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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内力乱脉

山东莒县。

傍晚时分,杨文从舅子林南的林记货铺回到了家,见林芳坐在院子里在看杨开的那封托请徐元平捎回来的家书。此信林芳不知阅读过多少遍了。就在两个月前,乡人徐元平忽然来访,并且意外地带来了杨开的的亲笔家书,实令杨文、林芳夫妇二人惊喜万分。从信中得知杨开正在京城太医院习医,且被当今皇上亲自册封为太医郎。这还不算,重要的是杨简旧案得以昭雪,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杨开竟将杨家当年的老宅也讨要了回来,且正在居住。夫妇二人看完此信,开始时以为是在做梦。直到那徐元平亲自证实,也才将信将疑。徐元平来时还带来了一大包金银,说是杨开请他捎回来的。夫妇二人这才确信杨开在北京城发了迹了。兴奋得二人好几宿都没有睡着。

“又在看开儿的信啊!”杨文站在林芳身旁笑道。

“唉!看不够呢!就是现在也不甚信开儿在信中说的是真事呢!”林芳收信,抬头感慨道。

“上午二哥去铺子里了。”杨文说道:“二哥从衙门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京城那边发生大事了。”

林芳闻之一惊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会不会影响到开儿啊?”

杨文道:“是朝廷发生的大事,应该牵涉不到开儿那边的。那个刘谨事败伏诛了。”

“影响不到我们的开儿就好。”林芳说道:“至于朝廷上谁当权、哪个得势,与我们平民百姓没什么关系的,该过什么样的日子,还不是过什么样的日子。换了谁,该吃糠咽菜的,不会另行给你肉吃的就是。所以我们也用不着去操那门子心思。”

杨文听了,笑道:“你总是这么的有理。”

“对了相公。”林芳说道:“开儿信上说,公公旧案平反,杨家老宅得归,若是开儿来接,你想不想去京城住呢?”

杨文未犹豫道:“不去。能和你厮守这里过安生的日子,我就已经满足了。至于京城的老宅,就与开儿住罢。”

林芳听了,幸福地一笑。

杨文这时感慨道:“想不到开儿能有如此出息,竟然能令他爷爷的冤案得以昭雪,并能得以皇上册封太医郎,杨家未能有些荣耀呢!”

林芳得意地道:“我们的开儿就是有出息,实不枉我苦心教他一回。这次令他随三哥出去还真是走对了。男子汉应该志在四方!”

“对了相公。”林芳说道:“我午间小睡了一会,看到开儿回家来了,我一高兴,便自醒了,原是做了一个梦,唉!也不知开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杨文道:“你是想儿子想得。勿管他罢,若是心中掂着我们这对爹娘,短时间内便会回来的。若是性子走野了,十年八年的不回见你,也是无奈的事。儿大不由娘了。”

林芳听了,暗里落了几滴泪水。

且说杨开和枣儿一行车马这日傍晚时分进了河北清州城,寻了一家平安客栈投了。枣儿先行安置了车夫和车辆,然后和杨开在房间里用饭。因离家近了,杨开因京城事件方面的影响也自少了些,心情舒畅起来。并且此番回家探望父母,不曾短了钱钞,更是多带了一位义妹枣儿回去,算不得衣锦还乡,也称得是满载而归了。

杨开和枣儿说起了自己童年趣事,令枣儿欢笑不已。

这时,客栈楼下来了一伙客人,其中一名脚夫交付了行李后,讨了工钱转身欲走,不知怎么,脚下发软,竟自跌倒。店里的伙计见了,忙送了碗水来与那脚夫饮。那脚夫喝了两口水,欲要强行站起来离开,却是连扁担都扶不起来。显是在路上害了病,此时才发作。

杨开瞧见,说了声:“我的活来了。”起身出门下了楼。

枣儿摇头一笑,知道杨开医家性子,见不得别人生病,也忙跟了下去。

待杨开下了楼,才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此时一名少年正在为那脚夫诊脉。杨开见有同行捷足先登,欣慰地一笑,便站在旁边看了。

那少年先是持了脚夫的左手脉位,稍诊片刻,即换了右手来诊。接着收手而立,站在那里自语道:“你这是走远路中了暑气。不服药怕是走不得了。”

杨开旁边讶道:“这位仁兄,此为何种脉法?竟然诊病如此快速!”

