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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契

要想了解事件的根本,还要从时间的本初来看,所以时间就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也就是天元历1148年,关于天元历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好吧,废话就不多说了,故事开始了。

祁连帝国·云冒协郡

云冒协郡的翁山城有着几百年的繁荣了,自被陈将军攻破,人种当政,和谐的声语一直荡漾至今,吃过败仗的兽人们也似乎被吓破了胆,一直将此视为禁地,毫无讨回之意,他们还把边境后退数十里让这本不大的小城白白的扩大了数倍。

这长久的和平也让陈将军放下了戒心,也开宗立派,做了个掌门,一来教得武气于此,好让青年群体强身健体修身养性,二来也当招兵买马,收些门人弟子,好备不时之需,毕竟武斗士再不受待见也比赤手空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强上不少,不过因为这两点便可以让一位将军放下身价,教书育人,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过这深处是否有秘密谁也不知道,不过有着这么完美的借口了,世人怎会放心不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将军的武力真是没的说,传闻他一共活了两百多岁。如此高龄一定伴随着极强的功力,不过到底有多少也无人可知,这都不重要,你要记住的是他所建立的宗派,这个宗派叫做幻云山庄,就坐落在不远处的幻云山上。幻云山地势险峻,难以攀爬,早在以前,能够爬上幻云山的人,都会被尊称为英雄,以至于在以前上山求学的人都是由教师或者前任弟子护送。不过现任的掌门,也就是陈将军的曾孙,倒是想出了个邪招,但凡是想要修炼的人,必须自己登山,作为入宗的考试,这还不完,还要追加几次考试,方才可以入门,这让修行之道的难度提高了一大档次,或许在他的脑子中,认为这种花架子就可以让小山庄的本质升华,蜕变改成了不起的东西,以至于达到能够和其他各大宗门媲美的程度。当然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想些啥,也没人知道这种花架子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可以肯定,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物稀为贵,这一定是好兆头,这可能是他冒着被祖先惩戒的危险而做出的强有力的革新的唯一收益。却不知他已经将自己陷入一场赌局,而且输掉了自己所有的本钱。

昨天,下着大雨,一位男人脑子抽了风,竟一个人只身前往幻云山,还来到这个山庄来求师学艺,扑通一声跪倒在大门前。尽管他身上全是鲜血,脚板的血泡开始流脓,尽管他身上的几块破布早已被撕烂,露出满是污泥的身躯,尽管他的双眼是那么无神,跪在雨中,任凭雨点如何打击。似乎他很傻,似乎他有着执念。为了便于区分,就叫他A吧。

“师傅,那人已经跪了有六个时辰,外面还下着大雨,恐怕……。”有一名男子,身穿青衣长衫,俯身的一名老者的身旁低声道。

“哦,从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跪着,跪到现在,没想到那东西还挺有孝心的呀!行,那咱们就去看看。”说话的是那个老者,个头不高,身材偏瘦,长的不算正气,甚至还有点猥琐,眼睛贼溜溜的看向青衣男子,为了便于区分就叫这里的青衣男子B吧。b立马明白了老年人的想法,在前面带路,老年人跟在后面,大摇大摆十分得意。

两人脚下生风,几个闪身就走到了殿楼上,隔着大门一眼就瞧见了在雨中摇晃的a。在雨中,斜风吹拂,a随风荡漾,但腰杆子还是挺的笔直,这可是让老年人乐坏了,在雨中坚持这么久可见其决心,而自己又是负责收废弟子的,收的如此妙徒,嗯,真是有孝心,真是大功一件。

老年人在心中暗自点头,但作为当年掌门竞选的最佳人选之一,虽然落选,但掌门的气度还是有的,摆架子谁不会呀。

只见老年人纵身一跃,有几个闪身来到那跪立的男子身旁,跟随的弟子也极聪慧,早早的跟上,变出油伞一把,打在老年人头上,这让老年人喜笑颜开。

老年人拍了年轻人一下肩膀,a缓缓的抬起沉重的脑袋,空洞的眼睛盯向老年人。这死人一般的眼神,搁在正常人的身上,一定会吓得发毛,但这老年人明显是身经百战的,毫无动色,当然,他可不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老年人靠的这么近,以至于他有机会仔细领略一下a的风采:

