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头痛欲裂。
不是说要和月倾城了断吗?怎么他现在反而赖上她了?
“倾风,你来,他实在太重了,我快扶不住了。你有武功,来把他给弄回去。”向右这时才想起倾风是有武功的人,她一定能将月倾城抬动才对。
倾风却朝她摇头,向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搞错,是你们的主人不是我的……”
说到一半向右觉得不太对劲,这不会是月倾城耍的另一个诡计吧,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所有人全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一定有问题。
向右美眸一转,突然往后一撤,就看月倾城露不露馅。
月倾城却识清了她的意图,在她后退的时候立刻拽紧她的腰,利眼向周围一扫,沉声说道:“戏看完了,知道怎么做了吧?”
所有的人一哄而散,那些女人在临走的时候还朝向右露出狠毒的眼神。
向右看了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最毒女人心,果然是没错的。
“月倾城,你这个混蛋,你时时刻刻都不忘耍手段,真是可恶!”等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向右才大声吼道。
“向右,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我说了我不是向右,你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呢?”向右才不会傻到承认自己是谁谁谁。
现在无凭无据,最多他就是怀疑而已。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承认自己是向右?是不是有一天你承认自己是向右,就代表你原谅我了?”月倾城又逼问道。
“公子,我和你真的无话可说,你的脑子有问题。”
“你别生气,我不逼你,我会等到你愿意再接受我的那一天。”
向右低叹了一回:“公子,我是闻啼,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你找闻府的人问,找我哥哥问,所有人都不会认为我是向右,你为什么就是要胡搅蛮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让人难以理解?让我这个当事人很郁闷。”
“向右,不管怎样,我会等到你对我敞开心扉。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地在焚情宫住下。”月倾城说着一把抱起向右,往怡情苑飞速而去。
向右看到月倾城白衣上面的血迹,凑近闻了一回,是血的味道。
难道?他不是在做戏吗?
在向右思量间,月倾城将她带到怡情苑的内室,放下她。
向右拉住他的衣袖问道:“公子,你没事吧?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吐血了?”
“向右,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经常……”月倾城说到这里一顿,掀唇一笑:“你先歇着,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语罢,月倾城步出了内室。
向右还在想着刚才月倾城的话,难道他这段时间经常吐血吗?所以才会习以为常?
想到这里向右摇头。
不可能,月倾城的武功高深莫测,不可能会有吐血的事情发生才对。
向右才安心了一些,自动自觉地爬回床上。
但是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很快,月倾城的脚步声传来,她忙脸朝里侧诈睡。
只听到奚奚索索的宽衣声,床上一沉,月倾城便已上了床。
他拿起一边的薄被为她盖上,圈住她的腰,头倚靠在她的背部,轻声说道:“向右,你没死真好。”
说着,他的手又圈紧了一些。很快,便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可能是已经睡着了。
好半晌,向右才转过身,看着月倾城沉睡着的脸庞。
月倾城真如倾风所言,失眠两个月了吗?
向右不再看月倾城,不,她不能心软。
就是因为她的摇摆不定,她才会一次次地受伤,不能再来一次了,绝对不能。
于是,日子便这样过了下去。
月倾城从那晚后认定她是向右,她每次跟他抗议,他都直接无视。
奇怪的是,月倾城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她是向右?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啊,他不会有一丁点的疑问吗?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自从那天后,向右没再为难倾风。
主要是自己演不来坏人,再来就是,自己这样太累,最后是因为要演戏也没有观众捧场。所以,何必再为难自己?
“小姐又在发呆了。”
向右抬头看了一眼倾风,这对白何其耳熟,当年,露雨最喜欢这样说她。不知道在宫中生活的她们现在怎么样呢?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聊了,本来喜欢看书,但为了不露出自己嗜书的本性,只有隐忍着不去藏情苑。
只是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已经到了半疯狂的状态。
“倾风,焚情宫有没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吧,你小姐我坐在怡情苑都快发霉了。”向右有气无力地道。
“焚情宫的趣事吗?好像没什么呢。哦,不对,有一件,悠情苑的女子渐渐被公子给遣送回去了,连那些长相和姐姐极其相似的也一样。可能再过几日,悠情苑就会人去楼空了,唉!”倾风说到最后还大叹了一声。
“怎么了,公子将人送走你好像很不高兴似的。”向右瞥向倾风,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息。
“其实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以后焚情宫的女人越来越少,连语嫣也被公子送走。举目望去,就只剩下男人,多没意思,而且以后也没有宴会可以观赏,多可惜。现在公子什么女人都不要,难道是要做和尚不成?”
“倾风,你不是说你家公子的魅力所向披靡吗?他肯定可以娶到老婆的,你放心好了。”向右淡声道。
她没想到,连语嫣也被月倾城送走。
语嫣不过是月倾城的下属而已,为什么把她也给遣送走?
“我不是这意思啦,我是在想公子是不是喜欢上小姐你了,所以才会有这一系列的动作。”
“对了,倾风,我问你一件事情,公子前段时间有经常吐血吗?”这个问题憋在向右心里很久,一直想问却问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是啊,姐姐去世后,公子便郁结在胸,有时候一天要咳血好几次。不过自从小姐你来了怡情苑后,公子的状况好多了,就是悠情公主那晚吐了一次,后来没再见公子有这种情况出现。”
向右松口气,那就好。
毕竟吐血这种情况不是好事,谁知道会不会吐出什么毛病来?
她干嘛要这么关心月倾城,不是说了要和他一刀两断吗?如果能出了焚情宫,那该有多好,她就不会一步步迷失在月倾城的温柔陷阱中……
向右瞪大美眸,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难道她又再次喜欢上月倾城了吗?
半晌她露出苦笑,或许,她自始自终都不曾忘记过他。她可能一直爱着月倾城也不一定,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