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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受害者

果真,赵父开口道:“十七,你是经赵府侧门抬进的姨娘,被小叔子所捉,虽然没发生什么败坏门风的事,可于你的名节于赵府的名誉皆有损。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将你送到城外农庄,你在那里安度晚年吧。”

我呸,说什么安度晚年,老娘才十六岁呀,明明就是孤独终老。白雨歌泪眼汪汪地回:“老爷,妾身也是受害者,招惹了赵睿识那种人,实非妾身所愿。为了二爷,妾身对赵睿识宁死不从,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妾身是个忠贞守节之人?就为了这等虚名,就要将妾身送去农庄自生自灭吗?”

“谁说让你自生自灭了,农庄有农妇照看你。”她的楚楚可怜没有打动赵父,赵父冷冷地开口:“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多说,明天一早就走。”

赵峰的目光扫过伏跪的陈丁,汾东王府送上门的恶奴,直接乱棍打死好了。

“老爷,大夫来了。”门外传来赵母王氏的声音。

“你先起来。”

“是,是。”陈丁颤抖着双腿从地上站起来,好处没捞着,反而惹了一身骚,说不定性命不保,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陈丁一脸哀怨地看着白雨歌,都是这个姑奶奶害的。

“进来。”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被王氏领入了房内,跟着进来的还有提药箱的男子,估计是老大夫的徒弟。老大夫先向赵老爷问了好,之后坐在床边为赵仲兰把了脉,检查了脸上身上的伤口并且摸了他的骨头。

老大夫道:“二爷的伤不碍事,没伤到筋骨,多数是皮外伤。”

听闻大夫这么说,赵峰和王氏的心也放下了。

赵峰回头对白雨歌和陈丁说:“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等等,”白雨歌突然开口,毫无顾忌地说:“大夫,二爷的下面被人踢了一脚,踢得颇重,二爷就是因为那一脚昏迷不醒的。”

像是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丢了一颗巨石,又像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惊雷乍响。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消息震得目瞪口呆。最难过的莫过于陈丁,老大夫,以及学童,这种高门大院的秘辛被他们知道了,赵忠兰无事便罢,如果赵仲兰真的因此废了,他们是肯定要被灭口的。老大夫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的一次出诊为他敲响了丧钟,这么貌美的姑奶奶就是个煞星呀。

王氏捂着嘴巴,泪如雨下。赵峰阴沉着脸,“张大夫,你去检查一下。”

张老大夫颤抖着手脱下赵忠的裤子,赵二爷的物什肿的透亮,如干枯树皮般苍老的手逢一碰到赵仲兰下体,赵仲兰惊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他的额头是紧密地疼出的汗水。

白雨歌和赵母早就背过脸去,听到赵仲兰呼喊,王氏担忧地问:“兰儿,你怎么样了?你担心死娘了。”

赵仲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最疼的却是那处,周围四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那处。赵仲兰艰难地伸手为自己盖上被子,开口道:“娘,孩儿没事。大夫,我怎么样?”

张大夫颇为为难,他只是伸手碰了下,什么实质性的检查都没做,他也不知道赵二爷如何了。瞧那模样,即使没有损坏,估计以后传宗接代也会有问题。可是他不能这样回答,如果赵二爷没救了,他肯定会被杀人灭口呀。

“赵老爷,赵二公子,请恕老夫直言,二爷伤得颇为严重。老夫单凭看了一眼,实在无法断定二爷的情况,至少要等到二爷消了肿,多多观察才能知晓。”

张大夫说的颇为中肯,得到了赵家父子一致点头。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赵仲兰有气无力的说。

张大夫擦了下额头的汗,“不劳烦,不劳烦。”

“那张大夫就在赵府住下吧,什么时候仲兰的病好了,赵某再重礼相谢。”

“呵呵,呵呵,”张大夫皮笑肉不笑,“那就打扰赵老爷了,劳烦赵老爷派人通知下老夫家里,以免他们担忧。”张大夫现在是不敢说一个不字。

赵峰双手背在身后答:“那是自然,张大夫就安心为犬儿诊治吧。”

张大夫和他徒弟的命暂时保住了,白雨歌还是要被送往农庄,估计赵峰对她更恨了。白雨歌上前两步扑倒在赵仲兰身上嘤嘤直哭,白雨歌的冲撞疼得赵仲兰龇牙咧嘴,他咬牙忍着,反而担忧地问:“十七,你怎么了?”

“妾身,”白雨歌抽泣,让听着的人觉得她颇为委屈,“二爷受伤全是为了救妾身,妾身万死难辞其咎,妾身已经自请了去农庄吃斋念佛,为二爷祈祷,希望老天怜我诚心,保佑二爷早日康复。”

赵仲兰一把抓住白雨歌的两个肩膀,“你同意留下来了?”

被打成这样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不留下来成吗?得了任务不说,赵老爷还要把她软禁起来,她是想走走不了。白雨歌泪眼涟涟地点头。

赵仲兰乐得像个孩子,咧嘴笑,可是笑起来扯得嘴角疼,让他不敢笑的太张扬。此时他的双眼青肿,只余下一条缝,脸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破皮流血的,他这幅笑容着实恐怖。

白雨歌低头小声道:“二爷,雨歌舍不得你,雨歌去了农庄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去农庄,在祁连阁建个斋堂也是一样的,你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雨歌,为了你,我也会尽早康复的。”赵仲兰说得深情款款,白雨歌好生内疚。

“雨歌,你先回祁连阁休息,你的院子我一直给你留着呢。我跟我爹还有话说。”

白雨歌指着陈丁说:“是他帮我把你带回来的,以后就让她在我身边做事,可以吗?”