乱成一团的头发伴随着跳蚤的飞舞,发丝间的油与尘扭打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巨幕阻挡着老年人视线的深入,雨水滴滴渗落顺着额角滑落。这长久的雨水将脸上的泥土泡化混在一起使得头发与额头合二为一,都是乌七八黑的一团。鼻梁矮下去了一截,在路上摔的,身上还有几处结巴的伤口,在路上花的,嘴角的绯红,油腻黏稠,红与黑的混沌让人想吐。身上的破烂的衣服完全当然以及肯定无法阻挡老年人的视线但是老年人却没在看下去了。是在是太恶心了,光看脸,就知道他是一个乞丐。

乞丐的身份可让老年人的兴趣消了一大半,不过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信念,就算是乞丐,也有求学的机会,作为一个长老,而且是管这一行的,这一点他可是清楚的很,能上山,就有参加考试的权利,不过嘛这试题还是自己管的着的,于是老年人灵光一闪,也想出一个妙计。

“年轻人,能跪在这里,也可以彰显你的决心了,好吧,我这一次暂且也放一次水,给你出一道简单的试题,三日,我会在苦崖峰山亲自为你接风洗尘。”老年毫无半点感情波动的话语成功的将a引入了局。听完这句话,a开心的站起来,颤颤悠悠的向二百里外的苦崖峰走去,一种重生的喜悦,一种可以活着的开心催使着a狂癫。

苦崖峰,距此二百零七里远,是出名的险山,曾多次作为兽国嘉乐斯帝国于本国的分界线,于翁山形成了天然的障碍,使得进攻者多次因巨大的损失预算而放弃奢欲。当然它也还去其他妙用,可以作为跳崖殉情的良好选择,不过,山太高了,人们大多都会在还没爬上去之前就会回心转意,珍爱生命了,由此,苦崖峰的名头就形成。好家伙,大口一开,狗屁四放啊。

老者会座命人上茶,自己也端坐慢慢品味茶的幽香,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将那烦人的家伙远派出去自己今天又做了好事一桩喜哉妙哉。想到这,老者也是眉头一锁,那烦人的家伙真是的,不觉的,那张烦人的嘴脸又显现在自己的眼前。

老者脑子里的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一名黑衣人,也不知道来头,只是由掌门引荐来。大概三十岁左右,年轻最重要的还是有为,现已是武斗者三阶,虽然只来山庄才三个月,但其大度和果敢在山庄里可是深得民心。按常理来说有此骨干后生本应宠着,为何会引得老者的怨恨哪。

好吧不满您说,这都是巧合,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掌门的大选,现任掌门难免会考虑自己的后代,掌门没说,但他却带来个年轻人恐怕是掌门在为儿子铺路,更何况那黑衣人年轻有为,还十分的会拉拢人心,恐怕会对自己不利啊。顺带一提,这小小的山庄也怕人说闲话所以掌门都是强者来坐的。所以老者就算是年老但二十年在他眼中还不算长哪,他完全可以去当一届掌门来完成幼时的心愿的。

长老这边一杯茶还没有喝完,惬意还在温存,仇家就来了。也就是被外派的黑衣人。老者虽然迂腐但也同样是武斗者三阶,这明显的杀意还是可以感应出来的,一口喝完杯中余茶,等待着发功应敌。哼,才去半天我看是没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被吓回来了吧,果然,药物培养的天才还是不中用呀。

