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早上了,你还不想醒来吗?”拉开窗帘,你笑得很灿烂的对我说。
你一直很像我的二哥Kenji,像一轮太阳,有着它永不熄灭的气焰,照亮着每个人,当然包括我!
搓了搓眼睛,我翻转过身子,咕哝道,“我昨晚工作到早上四点,不起了……不起了……”用枕头一挡光明,我继续坠入梦乡。
可你还是不放过我,拉开我的被子和枕头,“不行!谁叫你的作息不正常,起床,早上就应该工作而不是睡觉!你以为你是吸血鬼咩?”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吸血鬼,要不不就可以找一个不用起床的借口了吗?
起身,坐着,耷拉着脑袋的我一个劲的直点头。
你看到了,将我从床上硬拖出来,“洗脸,洗脸!洗把脸就醒了!快!”还很不怜香惜“玉”的踹了我一脚!
痛咧,我龇牙例嘴的吐舌!
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耶,踢人怎么可以这么狠?你国脚啊?
捂着被踹的地方,只存在了那么一刻清醒的我,迷迷糊糊的进了盥洗室,迷迷糊糊的洗了脸,迷迷类糊糊的在刷牙,帮我整理好床铺的你却一脸调侃我的样子,挨着门边,看了我好久,一脸色女样的摩搓着下巴同,“不踹你不知道,你屁屁上的肉都松了!你一定……”
我立即喷了你一脸牙膏泡沫,“松你的头!”亏你是个女孩子,一大早就这么不正经,“给我闪边去!”害得我刷牙也刷得面红耳赤!
把自己关在门的另一边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敢出来,见到你还是满脸我吐的牙膏泡沫,心情大好,我偷笑。
走近床边,捞起你帮我挑的衣服,我松开了睡衣的纽扣,“你今天怎么有空?”身为医院超忙外科医生的你,竟然会有空闲的一天? “Kenji帮你顶班?”不对呀,昨晚我好像见到类似Kenji的身影“鼠”回家了!
你很讲究的对着镜子边洗着脸,边说道,“请假不就得了?看你说得我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医生就没有可以请假的一天的权利吗?”
“不是没有!是、很、奇、怪、你、会、有!”你刚刚进医院的时候,和被称为“外科界神之一手”的Kenji和你都忙得一个月都没有回家,就算Kenji回来,也只是匆匆拿了换洗的衣服,又匆匆的走了!不止是我们家投诉,连你的家里也投诉,曾一度气愤到想砸医院,“想到你哥哥那气愤的样子,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小时候就和Kenji共称“破坏双王”,能力随着长大而增强,能不担心——医院里的人吗?
从盥洗室出来的你,很利落的扳转过我的身子,你让我和你面对面的对视,你那与我眸色极为异端的沉黑色眸子,看起来像被搅拌过的池水一样混浊不见底,有着不可遇测的危险。
灵巧的双手帮我打着领带,口气却酸酸的说道,“你不想见到我?”
一直喜欢你有着外科医生必备条件——修长且灵活的双手,挑撩着黑色的领带,我看得入迷了!
“我可是很想你哦!”
这……我又脸红了!你的直爽,让我有时候连身为男人都愧疚了!因为你的行事作风比我更有男儿气势!我枉为男儿身了!气馁!
“嗯?”你挑眉,“这样子,莫非你有外遇了?”
“不、不、不!”我连忙否认。
“否认处那么快!一定有鬼!说……”你勒紧我的领带,威胁道,“是哪只狐狸精勾引你了?”
“手劲轻一点,轻一点!我给你勒死!”哎呀呀!有一个习武的未婚妻真是自找罪受的说!
“勒死你算了!你这个招风引蝶的坏男人……”你粉拳捶打着我的胸前,“狼心狗肺、朝秦暮楚、花花公子……”
这词不是前些年她们家用来形容父亲的吗?她现倒是捡个现成的,用在了我的身上了?
“飒儿……我……我……”
“你什么你……没看见本姑娘正在气头上吗?”
“我也想你!”本就白晳得异于常人的皮肤一定是因为这句话而红透了。
“呵呵!”不期然,你像是早料到我的反应一样,在我说出那话的同时,踮高脚就想亲我!
可是——
“Hermers,你好了没有?”门外的弟弟“很不适时”的出现了。
“啊!~~瞿、行、律!”看你恼得想踹烂我家的房门,我连忙拉着你。
“哟,疯子飒原来你也在哦!”
“你是故意的!”火山爆发了。
“Law……可以了!Lawrence!跟妈咪说我们可以了!”拉着你,我阻挡得可辛苦了!
“那当然,妈咪都开始碎碎磨破我的耳朵了!说我们要是敢在宝儿毕业的日子里迟到,就剥了我们的皮!”
“剥就剥你的,你还敢再这里啰哩八嗦的话,我们两个就像乌龟一样下楼给你看!看言姨是剥你的还剥我们的!”
“喂!疯子飒!”
“嗯?”你的尾音一上扬。
“哼!算了!就看在宝儿的份上,我今天就叫你一声三、嫂。”真不知羞耻,明明以前还跟前跟后的叫我律哥哥长律哥哥短的,煞上了我们家的Hermers之后,就整日逼迫我叫你做嫂子!唉唉唉!做小的就是没自由!!——当然,这句话我听得出Lawrence只是“碎碎念”的“自言自语”。
“瞿、行、律!”你终于还是挣脱开了我的怀抱,追这个多嘴的弟弟了。
唉,你们两个从小就看不顺眼,是因为都是天才吗?
我想了好久都不明白!
拿着外套,我步出了房间。在转角处,见到了追不到Lawrence的 你,还愤愤不平的跺着脚,“看我今晚不把瞿行律的五脏通通移位了,我,季陆飒儿就不做这个外科第一圣手医师了!”
“飒儿!”这不是孩子气是什么?
“来!”朝我嘟着嘴,“继续刚刚的!”
刚刚的——什么?
“你还没有亲我呀!我知道因为我的工作,我欠了你五十九个早安吻——”也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都亲回来,你小小声和叨扰着,“补回来,全都给我补回来!”嘴嘟得更高了!
这个……我面皮很薄的脸再次充血起来,很为难耶!在房间里你为所欲为是可以,可是现在不在房间里耶……不好吧!
我迟迟的没有动作!
闭着的眼睛又睁开,“快亲啊!你不是真的想说你另有女人了吧?”
这个……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啊!
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脸一沉。
你似乎是看出我的迟疑,扳正我的脸,你清澈如泉水的眼直直的望着我,“不管你是不是病!白化病也好,白血病也好,不治之症也好,就算你是残废了,少了胳膊或是断了腿,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只要你是Hermers,那对我来说就够了!你说,你是不是他?”
望着你直亮的眼眸,连我的心仿佛被洗濯干净了!
迟迟的,我点点头。
“是的话那就快亲吧!”
“哈……还要亲吗?”
“亲……!”你的死心眼,从小到大都没有改变。
瞄了几眼四周,我才怯诺诺的低下头。
“哎哟哟,Kenji,快点,妈咪催我们了!”
“瞿、行、律!”你几乎是磨着牙的吼道,那混厚的嗓音可媲美河东狮吼。“我现在就帮言姨剥了你的皮!”
Lawrence啊,连我也听得出你是故意的,这次,我或是不管你咯!
放开她让她追着你跑,我也正好躲过她欠下的第六十个早安吻!!
吱吱吱!
窗外,早起的鸟在吱吱的叫着!
嗯!好一个美好的早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