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马么?”
“恩,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么?”
“是啊,黄金?白银?或者是美女?”
“你可记得两年以前的张家村?”君问天眼中闪出仇恨的光芒。
“我想想,这个……对了,我想起来了,两年前拓儿奉陛下圣旨,去附近的几个村子征收粮草军饷,不料在去往张家村的途中遭遇一帮刁民和山贼的伏击,最终拓儿率领官军英勇杀敌,得胜而归。此事已经上报了朝廷,朝廷还重重嘉奖了拓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口中所说的拓儿可是你的儿子?”
“当然,还能是别人么?当然是我儿呼延拓!”
“他现在人在哪里?回来了么?”
呼延洪心中警觉起来,“你,你要干嘛?”
君问天将剑横在呼延洪的脖子上,一道血痕已经出现,“回答问题!”
“拓儿他尚未回来。”
君问天平静的看着呼延洪,此刻两年前的一幕幕彷佛就发生在昨天。
君问天叹了口气,“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去了。”
“谢谢。”呼延洪以为君问天要放他离去,连忙起身就要走,忽然心口一阵疼痛,一把剑透过后背,从心口上冒了出来。
“你!”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君问天将宝剑拔出,呼延洪应声道下。
杀了呼延洪,君问天取了呼延洪随身携带的虎符,策马直奔军营方向而去。
待到了军营,守卫军士远见着有人骑马快速奔来,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君问天下马,直接亮出了虎符,“你可认得此物?”
军士见了虎符,连忙施礼。
“还不让开道来!”
“是!”
“你去传我将令,将所有什长以上军官都召集到中军大帐中,若有延误者,定斩不饶!”
“尊将令!”
君问天让另一军士牵马带路,片刻便来到中军大帐。
少顷,军官们便来到了大帐之中,见君问天眼生,众人低头议论纷纷。
“尔等莫要恬噪!都给我安静!”君问天站在大帐中间,负手而立。
“我等虽认得虎符,但是此物一直是呼延大将军随身携带,不知为何会在你手中?莫不是……?”一个呼延洪的亲信军官说道。
君问天看向此人,“哦?我天极帝国早有法令,只认虎符不认人!你是在质疑我么?”
“我等跟随呼延大将军多年,呼延大将军从未将虎符给他人使用,连少将军都没有拿过,我看你是趁大将军不备,偷来的吧?大家切勿上当!”那名军官鼓动道。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打算听命于我了?”
“我等只听呼延大将军号令!”
君问天也不再废话,一剑刺出,众人只见君问天的身影闪动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那名军官却已身首异处了。
“还有谁?”君问天横剑扫视了众人,众军官皆低头不语。
“尔等听好了!我乃是奉皇帝陛下密旨,来此查办呼延洪一家私通敌国,贩卖矿石之案,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就在刚才,呼延洪已在家中伏法!你等是不是也想追随那老贼而去?若是想,我可以成全你们!”
众人听闻,吓了一跳,而后跪下齐声道:“钦差大人在上,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恩,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最近几日便在大营中等待,不日朝廷便会派下新的大将军来此接管军务,如若这期间军营出了岔子,小心尔等项上人头!”
“是!”
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君问天离开了军营,回到了郡主府。
圆月高挂,没有一丝风,君问天持剑站立于郡主府大门口,抬头望向天空,父亲、母亲、二叔、张龙张虎、老族长,还有村民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片刻,君问天收起思念,持剑从大门而入。
此时府中的下人早已发现了呼延洪的尸体,整个郡主府上下,早已乱成一团,看到君问天持剑归来,府中死士和亲兵拿起兵器,大叫着上前拼杀,可是这些人哪里是君问天的对手,但见一阵血肉翻飞,皆成为了一具具的尸体躺在了地上,后面出来的人看君问天如同看见了从地狱出来的恶魔一般,纷纷掉头就跑,君问天追上前去,一一斩杀。还有的见跑不掉了,放下武器就要求饶,也没能幸免。
君问天一言不发,一人一剑就这样慢慢的在郡主府中行走,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半个时辰以后,整个郡主府安静了下来。
在郡主府的大厅之中,只有十个人妇人正跪在呼延洪的尸体前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大爷放过我等性命啊,求大爷放过我等性命啊!”