老者这里想着,面前的红木大门就被一脚踹开,一位黑衣大汉应声现来,身上凝聚着金黄的武气在空气中肆意奔腾着。

细看这大汗,身高接近两米,五官端正,双目有神,身披漆黑藏金细袂大长袍,前襟倒地,看不到脚。手里领着一对首头,一虎一狼,还在滴血。

黑衣人将兽头丢在老者脚边,身上的戾气收敛殆尽,躬身一礼,道:“五长老所派之事,晚辈皆已办到,请长老告诉晚辈在晚辈离开之时是否有人拜访。”说罢,又是一礼。

这黑衣人也是客气,一句话没说完就拜了两拜,可他这敬意却适得其反,助长了老年人的威风。老年人从慌张中定了定神,这是怒气也上来了。哼这是晚辈对长辈的态度吗,还踹门,装大爷,哼,问我?哼!

老年人一甩脸子,根本没搭理黑衣人,一溜烟的跑了,只留的被吓傻了的同宗侍童。黑衣人也是好脾气,就像从未生气过,走到童子身旁,在眉心一点,童子回复理智,看到面前的黑衣人,又是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没走近,也退三步,才说:“十分抱歉,还请兄长告诉我,门外所跪之人的下落,那是我的一个故人,小弟在此谢过了。”黑衣人双手抱拳,向童子请教着。

童子也没之前的害怕了,踢开那两颗兽头,走到黑衣人身前,双手扶黑衣人起身,当然,黑衣人比他高多了,他这只是走了个过场而已。童子笑道:“贤弟也不要客气,”童子一顿,想起了那乞丐似乎正向苦崖峰走去,又想到了黑衣人的实力才说:“若你要问我,我若知道我一定会说的,可是具体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往西找吧。”

童子也是聪明,苦崖峰离这很远,又在西侧,往西走,以乞丐的身体状况,黑衣人一定能追上,同时也可以免得黑衣人的责骂,黑衣人的厉害他可领略了,这两颗兽头就是最好的见证,青风魔狼,紫翼电虎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有那气场,恐怕,恐怕黑衣人实力不只是武斗者三阶。嘿,掌门之位一定是黑衣人的,自己又和他,嘿嘿嘿。

黑衣人谢过,又将一颗牙齿放在了童子手中,童子见到这颗牙齿,眼睛都绿了,玄灵牙,高阶玄兽才可修成的,作为礼物,童子正要感谢,却已发现黑衣人已不见踪影了。玄灵,一种兽国森林的特产,在一些能量充沛的地域,为了储存更多的能量,高阶玄兽便会在体内凝聚旋,并将其伏在自己的骨头上,以来强化骨骼,二来强化玄力,以便迎接更艰苦的生活,而如果有人可以得到这些骨头,那嘛,他边有机会成为咒师,成为天之骄子。童子狂笑着,欣喜让他放弃了思考。

黑衣人走出山庄,立马朝东走去,走进一片森林,一个闪身已身处苦崖峰,他可不能在那些人面前施展本领。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这时A又在何处哪,好吧,他是凡人,可不是神,这时他才刚到苦崖峰脚下。晚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现虽已是夏年,但夜晚的凉意仍像一把剃刀,雕刻着乞丐腐烂的内外。在皎洁的月光下,乞丐缓行着,四处是蛙声乱鸣,祈祷着明日的光明,一种静,一种清新,一种心灵的慰藉,在这静怡的月光里,乞丐停下急匆匆的脚步。

我是否该停下来了,不,我还不想死,我要为自己的罪孽洗脱了吧,不,我还该苟且偷生,不要啊,我还不想死。A在自己的妄想中狂奔,他迷茫,他逃窜,他发着臭气。恐惧有时会让人失去理智,也会让人失去痛楚,恐惧来临了,伴着和谐,伴着宁静,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A已经筋疲力竭了,他从刚接到这个命令就行动了,踏上了征程,在路上,他一点也没有懈怠,他很害怕,他怕他进不了山庄,他怕他没有靠山,他怕他被抓起来,他怕死,怕的很。在这种奇特的情感的支配下,他克服了饥饿,他克服了疲惫,似乎现在的他只有兽性,只有生的痴望。

