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谷内轻烟袅袅,森林葱郁,百花怒绽。
“呜……烟儿其实为师很是不舍你出谷……呜……”一鹤发童颜的白衣老人呜咽着发出悲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瞄着被唤做烟儿的白衣少女。
少女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看来莫约十六七岁,面容秀美绝俗,除了一头黑发及腰间的挂的黑木葫芦,全身雪白犹似身在云间的仙女,少女垂眸敛睫,嘴角因听到老人的悲鸣而抽搐了一下。
“呜……烟儿你不要不理人家啦呜……答应人家啦!”老人冲到少女面前一把抱住少女,眼泪鼻涕四管齐流。
“放开!”不仅嘴角在抽搐连好看的黛眉也在跳动。
“那你答应人家啦!”老人如孩童般细嫩的脸上还挂着鼻涕和泪水听到少女开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竟扬起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放开少女改拉着少女的衣袖似孩童般摇晃撒娇。
“我进宫是替师姐看病又不是去玩!”娇嫩的声音如黄鹂出谷似甘泉般清甜,少女翻了个白眼,又来了明明年纪一大把,性情却如同孩童,说出去谁会相信威震江湖,纵横官场的神算子会是这般,唉……无语问青天。
“是啊人家只是要求你走水路嘛!呜……烟儿不乖……走水路安全嘛。”
“好,我走水路。”呵呵……先答应再说反正他有不能跟着看。
“嘢!你答应了,好我这里有四个锦囊分别给你们一人一个,上面有你们的名字,我走啦,冬儿好生照顾你的主子。”呵呵……赶快告诉极儿,烟儿会走陆路,呵呵……烟儿嘴上答应走水路以她的作风那她就一定会走陆路,他很快就可以把这个恶徒儿嫁出去了,老人高兴的满脸通红,白须一挥,斗地窜出数丈,几个起落已不见人影。
“冬儿,我们走吧!”少女接过锦囊转身提裙进入马车兴高采烈的对婢女道,声音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小姐,你很高兴出谷吗?”小姐态度转变的真快,很值得怀疑哦。一袭翠绿衣裳的婢女冬儿怯懦的声音迟疑着。
“那当然,我快闷死了,每天对这那个为老不尊的老头,很烦!”
“哦,可是你刚刚在谷主面前不是很不情愿吗?”
“你认为我如果让他知道我是那么的想出谷,我们现在可以这么快出发吗?”
“不会!谷主肯定会在抱着小姐哭上半天。”
“快走了,那老头随时会改变主意的,我可不想再回去。”
“哦。”
“那我们要走水路吗?”
“不要!走陆路!”
“可是小姐你不是答应谷主要走水路吗?”
“老头的笑贼的像阴谋得逞的老狐狸,其中必有诈所以走陆路是最安全的。”
“哦……”怯懦的声音带着迟疑,嗯,要不要告诉小姐兴许走水路是安全的,因为以小姐的智力是斗不过谷主和二爷两只千年老狐狸的,不过看小姐自信满满的样子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她还想活久点。
悦来客栈内高朋满座,二楼雕花窗旁,桌前的雕花紫木椅上坐着气宇轩昂的官无极和龙玉轩悠闲的啜着香茗,品着点心。
“管大人您认为柳姑娘一定会走此路线吗?兴许柳姑娘会走水路坐船也不一定啊?”立于龙玉轩身后的贴身护卫狄武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性子也不是一般的憨厚耿直。
“唔……不会,以烟烟常年受师傅‘关爱’的情况来看,她答应师傅会走水路,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必定会改走陆路。”官无极狼吞虎咽的狂扫着桌上的点心,破坏了那白衣翩翩的儒雅气质,一对修长的凤眼闪烁着睿智而欢快的光芒。
“你们师门的关爱方式还真特别。”龙玉轩坐在披着兽皮的雕花椅上,端起青瓷茶杯,以杯盖滑过杯缘,然后轻啜了口香茗,看着狼吞虎咽的好友意味深长道。
他一双勾魂的幽深的魅眸炯炯有神不怒而威,俊脸上性感的薄唇微扬,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雍容尔雅的尊贵气息,一袭深灰色华丽宽大的淡蓝衣袍,处处散发出飘逸如墨画清雅气息。
“唉……没办法家师生性比较特别,所以我们师兄妹几个只能小心翼翼辛辛苦苦的长大,唉……本以为长大后就可以不必受师傅的查毒没想到呜呜……”官无极怪没形象的吞下最后一块桂花糕,抹抹嘴,呜咽着发出悲鸣,甚至学起女子做作的擦了擦眼泪,但是他眼眸里的欢乐无法言喻。
“算算日子皇后昏睡了有半个月了吧,皇兄为此几乎废寝忘食,偏偏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诊不出病因,皇兄差点砍了所有太医的脑袋,你那小师妹行吗?神老为什么不进宫亲诊反而要一个小女娃前往?”龙玉轩右手把玩着青瓷茶杯,轻抬魅眸盯着耍宝的好友,性感的薄唇吐出温柔的低沉嗓音。
“你可别小瞧烟烟啊,她的医术不再想师傅之下,只是脾气怪了点,在这个世上怕还没有她解不了的毒。”嗞嗞……真不知道那个掌柜的从哪挖到得宝贝厨娘,做的糕点真不是盖得,管无极吃饱喝足摸着肚皮感慨的。
“你的意思是皇后是中毒而不是生病?”龙玉轩剑眉轻挑,谁会在太岁头上动土,皇上疼皇后入骨是众所周知的,两年前皇后因不满皇上嫔妃过多而逃婚,皇上差点把天朝国土翻过来,甚至将后宫那群嫔妃遣出宫外,只为博得佳人一笑这次的肇事者怕是会尸骨无存。
“嗯,这是我和皇上师兄探讨的结论,且怕不是一般的毒,三年前烟烟骗柔柔吃下玲珑果,若不是如此只怕柔柔现在不仅仅只是昏睡不醒了。”管无极收起招牌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龙玉轩。
“你确定你那怪异的小师妹会经过此地?会来这家客栈?”低沉的嗓音带着怀疑。
“那当然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转转眼珠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容置疑的断定,怀疑他的判断力等于是在侮辱他。
“希望如此吧。”
忽然一阵“叮铃……叮铃……”声传来似珍珠轻击玉盘般清脆,如深山涧泉般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