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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美美怯了,口气软了下来,说:“急什么,和你逗着玩呢!”根亮见美美松了口,一把将美美搡坐在凳子上,说:“啥时候给我存折?”

美美蹙绾起眉头,想了想,说:“存折在我住处。今天怕是不能了!我正上班,老板管得严,没工夫给你去取,明天我给你拿来吧!”

“那就这样了!如果你明天不拿来,有你好果子吃的!”说完,根亮宰一眼靳红美,甩手扬长而去。

美美看着远去的根亮,看不上眼地轻蔑地“嗤”了一声,身子一扭,朝坐台小姐丽丽走了过去。

根亮第二天来取存折,走到“红红亮亮”门口,被两名保安迎面拦住。根亮说明来意,但两名保安既不让根亮进去,又不通知靳红美出来。根亮在酒店门口和保安吵嚷起来,说你酒店是进人的,为啥不让我进去。保安改口说我们酒店就没有个叫靳红美的人,你进去寻啥!门外的吵闹招来了很多路人,纷纷指责酒店做得不对。两名保安招架不住众人的议论,聚首商议了一刻后,一名保安扭头进去,又走了出来,说你若不信,你进去找吧!根亮昂首挺胸大踏步走进酒店,在迷宫样弯弯套套的酒店中找了半天,没有看到靳红美的人影,心里说准是那保安先进去倒了鬼。气愤愤质责酒店老板把靳红美藏到哪去了。酒店老板温文尔雅地又略带幸灾乐祸地摄揄根亮说:“你这青年人就不对了。我们酒店没有你找的人,你不信,吵闹。现在找了,没有,你还吵嚷。这里可是公众地方。容不得你任性的!……你快走吧!不然我可要叫派出所来维护治安了!”

经历了半年事务的根亮清楚当前很多势力全然是沆瀣一气的,自己单枪匹马只能落得一败涂地,并且酒店不承认事实,自己没有证据证明靳红美就在酒店,若闹起来只能自己栽在灾难之中。他恶狠狠地看了老板一会。悻悻然拂袖而去。

根亮连续数天在酒店周围巡视着,他相信靳红美若是活着,一定会在酒店出入。但是,他苦苦巡视了几天,靳红美一直没有露面。他守候不下去了。他已经饥肠咕咕了两天,晚上也常睡在车站候车室的长椅上,凄厉的寒风像猫爪样挠得他浑身发痛,并且车站的治安已经盯上他了,有两次像防贼一样过问了他,暗示若在此处捣乱就让根亮吃不完兜着。根亮无方可想,他像一只刺了一刀的气球,气越泻越少,最后,毫无脾气性子了。为了能吃饱肚皮,继续巡视逮住狐狸样狡猾的靳红美,他来到车站货厂做临时搬运工。新疆十月份,天寒地冻,陇海线要运的货物由于几处路面的雪封冰阻,很少了,搬运工的活随即相应也少了。搬运工大多一天的活少半天就全部干完,多半天只能闲着在车站附近晃悠。临时工的活更少。搬运工分三教九流,各有帮派,各有首脑。势力大,骨头硬的,活多,挣的钱也多;势单力薄的,只能搞游击。搬运工活辛苦,出力挣钱。一滴汗一分钱。他们更多挣取的,是邪门歪道的钱。譬如,乘取货人监视的不到位或老眼昏花,偷些货物,出去低价卖掉,赚它几个。故此,他们虽整天脏兮兮的,苦得像吸大烟的醉汉一般脸色苍灰,却有时嘴上叼着中华,喝着茅台,蹬着皮尔·卡丹,穿着七匹狼。即便浑身污秽得看不清布色,到底名牌总是名牌。根亮无心长久在货厂谋生。也就懒得理清其中的头绪,巴结奉承头脑,正因如此,他很难争取到活,他挣的钱连肚皮都糊弄不饱,有几天靠下货时顺来的一箱方便面度日。根亮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在酒店附近盯梢靳红美的事情上。然而。这样守株待兔的日子一直消磨到了年底,却依旧是两手空空。

年关腊月,货厂的生意在皑皑白雪的塞外,萧条中阒寂。四处的劳工,忽作鸟兽散,回家过年去了。货厂在热闹繁忙中歇了业。根亮无处依靠挂落,只得灰着心回家,待明春天暖,再来新疆计较。