他一头扎在地上,他输在了自身的饥困上,也输在了自己的命运上,月亮大的出奇,正如那一夜的光华,猫耳兽的哭声,在狂躁,在沸腾,在迎接着因果的降临。

月光里,人影闪动,悬浮在空中的悲哀者来到了A的身旁,血与白的的凝色,仍不减月的圣洁,无边的憎恶,无边的恐惧,还有一张无神的脸。A在恐惧着,在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前。他起身想要走,想要逃,他失败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着身子。

人影来到a面前,伸出他那在以流干鲜血的没有手的臂膀,抚摸着惊慌失措的a,他已放弃抵抗了,双瞳剧烈的收缩着,无穷的画面涌入壮年人的脑海,伴之而来的是无边的恐惧,在这样的恐惧中,莽撞战胜了理智,壮年人大叫,沉浸在那晚的血夜。他伸手捡起石子像人影丢去,没用。他拔腿就跑,想要继续逃窜,也没用。

那一夜的血,一直充斥在他的脑海,耳中充斥着天底下最恐怖的哭喊声,那一夜,是一个长眠的夜晚。

月悬当空,无比的皎洁带来无比的仁慈,在这个本应收获的夜晚,人们都在庆祝着兽国又一次抵挡了人国的邪恶进攻,欢天笑语中,在无比的福光里,竟来了这个恶魔。

当人们都已睡去,他们玩累了,也是家里的长辈的要求,他们如平常早睡,好要早起。一个恶魔手操一口大刀,身披黑色的甲胄,满头的红发,夹杂着血的咸腥,强壮,无情,残暴,疯狂。从天而降,守夜的家丁发现敌人,尽职尽责的向这里赶来。其他的仆人也从睡梦中苏醒,揉着朦胧的睡眼,穿好衣服,提好灯笼,妄图能做些什么,当然,这一切都是徒然的。

家丁慌张的赶到,眼前的景色让他惊呆了,地上沉睡着忠贞者的尸体,还有守夜人的顽强抵抗。红发的刀高高举过头顶,又重重落下,鲜血飞溅在家丁的身上,卫士又死了一位,那可是兽人,为何,为何。时间可不是用来想这个的,家丁大叫一声,立马向屋里逃去,他也不想死,他也有家人,他只是一名家丁,他可干不了什么。

可是他却来到了红发的刀下,红发的刀又落下,家丁死了,和另外的八位守卫一般,死了。红发像极了一只发狂了的疯子,是一个屠夫,微笑着,屠宰着他心中的猪羊,径直走着,刀上滴着血。

剩下的卫士已经到了,地上已经睡了十几具尸体,手起刀落,卫士不敌,有人胆怯,又是一刀,卫士已经死干净了,地上的尸体已经有三十多具了,府里一片混乱,火光,哭声,叫喊,哀嚎,求饶声,砍杀声,月光照耀,无人能逃离红发的刀口。

月下的微光,风儿发出呜呜的哭声,树影在刀影下颤抖,鸟雀也在惊恐中乱飞,红发喜色不改,仍是大刀高举,秋年的寒光照耀着这一切,手起刀落,消灭消灭。

红发已来到中庭,细风吹拂,血的腥气让红发更加兴奋,漆黑的甲胄更显黑暗,与那天边的圣月格格不入。没人知道他是谁,他要干什么,甚至还没看清他的脸,就已经是一具残骸了似乎他要的只有一点:

不留活口!!