呼延洪的的正室王氏是一个肥胖的妇人,此时她妆容已乱,抱着呼延洪的尸体嚎嚎大哭:“夫君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你可叫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回头又对君问天连连磕头,“这位大爷,这府中上下,都已经被你杀完了,只剩下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平时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与我夫的恩怨可与我等无关啊!还请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等性命啊!”
“呵呵,与你等无关么?两年以前,你儿呼延拓屠杀我张家村数百人性命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是否有今天?他可曾放过了老幼妇人?我现在不会杀你们的。我要留下你们,等着呼延拓那个畜生回来,让他也品尝一下这种滋味!”
君问天走到大厅门口,向远方眺望,“我已派人打听清楚了,那畜生今夜就能回来,咱们一起等等。”
说完,君问天就不再说话了。
此时已到子夜时分,府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呼延拓带着一队人马此时已经回到了郡主府。
呼延拓翻身下马,只见大门敞开,并无人看守,心中奇怪,赶忙招呼着人冲了进去。刚进大门,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只见在月光的照射下,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呼延拓心急如焚,拔出宝剑就冲进了大厅之中。
只见大厅之中灯火通明,自己的母亲还有父亲的一干小妾歪歪斜斜的瘫坐在地上,大厅中间正有一男子正拿着宝剑盯着自己。
那王氏见了呼延拓,大声哭道:“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快来救我啊!你父亲与你舅舅已经被此人杀了啊……”
呼延拓定睛一看,在其母亲面前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其父呼延洪!
“你,你是何人?!为何杀我父亲?!”呼延拓拿着宝剑,指着君问天问道。
“怎么,才过去了两年,你就不认识我了么?你可是忘记了两年前的张家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君问天持剑走上前去。
待君问天走近身前,呼延拓才认了出来。
“你……你是张家村的那个少年?!”呼延拓不可思议的说道。
“对,就是我!”
“你怎么……怎么没死?!”
“呵呵,我当然没死,大仇未报,我怎么能死?!”
“快,大家一起上,杀了他!”呼延拓招呼着随从,自己却转身想往大厅外面跑去。
君问天哪容得他再次跑掉,身体一纵便出现在了呼延拓的面前,一剑便将其双脚斩断。
“啊……!”呼延拓痛苦的嚎叫着,身体摔到了地上。君问天再次出手,将随从的几人迅速的斩杀。
“你不是想跑么?你跑啊!”君问天提着呼延拓的身体,丢到了呼延洪尸体的旁边。
“拓儿啊!”王氏见着呼延拓双脚被斩断,也是伤心欲绝,扑倒在了呼延拓的身上。
“你这个混蛋,你要杀便杀,我不怕你!”呼延拓双脚被斩,痛的死去活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现在不怕死了?当日在张家村,你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啊。”君问天调笑道:“你先别急,刚才你没看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实在是可惜,所以我特意给你留了机会,等你看完了好戏,我再送你们一家团圆!”
“你!你这个禽兽!”呼延拓撕心裂肺的吼道。
“禽兽?你假借圣旨,屠杀我几百村民,尔后还污蔑我村民!似你这等狼心狗肺的阴险小人,也敢在我面前提禽兽二字?!”君问天上前,一剑砍掉了呼延拓的左手,鲜血喷了王氏一身都是。王氏正要上前用身体护住呼延拓,君问天再次一剑斩出,呼延拓的右手也落在了地上。
呼延拓痛不欲生,大声嚎叫着。
“这滋味可曾好受?当日,你在我面前,杀我亲人之时,我比你痛一千倍!一万倍!今日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以告慰张家村几百村民的在天之灵!”
君问天飞快的挥动着宝剑,只见血肉横飞,君问天一直拿捏着力度,让呼延拓不至于太早断气,而呼延拓则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被君问天一剑一剑削去。
片刻之后,呼延拓虽还留有一丝生气,却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了。
王氏与一众小妾哪见得这种血腥场面,早就吓破了胆,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了。
“怎么样?亲眼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的滋味很好吧?”
呼延拓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哪里还能开口说话。
君问天见差不多了,便一剑砍下了呼延拓的头颅,用包裹包好。
起身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王氏和一众小妾,君问天终究还是心有不忍,没有将其全部杀死。
提着包裹,君问天出门上马,星夜便朝着张家村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