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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集外诗(3)

并同我自己的灵魂之所在?……

长城啊!你原是旧中华的墓碑!

长城啊!老而不死的长城啊!

你还守着那九曲的黄河吗?

你可听见他那消沉的脉搏?

你的同僚怕不就是那金字塔?

金字塔,他虽守不住他的山河,

长城啊!你可守得住你的文化!

你是一条身长万里的苍龙,

你送帝轩辕升天去回来了,

偃卧在这里,头枕沧海,尾蹋,

你偃卧在这里看护他的子孙。

长城啊!你可尽了你的责任?

怎么黄帝的子孙终于“披发左衽!”

你又是一座曲折的绣屏:

我们在屏后的华堂上宴饮——

日月是我们的两柱纱灯,

海水天风和着我们高咏,

直到时间也为我们驻辔流连,

我们便挽住了时间放怀酣寝。

长城!你为我们的睡眠担当保障;

待我们睡锈了我们筋骨,

待我们睡忘了我们的理想,

流贼们忽都爬过我们的围屏,

我们那能御抗?我们只得投降,

我们只得归附了狐群狗党。

长城啊!你何曾隔阂了匈奴,吐蕃?

你又何曾障阴了辽,金,金,满?……

古来只有塞下的雪没马蹄,

古来只有塞上的烽烟云卷,

古来还有胡骢载着一个佳人,

抱着琵琶饮泣,驰出了玉关!……

唉!何须追忆得昨日的辛酸!

昨日的辛酸怎比今朝的劫数?

昨日的敌人是可汗,是单于,

都幸而闯入了我们的门庭,

洗尽腥膻攀上了文明的坛府,——

昨日的敌人还是我们的同族。

但是今日的敌人,今日的敌人,

是天灾?是人祸?是魔术?是妖氛?

哦,铜筋铁骨,嚼火漱雾的怪物,

运输着罪孽,散揪着战争,……

哦,怕不要扑熄了我们的日月,

怕不要捣毁了我们乾坤!

啊!从今那有珠帘半卷的高楼,

镇日里睡鸭焚香,龙头泻酒,

自然歌稳了太平,舞清了宇宙?

从今那有石坛丹灶的道院,

一树的碧阴,满庭的红日,——

童子煎茶,烧着了枯藤一束?

那有窗外的一树寒梅,万竿斜竹,

窗里的幽人抚着焦桐独奏?

再那有荷锄的农夫踏着夕阳,

歌声响在山前,人影没入山后?

又那有柳荫下系着的渔舟,

和细雨斜风催不回去的渔叟?

哦,从今只有暗无天日的绝壑,

装满了么小微茫的生命,

像黑蚁一般的,东西驰骋,——

从今只有半死的囚奴,鹄面鸠形,

抱着金子从矿坑里爬上来,

给吃人的大王们献寿谢恩。

从今只有数不清的烟突,

仿佛昂头的毒蟒在天边等候,

又像是无数惊恐的恶魔,

伸起了巨手千只,向天求救;

从今瞥着万只眼睛的街市上,

骷髅拜骷髅,骷髅赶着骷髅走。

啊!你们夸道未来的中华,

就夸道万里的秦岭蜀山,

剖开腹脏,泻着黄金,泻着宝钻;

夸道我们铁路络绎的版图,

就像是网脉式的楮叶一片,

停泊在太平洋的白浪之间。

又夸道载归来的战舰商轮,

载着金的,银的,形形色色的货币,

镌着英皇乔治,美总统林肯,

各国元首的肖像,各国的国名;

夸道西欧的海狮,北美的苍隼,

俯道锻翮,都在上国之前请命。

你们夸道东方的日耳曼,

你们夸道又一个黄种的黄种的英伦,——

哈哈!夸道四千年文明神圣,

首帖耳的堕入狗党狐群!

啊!新的中华吗?假的中华哟!

同胞啊!你们才是自欺欺人!

哦,鸿荒的远祖——神农,黄帝!

哦,先秦的圣哲——老聃,宣尼!

吟着美人香草的爱国诗人!

饿死西山和悲歌易水的壮士!

哦,二十四史里一切的英灵!

起来呀,起来呀,请都兴起,——

请鉴察我的悲哀,做我的质证,

请来看看这明日的中华——

庶祖列宗啊!我要请问你们:

这纷纷的四万万走肉行尸,

你们还相信是你们的血裔?

你们还相信是你们的子孙?

神灵的祖宗啊!事到如今,

我当怨你们筑起这各种城寨,

把城内文化的种子关起了,

不许他们自由飘播到城外,

早些将礼义的花儿开遍四邻,

如今反教野蛮的荆棘侵进城来。

我又不懂这造物之主的用心,

为何那里摊着荒绝的戈壁,

这里架起一道横天的葱岭,

那里又停着浩荡的海洋,

中间藏着一座蓬莱仙境,

四周围又堆伏着魍魉猩猩?

