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个名字真是很武侠呢!”郑凝汀笑了笑,“那好,拜拜!”
候正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和水京洪闻理一起走了出去。
“猴子,这个女人不简单哦。一看就是受过军队训练的。”曾三山凑上来低声说。
候正点了点头,和三人迅速地转过无常殿向外走去,不知不觉走了十几分钟,面前出现一条大道,而大道的两旁则立着十尊造型怪异的雕像,洪闻理对这些看着好奇走上去仔细地看起了介绍。
“熊,如何。马上我们就要到鬼门关前走一遭老哦!”曾三山笑着拍拍洪闻理指着前方挂着“鬼门关”牌匾的大门说。
“莫闹哦!你看这个哪里像罗刹嘛!简直就是美人鱼嘛。”洪闻理指着一座女性面孔的雕像说。
“你懂撒子,像你这个说法那这边的伥鬼岂不是要画成人头虎身才对迈?”曾三山抓住机会开始说教,“这里是十个鬼,象征了人世间的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曾三山说得起劲,走在前面做起了导游的架势,而旁边的几个刚刚赶上来的游人也觉得好奇注视着他,“你们看哈,这点有罗刹鬼,伥鬼,阎罗执杖鬼,夜叉鬼,欲色鬼,劈山鬼,驻海鬼,食气鬼,食肉鬼夜叉鬼。每个都有个故事,你看比如说这个劈山鬼嘛,原来活起的时候是个贼,后来入了阴司改邪归正阎罗王豆把他收编老,专门开山劈石力大无穷啊。”
水京一把拉过曾三山,“想不到你娃娃懂能个多也?还有撒子好耍的没得?”
曾三山边往前走边说,“好耍的啊!多的是!你要听哪样嘛?”
候正和洪闻理看着自鸣得意的曾三山摇了摇头,一行四人在并不多的一群外国游客中向前方的鬼门关走了过去。在经过外国游客身边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候正和洪闻理突然同时一震,两人都感到了后面有人正在注视自己,这是一种在多次行动中练就的感觉,绝对不是无中生有。
候正看了看洪闻理,知道两人都觉察到了。两人也不说话,慢慢地走进了鬼门关。
“猴子,怎么办?”洪闻理走近候正压低了声音。
“我在街上也感觉到了,别慌。先看看动静再说。”候正看了看身后见并没有人跟来就装得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游览了一下午,四人又沿着原路下了山,曾三山看了看前后左右觉得纳闷,本来跟在后面的那群外国游客难道都坐索道去了?”猴子,你说现在这路上人都没得一个。嗯是叫鬼城也。”
候正正要说话,突然空气当中一阵闷响,四个人迅速地捲起身体就势往台阶下面一滚,刚才候正所在的位置,一道白痕随着闷响的结束清晰地出现在台阶上。
“我****个坟!”曾三山在滚下台阶的同时从怀里抽出了装上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枪声响起的方向就是一枪。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候正腿一蹬止住了去势,就地伏在台阶上端起了手枪,同时招呼曾三山向下退。水京和洪闻理则在下方警惕地盯着周围。
“FUCK!”一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白人见四人严阵以待的架势知道这次是干不掉四人了,愤愤地吐了一口痰收起了手中的微型狙击枪。
候正四人在冰冷的台阶上趴了半小时还是不见动静,而此时的天色也差不多完全地黑了下来。候正打了个口哨,四人慢慢地谨慎地向山下退去。
到了山下四人收好了枪,刚才一幕险情让四人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人敢主动出手攻击?难道我们的行动已经被特务知道了!
“这是个困惑的世界,也是个不完美的世界!”一阵激烈的音乐传来让四人从紧张的情绪里跳了出来。候正笑了笑,“走!我们先去见识一哈这个郑小妹到底是何方神圣!”
四人绕过一段公路来到了外宾休息厅,只见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而休息厅的门口搭着一个略高于地面的木台,今天在山上碰到的四人正是台上表演的四个。叫郑凝汀的女孩子正对着话筒蹦跶着。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还是个搞摇滚的也!”曾三山一边跟着旁边的人鼓掌一边笑。候正则仔细地盯着台上女孩子的手出神。水京在一旁见候正这个样子心里不禁好笑,用手捅了捅候正,“喂,西门!我说你是不是对别个有意思老?”
