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道兄,已过四阵,我方已胜其三,依贫道看来就不用再比了吧。”赤精子笑道。
“十阵尚有六阵,赤精子道兄言之过早了。”多宝道。
“道友即使来拿宝物的下一阵还是道友来吧。”玄都大法师对张秋稽首道。
“理当如此。”张秋笑了笑,手上拿着无量尺上了场,看燃灯欲以上场给李靖报仇,马上道,“观音文殊二位菩萨已来做过,不如这一场就由普贤菩萨前来吧。”
看张秋伫立场中,当场点将,普贤菩萨实在是心里没底,但是看着周围大家伙都看向自己,也只能下来。
“道友有礼。”普贤下了虬首仙稽首道。
“有礼。”张秋还了个稽首,“菩萨乃西方菩萨怎生到我东土而来?”
“道友明知故问?”普贤道。
“为何明知故问?”张秋笑道。
“那不知道友前来何事?”普贤反问道。
“贫道前来取我东土之宝,不知道菩萨到此何事?”张秋继续笑。
“这!”普贤顿时无语,两句话,把自己说成西方的,把宝贝说成了东土了,自己来这里岂不是抢宝?
“道不分南北,佛不分东西,道友怎生如此分法?”普贤想起刚刚那番对话顿时顺口说出来。
“普贤真人这句话说得好,天道之下皆是道,难怪普贤真人能东西通吃,而且吃的这么开,受教了。”张秋稽首道。
“噗!”
无当圣母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再看道门那边,脸上都各个带笑,一脸蔑视的看着普贤。
“贼子焉敢辱我,看剑!”普贤顿时脸上泛红,怒喝道。
张秋手上无量尺架开吴钩剑,笑道:“普贤真人何须如此着急,宝贝还没出世呢!”
“哼。”普贤怒哼一声,显出法相金身,金身上下金黄,蓝颜赤髯,三头六臂,手上执贝叶、金砖、舍利、金箭、金叉、吴钩剑朝张秋杀来。
张秋不慌不忙祭起玄元控水旗在头顶,演出朵朵黑莲将自己围在中间,普贤手脚一阵慌忙,对着张秋的护身黑莲一阵乱打,只是收效甚微,每打掉一朵就会黑莲就会再长出一朵黑莲来,张秋大笑道:“佛语云:花开见人人见我。怎么,真人呆在西方数千年连这句话都参悟不透吗?”
“张秋匹夫,休得唬我!”普贤被张秋数落的怒发冲冠,“这玄元控水旗乃天地五方旗之一,防御至宝,若是道爷有此旗在手还会怕你?”
“哈哈!”
这回真是轰堂大笑了,广成子笑道:“你一句一个贫僧,一句一个道爷,你可知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普贤顿时大悔,上了张秋的当,张秋刚才一直引诱他叫他真人,再一激怒他,顿时脱口而出,脸上更是通红透紫。
“张秋匹夫,欺人太甚!”普贤也顾不得其他了,合身而上对张秋一阵乱打。
张秋急忙招架,这玄元控水旗虽是好东西,但是,自己还得保留法力等下夺宝不是?
张秋的武艺全部来自玄真道卷,再加上自己的领悟,倒是也有些心得,虽然普贤手多,但是张秋手上的无量尺左挡右引一时到也无事。
张秋想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分明是跟自己耗上了,张秋心下一急,将乾坤鼎偷偷祭起,趁普贤不备,一下用乾坤鼎砸在头上,顿时把普贤砸的晕晕乎乎的,张秋劈头就是一尺子,直接把普贤打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承让了。”张秋稽首回阵。
普贤从地上起来收了金身坐回虬首仙上,耗殊一样闭目不语,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半点不退。
“西方道友,十以过五,我方胜四阵,下一阵若是我方再赢了这宝物的归属可就是我方的了。”玄都大法师笑道。
“下一阵的胜负尚未可知。”燃灯上古佛道。
“不若这样,贫道与道友走上一阵,道友以为如何?”玄都大法师看着燃灯上古佛道。
“如此甚好。”燃灯稽首,下了羽翼仙,走到场中,看玄都大法师也走到场中,高宣佛号:“阿弥陀佛!”
