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从约姬别的眼眶滑落,周围僵硬的躺着一个个曾经生龙活虎的伙伴,撒黑玛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除了给他注射生命药剂,就再无他法了。曾经无论再怎么艰难也堆着笑脸的三十多个孩子们,他们也硬挺挺的躺在人群之中,这些孩子都还是小学生,都是大卫冒着生命危险,从大火中一个个救出来的。可是,她却辜负了大卫,没有照顾好他们。
约姬别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认为是自己没有做好一名指挥官的原因,擅自离开了指挥岗位,所以,她不断的陷入到了自责当中。
这时身边的撒黑玛看出了约姬别的沮丧,这是撒黑玛第一次看见约姬别如此的沮丧。撒黑玛真的很想用一个微笑来安慰约姬别,可是,他中了化学武器的毒,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身体里的任何一条神经和肌肉。
撒黑玛真的很想对约姬别说:“别哭,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没有做好防护准备,大意了。”
这时的撒黑玛看着约姬别哭成了泪人,他多么想在她的背后安慰她,给她力量和支持,可是现在他却成了约姬别的负担,成了约姬别自责的诱因。
约姬别缓缓的站起身来,她环视周围一个个僵硬的躺在自己周围的战友,还有那些到她这里来躲避蚁族人的后代和弟兄姊妹们,她真的感到羞愧。他们如此的信任自己,自己却辜负了他们。现在自己的队友,就剩下四个在联络点的通讯兵了。而且其中十号还下落不明。她简直没有勇气向自己的战友通报营地发生的情况。
一声“我对不起你们”一直噎在她的喉咙里面,却一直说不出口。就像一条鱼刺,扎得她的喉咙和心生疼,却不能咽下去,又无法痛快的把它吐出来。约姬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双膝跪地,晕了过去
一个人承受了太大的精神压力,让自己的灵和身体都无法承担的程度,所以,身体诚实的选择让她暂时性被迫休息,约姬别晕了过去,她在这一刻,在这个巨大的危机面前完全忘记了与自己同在的神,而身边连一个能够提醒她的人都没有,所以她被撒但欺骗了,让罪做了自己的王,神说我已经把你们从罪里面拯救出来了,基督已经成了我们的王。
让我们跌倒的其实是我们旧有的体质和属灵状态,那些会轻易的把我们带回到罪作王的状态当中去,当陷入旧有的体质,我们就会陷入到撒但的陷阱,不能享受到已经得到的身份和恩典。会导致肉体和精神上的亏损,这和得救没得救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只是人人都会犯的失误,有的人能够及时的看到那背后的属灵的事实,马上清醒过来,有的人,却在这个伤痕里面一年,甚至几十年都无法看到那里面的根本问题,总以为是自己缺乏了什么而导致的这样的结果,因此而不断的去寻求别的,想要在别的上面得答案和满足,可是往往拼尽了一切,得着了,才会发现其实那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满足和答案。
大卫所在的鱼缸房间的门帘被撩开了,进来的果然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蚁族人,因为,这个人,他的纹身和犄角都特别的张扬,这个人的犄角特别的高,比如别人只有半个小拇指那么个高度,而他却至少在自己的额头里镶了一个小拇指那么高的犄角,而且,这个人,因为镶了太高的犄角,导致他的两个眼角是完全被拉扯着,就是我们俗称的吊眼角,看起来十分的怪异。是这么一个人,他发出痴痴的大笑,走进了大卫所在的房间,可是他并没有想到,当他放下身后的门帘时,他发现大鱼缸里的大卫已经不知了去向。
他刚转身准备喊叫门卫时,大卫握着一把单发脉冲枪,一下抵住了他的胸膛。大卫因为全身还刚刚能动,所以身上没有任何的力气,大卫一下倚在了这个穿白大褂的蚁族人的身上,并且有气无力的说到:“安静,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白大褂不住的点着头表示同意,生怕大卫感受不到他的赞同之意。
“瓦萨中尉,瓦萨中尉,我能进来吗?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汇报。”门外的警卫大声报告的说到。
瓦萨小声的对,头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左手搂住自己脖子,全身完全倚靠在自己身上,右手握枪抵住自己胸膛的大卫说到:“我如果不回答他,他会进来的。”
大卫在瓦萨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并且小声的说到:“你要小心你的舌头,不要让那些无用的话语,绊住了你的性命。”
箴言-第 18 章第 21 节生死在舌头的权下。喜爱他的,必吃他所结的果子。
大卫再次毫无生气的问瓦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瓦萨再次拼命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
瓦萨大声的对屋外说到:“什么事,你在外面汇报吧,我这正在实验的关键时刻,你不要进来。”
屋外的卫兵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还是没有进一步怀疑瓦萨的命令,因为在这个警卫的心里,从小刻印的,科学家都是比较孤僻,奇怪的一群人。他们的思维不是正常人的思维,而且,他们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癖好和秘密,于是他把这些心里话都总结成了一句话,那就是:“是。”
门外的卫兵豪不怀疑的开始汇报了:“瓦萨中尉,我刚刚得到从上面下发的通知,就是,您之前在楼下遇见的你的同学,死对头,千雅。”
大卫用枪顶了一下瓦萨的胸口,瓦萨条件发射似得赶紧问道:“千雅怎么了?”