根亮坐在温暖的家里,一合眼就会闪现出让人心酸的光景,这些光景像是做梦,历历在目,又飘忽不定,轻烟似的。根亮回来后。全家人的脸色晴和了,露出了阳光。虽说因为去年飞来的祸患使全家背上了债务,还债卖掉了几乎夏天的所有收成,过年时饭是白面的。馍全是荞麦面和玉米面蒸的年糕,但家庭的天伦之乐和心情的舒畅愉悦是农民最大的幸福。李世荣夫妇在除夕晚上给两个儿子灌输了很多关于做人和生活的道理,要儿子远离祸殃、趋避不祥、诚实做人、谦恭待物。两个儿子头点得像啄米鸡似的应承着。根亮在牢记父母的训导的同时。心头无限感慨,让他牵肠挂肚的是两个女人。当头既有没有完成取钱营救黎娟霞任务的遗憾,又有听说秋桃出嫁怀文消息后的惆怅。黎娟霞的一切给根亮带了空前的霉运、晦气,可根亮对黎娟霞没有丁点怨恨。倒是其不幸的生活经历和为人豪爽注重情义的性情,使根亮有种粉身碎骨也得为其奔波的冲动和思想。“春暖花开后定得去新疆取钱。返身四川去!”根亮拿定着坚定着注意。让根亮眉头蹙绾成一根绳的是:秋桃嫁人了。“上九歇马店才见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根亮苦苦地辨析着其中的端倪。他从以前秋桃的眼神上和说话的语气上,总能察觉出秋桃对自己的一份情感,没想到这种缠绵缱绻的情谊刹那间化为乌有。蓦然又投注到怀文身上去了。对于怀文,根亮没有太多的偏见和恼怒。“怀文是个好人,就是有时做事委琐缺少男子气。”根亮心里说着,一股遗憾终生的怨气腹中升起来,聚拢成一团火,绕在自己曾千思万想的秋桃身上。他想:“虽然我没有当着你的面说出娶你的话,但是我对你的心情你应该知道!”根亮心头郁结着无法言语的死结,他父亲除夕夜后面的所有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瓷呆在炕桌前思忖着心事。他母亲察言观色,发现根亮低着头,面无表情,错误地猜想夜深儿子累了,她暗暗地推了丈夫一把。李世荣训教儿子说得很投入,认为两个儿子都在仔细地聆听着自己的教诲,不料被妻子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看一眼方桌上三羊开泰的钟摆。说声“睡吧!凌晨我喊你两个起来庙里上头香去!”根明根亮见父亲发了话,应允着出门回屋去睡。

像今年训教儿子的情况,以往李世荣是从来不在除夕夜做的。李世荣过去也常常教训儿子做人,可是道理常常贯穿在平日生活里,不像今年一样具体集中。除夕夜风俗上是要给先人上香守夜的,过去这年总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或接续不断地放鞭炮闹新春。李世荣今年除夕放弃过去的习惯教诲儿子,是有他的衷情的。村里乡邻院落里的炮声震天价地响,支支又炸响在他心头,使他对长大尚未成人的儿子有某种担忧。妻儿睡后他给先人桌前续了香火,抽着烟无法入睡。去年守夜之后,没有庙上给山神爷烧早香,是真正实确地错了,今年定得交凌晨时到山神庙里烧早香去。——每年正月初一抢烧早香是村民的传统,村民天不亮就到山神庙里去进香。有些人,腊月三十坐夜到十二点半左右就起身庙里烧头香了。当新年的第一秒钟到来,香火就在神龛前燃起了袅袅青烟。鞭炮山神庙前筛起了豆子,“哔剥”声温润着农人又一年的美梦。——李世荣一锅接一锅起吸着烟,浑浊的目光始终觑定摆钟的指针。摆钟的“嘀嗒”声在幽静深邃的夜空中分外脆响,似一串驰骋过青石板路的马蹄。李世荣不觉得疲惫,他没有一丝睡意,摆钟清脆的声响和油灯灯芯火焰中结出的硕大灯花令他精神矍铄。他来到院子里,抬头朝天空四处看了看。天空墨池一样黑,屋里泻出来的一束灯光将黑色的夜劈成两瓣。灯光的影子中有星星点点的雪粒在落。雪的颗粒异常细小,像点点针眼,不留神是很难觑到的。对浓墨一样的夜空和纤细的雪丝,李世荣高兴万分,喜形于色,他仔细辨别着天空,看究竟哪一方最黑,以此来估摸明年的庄稼收成。“明年是个好年成!天这么黑!”李世荣自言自语着,拿起扫帚将院子漫扫了一遍。院子女人在天黑前已经扫过,李世荣怕有柴火,雪落后不好收拾,所以重扫。扫完,李世荣将扫帚立在墙旮旯,又钻进屋,眼睛凑到摆钟跟前,看离凌晨还有多长时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形同流水,眨眼间,已是夜晚十二点二十分。李世荣不敢怠慢,来到西房窗前,用手指柔和地敲着窗棂,轻声唤儿子起床。