最善哭的太平洋!只你那容积,

才容得下我这些澎湃的悲思。

最宏伟,最沉雄的哀哭者哟!

请和着我放声号地哭泣!

哭着那不可思议的命运,

哭着那亘古不灭的天理——

哭着宇宙之间必老的青春,

哭着有史以来必散的盛筵,

哭着我们中华的庄严灿烂,

也将永远永远地烟消云散。

哭啊!最宏伟,最沉雄的太平洋!

我们的哀痛几时方能哭完?

啊!在麦中悲歌的帝子!

春水流愁,眼泪洗面的降君!

历代最伤心的孤臣节士!

古来最善哭的胜国遗民!

不用悲伤了,不用悲伤了,

你们的丧失究竟轻微得很。

你们的悲哀算得了些什么?

我的悲哀是你们的悲哀之总和。

啊!不料中华最末次的灭亡,

黄帝子孙最彻底的堕落,

毕竟要实现於此日今时,

毕竟在我自己的眼前经过,

哦,好肃杀,好尖峭的冰风啊!

走到末路的太阳,你竟这般沮丧!

我们中华的名字镌在你身上;

太阳,你将被这冰风吹得冰化,

中华的名字也将冰得同你一样?

看啊!猖獗的冰风!狼狈的太阳!

哦,你一只大雕,你从那里来的?

你在这铅铁的天空里盘飞;

这八达岭也要被你占了去,

筑起你的窠巢,蕃殖你的族类?

圣德的凤凰啊!你如何不来,

竟让这神州成了恶鸟的世界?

雹雪重载的冻云来自天涯,

推揎着,摩擦着,在九霄争路

好像一群激战的天狼互相鏖杀

哦,冻云涨了,滚落在居庸关下,

苍白的冻云之海弥温了四野,——

哎呀!神州啊!你竟陆沉了吗?

长城啊!让我把你也来撞倒,

你我都是赘疣,有些什么难舍?

哦,悲壮的角声,送葬的角声,——

画角啊!不要哀伤,也不要诅骂!

我来自虚无,还向虚无归去,

这堕落的假中华不是我的家!

(原载1925年7月15目《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

我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我是黄帝的神明血胤,

我是地球上最高处来的,

帕米尔便是我的原籍。

我的种族是一条大河,

我们流下了山坡,

我们流过了亚洲大陆,

我们流出了优美的风俗。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五岳一般的庄严正肃,

广漠的太平洋的度量,

春云的柔和,秋风的豪放!

我们的历史可以歌唱,

他是尧时老人敲着木壤,

敲出来的太平的音乐,——

我们的历史是一首民歌。

我们的历史是一只金,

盛着帝王祀王芳醴——

我们敬天我们顺天,

我们是乐天安命的神仙。

我们的历史是一掬清泪,

孔子哀悼死麒麟的泪;

我们的历史是一阵狂笑,

庄周,淳于,东方朔的笑。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我的心里有尧舜的心,

我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

我是神农黄帝的遗孽。

我的智慧来得真离奇,

他是河马献来的馈礼;

我这歌声中的节奏,

原是九苞凤凰的传授。

我心头充满戈壁的沉默,

脸上有黄河波涛的颜色,

泰山的石滴成我的忍耐,

峥嵘的剑阁撑出我的胸怀。

我没有睡着!我没有睡着!

我心中的灵火还在燃烧;

我的火焰他越烧越燃,

我为我的祖国烧得发颤。

我的记忆还是一根麻绳,

绳上束满了无数的结梗;

一个结子是一桩史事——

我便是五千年的历史。

我是过去五千年的历史,

我是将来五千年的历史。

我要修葺这历史的舞台,

预备排演历史的将来。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首歌,

还歌着海晏河清的音乐;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杯酒,

又在金里给皇天献寿。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滴泪,

我的泪洗尽人类的悲哀;

我们将来的历史是一声笑,

我的笑驱尽宇宙的烦恼。

我们是一条河,一条天河,

一派浑浑噩噩的光波——

我们是四万万不灭的明星,

我们的位置永远注定。

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

我是东方文化的鼻祖,

我的生命是世界的生命,

我是中国人,我是支那人!

(原载1925年7月15日《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

爱国的心

我心头有一幅旌旆

没有风时自然摇摆;

我这幅抖颤的心旌

上面有五样的色彩。

这心腹里海棠叶形

是中华版图的缩本;

谁能偷去伊的版图?

谁能偷得去我的心?

(原载1925年7月15日《大江季刊》第1卷第1期)

奇迹

我要的本不是火齐的红,或半夜里

桃花潭水的黑,也不是琵琶的幽怨,

蔷薇的香;我不曾真心爱过文豹的矜严,

我要的婉娈也不是任何白鸽所有的。

我要的本不是这些,而是这些的结晶,

比这一切更神奇得万倍的一个奇迹!

