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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突发奇想的会面(5)

众人哈哈大笑后,丁能通颇为无奈地说:“驻京办主任没有想象力不行啊,没有想象力的驻京办主任必然被逼良为娼,因此驻京办主任个个都是官场上的艺术家。泽金、徐江,你们说是不是?”

薪泽金与他应该算是老朋友了,便开玩笑地说:“怀远,二加二等于四是什么?是常识,大大小小的驻京办为什么蜂拥到北京?这不是常识吗?怎么一些人突然大惊小怪起来了,生活中总是有那么一些人,祖坟不哭,哭滥坟岗子,祖坟是什么?是官本位呀!驻京办与官本位比起来顶多算个滥坟岗子,徐江,你说是不是?”

一直心事重重、沉默良久的徐江淡然一笑说:“明朝规定,各布政司、府州县对本地的户口、钱粮、军需等事项,要在年底时派人到京师的户部进行核对。地方官员携带的文书要加盖印信,逐级核对无误方可通过,如发现上下统计数字不符,户部要予以驳回。这时地方官员应回到原地重新填写,盖好印信后再来核对。当时的官员出行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那些费尽千辛万苦、跨过万水千山赶到京城的‘报表官’,哪肯回京折腾,就在来京时带有预先盖好印信的空白文书,如遇到户部驳回,就在原地重新填写,不必再回本地盖印,以免往返之劳。这就滋生了两大弊端,京官以各种借口拖延审批,以图从中取利;地方官普遍伪造公文,欺上瞒下。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发现上京接受考察的官吏绝大多数身带各类加盖公章的空白公文,遇上上级驳查,立即现填重报,认为这是极其严重的弄虚作假,欺诈行为,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下令将全国十三个省、一百四十多个府、一千多个县的掌印官全部杀掉,将副职一律杖责一百,发往远方当兵戍守。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空印案’。其实当时使用空印文书是潜规则,上下习以为常,明朝立国以来,没有关于使用空印文书违法的规定,各部门一直按习惯做下来,不知道这是犯罪。你们对照一下,明朝使用空印的利弊与眼下‘跑部钱进’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那时的进京官员像不像大大小小的驻京办主任,当时谁也说不清‘空印’是谁发明的,就像眼下我们也说不清‘跑部钱进’是谁发明的一样。权力的灰色地带是潜规则的发源地,制度越陈腐,灰色地带越多,《恶书》中说,公恩不私谢,其实现在公与私之间的灰色地带越来越大,什么公事私办,私事公办,公恩私谢,私恩公谢,早就说不清楚了,灰色地带有着巨大的利益可捞,捞的风险不大,而利益巨大,你们说,能捞谁不捞?”

徐江看上去是个内向的人,中等身材,小鼻子却长了对肥大的鼻孔,他没想到看似内向的徐江一开口竟然侃侃而谈,他认为这次北京之行能遇上这位驻京办主任中的败军之将是缘分,为了一探徐江为什么将昌山市驻京办干荒了,他想探一探徐江在业务上的能力,于是他诡谲地问:“徐主任,你干了几年驻京办主任了?”

徐江一筹莫展地说:“一晃也有七八年了。”他不露声色地说:“这么说和能通干的时间差不多长,那么我问你,国部长的生日你知道吗?”

徐江懵懂地问:“哪位国部长?”

白丽娜嘻嘻笑道:“怎么搞的,徐主任,连京城大名鼎鼎的国部长你都不知道,我说昌山市无论抢项目、还是抢资金,总是抢不上槽呢?”

他笑眯眯地接着问:“那么徐主任,关部长,你总认识吧?你知道他最喜欢吃什么菜吗?”

徐江摇摇头说:“他喜欢什么菜我怎么知道。”

丁能通得意地说:“徐江,国部长的生日是六月三十日,关部长最喜欢喝茅台吃狗肉。不瞒你说,京城各大部委办局主要领导的生日、喜好,我都放在脑子里了,咱们有求于人家的多,领导的生日当然要记住了,领导的喜好就更重要了,医家讲对症下药,官家讲投其所好,这是常识吗,对不对,老薪?”

众人听罢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徐江听了有些发窘,一副检讨的语气说:“不瞒诸位,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京城大大小小六万多驻京办怎么偏偏就昌山市驻京办撤了,难道真的像某些媒体鼓吹的,这是驻京办即将撤出历史舞台的信号,具有标志性意义?还是因为真的由于经营不善财政填不起窟窿了,或者我们的市长真的高瞻远瞩,就想出出风头,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今天怀远这么一问,我恍然大悟,原来原因就出在我身上,与能通比起来,我真是相形见绌啊,如果同时去西城区月坛街三十八号争项目,我怎么可能争过丁能通。昌山市驻京办纯属是我他妈的干黄的!”