根明兄弟很快起了床,和父亲李世荣一前一后走在去山神庙的路上。根亮走在最前面,根明打着灯笼走在中间照路,最后是端着香表盘的李世荣。李世荣父子在陡峭的山路上集中注意力走着,起先还说些闲话,后来除李世荣偶尔一两句强调当心脚下路面的话外,谁也不开口。路上没有行人,想是烧早香的村民还没有起身。雪丝稀里嗦哕地飘落着,斜飞着,在灯笼的光中看得分明。山的庞廓在黯淡的夜色映衬下像黑色野兽的脊梁,沿途树木的躯干如同乌铁,生硬地朝天耸着。山神庙在村子底下水坝偏右的一处凶险奇突的山岩上。庙宇不大,一间方寸,红砖碧瓦砌成,宫殿式样。庙宇斗拱挂椽,全部雕梁画栋,绘有吉祥云纹、怪诞神灵图案。庙檐高翘,形似鸟翅。庙顶祥瑞兽脊,模样矫健。庙内设有麒麟香炉,香炉神案后,没有神塑,供着一张神龛。神龛正中是山神土地,其白髯当胸,恰似戏曲中的员外,其左右立着牛头人身、马面人身两个侍从。侍从碧睛红发,凶悍可怖。李世荣父子到山神庙时,村里会长晚上点着的红烛仍然没有燃尽,皎洁明亮的火焰一伸一缩飞舔着。红烛是村民自制的。用竹子缠棉花做灯芯,不停蘸羊油,冷却,蘸羊油,冷却,做成的。李世荣将香盘放在供桌上,盘中取出蜡烛,点燃,插在蜡架上。庙里因这新的烛光的照耀,分外明亮,白晃晃如同白昼。此时,离凌晨一点钟还有些时光,李世荣父子在庙里耐心等着。根明认真地看着手腕上的电子表。这时,陆陆续续来了几家烧早香的村民。村民比平日里有了更多的客气,互相寒暄着,客套着。两家跟来的孩子,雀跃着庙院里点着鞭炮。

凌晨一点钟,庙院里聚了一大群人,由年长辈分高的老者带领着给山神庙上香。上香的礼仪不烦琐,却个个屏息敛气,郑重其事。按当地的习俗,先在香案上摆上供果香馔,蜡架上点起亮堂堂的蜡烛。蜡架分上下两层,层层三十六枝。然后,作揖焚香,香插在兽炉中。上香后。神龛前香火点点,宛若星斗,氤氲的青烟缭绕成烟霭,神龛隐罩在云山雾海之中,神秘诡异。众人鸦雀无声,齐齐跪着,神态肃穆,跟着前头老者稽首行礼。李世荣跪在主行礼仪的老者身后,烛光映得他满脸通红,浑身镀着一层油腻的红光。叩头的一刻,李世荣嘴唇抖动,过分虔诚的表情显得庄重、呆板、单调。他和其他人一样,在行礼的一刻感觉到有双温暖的手正在香烟缭绕中伸过来抚摸着他,自己的这一年的生活会在这一跪拜中注入鲜活的光泽,幸福也会在这明丽的光泽中像香火的扑鼻馨香,吸入鼻孔,使浑身舒服得痉挛,虽然他觉得幸福的后面还有漫长的路得走,还有更多的汗得流。乡邻化表后,奠了茶,奠了酒,最后一次叩头后,简单的礼仪就全部结束。众人却才紧绷的面孔,因为做完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责任已完全卸下寄存在了这一揖中,便褪去了严肃的表情,恢复了嘻嘻哈哈的面容,互相问候着开始回家,因为他们得去合一合眼,明天天一亮还要到族人中去拜年。李世荣父子三人出庙院时,有两个大人站在门口等孩子,孩子正兴高采烈地拿着红红的香头放却才没有点燃的鞭炮。然而,胆量不够,几次鞭炮的火药索没有点燃,就吓得缩了手。捂起了耳朵,惹得根亮嘿嘿直笑。根亮朗笑的同时,手痒了起来,跑过去左手接过香头,右手捻起炮,香头上一点,手一扬,将鞭炮抛在空中。接着,“啪”的一声,纸屑杨花样空中洒落下来,看得门口的大人哈哈大笑不止。