终于,红发迎来了可以抵挡他步伐的人,一位有实力的人,武斗者四阶,一名精壮的汉子,手握着长枪,虎口在怒火中已经开裂,双眼怒睁,发尽上指冠,红发没有停下他的步子,依然走去,仍不改他半点喜色。壮士迎面就刺,这一枪若是刺中定是一枪封喉,在他颈上开洞。

只见红发依然不动,刀一横,连枪带手一起剁去。极大的愤怒让壮士失去痛感,左手就是一拳,但拳还没伸出,红发又是一刀,在壮士的身上斩开一个大口子,壮士随即倒地,红发继续前进。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要这样,为什么,陈,陈。”

“输了,就要付出代价,我要杀你全家,说到做到。”

红发来到屋中,甲胄上的血水凝成了血块,随着甲胄的轮廓滑下,刀上的血滴形成一条红线。终于,杀到最后了,终于,要解脱了。屋中还仅有一童一女,看来,这是壮汉唯一的亲人。夫人抱着孩子,藏在桌下,但这又怎能逃脱红发的凶残呢。

夫人跪地求饶,她希望能让自己的孩子活着,红发的狞笑和高高举起的刀给了他最好的答案刀落,鲜血横流,又刀落,两具尸体。

壮士的喉管剧烈的抽动,早已凝固的血又在身体里流淌,四阶强者的怨恨。

月光下,红发的大刀收鞘,屋檐上红发衣袂飘飘,那鲜红的甲胄,雪白的獠牙,狰狞的笑魇,还有那屠掠了一百条人命的发臭的灵魂。

无比的恐惧让A的心在颤抖,在脑海中的恐惧,在前世记忆的折磨中,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他死了,他已经死了,肮脏的灵魂脱离了他的肉身。

黑衣人从A身旁的大树后走出,他也知道A会在那里出现,他也早早的来了,可他却是来晚了,完了三百八十五年。

“果然,散发着恶臭,果然,从那次的恶臭开始,你就活不过一百天,没想到,你会被自己吓死。”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颗乳白色的玉珠,核仁大小,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两指用力,竟将它碾碎,一扬,从A的体内吸出一道绿光,附在粉末上,黑衣人右手一伸,粉末又重新凝成一颗玉珠,落到黑衣人手中,一颗发着绿光的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时,之前的那个白色断手人影又飘来,无辜的向黑衣人看来,黑衣人点点头,又拿出玉珠一颗,将白影收在其中,在绿珠旁边,又多了一颗灰色的绝望的灵魂。黑衣人也是伤心,自己蹲点了这么久,又泡汤了,眼看着时间的流失,他也很着急,对了,有办法了,去求求他吧。

“车夫备车。”

话音未落,车铃声渐渐传来,随即出现一只青甲巨兽,拉车而来。巨兽体型大如犀牛,腿长,独角,满身鳞甲,双眼大如玲,低头待主恩。再看那车,上刻双龙出海清蛟图,又有猛虎上山腾云飞度纹,画工精良,镀有金缕,四角都挂着翡翠风铃,微风一吹,清脆无比,但说来奇怪,竟无人把车。

黑衣人走进,等车就做,招呼一声,巨兽迈开步子,脚下升起一阵轻云消失在远方。黑衣人所要拜访的故友,离这可不近,纵黑衣人有极大本领,走去也要很久,所以他也要摆一个谱,也坐一次车。他坐在车中也没闲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盒,细细打量着其中珍宝。唉,也不知道凭着这些能否让他开心,来为自己开一次绿灯。

时间似乎流去了很久。黑衣人也到达了目的地,车停在空地上,黑衣人从车上下来,挥手一摆,华车便离开了。四周都是黑暗森林,静寂得吓人,一扇巨大的绿色的大门屹立在男子面前。男子缓步走近伸手要去敲门,但又不好意思又把手放下。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巨大的数字三呈现在空中,门中闪出两个人影,跳到黑衣人身边。

再仔细看那两个人,似人非人,全身碧绿,头上长角,只有要上的半块布遮着羞,才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其它的,他们双眼睁的滚圆,头上一片光秃,两额极其突出,角就在上面,嘴里长着两对小牙,漏在外面,蹦蹦跳跳的来到黑衣人面前,样子滑稽极了。

