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回来没几天就是潮湿天气当然这是房子空气管理系统的事了,在户外和其它场所还是会被潮湿郁闷的空气所困扰,每年房子的大扫除都在这时候循例的进行当然这是安娜的事了。我们要忙的是准备年货过年,每年这时候我都会事先到后山去找一些干柴给秦梦妍年三十晚用来在后院的灶子上熬粽子。当一切都准备好了自然的也就是年三十晚了,这一天我们一大早起床没什么事做检查着布置好的房子,这时老两口子到亭子喝茶看着这新年气氛的房子:门口贴上了春联挂上了大红灯笼,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我也像西方人装饰圣诞树一样给它们挂上了小饰物和红包利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前方盼望着儿孙的出现。
我儿子年纪轻轻是位生物学家在细胞移植方面有所突破,我看过他一份学术论文主题是(细胞移植后如势单力薄的球队客场作战主场)主要内容是(做客球队是如何击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主场队伍)这是化疗找血液找骨髓后,至关重要的最后决战成败复发在此一举。儿子长得像我:高个子有1米8也是个长不胖的孩子母亲每次看见他都有一幅痛爱的表情,性格比较内向沉静一看就知道是那种高智商善于思考的人,我俩的话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关心性的问候,他开始上中学的时候我就很小去管他,他兴趣喜欢做的事情我都会去支持我也是个十分喜欢冒险的人也很鼓励他冒险,什么事会让他自己去体验去承受。我儿媳妇是个北方人儿子说是她主动追求我儿的,他们是大学同学儿媳妇的性格像我儿的娘亲活泼开朗豪爽大方,她读财经的人比较圆滑看得出她应该能吃住我儿子,欺负不欺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话也无从说起,我只向她讨教过关于股票的话题,记得儿媳妇说:股票这个金融原生品,这种商品是由一些商家机构向厂家或批发商或散户手里收购来进行买卖的,跟买其它商品没什么分别,别看人家的门面装修也不要看价格,永远都是客人消费老板赚钱的玩意。买的时候还要考虑到那难以启齿的政治和全球经济时事,到手时操作起来还要面对着自己的人性。里面包罗万有只能说是个学习成才的好地方,是融入世界同步全球的最佳学院,是检阅个人智慧学识的重要平台。当时我就想:有这么恐怖吗不就是一场买卖吗?有这么复杂吗?儿媳妇说:这话题跟爸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爷爷,奶奶。”这清脆透彻的声音令人听到心血急升,一家三口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向家走来,我心情激动的迎上去抱住可爱的小孙子,小孩子自然的体香很是熟悉是一家人的味道,孩子们叫爸妈的声音也一年比一年低沉了。我抱着孙子秦梦妍领着孩子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往家里去,“小宝贝今年几岁啦”我问?
“爷爷我明天就四岁了”孙子腼腆的说。
“哦!我的小宝贝都四岁啦,怎么还是这么轻的呢?”
“爸爸说我们家都是走身材苗条偶像路线的,注定是个受包围的宝宝。”
媳妇这时冲着儿子的脸说:“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要不是当年看你那白骨精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就那么痛心的动了动情,使我对你疏于防范一不小心中了你的毒上了你的贼当才让你有机可乘。”
儿子抢着着:“此话怎讲,当年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我又怎么会中你圈套,都怪我一时不忍心。”
“好啦!好啦!你俩就别再耍花腔了放下行李休息一下”我说,“小宝贝爷爷和你去后院的狗窝里看看我们家的啊福下了7个肥嘟嘟可爱的小崽子。”
我们来到后院草地上啊福的小木屋子里,啊福正侧躺着给小狗崽子喂奶看见我们的到来只是微微的抬了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便完全放松的瘫了下来慈爱的看着它的孩子们,孙子看见小狗激动了起来挣开我的怀抱走向狗窝去抱小狗崽子,全身乌黑的拉布拉多阿福马上站了起来用凌厉的眼神把孙子吓住了不敢再向前,孙子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阿福,阿福盯着孙子看了几秒钟时间毛发松软了下来,我说:阿福乖,自家人。阿福听了后又安静的侧躺下身来,小崽子们一拥而上小嘴巴左摇右晃的查找着奶源,孙子眼睛发光般看着阿福和小崽子们,阿福张开嘴巴伸出火红的舌头流着口水的在呼吸着不理我们,孙子走到阿福跟前小心翼翼的端下来抱起一个毛发乌黑发亮肉团团的小家伙,小家伙在离开奶嘴前爪子还依依不舍的向着奶嘴的方向划动着发出吱吱的叫声。孙子爱不释手的把小家伙抱在胸前,低下头来看着它不停的轻抚着,小家伙睁开明亮的眼睛闭着嘴巴脑袋前仰后盼的看着孙子清澈童真的眼神,仿佛很是亲近的自然卷缩依偎在孙子的怀里眯缝着眼睛,孙子温柔地抱着它爱抚过不停,自言自语的跟这小家伙对话,没一会功夫就和阿福全家混熟了直到吃饭时也不肯放手。
下午儿子媳妇都争着干起活来准备年夜饭,好几次把我们两老按在沙发上让我们看电视去,看着他们忙碌我们也按捺不住的一起忙了起来其乐融融,秦梦妍跟在一旁闹着玩的小孙子说:“小枫同学奶奶跟你包饺子比赛看谁包得漂亮好不好?”