“滚!可可能?依我看是你娃有撒子想法才对。”候正反唇相讥。
“猴子,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现在也怕该吃饭老哦?”洪闻理根本无心看台上的表演,捂着肚子对候正说。
“好嘛好嘛,走走走。”候正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洪闻理也不介意迈着步走出了人群。
“猴子,有人跟踪我们。”水京突然窜到候正旁边。
“嗯,从人群里面出来就跟起的。不管他,我正愁没得办法找这些人也。到是各人冒出来老。”候正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住的地方楼下。只见门口送饭的小伙子正在那对着手呵气,看见候正四人赶紧迎了上来,“几位你们总算回来老!饭菜都热老两道老。”
候正笑笑,“不好意思。你给他端起豆可以老。晚上不用来收碗老哈。”小伙子一听正乐得轻闲,也不多说,端起托盘递给候正指的洪闻理就走了。
四人进了屋,候正和曾三山在屋内仔仔细细地搜索一遍确认没有人进来过才放心地坐下来开始吃晚饭。
“猴子,不晓得是我们运气好还是这些人运气背。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到是先找上我们老。”曾三山往嘴里丢进一大块香肠。
候正摇了摇头,“不,跟踪我们的不是特务。而真正的特务似乎还没有对我们引起撒子重视。”
“那我们是一直等还是囊个?毛毛也是,只是说第一个特务潜伏点在丰都,其他撒子都不说。你说这个囊个找?”水京说着狠狠地刨了一大口饭。
候正看了看三人,“我们现在只有来个以静制动。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能个简单,而我们的真正身份特务应该都不晓得。这些跟踪的人也不晓得是不是跟今天暗算我们的人一起的,反正,大家要提高警惕老。”
吃完饭四人安排了放哨轮换就各自洗漱了躺下,第一班岗由候正和曾三山站,两人一个在阳台,一个在卧室。候正站在阳台上警惕地看着虽是寒冬但由于过年仍然显得热闹非凡的鬼城,空中到处闪现的“冲天炮”的礼花让候正想起了小时候。
渐渐地接近十二点了,家家户户也逐渐灭了灯,住宿楼房的周围显得一片寂静。这寂静本来没什么,但是在丰都这个地方总让人看着心里有点阴森的感觉。
候正正注目凝视着楼下看有没有跟踪的人的潜伏,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阵“呲呲”的声音,这立刻引起了候正的警觉。候正立刻闪身到了阳台的防盗网边,小心地探头隔着防盗网向上看去。
这时曾三山也走了进来,候正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上方,曾三山立刻会意悄悄地走到候正的对面掏出枪对准了窗外。
候正再探头一看,窗外什么也没有,从自己站的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楼上的防盗网伸出摆放花盆的部分。就在候正要伸出头再仔细看的时候,曾三山突然惊讶地望向候正的背后,候正下意识地卧倒一滚往后面的阳台外一看,一个人形大小的黑影正在慢慢地沿着墙壁向上挪动,而“呲呲”的声音正是这样发出的。
候正掏出在军用商店买的仿“狼烟”制作的聚光强光手电一照,人形黑影突然像察觉到一般在手电光束的照射下一下子加快了向上的速度,手电光一闪也没照出是什么人形黑影就消失在了候正两人的视线范围内。
“囊个老?(怎么了?)猴子!”听到响动的水京和洪闻理早已操起家伙冲出了卧室,候正摆摆手直接往外走,“你们两个留下!”
候正和曾三山急急忙忙地冲向楼顶,整栋楼有七层,候正和曾三山跑了两层之后直接到了楼顶,只见通往楼顶的大门被一把铁锁锁住了。候正用手电仔细地照了一下锁,一脚踹在门上,木制的门板应声而倒,候正和曾三山飞快地跳了出去举起了枪。可眼前的楼顶一片空旷,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候正和曾三山背靠背地慢慢地移动到了位于自己居住的凉台的正上方,候正拿手电一照,果然有一条细细的拖痕留在了避雷针处。
“猴子,囊个样?”候正接过震个不停的手机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水京的声音。
“目标是6楼和7楼的住户,你们还是别出来。我和三儿去看看。”候正说完挂了电话和曾三山绕着楼顶检查起来。
曾三山便走便敲,突然感到一块楼板不对劲。曾三山性急地抽出一把“龙牙”匕首就开始撬,就在这时楼板突然自动打开了,同时从里面伸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曾三山。
“三儿!”候正正要冲上去,却看见曾三山的前额已经被顶上了一把手枪,而拿枪的人正慢慢地钻出,不,应该是走出楼板下才对。而那人身后跟出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各拿着一把手枪指着候正。
从楼板里投出的亮光照亮了一部分楼顶,三人站得正好在背光处候正没办法看清楚三人的样子。就在候正思考怎么办的时候,两个举枪对着自己的人已经喊了起来,“不要动!放下枪!”候正慢慢地放下枪,而手早已捏紧了插在裤管里的三棱军刺,这时两个人已经走了过来,候正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刚数到三两人也走到了候正离候正五步的距离。候正一个闪身跳了起来,右手的军刺瞬间插进了走在前方的高个子脖子上,候正在插入的同时按动了暗钩的按钮,一拍倒刺立刻从前刃冒了出来刺进了高个子的颈动脉。
旁边的矮个子见势不好立刻向候正开枪,谁知子弹全被脖子上开了个大洞正喷着鲜血的同伴的尸体挡了个正着,就在矮个子顺势推开尸体的时候突然脖子上一凉,接着是一阵剧痛,再然后倒在地上的矮个子连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就停止了呼吸。
就在候正动手的同时,这边拿枪的人一下子慌了神对着曾三山就要扣动扳机,可是曾三山早有准备两手一顶枪在头上方打了个空,然后就看见了对方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划开的血线,此时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接着就看见这人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候正和曾三山对望了一眼,候正的手机已经又开始了振动,候正接起来果然还是水京的声音“猴子!刚才的枪声是囊个回事?”