“西方小道尔。”玄都大法师笑道,抖开太极图,太极图化作一金桥,玄都大法师站在其上,手上以太清雷法猛轰燃灯上古佛。
燃灯祭起自己从赵公民那里收来的二十四颗定海珠,珠珠打向神雷,打的粉碎。
这定海珠燃灯拿回去已经炼成了二十四诸天,威力绝对不是赵公明那时可比,玄都大法师虽然太清雷法已经钻研的炉火纯青,但是实在是无法和这等灵宝相抗,若不是有脚下金桥护持,早就被燃灯用定海珠打下了。
形式非常不利,任谁都看得出来,等玄都大法师的法力耗尽,就是玄都大法师落败的时候。
玄都大法师自己本身也知道处境不妙,千算万算没算到燃灯竟然将已经化为二十四诸天的定海珠随身携带,如果是灵柩灯还好说,这定海珠乃是先天至宝,着实是不好对付,如此下去非输不可。
而燃灯则是嘴角带笑,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西方教众人也是各个脸上带笑,终于要扳回一程了。
玄都大法师一咬牙,顿时收了金桥,然后将太极图一卷,困住了定海珠,燃灯一愣,没想到玄都大法师会如此拼命,一时没有招架,被玄都大法师的雷火全身上下轰了个遍。
然而玄都大法师也是支撑不住,自己修为与燃灯相仿,用这太极图消耗的法力实在的巨大,一时抖不住将定海珠放了出来,二十四颗定海珠尽数打在了玄都大法师的身上。
“噗!”
玄都大法师一口血喷出老远,倒飞而回,被清虚道德真君接住,而这时,燃灯身上硝烟已散,大家看去,燃灯全身上下的僧袍基本就成了布条,浑身上下一片乌黑,远远一看就是一个印度阿三,身上也是血痕无数,但是还是强忍着站在场中,挥手收了定海珠,勉强打了个稽首回到羽翼仙上,回了西方极乐。
“这一场可算我方赢否?”多宝笑道。
“算。”广成子见玄都大法师伤的厉害,便道。
“诸位道兄,你们继续,贫道去将玄都师兄送回大师伯那里。”云中子搀起玄都大法师道。
众人知道他对这宝物兴趣不大,也没有阻拦,就让他搀着去了。
“下一阵谁来见?”清虚道德真君踏出阵来道。
“贫僧来吧。”释迦摩尼佛踏出阵来。
清虚道德真君和这释迦摩尼佛没多大交情,两方也没怎么见礼,清虚道德真君手中宝剑便刺了过去。
释迦摩尼佛手上一杆降魔杵,看清虚道德真君宝剑刺来也不敢怠慢,手上降魔杵一架,将宝剑架开,反手将降魔杵打向清虚道德真君的左脸。
清虚道德真君回身一退左手从怀中摸出攒心钉,回身对着释迦摩尼佛打去。
释迦摩尼佛那里看得分明,左手紫金钵盂一挡,将攒心钉挡飞,笑道:“如此小道,焉能伤我?”
清虚道德真君闻言复又来战,只是两人武艺相差不大,而且又不肯拼命,故而剑来杵往打的颇为热闹,但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一炷香的时候过去了,张秋发现这清虚道德真君真有去西方当佛陀的潜质,人家磨了这么久,释迦摩尼佛能挨下来那是人家常年坐禅,有定性,这清虚道德真君一个修道的能慢慢悠悠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耗,这就不得不令人感叹了。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俩人还在耗,他们俩这是要打到宝物出世,然后再演一出佛道争宝的桥段是吧?
眼看着那山头上已经宝光萌动了,众人都在向其靠拢,突然宝光一亮,清虚道德真君和释迦摩尼佛心下顿时一震,齐齐看向山头,啥都没有,是张秋拿着玄元控水旗在玩。
两人均是一愣,但清虚道德真君比释迦摩尼佛反映要快一点,一闪身跳出战圈,拿出七禽五火扇对着释迦摩尼佛一阵猛扇。
一阵阵汹汹大火直扑释迦摩尼佛,释迦摩尼佛没有防备,顿时被烈火染身,这可真是热闹了,这七禽五火扇里乃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此五种火合在一起岂是容易扑灭了。
释迦摩尼佛无奈,只好将袈裟脱下,才免遭成火人的悲剧。
“承让了。”清虚道德真君笑道。
“唉!阿弥陀佛!”西方教众人高喧一声佛号,转身离去。
剩下的道门众人看着宝光灿灿的山头,气氛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