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听闻也不再废话,抄起手中圣法杖对这张秋的印堂指了过来,张秋的武器在卖相上相对教皇便逊色一些,一根乌黑的钢鞭竖挡架开圣法杖,自身又幻化出百米长短,对着脖子就狠抽下去。
教皇也不以为意,就在钢鞭近体三尺的时候,一道光华附在教皇身上,却是教皇头上的荆棘冠被教皇用信仰之力催开了,挡住钢鞭,自己也借助钢鞭上的这股巨力荡开了身形,爆退二十里。
张秋一笑,踏步进入虚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教皇身侧一里处,张秋的钢鞭又一次抽到了教皇的脖子周围,但是同样被荆棘冠挡住。
此时,教皇身前浮现出一本圣经,教皇将圣法杖高举头顶,口中大喝:“主说,无穷的未来,需要预言!大预言术!”
在圣法杖的上空,渐渐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球,直至到磨盘大小才算是涨停,教皇圣法杖一挥,白色光球竟然划破虚空直接到张秋身旁,将张秋包容进去!
张秋也是大意,本来以为这大预言术起码要很缓慢才对,这下到好,直接划破虚空而来,连祭起青莲宝色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融入光球内了。
此时,张秋现在正在这光球内盘膝而坐,而光球周围的景象则是自己从小时候起慢慢一点一点的成长过程,然后到了家里发大水的时候父母在水中无助的样子,然后修真时候自己被人追得满中国乱跑,然后到现在自己虽然傲视整个修真界,但是很多人都想要自己的命!
正在思绪间,一个声音在张秋心底回响:“活着好累,或者干什么,死了才是解脱!”
渐渐的,整个白色光球都响起这种声音,其中有李世伦的声音,有赵蕊的声音,有郑博道的声音,有徐静的声音,所有和自己有关系的人的声音全部劝自己去死!
张秋眉头一皱,是啊,自己一路以来得罪了不少仇家,纵然自己能火赵蕊他们也得死,我看我还是死了吧,我!嗯?
张秋心中一惊,他在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身体里的功德金轮陡然一颤!
不对,好厉害的迷惑之音,差点着了道,张秋平定心神,抱元守一,功德金轮悬浮在自己的脑后,罩住自己,心底内的声音渐渐消失,周围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但是周围的成像还在,张秋慢慢的看着,周围的成像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
张秋看了三五遍,闭目盘坐,思想着自己自修真以来的等等事务,每一次的顿悟,每一次打熬真元,张秋反复咀嚼,陡然间,一种通晓因果的感觉在自己心里荡漾,一种莫名的明悟在自己心头徘徊,但是却抓不到,摸不着,张秋知道,瓶颈来了!
强扭的瓜不甜,现在已经空坐无益了,张秋站起身子手持春秋轮回笔,一笔点在成像上,顿时,成像好似是一块玻璃被石头打碎了一边,片片破裂,断断碎痕,化为乌有。
张秋抬腿便走出了光球内,抬眼便看到正在和清无对话的教皇,说什么张秋已死,前面的独斗都不算数!
“教皇心急了!”张秋笑了一声道。
教皇猛回头,发现本来白色光球的地方却站着张秋,白色光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
“你没死!”教皇有些难以置信。
“贫道还在这阳间!”张秋笑了笑。
“张真人好手段。”教皇运起信仰之力灌注进圣经,圣经猛地朝张秋卷来。
张秋看都不看,手中春秋轮回笔轻轻点在圣经上,圣经半边马上乌黑,渐渐腐蚀殆尽,剩下的半边也光华暗淡,和废纸差不了多少了。
不管是东方修真界还是教皇那边,都是心下惊叹不已,这什么东西?教皇的圣经虽然不咋的,但是像这么轻描淡写就能破去的,在场所有人恐怕还没这个本事。
张秋见教皇还在拿着废纸发愣,抬腿跨步,微微弯曲的笔尖朝教皇点过去。
教皇反应过来的时候笔尖已经临身,教皇可不敢以身试这一笔之威,连忙将圣法杖架在笔杆上,但是很遗憾,圣法杖刚一触碰春秋轮回笔,张秋便轻轻抖动一下,圣法杖顿时断断碎裂,教皇手里只剩下一个柄了。
不过教皇也趁着这一顿的功夫身形退开,手上捧着一个米迦勒的雕像,嘴中念念有词,张秋刚打算打断他的咒语,但是这次很意外,他的咒语出奇的短!
米迦勒的雕像一阵颤动,教皇身上的信仰之力不断的涌向雕像,而且涌过去的信仰之力越多,米迦勒的抖动也越厉害。
不过片刻,教皇身上信仰之力已经十分的稀薄了,米迦勒雕像也不在吸收,直直飞向天空,凌空立住。
天上一道信仰之光直接洒在雕像上,张秋一见大惊,教皇这是在请神啊,用米迦勒的雕像作为媒介,以信仰之力沟通上界,然后感应到上界的雕像的主人,借下力量!
张秋一看不能再等了,笔尖一顿,一缕浓墨从笔尖绽放直接飞向米迦勒雕像,将其包围起来。
天上的信仰之光被浓墨所阻落不到米迦勒的雕像上,直接在浓墨中被稀释,信仰之光努力了一下见突不破浓墨便收回了信仰之光,天光渐暗,没有了声息。
张秋吁了一口气,这要是真把米迦勒召唤下来,自己这边可真就得全军覆没了,张秋手上笔一点,收回了浓墨,在收回的时候也把米迦勒雕像化成粉末随空飘散。
教皇在地上目瞪口呆,这也太无耻了,直接打断别人的法术让别人施不成法,看着米迦勒雕像变成灰尘,看着自己消耗全身信仰之力却功亏一篑,教皇有些接受不了。
当然,张秋没有给他这个接受机会,钢鞭抽来,教皇身上信仰之力稀薄异常,自然也没法驱动荆棘冠,很顺利的被张秋打碎了脑袋,脑浆泼了一地。
“教皇大人!”神志清醒过来的约翰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神一急,晕了过去。
“张秋,说是比试,为何下此毒手?”安培晴一跳出来大喝道。
“刀剑无眼,再说教皇命数该绝,贫道不过替天行事而已,无量天尊!”张秋打了个稽首。
“你!”“轰!”
安培晴一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
一声巨响,响彻天地,但是在场诸人没有一个受到伤害的,只是在钓鱼岛的北方飘起了好多的蘑菇云,打眼一看还真有点百花齐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