丁能通见徐江有些沮丧,便为他斟了一杯酒,诡秘地说:“徐江,干了这杯酒,我告诉你做一个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驻京办主任的秘诀。”

徐江将信将疑地干了杯中酒,然后迷茫地看着丁能通问:“说吧,什么秘诀?”

丁能通一本正经地说:“好好读一读怀远的小说,福楼拜曾经给他的情妇写信说,‘谁要是熟读五六本书,就可成为大学问家’,怀远的小说里充满了政治智慧,刚好他出版了五六本了,徐江,你回到昌山市后抽空好好读一读,反正你的工作暂时还没有着落,不妨多读几本书,我相信只要你读懂读透怀远的书,不论你将来在什么位置上工作,都会游刃有余的,而且我甚至认为,你很可能会卷土重新回北京任驻京办主任,你知道驻京办的精神是什么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坚信昌山市驻京办早晚有一天会回到北京城。”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春风得意的丁能通和心灰意冷的徐江,这次到东州市驻京办,他不是来体验生活的,他从不认为生活是体验来的,他只想做个窃听者,一个像普鲁斯特笔下的主人公马塞尔一样的隔墙窃听者。贡布雷正午的美丽是通过它在人们记忆中的花香、钟明而认识的。同样,驻京办的丑陋是通过它在人们心目中的想象而被认识的。驻京办之所以备受诟病,是因为无人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尽管大大小小的驻京办分布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然而在人们心目中,它仿佛建立在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犹如人们不喜欢来往的邻居一样神秘,人们自然认为这种神秘是龌龊的,因为凡是神神秘秘的都是见不得人的。普鲁斯特心目中的贡布雷是梦境的,但他心目中的驻京办却是梦魇的。这种感觉虽然来源于已经成为故事的“肖贾大案”,却经常诱使他掉入一个深不见底、无力逃脱的混沌虚无之中,他急需一根从天而降的绳子,于是他进入回忆的状态,他的思绪回到了老驻京办——那个长满梧桐树的大军营。他极力将诸多细节拼凑起来,想象出住过的每趟平房、每个房间的样子,墙壁纸的颜色、电视的位置以及窗外鼓噪的蝉鸣,还有早晨驻京办大门前繁忙的小吃摊,甚至此时他的口中已经有了油条和混沌的香味。思绪回到北京花园,回到中餐厅,回到当时的包房内,仿佛记忆在时间隧道中进行了旅行。

他定了定神意味深长地问:“在座的各位,除了丽娜以外,不是驻京办主任,就是驻京办副主任,我想问问大家你们第一次‘跑部钱进’成功的感觉。”

徐江皱着眉说:“怀远,不瞒你说,第一次‘跑部钱进’成功之后,喜悦之余,我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他不失时机地说:“这才是你为什么把昌山市驻京办干黄的真正原因。每个人都是善与恶的统一体,你每‘跑部钱进’成功一次,良心就谴责你一次,你怎么可能当好驻京办主任呢?”

薪泽金插嘴说:“怀远,所谓善与恶也是相对的,我们也是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只能说是舍大家为小家,驻京办只是体制配制出来的一种药液,既然是一种药,当然是给病人用的,究竟谁是病人?难道是我们驻京办主任吗?这么说不公平。”

杨善水不屑地说:“我看薪主任说的药是官本位吧,官本位是毒药,谁吃了都得成为病人。”

习涛激愤地说:“我看现有体制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就是可以将潜藏在人体内处于休眠状态的恶这个魔体唤醒,并且派这个魔体去做他乐意做的事。”

白丽娜懵懂地问:“你是说,本来一个人是善与恶的混合体,喝了官本位的药液,就把恶分离出来了?”

他很喜欢这种探讨,他像普鲁斯特似的拿出自己的透镜以窥视的心理说:“你们所谓的药很有点像《化身博士》中的内科医生哲基尔服用的一种药液,这种药液就能分离一个人的善与恶,哲基尔喝了之后,变成了一个恶人,叫海德。用斯蒂文森的话讲,海德是一个全人类中由纯粹的恶构成的人。在小说中,海德的个子要比身材高大的哲基尔短许多,这暗示了哲基尔具有较多的善。其实哲基尔是一个由百分之九十九的哲基尔液体和百分之一的海德液体混合而成的。我们谁不是这样一个复合式的人呢,但是官本位体制就像审犯人时的诱供一样,会将百分之一的海德液体提取出来并且激活。”

丁能通颇有感慨地说:“怀远,你是说平时我们是哲基尔,‘跑部钱进’时却变成了海德,当然不是我们要变成海德的,是官本位的体制在逼良为娼?”