来者本有两个,但有一个慌张的回门去了,只留下一个在哪里在哪里询问着着黑衣人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似乎是在拖延时间。黑衣人对此很生气,绿皮人也看了出来,于是领着黑衣人进门。

门外世界与门内竟是别有洞天的,门外的死寂与门内的喧闹就是天差地别。两排绿皮人整齐的排列在路的两边,一张张大桌子整整齐齐的摆在大厅里。绿皮人见到黑衣人来了,马上齐齐的躬身行礼,齐声问好。黑衣人对此也是习惯了的,他关系的是他要找的人,也是这里最大的官,他放眼望去,却不见那人。奥,看来我来对地方了。这时只见黑衣人向前一迈步,气势汹汹的往哪里赶去,这时他的手臂被人拉住。

好呀,果然如此。这一拉助长了黑衣人的信心,一挥手将拉他的那人掀翻在地,一个闪身来到一间小屋中。

小屋却是冷寂,没有一人。黑衣人冷笑,喊道:“我自远方而来,为何如此冷清,第三间守门人何在?”黑衣人话还没落下,只见从桌下钻出一个脑袋,贼溜溜的两只眼睛看着黑衣人,这时正好和黑衣人四目相对。

那人一惊,连忙从桌下钻出,跪在地上,连忙向黑衣人磕头,并呼道:“大人饶命,我下次不敢了。”又是连磕数头。黑衣人也在习惯了,象征性的将那磕头的小个子扶起,小个子长得也不像是一个人,消瘦极了,眼色深黛,但仍不减他强压下的那丝热情。

“又在赌?”黑衣人发问,小个子一惊,向后倒退数步,见黑衣人没说什么这才放心,微微点点头,将手中攥着的几颗麻将丢在了地上。

黑衣人也没多问,也微微点头,又把小个子拉到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这几句话可让小个子眉开眼笑,点点头,叫过几人,开门放行,黑衣人见好就收,过关继续向最终的终点走去。

小个子为黑衣人选了条近路,毕竟把柄还在人家手里呢。黑衣人心里也平稳了许多,果然,走这里是正确的。没过多久,一座庄严的建筑便出现在身前。建筑长约八十余丈,是一座漆黑的宫殿,风格和清朝的金銮殿一般,从远处看去,只能看到大门两边的石柱上似乎刻着什么,但看不真切,四周的黑雾弥漫,走进,两座石雕站立,怒目圆睁,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

看看这两边的石雕,一座是只四脚巨兽,头如金狮,鬃毛直立,虎目上有两只大角,角尖指天,生有四蹄,粗如象腿,可那怪物的肩上却有两只人手,抓着身后的蝎尾,抡在空中,耀武扬威的,身上布满鳞片,每片都如千年老龟的甲壳。而右边的那怪物就温顺多了,是一口巨大布袋,满身生着白毛,在袋子中间的位置,生着两只小眼,透过毛发微微看见有一只小口,口里有小牙露出,最下面是四只小脚,隔着长毛看不真切,像极了一只装满粮食的米袋,两边的怪物有着极大的反差,在这反差下让人感到一股冷风。

黑衣人向殿内走去,他不喜欢被人盯着,重重一落脚,两座雕像竟凭空消失了,他向殿内走去,门口有一人迎接。黑衣人随侍从进殿,殿内有大臣上朝,黑衣人来到一旁等待着朝里的结束。他四下里打量着,和以前变化不大,还是那样的冷清,大臣们机械的汇报着工作,殿中正座上有一黑衣怪物,接受着大臣的报告。黑衣人坐在那里,在鬼差们的身后,虽然黑衣人也算得算是一个壮汉了,但在这些鬼差身后还是如此渺小。为什么要叫他们鬼差呐。因为那些东西实在不像人,一一个个青面獠牙,体型异常,有的身后托着半截断了的身子,像极了年画上的小鬼,钟馗。

