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以为晚上会发生什么,可是除了偷偷地搂了一下她的腰,伍兵的表现实在圣人。他自动自发地拉开沙发床,收拾卫生就要睡觉。比起以前动不动就要走的确进步很多,但是他们如此“患难”交心后,伍兵还是如此自制,莫非她的魅力不够?
文卿心里转着小九九,穿着睡衣在伍兵眼前飘啊飘。伍兵下午睡得太多,此时越发神采奕奕,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尤其是看见文卿穿着睡衣松松垮垮地在他眼前飘来飘去,更觉得白垩纪火山爆发的力量全给了他。他涩涩地拽过一本书,拿在眼前翻啊翻,心里想着文卿怎么还不睡觉。
等到眼前的门终于关上,伍兵喘了口气,颇有筋疲力尽的感觉。原来自我克制比纵欲难多了,他想也许该早点儿结婚,老这么克制迟早得得病!
正想着,那门啪嗒一声,惊得伍兵立刻紧张起来,整个人像上了发条,只等放开扳手就冲起来。至于冲起来干什么,他还没想好。
盯着黑暗里久久不动的门,伍兵才意识到可能是文卿掉了什么东西,未必是来开门。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有些颓废地坐在床上,伍兵看着浅黄色的门慢慢地升起一个念头:这门,是砸开呢,还是不砸呢?
第二天文卿开门一看,伍兵靠在床边坐着睡,还以为看守所虐待他养成了这种怪癖:一边煮牛奶,一边恶狠狠地把青菜当狱头削掉。伍兵不好说自己纠结了一晚上,敲着酸疼的腰还得应和着文卿骂他。
热热闹闹的早上过去,文卿终于上班离开,伍兵这才撑不住地倒向小床,眼皮还没合上,鼾声已然响起。
修改后的担保意见函终于获得严律师的首肯,看文卿焕发生机的样子,老严也难得露出了笑脸。叮嘱文卿记得安抚一下米倍明,虽然有幸没出漏子,但是做错了总要有个表态。文卿点头应下,刚回自己的办公位,就听见范律师的办公室传来吵吵的声音。
问了芮律师才知道,王律师的项目出了一点儿纰漏,范律师把她叫进去,大概说得言重了,王律师在争辩什么。
文卿仔细听了听,发现问题不大,这么严肃的批评多少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大概王律师太嚣张地夺人生意,连范律师也难幸免,借此机会有所发泄。
他还是大合伙人,不好说自己,只是说大家的意见,堂皇端正根本不好反驳。但是,全所都是聪明人,响鼓用了重锤,里面的意思简直是高山顶上敲大锣,就差扯着嗓子喊了。
王律师也不是好惹的主,你给她面子尚且不买账,何况这样不给面子的。扯破了脸,直接拿范律师的项目说事,直言若非自己跟进,这个项目早让别的所拿走。范律师的确有些不经心,被王律师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地扯出来,老脸也挂不住。两人干脆高门大嗓的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