赵仲兰摸着白雨歌的发,满是宠溺地应了声好。

白雨歌带着陈丁退去后,张大夫也寻了个由头带着小童离开了。王氏上前坐在赵仲兰床边,一脸的痛惜,恨不得替赵仲兰受了这份罪,直念叨:“我苦命的孩子。”

赵峰沉着脸,不声不响地在椅子上坐下。

“爹,是你让十七去的农庄。”赵仲兰问得颇为肯定。

“你听见了?”赵老爷哼声。

或许他跟白雨歌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不过他真的没听到。可是白雨歌改了性子似的一口一个妾身,还要为他到农庄祈福,一看就是假的,难为她还真流了泪。不过他怎么知道的,已经不重要了。

“我受伤前,在王府后门接了十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仲兰过去的二十一年从未触碰过的。”赵仲兰说的平静,“娘,你曾问过孩儿为什么不肯娶个正妻,孩儿说没找到对的人。再次见到白雨歌的那刹那间,孩儿就明白,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爹,娘,你们都知道仲兰是个固执的人,孩儿有伤在身,你们先替我护着点十七。她为人天真无邪,秉性率直,如果有什么得罪二老的,你们也多担待些。”

天真无邪、秉性率直?她怎么半点没看出。单凭白雨歌在众人面前不假思索地揭露出赵仲兰的暗病,王氏就明白这个十七也是个生性狡诈的,比过往的十六房妾室还要难缠。不由得替儿子觉得委屈,自家儿子为了救她受伤,可是她的心并不在自家儿子身上,仲兰却依旧软硬兼施地保她。王氏抹眼泪,“仲兰,你让娘说你什么好?”

王氏的想法正是赵峰的想法,他阅人无数,白雨歌的真假他一瞥便知。可自家儿子又是个固执的人,动了白雨歌他铁定翻脸。赵峰叹了口气,也松了口,“你好好休息,暂时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伤才是。我和你娘,会好好照看她的。”

“孩儿谢过爹娘,请恕仲兰不孝,不能送二老。”赵仲兰弯腰鞠躬。

王氏已经站起了身,她忍着泪摆手,“不用,不用送,仲兰,你休息吧,娘先走了。”

房门关上后,赵仲兰望着被子沉痛不语,很久后,他露出惨不忍睹又无奈的苦笑,轻声说道:“十七,让你留下的代价也忒高了些。”

且说王氏随着赵峰出了赵仲兰的房间后,王氏念叨:“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我们家仲兰,别被我知道了,不然我定让他挫骨扬灰。”

“汾东王府赵睿识干的。”赵峰说得平静,可他的内心的波澜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听到白雨歌说是赵睿识的时候,他也如发妻这般吃惊,更多的是愤怒。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王氏突然开口:“汾东王府也欺人太甚了。”

赵峰低着头,不回应。

王氏以为赵峰是怕了他那大哥,她忍不住劝道:“老爷,爹死之前就说过爵位本来想留给你的,可是上命难违。可怜我们一家对大哥一家掏心掏肺,人家却暗地里巴结了宫中那位,给我来个措手不及。我的第一个兰儿也是死在王府,现在赵睿识又对仲兰做出了这档子事情。万一仲兰有个好歹,我们二房可就断子绝孙了呀。因着爵位的缘故,大房妾室生的长子,就比我们家嫡出的二爷高贵?老爷,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好了,别说了。”四十岁多岁的赵府老爷,微驼着背,声音带着疲惫不堪的沧桑。

见劝说无效,王氏不甘心地拉长了声音又喊了声:“老爷。”

“够了!”赵峰喝道:“你以为我甘心?本以为是我的爵位,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爵位,宣布当天大哥还说着让我以后多多帮忙。可到头来呢?打的却是我的脸。伯兰溺水,一夜间我的头发白了许多,可怜我的伯兰才六岁,这世间的繁华和美好,他还没见过……”

赵峰仰着头,老眼浑浊,他缓了口气气才说道:“现在轮到了仲兰,又是在王府出事。庶出是比不上嫡出,可那又如何,人家是王府的长子,未来是要继承汾东王爵位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仲兰除了有我这个爹,他现在不过是草民一个,哪里比得上赵睿识?”

“可是老爷,仲兰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们就认了?忍了?”

赵峰看着哭哭啼啼的王氏觉得心中烦闷无比,他反问道:“不忍还能如何?”

王氏气得咬牙、恨得跺脚,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汾东王二少,怎么变成了现如今这个唯诺无能的人?

赵峰自顾自地在赵府走着,依旧是弯着腰,勾着背,旁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那盯着地面的眸子渐渐阴沉,他暗下决心:仲兰,如果你出了事,我一定让赵睿识那小杂种以及整个汾东王府为我赵府断绝的子嗣陪葬。晾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见一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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