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擦身体的时候曾看到她身上的伤疤,那么触目惊心。一个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父母呢,怎会任由别人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记得他问过她一次,她的回答是那么令人心疼,她说:“我是个弃儿,他们在四岁的时候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她说那就是我的新家。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淡,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
两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过于大情绪变化,不过晏独殇也肯定了一点,她一定不是这里的人,她所说的国家他是闻所未闻的。她说出来的新鲜的词也让他很感兴趣,这样有趣的小东西是什么样的环境下才长大的?这个问题他从刚遇到她就想问了。
入冬有一个月了,洗澡什么的正常生活也要维持不下去了,这里没有铁,没办法做锅,只能把石头打磨成锅的模样,能烧开水已实属不易,洗澡那是想都不要想。可偏偏萧艺苼又是有重度洁癖的人,是绝不能忍受自己一个冬天不洗澡的,就只好忍着冷在冰河里洗了。
一个月以前晏独殇就可以下地走动了,他内力深厚,自然是比普通的人好的快一些。所以就让他在小河不远处待着,到了半个时辰她若没有出来,就让晏独殇把她抱回去了。药都是在他们出去之前就开始熬,一个小时再加上来回路程,时间正好。
“嗯...”萧艺苼晃了晃有些重的脑袋,晏无殇走到她身边轻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我难受...”如初生的小猫一样的声音让晏独殇的身体不禁绷紧了。偏她还不老实双手拦上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晏独殇抱起萧艺苼想把她放在床上(也就一块大石头)可她怕冷死活不愿意下去,无法,晏独殇只好抱着她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萧艺苼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身下的热源,怔愣了一下,闻见熟悉的气味才反应过来是晏独殇。原先因为晏独殇身上有伤让他睡石床,萧艺苼则是拿几块布铺在地上睡,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地上的寒气很重,有时候冷的她一晚上都睡不着,石床虽是石头做的但好歹没地下那么冷啊,而且上面还铺着很多干草虽然不比棉被,但聊胜于无啊。
夜里被冻醒第N次的时候,萧艺苼不干了,爷救回来个人也不能一命抵一命啊,所以,就每天晚上和晏独殇挤了,石床本就小,萧艺苼又畏冷的厉害,每天晚上冷的时候就不停的往晏独殇那挤,后来直接就趴在晏独殇的身上。
她是不冷了,可折腾的晏独殇晚上不好受,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可惜不能动。到最后,晏独殇都已经习惯了萧艺苼每晚都趴到他的身上睡,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反观萧艺苼一点都没有每晚折腾晏独殇而感到愧疚,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爷把你救回来的,在你还在爷的地盘的时候,爷干什么你都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