他点了点头,补充道:“徐江第一次‘跑部钱进’成功后的心态,很像那个老故事,也就是一个小男孩喊狼来了时的心理,纳博科夫说,一个孩子从尼安德特峡谷里跑出来大叫‘狼来了’,而背后果然紧跟着一只大灰狼——这不成其文学,孩子大叫‘狼来了’而背后没有狼——这才是文学,驻京办主任的处境恰恰相反,是有一条大灰狼在喊:‘驻京办主任来了’、‘驻京办主任来了’,结果不是驻京办主任包围了大灰狼,就是狼群包围了驻京办主任。”

他这番话很像手术穿刺一样,让在坐的每一个人后脊梁骨发凉,包房内陷入一片沉默。尽管如此,他内心仍然窃喜,今晚这顿饭给他的启示太多了,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就像一只原先插得深深的锚松动了一样,尽管他还不知道大脑中的锚松动后会发生什么,但大脑已经犹如海洋波涛汹涌起来,他仿佛看见那只锚正在慢慢地从大海中冒出来,他的耳畔甚至听到了那只锚冒出来时所发出的嘈杂的回响。他暗自决定,一定要在驻京办住一段时间,眼前这几位各怀心腹事的驻京办主任,足可以让他扯开蒙在驻京办这个特殊的政治舞台上的雾一样的面纱,哪怕这层薄雾宛如静谧中的沉睡,他也要为驻京办画一幅工笔画。他就像马塞尔的姑妈莱奥妮似的,尽管因瘫痪使她与世隔绝,然而,对贡布雷流传的每条小道消息,她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此时的他不仅对关于驻京办的一切秘密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甚至希望自己变成蛔虫,钻进这些人的肚子里,就像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一样,一探究竟。对于普鲁斯特来说,艺术是最本质的生活现实,然而,对于他来说,政治是最本质的现实生活。其实现实的本质是一具假面,这对经历“肖贾大案”洗礼过的他来说再清楚不过了。有时他在梦中会梦见成群结队的假面从他眼前闪过,每一个假面都是一种光闪闪的楔形,他在读《追忆似水年华》时,最羡慕马塞尔可以偷听他姑妈做梦,他心想,如果一位作家有本事潜入每个人的梦中,那么他一定是最顶级的作家。当然,普鲁斯特的确有这样的本事,因此他成了文学大师。纳博科夫认为,好小说都是好神话,他认为,每一位驻京办主任都是一部好小说,因为驻京办不仅仅被一些人认定为是滋生腐败的温床,也是滋生神话的温床。因为当大灰狼喊出“驻京办主任来了”的时候,神话就开始了,因为大灰狼是神,他让驻京办主任个个变成了魔法师。关于这一点,早在他给肖鸿林当秘书时就参悟到了,因为他亲眼目睹了丁能通从市长秘书摇身变成驻京办主任以后,制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丁能通深知京城哪位部长喜欢哪位画家的画,哪位主任喜欢哪个朝代哪位书法家的字,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弄不明白丁能通是怎么摸清京城那些高高在上的部长们的嗜好的,后来虚心向丁能通请教才明白,原来都是通过一些类似于皮条客的古玩商打听到的。

原来无论是地方经济“跑部钱进”,还是地方领导“跑部升迁”,都要先弄明白东家的嗜好,凡是投其所好才有希望办成事,投其所不好不仅办不成事,可能还起反作用。就拿送字画来说,丁能通认识一位住豪华四合院的古玩商,姓那,祖上和慈禧老佛爷沾亲,此人在京城古玩商圈子里非常低调,但和许多部委办局的领导是朋友,哪位部长喜欢青瓷、哪位部长喜欢字画,他都门儿清。原来这位姓那的古玩商就像专门销赃官员收受的高档烟、高档酒的小超市老板一样,所不同的是当有买主上门时,那老板会建议买主给部长送些什么,人家不喜欢青瓷,你就不能给人家送青瓷,人家只喜欢郑板桥的竹子,你最好送竹子,于是买主会问,有货吗?那老板便会让他第二天再来,其实他用这一天的空当到部长家取画去了,替部长卖了字画,买主再送给部长,这幅字画就可以不断地卖,那老板就像这些部长、局长的经纪人一样,既挣了中介费,又交了朋友,皆大欢喜。丁能通在京城混久了,三教九流什么朋友都有,所积累的人脉让任何一届东州班子无不将其视为财富,也正因为如此,市长梁宇一上任就给驻京办配了几辆崭新的奔驰轿车,足见对丁能通的重视。只是在首都机场,丁能通居然和王祥瑞一起来接机,接的又不光是自己,竟然是东州开发区海关关长,不免让他为丁能通捏着把汗。

他断定,丁能通一定了解清江省打击走私这股风的诱因,酒桌上不便多谈,他想席散后,将丁能通拽到自己的房间好好问个究竟,说不定丁能通一开口,自己又能写一部现实主义力作。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像马塞尔尝到了蘸了茶的马德兰蛋糕一样舒服。就像耶稣所经历的苦难是为了拯救人类一样,他觉得自己因为“肖贾大案”所经历一切心灵苦难,都是为了日后滋养小说这棵秧苗,自己天生就是文学田地里的农夫,前半生为这块田地准备养料和种子,后半生插种、护理、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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