少年应道:“这是不同于世行的脉法,名为‘永脉’,重取脉形,我也仅习得两成而已,算不得好。”

“永脉?”杨开讶道。

少年道:“脉法之一种,虽皆取寸口,以候脉息,又各有不同。然天下脉法虽众,莫过于‘太素脉’,脉法之至极,是为‘太素神脉’!好了,这位公子,你既来问,当是懂医的。我仅会诊永脉,却不会开方施药治病,这位大哥就交给你了罢。”

少年说完,朝杨开拱拱手,竟自一笑而去。

“又是太素神脉?”杨开诧异。本要讨教那少年的永脉脉法,然眼下有病人不得便,只好由那少年去了。

待杨开为那脚夫复诊其脉,果为中了暑气的濡数脉。心中对那少年叹服。

杨开站起身来,对一名店伙计说道:“小二哥,这位大哥病了,你且扶他安排房间住了,房钱我来算罢。还有,一会我开张药方,烦劳小二哥抓两包药去,回来熬了与这位大哥服下。我这边自有赏钱与你。”

店伙计听了有赏钱,便高兴地扶了那脚夫寻了房间歇了。杨开回房寻了笔纸书了一张清暑利湿的方药。枣儿过来接了道:“我来买药去罢。被店伙计短了你的药钱事小,图便宜再少了几味药去,当是治不得病要害人的。我们既要帮人,就好人到底罢。剩下的事我来安排就是。”

杨开一笑,将药方交于枣儿。枣儿转身去了。

杨开站起身来,暗讨道:“适才那少年的脉法不仅速度快,而且准确。他也提及太素神脉。这到底是何种脉法,竟令人如此推崇?”

原是杨开虽在太医院习医,且也着重脉法的学习。但是杨开发现,同一病脉,却令三个太医三种脉,没一个统一的标准。这方面王克的经验是,多临诊病人,多摸脉,久则自通。那般心中易了,指下难明的脉法,最为不易传授。

“脉法!”杨开轻微叹息了一声。这目前是自己最大的一处缺憾。典型病症所呈现出的相对单一的病脉,杨开循诸般脉书的脉理,倒是可以在指下辨得。但是稍有复杂些的病脉,便感觉无所适从了。虽说是四诊合参,可以万全。但在通常的情况下,病家往往对医者的脉法准确诊断于否,而判断对一个医家的信任程度。而这种信任,往往又是服药病愈的关键。信者为医,不是没有道理的。

掌灯时分,枣儿过了来,说是那脚夫服了杨开的药,已大有好转,过了今晚应该会没事的。并且脚夫感激之余,欲还枣儿已付过的店钱和药钱,被枣儿一笑拒绝,感觉那脚夫讨此生计不易,又患了病,这一趟出来,若带不得工钱家去,怕是也无法向妻小交待的。

杨开对枣儿的此举大加赞许。枣儿笑道:“大哥一片善心,医人济世。我这个做妹子的哪里敢再行吝啬之事。”

杨开这时认真地说道:“其实医家医病,重在一个心字。但遇病家,不能顾虑太多,只要一心医他,有时候便是药不中病,也能取效。因为病家自会感觉到医者的态度,你的一番善意,会令其心情舒畅,而导致心气通顺。心为君主,最能影响到其它脏腑的气机。所以说,医者的一个善心,有时候也是一种药。药不可仅限于草木,当是以万物为药,就看怎么来运用了。”

“大哥高论!”枣儿赞叹道。

杨开笑道:“这是《大医要术》里面说的,甚是有道理。此书为药王先圣孙思邈的传世秘本,告诉习医之人;医者,性命之大事,做医必要为大医,不可为庸医,否则宁可不为医,以免误人害己。”