时间老头又被催促着前进,大臣们下朝归家了,黑衣人从座子上下来,走到鬼皇的身边,这里的鬼王就是那坐上的黑色怪物了。那黑色怪物也早知道有贵宾来了,赶走仆人,卸下伪装,原来也是一个人,身后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翅膀,是一位有几分帅气的年轻男子。

黑翼下座,来到黑衣人身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嘿嘿贼笑了几下,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喊道:“呦,这不是彻灵地元尊祖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我寒舍,不曾远迎,失敬失敬嘛。”

黑衣人听到此话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退了几步,他对这无厘头的尊称感到尴尬极了,确实自己也对黑翼失信在先,改受的,该受的。

“那个,这个,贤侄不必多礼了,其实,我这,这。”黑衣人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想起怀中的礼物,于是赶忙掏出,但掏的太急,连事先的那两颗玉珠也一并掉到了地上。重重落下,发出噼啪的响声。

“奥,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要我做些差事呀,能为您做事,万般荣光,万般荣光呀。”黑翼看到掉出的绿灰两颗玉珠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于是嘲讽之意更盛了。这让黑衣人脸都快炸掉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个世界是没有地缝的,就算有自己也钻不进去。只好沉默在那里,带着一张红肿的脸。羞死了羞死了,什么时候这么羞过。

当想到自己还是有求于人的,只好再硬着头皮,迎合黑衣的话,伸手一抓,取回地上的锦盒和两颗玉珠。“贤侄,你看这,就算帮你五叔一个忙好吧。”黑衣人躬身要行礼,黑翼连忙去扶,笑着说:“五叔,你看你,我跟您闹着玩呢。”

黑翼将黑衣人扶上座位,吩咐人端茶倒水,黑衣人也长叹一声,缓了好久才说道:“对了,我来到你这里,他不会生气吗。”黑翼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回答道:“哎呀,五叔,你说你来我这里,还想着别的人,真是的。”

黑衣人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是不会说话的。对了,我在上头还很多有趣的见闻呐。”

“五叔,你也别这样了,我也和你说吧,那个红衣嘛,这些年也是急忙的,这不新建了一个家嘛,他一直在管理着呢,忙着呐,您那些故事我也先不听了,我这里也有很多工作呢。”黑翼也想起了些什么,话锋一转,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拿过黑衣人手中的那两颗玉珠也忙活了起来。

黑翼也没说错,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定会黏在黑衣人身边,要他讲会故事,毕竟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总会空虚的,永远听着鬼怪们的只言片语,自己的见解也会停滞不前的。可是现在,他确实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因果相连,如果帮助了自己的五叔和那个人会是因,自己现在的努力就将会是防治恶果必要措施。

当然黑衣人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在接受任务和完成任务罢了。

仪式正在进行,要想超脱六班轮回就要举行这个仪式,而能进行这个仪式必须得到最高层的统一,所以黑衣人要来找自己许久不拜访的侄子了,自己的侄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因为一些原因也需要来给多年不见的叔叔提供帮助。

仪式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只见黑翼将那两个玉珠往空中一抛,双手合掌,那两个玉珠也像没了重力,浮在空中,黑衣口里念叨了两句,双手打开,那两玉珠便成了粉末,飘洒在空中,渐渐地显出两个人影,一个灰影,一个绿影。见此,黑翼眼波微微一闪,但很快平稳,仪式继续进行,很快那灰影便成了人形,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便去了。绿影也成了人像,黑翼袖中掏出一只金杆毛笔,在绿影脖子上刻了三笔,在绿影脑壳上一拍,绿影也消失了。

仪式完成,黑翼走到黑衣人身旁,仿佛做了件极其简单的事,道:“五叔,你看,这样就行了吧。”黑衣人点点头,道:“好啊,不过,你为什么要多加三笔,这不无用了吗。”

“嘿,也不无用,一来好找,二来在给他算个徒弟吧。”