可是,这灵魂是真饿得慌,我又不能

让他缺着供养,那么,即便是秕糠,

你也得募化不是?天知道,我不是

甘心如此,我并非倔强,亦不是愚蠢,

我是等你不及,等不及奇迹的来临!

我不敢让灵魂缺着供养。谁不知道

一树蝉鸣,一壶浊酒,算得了什么?

纵提到烟峦,曙壑,或更璀璨的星空,

也只是平凡,最无所谓的闰凡,犯得着

惊喜得没主意,喊着最动人的名儿,

恨不得黄金铸字,给妆在一只歌里?

我也说但为一阙莺歌便噙不住眼泪,

那未免太支离,太玄了,简直不值当。

谁晓得,我可不能不那样:这心是真

饿得慌,我不得不节省点,把藜藿当作膏梁。

可也不妨明说,只要你——

只要奇迹露一面,我马上就放弃平凡,

我再不瞅着一张霜叶梦想春花的艳,

再不浪费这灵魂的膂力,剥开顽石,

来诛求碧玉的温润;给我一个奇迹,

我也不再去鞭挞着“丑”,逼他要

那分儿前面的意义;实在我早厌恶了,

那勾当,那附会也委实是太费解了。

我只要一个明白的字,舍利子的闪着

宝光;我要的是整个的,正面的美。

我并非倔强,亦不是愚蠢,我不会看见

团扇,悟不起扇后那天仙似的人面。

那么

我等着,不管得等到多么轮回以后——

既然当初许下心愿时,也不知道是多么

轮回以前——我等,我不抱怨,只静候着

一个奇迹的来临。总不能没有那一天,

让雷来劈我,火山来烧,全地狱翻起来

扑我,……害怕吗?你放心,反正罡风吹不熄灵

魂的灯,情愿蜕壳化成灰烬,

不碍事:因为那——那便是我的一刹那,

一刹那的永恒:——一阵异香,最神秘的

肃静,(日,月,一切星球的旋动早被

喝住,时间也止步了,)最浑圆的和平……

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紫霄上

传来一片衣裙的——那便是奇迹——

半启的金扉中,一个戴着圆光的你!

(原载1931年1月20日《诗刊》创刊号)

八教授颂

新中国的

学者,

文人,

思想家,

一切最可敬佩的二十世纪的经师和人师!

为你们的固执,

为你们的愚昧,

为你们的Snobbery①,

为你们替“死的拉住活的”挽救了五千年文化

遗产的丰功伟烈,

请接受我这只海贝,

听!

这里

通过辽远的未来的历史长廊,

大海的波涛在赞美你。

(一)政治学家

伊尹

吕尚

管仲

诸葛亮

“这些”,你摇摇头说,

“有经纶而缺乏戏剧性的清亮节。”

你的目光继续在灰尘中搜索,

你发现了《高士伟》:

那边,

在辽远的那边,

汾水北岸,

藐姑射之山中,

偃卧着四个童颜鹤发的老翁,

忽而又飘浮在商山的白去里了,

回头却变作一颗客星,

给洛阳的钦天监吃了一惊,

(赶尽是光帝的大腿一夜给人压麻了)

于是一阵笑声,

又隐入七里濑的花丛里去了……

于是你也笑了。

这些独往独来的精神,

我知道,

是你最心爱的,

虽然你心里也有点忧虑……

于是你为你自己身上的

西装裤子的垂直线而苦恼,

然而你终于弃“轩冕”如敝屣了。

你惋惜当今没有唐太宗,

你自己不屑做魏征。

你明知没有明成祖,

可还要耍一套方孝孺;

你强占了危险的尖端,

教你的对手捏一把汗。

你是如何爱你的主角(或配角)啊!

在这历史的最后一出“大轴子”里,

你和他——你的对手,

是谁也少不了谁,

虽则——

不,

正因为

在剧情中,

你们是势不两立的——

你们是相得益彰的势不两立。

正如他为爱他自己

而深爱着你,

你也爱你的对手,

为了你真爱你自己。

二千五百年个人英雄主义的幽灵啊!

你带满了一身发散霉味儿的荣誉,

甩着文明杖,

来到这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公园里散步;

你走过的地方,

是一阵阴风;

你的口才——

那悬河一般倾泻着的通货,

是你的零用钱,

你的零用钱愈花愈有,

你的通货永远无需兑现。

幽灵啊!

今天公园门口

挂上了“游人止步”的牌子,

(它是几时必夜私园的!)

现在

你的零用钱,

即便能兑现,

也没地方用了。

请回吧,

可敬爱的幽灵!

你自有你的安乐乡,

在藐姑射的烟雾中,

在商山的白去中,

在七里濑的水声中,

回去吧,

这也不算败兴而返!

三三(一九四四)年七月一日

(原载1948年6月11日《诗联丛刊》第1期和1986年《北京盟讯》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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