“千雅其实在遇见我们之前,就已经叛逃了。”
“什么,叛逃了。”瓦萨很自然的回答道,因为真的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刚刚离那么近,他完全可以一次性解决这个死对头,但是他却错失了良机,瓦萨心里有千万声后悔和怨恨,可是这时他却只能强忍着,谁叫大卫用一把单发脉冲枪抵住了他的胸口呢。
大卫为了使房间里瓦萨愤怒的情绪更真实的表达,他故意用左手,轻轻的将一个玻璃制的试管,从桌子上碰落在地,当即发出了玻璃碎裂的“咣当”声。
门外的警卫快速的问道:“你没事吧?瓦萨中尉”
“我没事,汇报完了,就去走廊里给我站岗吧!我不希望再遇到这样愚蠢的事情了。”
“是。”
可以从卫兵的脚步声中判断出来,卫兵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套间,整个房间就剩下大卫和瓦萨了。
大卫轻声的说到:“没想到你是千亚的同学!世界真是小。”
“听你的口气,你也认识千雅?”
大卫慢慢从瓦萨的身体上移开,他慢慢的往后退,退到了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我问你的问题,你都要诚实回答。”
“好,你说,只要你不开枪,我尽量回答你的问题。”
“我身体什么时候能够复原?”
“你指的是怎样的复原?”
大卫咬了咬牙:“别给我卖关子,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力气,什么时候我能继续奔跑和战斗?”
“如果实验不出错的话,按程序我应该再给你打一针,你应该是还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了。”
“打针!打针我就不劳驾您老人家了。”
“如果不打这一针,你可能永远也恢复不了。”
“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你虽然跟我无怨无仇,但是,你的工作决定了,你此刻对于我而言,是完全不值得信赖的。你脑中想要杀死我,这并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因为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死我。”
“我从来没有想要杀死你。”
“对了,我对你有实验的价值,我刚刚都听见了。你刚刚口里说的,特殊贡献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通过对我的实验,就可以为你们的组织提供更优秀的战士?”大卫停了下来,审视一下瓦萨,他想看看瓦萨会不会撒谎:“”我希望你诚实的告诉我。”
瓦萨看着大卫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快点说!”大卫尽量太高了一点枪口,以便瓦萨能够直接看见枪眼:“我目前真没有太多的耐心!”
“因为实验过后,以你的数据显示,你和平常人应该有一点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就是……”
大卫急切的厉声说道:“快说……”
当亚干瞥见楼梯间的数字显示他们已经爬到了1150层时,他们真的再也爬不动了,脚上的脚镣发出当当啷啷的撞击楼梯的声音,有的被奴役的联盟平民,已经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在蚁族人皮鞭不住的催促下,不断有人倒下,刚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用皮鞭猛抽几下,然后硬拽着把人拉起来,可是当所有人都一起连续爬了一百多层楼的时候,蚁族人中间也出现了体力下降的情况,他们虽然没有带沉重的脚镣和手铐,可是他们也有武器的负重,因此,他们也开始放缓了脚步。
但看这些负责押运的蚁族人的情况,他们应该是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什么地方,不然会有严重的后果,才对,所以,他们自己也一直不敢休息,都在拼尽全力的爬楼。
所以连续爬了一百多层楼之后,大家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拉拽别人了,蚁族人的喝斥声也变少了,所有人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就连眼神的交流,都变得珍贵了。一个一个的人都像牲口一样,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
只不过当有人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他们的处罚也变的更严厉了,没有警告,没有责骂,也不会有皮鞭的抽打,他们只会在悄无声息中,拿出电光刀,直接把晕倒的人的头割下来,然和再把这人的双手砍断,不是他们想要留下双手做纪念,而是因为,这些被奴役的联盟平民,他们的双手都是被拴在一根链子上的,他们这些负责押运奴隶的蚁族人,已经懒到不愿意再拿钥匙打开手铐,只想直接把死人的双手砍下来,既不会妨碍行进的速度,还能直接省事。