“没得事!三个小虾米已经解决老!你们小心点,有情况通知我!”候正挂断电话走向脖子上被捅了个大洞的高个子尸体旁边蹲下仔细地看了看,“这些人都当过兵的,你看他们的手,食指和虎口的茧都表明了这些人是拿枪拿惯了的。但是完全不是当特务的料,还是用的部队那些格斗术!”
“嗯,看得出来,而且出枪的速度也太慢老。不过他们也怕不是特务哦?”曾三山说着也拉过了被自己割断喉咙那人的尸体。
候正看了看,从高个子尸体包内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打开一看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候正正要蘸一点看看是什么忽然一阵风吹来一些粉末顿时被吹到了地上,有些则落到了旁边的尸体上。就在粉末沾倒尸体的伤口时,一阵白烟顿时升起,只见整个尸体迅速地变小然后化成了一滩血水。候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旁边的曾三山没看清这边的状况走到跟前也呆住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到,“化尸粉!”
候正仿佛不相信似的又抖了一点粉末在矮个子的尸体上,须臾间尸体也化成了一滩血水。曾三山和候正点点头如法炮制地将第三具尸体处理掉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粉末装好。候正拍了拍周身,唯恐身上粘到了刚才的粉末,“我日!我刚才还以为是******准备试一哈纯度,差点就死老!”
曾三山笑笑走到打开的楼板前面,“猴子,有句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得嘛!我们是不是该下去看哈也?”
候正走过来看了看摆着的梯子以及下面灯火通明的房间,“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
两人落到七楼的房间内,眼前只有一层层的大箱子和一张大床垫及几个睡袋。候正仔细地瞄了一眼,空着的左手对曾三山比了个还有人的手势,曾三山会意地点点头左手拿出一把匕首。
两人分别贴着墙向两边摸去,堆着一层层箱子的是客厅,一室一厅的结构让整个房间变得一目了然,卧室的门紧靠着大床垫和睡袋,候正和曾三山一左一右地接近了卧室。
卧室内并没有开灯,从客厅的灯光照射来看只看到里面依稀有一张大桌子,一大堆做实验用的试管等仪器的轮廓。候正并紧食指中指向着曾三山往前一指自己率先冲进了卧室,曾三山紧跟着一个翻滚也进了卧室,卧室内空无一人,候正摸索着打开了灯的开关。角落的一个箱子顿时动了一下。
候正和曾三山立刻警惕地走向了箱子,突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箱子里钻了出来高举双手连声喊到:“别别别杀我!”
曾三山忍住笑走过去一把把那人拽了出来,在灯下一看,原来是一个一米六的小个子,脸上一副大大的眼镜,而已经湿润的衣裳下摆分明表明了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看着面前两个面露凶光的人,上官鑫来完全被吓傻了!”两位两位,只要不杀我什么都好说!你们是要钱是吧?我给我给!”
曾三山装得凶神恶煞地一脚踢在上官鑫来的胸口,“你给老子闭嘴!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有一句爷爷我不满意的话老子就割你一块肉!”说完曾三山举起明晃晃的“龙牙”在上官鑫来的眼前晃了晃。
上官鑫来一脸的惶恐,连声说:“好好好!只要不杀我我撒子都说!”
候正看了看曾三山,心里直骂你这小子真******损!但脸上仍然是一本正经,“我问你!你叫撒子名字?你们这个房子是拿来干撒子的?”
上官鑫来眼巴巴地看着候正,“我!我叫上官鑫来,我们都是台湾派过来的!这个房子是拿来专门研究063药品的。”上官鑫来一口的闽南语普通话。
“我日!果然是特务!”候正心里骂了一句,继续问,“那晚上你们拉上来的东西是撒子?”
上官鑫来一脸茫然,“我们?我们没有拉撒子上来呀!我们都是一次性地把东西搬上来的!”
“放屁!我们就住到下面五楼,我们看到你们在往楼顶运东西!如果不是遭我们发现老,你喊那三个菜鸟上楼顶干撒子?”曾三山佯装发怒吓得上官鑫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真的没说谎。刚才有人在楼顶走动,我叫他们三个上去看看谁知道就碰上你们了。”
“我日!那我再问你,你们是哪点来的?为撒子要在这点来弄这个撒子063?063是撒子东西?”曾三山拿起匕首对准了上官鑫来的脸。
“别别别,你别着急!我说,我们是台!”上官鑫来刚吐出一个台字,眉心间立刻多了一个血洞,候正和曾三山急忙卧倒,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玻璃破碎后的清脆响声。
候正和曾三山挪到窗前,两人一左一右慢慢地站起身,候正慢慢地拿起窗台上的一个玻璃杯子慢慢地用枪推出,“砰”的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
“猴子,狙击手!”曾三山扬了扬手里的“霹雳火”。
候正看了看递上的弹孔,从怀里掏出了自己改装的微型“时力”,嘴里说着:“十二点方向,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