第二天一大早,为免那脚夫来谢的麻烦,杨开和枣儿便唤了车夫提前离开了平安客栈,待城门一开,出了清州城,择路山东而来。当天,进入了山东境内。

这日行至午时,人渴马累。枣儿挑起车帘见前方的路边有一茶摊,便命车夫去那里暂时歇下脚。

这茶摊内摆有几张简单的桌凳,五六个过路的客人正在此歇脚。店家是一对中年夫妇。仅卖茶水和几样简单的面食。

一行人马过来,店家忙上前迎了。择了张桌子落了座。枣儿要了茶水和十几个包子与车夫用了,和杨开暂用茶水。在这之前曾向路人打听了,前面将至临朐,枣儿计划到了那里再行用酒饭。

旁边的桌子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老者,白发青面,颇显怪异,另一个是位中年的汉子。

杨开偶一转头,瞧见了那青面老者,心中不由一怔,乃是见那老者面上罩着一团泛青之气,额头尤重,非生于表面皮上之色,而是从内里透发出来的,必当是患有什么疾病。

杨开心中讶道:“竟然有这种奇怪的青气透发于面,脏腑一定生有奇疾。肝色主青,可是肝之病变?”

杨开心下大奇,自想探个究竟,便站起身来,走上前一拱手道:“这位前辈请了,晚辈杨开,对医术略懂一二,适才见前辈面上泛有异常的青气,或是脏腑生病所致。可否容晚辈诊下脉,以查虚实。”

那老者闻之先是一愣,随后望了同桌的那中年人一眼,笑道:“你这后生倒是一番好心,那就看看老夫生有什么怪病罢。”说着话,伸出双手于桌子上,以令杨开诊脉。

那中年人不知何故,脸上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笑意。

这边的枣儿望了那老者一眼,心中倏地一惊,正想阻止杨开,却已是来不及了,杨开已坐在桌旁,持了老者脉位开始诊脉了。

杨开手抚老者左手脉位,三指定下了寸、关、尺三部,浮取、轻按、沉压,施九侯之诊。

此时,杨开却是眉头一皱。他竟然惊讶万分地感觉到这老者的脉形异常,三部脉弦直硬若一铁条横在腕部。

“怎么会这样?”杨开心中一惊,指下加力,欲再行按压那弦硬的脉象,指下忽感临空,原是那弦硬之象忽然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软细如棉的感觉,脉相全消,便是整个手腕的腕骨也都摸寻不到了。

“咦!?”杨开惊骇之极,不由抬头望那老者,老者坐在那里正笑迷迷的看着他。

杨开这边还未恍过神来,忽然间,指下一震,又意外地呈现出了数种乱在一起的混杂脉象。或如虫爬、或若珠滚、或断或继,一时间,脉象大乱……

杨开一惊站起,这种匪夷所思的脉象,哪里能出现在正常人的身上,是比那“鬼脉”还要诡异上十分。此老者非鬼即魔了……

杨开一惊退后,枣儿则抢在了他的身前。

“后生!老夫患了什么病啊?”老者哈哈一笑道。

杨开站那里,已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也自是无言以对。

“家兄的一番好心,还请前辈勿要作弄!”枣儿拱手一礼,却也呈现出了一种怒色来。

“哈哈哈!”老者仰天笑道:“连老夫的脉都诊不明白,还如何去诊治病人。你这医术不习也罢,否则害人害己呢!”老者说完,袖里出了几个铜钱于桌上,权为茶资,而后唤了那中年人头也不回地大步去了。

杨开站在那里,已是愧疚得脸色如灰。他知道,这老者是个人,非魔也非鬼。

枣儿望了望旁边的其他几位朝这边茫然观看的客人,还有同行的那两位车夫,知道这里与杨开说话不便,于是拉了他朝旁边走去。

远离了茶摊,到了一片树林里,枣儿这才停下来。而杨开此时沮丧之极。

“大哥,适才好险,幸亏你不习武,无功力在身,否则在你接触那老者的一瞬间,便会遭到那老者施出的毒手。”枣儿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脉象如何这般怪极?”杨开惊讶道。