孙子仔细的包起饺子说。“好啊!奶奶我来跟你比赛。”
“爸,妈你们的身体还好吗?”儿子边印着饺子皮边说,“妹她什么时候来拜年?”
“我们身体都好着呢每天做晨运你妈她每天都在跳舞精神得很”我说,“你妹她初二过来说要带我们到太空旅游去,不如我们全家一起到外太空看看也好,我也想离开大气层摆脱地心引力去看看地球全貌是怎么样的。”
“好啊,等妹过来我们全家都上太空旅游去。”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全家人围着大厅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我饭后懒洋洋的仰坐在沙发回味着儿子媳妇的美味饭菜,很有住家味道感觉他们成熟稳重了。儿媳妇看得入神,这时孙子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说:“爷爷,爷爷我们去看小狗崽子吧!”
我笑着说:“小枫同学,啊福它们都睡觉了,我们不能打扰它们的不如我们明天早上去叫它们起床吧好吗?”
孙子双手拉着我的手仰望着我说: “爷爷,但是我想小狗崽子们了它们好可爱啊!它们真乖。”
我抚摸着孙子的头说:“没有我们家小枫可爱。”
这时孙子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说:“爷爷,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听到这个问题我微笑着一脸沧桑的说:“宝贝啊!你出生在这个年代就太幸福了,看这样的电视住这样的房子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又和机器人当朋友。”我又深呼吸一口气说:“小枫啊!爷爷当年小的时候——”
我是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乡下的祖屋还在,它是个泥砖木梁瓦面盖成的,房子的中央是个大厅左右各有一房子的两边还各有一厨房,门口是地堂三面有约一米高的围墙,围墙中央有一个没有门的门口,房子的结构我想可能是家庭成员的原因,我爷爷有两个儿子两女儿,两间房两个厨房共用一个大厅一地堂卫生间要到村口公用。我记得我家大厅最高处的那条大红梁上面用红绳挂着尘封的红包非常神秘,青瓦面有两片是透明的用来采光。我出生在右面的那间房子:用木梁木板隔分为上下两层要用梯子才能爬上,上层也有一片透明瓦用来存放食物,下层住人没有窗户终日黑漆漆的。房门是往右边开,门角处有一尿桶关门小便很方便,房里有两张床大的是爸妈的我的木板床是由两张桥板凳上面放一层木板一张草席一番蚊帐组成的。妈妈说只怀了我8个月就从一个接生婆的手中出生来到这房子了,自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个画面。
左边的房子是我爷爷奶奶住的,我爷爷是个退休了的小学校长回家种上地来了,爷爷个子高大魁梧声音浑厚洪亮发音起来总是吓人一跳,以前我家有一头大水牛是我爷爷的宝贝,牛栏是我爷爷出生的地方。我爷爷是个十分严厉的人这可能与他从事的职业有关,常常跟我说起他的童年开头总是那么一句话:孙子啊!你出生在这个时代太幸福了。我爷爷七岁就死了老爸九岁时老妈也走了所以他很独立,他说一天要在三更半夜起来带上干粮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去上学晚上拿着火把回来,他是个知识分子走过文化大革命挨过饥荒什么都吃过老是教训我吃饭的时候有鱼有肉的还挑三简四,后来我从电视上才清楚他是怎么挨过来的。爷爷是我一生中最为尊敬的人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的一生只有一个女人一段感情,他不会使用任何交通工具,我看过他鞋子是由汽车轮胎改成的上面系了几根布绳子能穿几十年不烂,他是个共产主义者也是个老党员十分公平正直,他能涉及的圈子范围很小他的世界里只有农村的家学校和党,直到他八十多岁都是在步行,对外面世界的变化很不了解思想好像停留在生产队的无阶级时代里,思想简单没有跟着时代走下去。小时候爷爷带着我去赶集,他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别人骑车经过一座山只要十来分钟或是一闪而过的匆匆过客,而他步行却要一个小时,但他可以置身山中认识到什么是山和人,感知当中的一切在这自然的环境里找到存在感和归宿感。这句话直至我喜欢上了骑自行车时才明白深有体会。
我有两个姑姑,大姑在我出生前就嫁了一家六口人住在一个房间靠种地生活。我的叔叔也是教师长得比我爸还帅,他有一辆凤凰自行车在当年骑着算是潇洒,放假不留校的时候会骑着他的座驾回来住在爷爷的房间上层。我还有一个小姑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她就到珠三角城市打工去了,中秋和春节的时候肯定有好吃的带回来令我特别期待,也是住在爷爷房间的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