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低着头默不吭声,无论逸花怎么威逼利诱都没办法让她张口,气愤的他掐住婢女的脖子,虽然身受内伤但想要掐死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婢女仰着头神情自然一语不发。
就当逸花进退两难时,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你有什么话就问我吧,何必为难一个下人。”慕容江从角落里徐徐而来,逸花放松了紧张的手臂,婢女恭敬的行礼道:“少爷。”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哑巴,只是王爷将其带回礼遇上宾还亲自为其疗伤,让这些做下人的大为吃惊所以不敢任意妄为,乱加言语,慕容江一个手势婢女退了下去,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衣冠不整但仍旧沉着冷静的人,他竟然是我的亲哥哥,这样一个表面热情内心冷漠的人心中隐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我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你醒来了。”
虽然慕容天为人阴险对不起母亲但他并没有错,慕容江固然参与了一场阴谋,但这一定也都是慕容天所为,为人子嗣效忠是没有错的,可他过于愚忠了:“她叫你少爷,这里是天威王府?”
慕容江露出亲近的笑容,为了进一步拉近他的距离:“没错,父王当时将你误伤,后来连忙将你带回王府并为你亲自疗伤,他现在正在休养。”避重就轻,不断地讲述父王的好处让他也慢慢试着接受。
逸花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不过他不屑一顾:“宫,我娘呢?他们都去哪里了?”多年的习惯成自然,本来讲口要说宫主,但又一想现在这个已不是秘密,所以无所谓了,其实这也是他朝思暮想渴望的事情,能够不用顾忌的喊出娘这个亲切的字眼。
“刚才的激烈打斗冷夜中了一箭,独幽带着他逃走了,星月被关在地牢,至于衫儿和飞雪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水遥宫已经不复存在,叫她宫主实属不易,而父亲也不认同她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叫她的名字最为妥当。
“衫儿还没有脱离危险,她在哪儿你带我去看看。”听到衫儿他的沉着立刻消失,慕容江为他讲了几个人的状况,不用想这中间他最关心的非慕容衫莫可。
慕容江面露难色:“不要忘了,你是她的亲哥哥。”虽然这很残酷,就像星月爱上飞雪一样,但爱情的来临是世间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挠的,它让人痴迷的无法自拔。
“我知道,我只想看看她的状况,等我确定她没有危险后我就会离开。”逸花恳求的真挚目光打动了慕容江,把他待到了衫儿所住的沐雨阁,整个精致的房间采用蓝色调,帘布、轻纱全部淡蓝色让人看了不禁有些淡淡的惆怅,蓝色本就代表了忧伤,可以看出慕容衫的生活并不快活,虽然生活无忧却没有自由,就像一个金光闪闪的鸟笼,让她忘记了飞翔的感觉。
床上躺着同样换上一袭蓝衣的慕容衫,美丽的双眸紧闭,薄薄的嘴唇轻抿着,双手轻放在两旁仿若一个美丽的睡美人,不,应该是睡美人鱼,蓝色的外衣像沉静的大海而她在那里栖息漂浮着,等待王子的唤醒。
逸花蹲在床边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庞,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流下形成一道泪痕,将她小巧的手放在脸庞手指有了一丝丝触动:“衫儿,你醒了吗?你有感觉对吗?”
慕容江上前查看遗憾的摇摇头:“她刚才只是神经的反应,并没有苏醒。”逸花拉住慕容江的手臂起身:“大夫来过了吗?他怎么说?衫儿怎么还没醒?他那时不是说衫儿没有生命危险吗?”当锋利的剑刺进她的胸膛,慕容天曾说过伤口不是很深,所以没有大碍。
慕容江挣脱开他的质问:“你冷静点逸花,没错大夫说衫儿没有生命危险,但她当时流血过多所以导致昏迷,要想醒来完全倚靠她的意志力,不过--”
他的欲言又止引起了逸花的不安:“不过什么?”慕容江叹息的懊恼道:“大夫说伤口在腹部,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衫儿终生不能生育。”
逸花呆呆的转过身来,不能生育,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将多么的痛苦,何况她还这么年轻,就算站在哥哥的角度也会为她惋惜,等她醒来后知道这个消息不知能否承受得住呢?而她又将什么时候醒来呢?
“衫儿,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样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那个美丽的回旋将你我带入第二个世界,那个世界只有你和我,我们可以永远的望着对方直到变老,你的笑,你的眼让我忘了所有被你偷了幽寒而不知。看到你伤心的泪水我的心好像也在跟着滴血,莫名的感觉让我从那一刻跟着你,我的视线再也不能没有你的存在,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心中的秘密已经压在心口好多年,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豪放的笑,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但有你的存在我的心不再孤单不再寂寞,我知道你能够读懂我,明白我。上天造化弄人,明明相爱相知的两个人偏偏是亲兄妹,那个人还是我母亲的杀父仇人,多少年来母亲不断地告诫我她活着只为报仇,爱情只会带给人痛苦、折磨,以前我不是十分的了解现在我懂了,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时时刻刻的被她牵引着,忘了自我,如果那个人能够回眸说明了你今生得到了幸福,否则只能终苦一生。但我从未后悔过,遇到你是我的荣幸,能够得到你的芳心更是我的梦想,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仇恨,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离开,只要你醒来。”
站在一旁的慕容江也被这一幕感动了,昏迷中的慕容衫听到了他的话流下了深情的一滴泪,拾起怜惜的心情踏出门口,却撞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惊慌失措:“父王,你怎么?”
慕容天冷口冷面的扫视一下屋内:“他怎么在这里,我说过允许他来吗?”这句话质问的是慕容江,他惭愧的低下头:“混账!”。慕容天毫不留情的扇了他一个耳光,他立刻跪在地上请求父亲的原谅:“父王!”。在他眼里父王就是天,任何人都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