契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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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人类的种种行为都是在心理的支配下进行的。妈妈要想教育孩子、改变孩子,就应从了解和改变孩子的心理入手。这就要求为人父母者,在平时生活中掌握一些科学的、常见的心理学知识,总结家庭教育中常见的一些心理现象及其背后的心理规律。本书就是从这点出发,列举了教子过程中重要的心理定律,并指导妈妈在这种心理定律之下应该如何科学地培养孩子,做一个合格而且成功的好妈妈。
  • 你我依然在红楼·夏之卷

    你我依然在红楼·夏之卷

    本书选取原著中最具表现力的细节,勾勒故事情节并进行讲述。内容包括:《贾宝玉确实爱过史湘云、宝钗》、《花儿最红,林妹妹最亲》、《于无声处见爱情》、《那秘不示人的爱情诗帕》、《国人劣性略谈》、《步步惊心却闲散写来》、《王熙凤一心捞钱》、《李纨其实不单纯》等。
  • 青龙刀

    青龙刀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黑道当真那么好混吗?当黑道风靡时,又有谁能成为这个混乱社会的主宰。黑道要的什么,冷血、刺激、义气、仇恨、战力、暴力、智商。总之一句话,要真正成为黑道主宰,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做不到的。秦青,手持青龙刀能做到吗?拭目以待。
  • 三界空域之王者乐章

    三界空域之王者乐章

    他本只想做凡人,然而传承让他卷入了争战的漩涡,夺走了他的一切。但他只是一个傻小子,无形中背负的仇恨让他成长,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成就巅峰之境,但是他却不知道,在历经痛苦真相的背后,往往是更加残酷的事实!跨越了那种悲痛的他,又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 帝画眉:失贞王妃

    帝画眉:失贞王妃

    新婚之夜,她的夫君眼看她承欢于他人,自此心碎神毁。悲苦无人知,只得到夫君的一句“贱人!”还有一记响亮的耳光。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朵妖冶的红莲。他原本慵懒的目光捕捉到那一抹嫣红,骤然变冷。“不必找了!”他语气森寒,“今晚你侍寝。”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在外漂泊了十余年的她,被迎回故国,却体会到了什么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父皇和母后的疼爱,皇兄的宠爱,还有他小心的喜爱,温柔的呵护,逐渐抚平她创伤累累的心。
  • 将门嫡女:拐个皇子生宝宝

    将门嫡女:拐个皇子生宝宝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黑道花痴大姐大。他是天朝云国的腹黑战王六皇子。一朝穿越,她正被抬下葬,欲哭无泪,天要亡我。当他救她破棺而出,她发誓,此生定要睡了他,来报答恩情。从此以后,安瑾年的人生目标便是……睡他,睡他,睡他。“六皇子,只要你带我去参加宫宴,大不了我晚上陪你睡。”“好,成交。”安瑾年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狼窝的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 降临瓦罗兰

    降临瓦罗兰

    他是瓦罗兰大陆史上第一位被英雄反召唤而来的英雄,他的到来令瓦罗兰大陆的人们热血沸腾,但随后他就被人们所冷落,因为他作为英雄却不具备他英雄技能,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不具备英雄技能,只能沦落为下层的升斗小民。柳飞本人对此倒是不在乎,哥不具备英雄技能算什么,哥可以靠后天领悟获得英雄技能,而且这里还有大把的英雄妹纸等着哥去救赎。那什么,艾希妹妹,给哥笑一个,别一天天冷冰冰的,笑一笑多好看乐芙兰,你休想再让哥相信你说的话,你个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小安妮,快过来,哥哥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棒棒糖奈德丽,姿势再诱惑一点,对对,把那个兽皮抹胸再拉低一点……咳咳,阿狸,今天天气不错……什么!我绝对没在这偷看妹纸……阿狸,你要相信我。……醉枕江山,卧看夕阳,柳飞感慨道:瓦罗兰,真是一个好地方。
  • 祭情

    祭情

    伤心,伤情,人心不古,识人不清,怪得了谁?爱,恨,一念之间,天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