“大哥,你被那老者唬弄了。”枣儿说道:“适才这两个人都是身怀功夫的高手,尤其是那老者,应该正在修炼一种特殊的功夫,将体内的浊气逼出溢于面上。而大哥却是不知就里以为是病气,所以上前为其诊脉。从刚才你为老者诊脉时呈现出的奇怪表情我就知道,那老者在运以内家功力改变着脉象,令你不知所措。是拿大哥寻开心的而已。若不是对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我无胜算,必会将他留下令其向大哥道歉。”

“这……这脉象是他运以内家功力改变的!我说吗,如何会这般古怪之极。”杨开恍然大悟。

“我的诊脉水平实在是不堪,竟然辨别不出这种真假脉象来。”杨开摇头叹息一声道。

“这怪不得大哥。”枣儿安慰道:“你遇上了武林中的高人,欺大哥无内家修为。他呈现出的是功夫脉,不是病脉。”

杨开摇了摇头,颇显失落道:“还是我诊脉的功力不够,否则一搭手便应该知道对方是有内家修为的,也不至于令他唬了我去,现出这般难堪和尴尬来。”

“枣儿!”杨开犹豫了片刻,转过身来,认真地说道:“我们回不得家了。”

“为什么?”枣儿闻之一惊。

杨开望向了远处,缓缓道:“我昔日所以离家远行,就是为了拜师学艺。而今一无所成,却要风光显显的回了家去,实在是有愧娘的一番苦心。”

枣儿道:“大哥有过在太医院习医的经历,又有皇上封的太医郎,就凭这些,足以对娘交待了。来日方长,日后再行寻明师罢。”

杨开摇头道:“虽在太医院获益良多,也多是各位老太医们的行医经验而已。在医术的提高上,我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尤其是脉法一道,颇令我迷惑。至于那个皇上封的太医郎。”

杨开苦笑一声道:“皇上所为,也是如适才的这位老者,一时兴起,做戏于我而已。摆出来唬下乡人尚可,添几分虚荣心罢了。”

枣儿道:“我们应该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家见到娘了。此时返头又到哪里去?”

杨开叹息道:“不知道哪里去的好。但是必是不能再往家走了,医道不成,我无颜见爹娘。更无法面对家乡的父老。我们车载的这些东西,除了祖父遗世的那幅《归真图》,其余的都不是我需要带回家去的。”

枣儿摇头道:“大哥,你这是等于到了家门而不入。既然如此,小妹愿陪同大哥再行它乡访医林中的高人为师。”

“枣儿,你不要再随了我受苦罢。”杨开自有些伤感道:“我一事无成,已经愧对爹娘,再不能连累你了。这样罢,你继续赶路,将那一车的物事送于家中,同时也代我向爹娘报个平安。”

“大哥自己哪里去?”枣儿讶道:“莫要被那老者所呈现出的怪脉乱了自家的心智,胡乱走去。江湖险恶,不适于大哥这样的善者独走的。”

杨开朝枣儿摆了下手道:“我意已决!我们分头走就是了。”

“大哥!”枣儿摇了摇头,她第一次见识到杨开的固执。

“我要感谢刚才那位以内力乱脉的老人家!他说的对,脉象不明,我有何能再去诊治病人。”

枣儿这时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哥,恕我直言,你并非被那老者内力乱脉扰心之故,而是云姑娘乱了你的心罢。你可是要去寻她吗?”

杨开听了,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我寻她何来!枣儿,听我这一次,回家见过爹娘,代我报声平安,至于你日后去处,喜欢在家住下,且住了,爹娘也自疼你。不愿住,可回寻你的旧主苗老爷去。”

“大哥,你要赶我走吗?”枣儿闻之,泪水流下道:“可是枣儿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令大哥厌恶我了。”

杨开见了,忙上前劝慰道:“枣儿说哪里话来。我只是不想再累及你在我身边继续受苦罢了,并无它意的。”

枣儿听了,这才转忧为喜,说道:“然而大哥这就去了,实在有失妥当。这样罢,你既然在医道未成之前不愿见爹娘,且在前面的临朐住下,我先赶回家去拜过两位老人家代你报个平安,就说你仍在京城,有事不能回。然后我再回头寻你,仍旧令枣儿陪同大哥去。”

杨开听了,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

枣儿听了,这才释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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