玻璃“哗啦”一声又碎了。张大嘴吓得“嗷”地一声就蹿到了大厅里,心说,他奶奶的,这是谁三更半夜的砸我家玻璃呀?难道还是那个不死心的贼?张大嘴壮着胆子来到院子里,打开院子里的灯,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张大嘴毛了,看来这家伙跟我干上了,好啊,你不是搅我吗?我惹不起躲得起,我不在家住了,让派出所的人来住,这回不把你抓住,我就不让派出所的人撤出去! 第二天,张大嘴就和张华搬到了镇里住,让派出所派人住进了家里。张大嘴给派出所下了一道死命令,不把那个大胆毛贼抓住,就不准撤离。陈海一看张大嘴急眼了,只好带着民警小刘住进了张大嘴家。

到了张大嘴家之后,陈海先看了看张大嘴放衣服的立柜,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又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可疑迹象。陈海通过分析,认为这起案子跟上次张大嘴厨房里的事是一码事,犯罪分子是想把张大嘴家里搞乱,吓跑张大嘴,然后再伺机作案。现在,张大嘴已经搬走了,那个家伙一家还会来。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守株待兔吧!

陈海和小刘住到了张大嘴家里西厢房里,这里比较隐蔽,院子里的一切都能看得清。这天夜里,陈海刚睡着,就被院子里的动静惊响了。仔细一听,是压机子压水的声音,咯咯吱吱还挺响了。陈海一激凌,马上叫醒小刘,两个人提枪在手就蹿到了院子里,打开院灯一看,什么也没有,可压机子的出水口却还哗哗地流着水。陈海一纵身跳上墙头,用强光手电四下照了照,一个人影也没有。陈海愣了,没有人这压机子怎么会自己压起水来了呢?正想着,就听屋里传来“轰”地一声爆炸。小刘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屋了,刚到屋,就喊了起来:“陈所,快来看,电视炸了!”陈海进屋一看,桌上的电视机果然炸了,炸破了的电视机里还有一把铁榔头。陈海心说,真是怪了,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铁榔头怎么会把电视给砸了呢?陈海想了半天,跟小刘说:“看来,案犯已经知道我们在暗中盯着他了,我们不能在家里住了,这样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永远也见不到这些家伙的真面目,明天咱们在墙上安上监控录相,我们在院子外面观察,一旦发现情况,马上冲进来。”小刘点头:“那样好一些。”

第二天,陈海就派人在张大嘴家的墙上安上的监控录相,他和小刘撤到了离张大嘴家三百多米远的地方观察。

这天晚上,陈海正盯着录相,突然有个黑影出现在了录相里。就见那黑影蹿上墙头,贴着院墙来到里屋门口,轻轻拔开门进了屋子。陈海一摆手:“上!”小刘和陈海提着枪就冲到张大嘴的院子里,一抬脚踢开房门,来到屋里,开灯一看,屋里什么人都没有,可厨房里的调料瓶子却已经变得乱七八糟,原来装酱油的瓶子里已经变成了墨水。案犯出现了!陈海转身刚出厨房,见一条黑影从窗子飞了出去,陈海提枪就追,刚到院子里,就觉眼前什么东西一闪,那黑影就在墙角消失了。陈海追到墙角,用强光手电一照,见墙角处有个被撕破的纸片,拿起来一看,是张500万的定期存折,用手电仔细一照,旁边还有三条白金项链。陈海点点头,这家伙果然玩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把张大嘴家里吓跑之后,开始下手了,没想到我们安了监控,堵住了他,他慌忙之中把偷的东西掉在了这里。想着,陈海他们又撤出了完子,继续观察

第二天晚上,陈海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监视器。这天天特别黑,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监视器虽有夜视装制,可观察也不是很清楚。到了夜里一点多钟,陈海隐约从监视上看见有一条黑影进了张大嘴的院子。这次,他没有象上次一样搞那么大动静,而是一个人悄悄来到张大嘴的院子里,趴在地上仔细观察。正看着,就见一只火把从窗子底下拖着径直进了屋子,火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屋子里就着起了大火。陈海心说不妙,这家伙怎么把张大嘴家给点着了,刚要喊人救火,见一条黑影从屋子里蹿了出来,陈海举枪在手,大喊一声:“不许动,动一动我就开枪了!”那黑影可不管那些,飞身就上了墙。陈海抬手一枪,就听一声怪叫,好黑影就掉到了墙外。陈海一面组织人救火,一面到墙外去找那个被他打中的家伙。到墙外一看,被他打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只一米多长的黄鼠狼。

经过认真的分析和专家推断,发生在张大嘴家一连串的怪事不是什么飞贼所为,而是这只黄鼠狼干的。专家说,黄鼠狼这种东西能模仿人类做一些古怪的事情,用死老鼠毒狗,从立柜里叼存折,把调料搞乱,把立柜里的衣服点着,在院子里压水,在屋里放火,都是黄鼠狼干的,而且,黄鼠狼还可以放出一种特殊的电磁波,使一些小孩子和体弱的人思维混乱,所以,张大嘴的儿子张华才会在树林里迷失方向,甄硬才会迷迷呼呼地找梅薪来寻欢。

可是,这只黄鼠狼为什么偏偏跟张大嘴过不去呢?原来,这段时间,张大嘴一直都是“什么快要灭绝了吃什么”,而黄鼠狼就是在发达城乡几乎灭绝的动物。黄鼠狼有一根臊腺,除掉以后烹制,味道非常鲜美,所以,张大嘴几乎天天都吃黄鼠狼的肉,大概是把黄鼠狼吃急了,才想方设法报复他。

黄鼠狼报复张大嘴,也让张大嘴收受巨额贿赂鲸吞公款的事露了馅儿,没说的,只好到戴着铐子上该去的地方报到去了。张大嘴什么都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惹恼了灵性动物黄鼠狼,弄得一个身败名裂,妻离子散,真叫是活该倒霉!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句话,放在张大嘴身上最合适不过。经常做恶的,即使法律能容,天也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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