雪越下越大。纤细的雪粒不知不觉中变成鹅毛,漫天飞舞着。地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积雪,脚踩上去,软绵绵的舒坦。李世荣父子到家时,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离天亮还有六七个钟头,李世荣便让儿子睡去,天亮后到族人前拜年,根明根亮应了一声,拍掉身上的雪,回屋睡觉去了。李世荣仍无法入睡,祖先灵前续了香火,吹熄灯,坐在炕头直到天亮。

天亮时,雪住了。屋外全成银白的世界,厚厚的雪像条绒绒的巨毡,将村落覆盖得严严实实。太阳初霁的光耀,拉成缕缕金丝,白色的巨毡上流溢。格外炫目。李世荣夫妇在儿子起来时,已经将院里的积雪扫成了堆。馒头样垛积在院子里。根明根亮起床后,不敢怠慢,顾不得洗脸就帮父亲倒雪。却被父亲李世荣拦住了:“快洗脸去,洗完到你三太爷家拜年。”

正月初一,村里同姓间要相互拜年。李世荣家本村有十一家亲房,现都已出了“五福”。他们年关节下家里各坐仙逝亲属的灵位,但行人情过事务都在一起。每年初一,他们要到各家各户香案上上个香火,给年纪比自己大的拜个年,问声好。李世荣三爷已九十有一——三爷是按辈分叫的,不是李世荣亲三爷,李世荣从爷爷手里就是独苗独户,李世荣手里才有两个儿子。——李世荣三爷虽年事已高,却耳不背跟不花,拄着拐拐棍天暖时村里转悠个不停。李世荣三爷脾气古怪,动不动就训人。其古怪的脾性犹如其古怪的装束一样让后辈们难懂。李世荣三爷尚留着满头,头顶到额上剃得青光,其余全留着长长的头发。灰白的头发由每天七十岁的儿媳梳洗一次,然后混掺着青白头绳编成辫,吊在脑后。行走时,根亮三太爷的后脑勺像系着条麻鞭,不停地甩动着,像每时每刻要抽人一样。三太爷的胡须也全部灰白,比起辫子来却有些稀疏,不管坐下还是走路,三太爷总爱用左手不停地捋理它。三太爷也总是穿着对襟衣服。圆口鞋。他在村里辈分最高,他的儿孙分爨另居的占本村李姓的三分之二。正因这个庞大的后辈体系,三太爷说话口气大,底气足。村里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高声说话,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摆大卖老。虽然他近两年“贪财怕死瞌睡少”,可老态龙钟的身体仍然钢板一样结实。从来没有头痛脑热的疾病。

李世荣父子像常年一样先来给三太爷拜年。李世荣给三爷拜年时,三爷正将一枝一膀子长的烟管伸在桌子的蜡烛上点烟。李世荣父子拜年时,三太爷抬起眼皮白了一眼李世荣父子,嘴却没有离开烟嘴。李世荣拜完年后立在地上,等三太爷吸燃烟,笑着说:“三爷你老人家又增寿了!”

“增了一寿又能咋?不长进的话,活上一百岁也就那么大的个事!”

李世荣见三太爷口气不对,谄笑着准备离开。

“后面这是根亮吗?”三太爷问转身要走的李世荣。

“是根亮,三爷。”李世荣替儿子根亮答道。

“啥时候来的?听说被公家抓去了。”

“年前才来。”李世荣小心答着。

“你不到公家把干饭吃去。回来做啥哩?”

根亮从进入三太爷家就被三太爷傲慢作势的冷淡窝了一肚子火,如今见其用调侃摄揄的话侮辱自己,朝前走一步,准备回敬一句:“我来看你死了没有。”话刚要出口,被父亲用目光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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