一条大铁链子上不仅锁着活人,还锁着一双双死人的双手。人虽然已经死去了,但双手却依然被奴役者锁在了这条铁链子上,成为了活着的奴隶的警示钟和前车之鉴。
亚干只是默默地低头走在了人群中,这时当他们来到1151层时,突然楼上响起了枪炮声,很明显,是有反抗的队伍在与押送他们的蚁族人作战。
这时平民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他大声欢呼到,“打死他们,打死这帮蚁族小崽子。”
也有人在轻声抱怨:“这是干什么,这样会惹怒这些蚁族人的,说不定他们一心狠,就把我们都杀了呢!我觉得现在当奴隶挺好的,虽然被驱使无自由,但是至少,我有饭吃,至少,我不用提心吊胆的过生活。”
这时蚁族人命令所有被抓的奴隶蹲下,有的人兴奋的嚷道,我们应该里应外合,这是反抗这些蚁族人的最好时机,有的人附和,有的人赞同的点头,但是当蚁族人手起刀落一刀砍死了这民带头闹事的平民之后,所有人都只是发出唏嘘,然后一个个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楼上开始传来蚁族人呼叫援助的呼喊声,很明显,对方真的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应该是遇到了有组织的反抗军。
这时蚁族人开始催促联盟的俘虏们,快速的上楼,蚁族人自己设置了防线,为了抵挡这支非常有战斗了的队伍。所以,当亚干被催促的上楼经过1153层时,亚干透过门缝,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人,带着几名不像是联盟穿着的人在向押送他们的蚁族人开火。
这时突然有一个孩子从隐蔽处跳到了一截乱石堆上,他不断的冲着自己和身边这些被蚁族人俘虏的人们,大声的喊叫:“爸爸!爸爸,你在里面吗?我是戸筛,爸爸听到了就回答我啊!爸爸!”
亚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那个小孩儿就是戸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和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人在一起,这支敢攻击蚁族人的队伍又是什么人?
亚干并不知道,其实戸筛就是地下城索罗斯家族现任族长塔库尔的孙子,只不过,戸筛的爸爸洗巴是塔库尔的私生子,在地下城家族纷争和压力下,洗巴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名分,但是塔库尔因为洗巴妈妈的原因,却是很喜爱自己的这个私生子,于是塔库尔把洗巴安排到了生活较为优渥,又较为安全的联盟,过隐姓埋名的过生活。
可不曾想,蚁族人突袭维稳大厦,塔库尔深爱着的私生子洗巴和孙子戸筛,都没了下落,于是,他发动地下城自己的势力,到维稳大厦,誓要救出自己的儿子和宝贝孙子。
这不,白衣翩翩的生意人,鞍柒利,自然不会放过这笔大买卖,他首先在总控室,发现了独自一人的戸筛,并且,鞍柒利向戸筛谎称自己是戸筛的爸爸洗巴派来接戸筛的,当时戸筛也是将信将疑,鞍柒利却一直声称自己是洗巴派来的,还说出了洗巴很多的特征,在离开总控室时,由于戸筛哭闹,非要见到大卫,跟大卫打完招呼之后才能跟着鞍柒利走。
鞍柒利一盘算,要是让戸筛见了大卫,他的这笔买卖就要被大卫得去了一半的好处,他怎么可能愿意独自捧着金矿,却还要拿出来跟别人平分呢!
于是,他不顾戸筛的打闹,强行抱走了戸筛,在戸筛被抱走的同时,戸筛也打落了鞍柒利的白色礼帽,所以,当大卫赶到时,只发现了鞍柒利的礼帽,却不见了戸筛的踪影。
戸筛在被鞍柒利强行掳走的那些刚开始的日子里,戸筛总是不断的哭闹。因为戸筛从小就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长大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和地下城有这么一层亲属关系,戸筛的爸爸洗巴,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戸筛他的爷爷是谁,塔库尔索罗斯也只是看过自己这个小孙子的全息立体视频而已。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鞍柒利是真心在帮自己救爸爸,所以,他慢慢的也开始愿意相信鞍柒利了。
在一次解救人质的过程中,鞍柒利得到一个消息,说蚁族人正在修筑攻势,为要隔绝楼下到顶楼的所有通路,因此,他们正在捉拿联盟的平民,作为奴隶,来帮助他们修缮这座高塔,所有从低层通向高层的路。
于是,狐狸一般精明的鞍柒利,马上嗅到了可能性,只要守住这些主要通道,必定会遇到押运奴隶的蚁族小分队,而洗巴在这些奴隶里面的几率却是非常大的。所以鞍柒利,按照先前布置的岗哨,早就埋伏了守望的哨兵,在这些主要上楼通道的周围。
鞍柒利面对这次蚁族人的顽强反抗,他甚是举得异常,他们手上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