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靠近齐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相信了吗?想必你也去调查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合不合作?”
齐啸微微抬颔,眼底却闪过一丝怀疑,好感度升得快,降的也快。
整个一变态
棠梨没有把太多精力放在阿栀身上,才导致他吃痛的瞪着棠梨。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心点。”她的痛呼声拉回了注意着那边两个男人的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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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二跪在皇上面前,在腰间摸出调令,交还给皇上,“父皇,儿臣辜负你对儿臣的期望了。”
皇上对齐二的眼神立刻不善
“但是儿臣发现。”齐二瞧着父皇没有说些什么,便知道自己还能获得父皇的赏识,“三弟的腿,没有残废。”
皇上听完这句话,眉头紧锁
这孩子将他忽悠的团团转,正因为太医这么对他说,老三的腿是这辈子都好不了,才放松警惕,看来皇宫,该收拾收拾了。
“你先起身。”语气多了一分沧桑感,皇上该退位了!齐二低着头,余光假装随意扫了一眼,没有透露过多的情绪。
夜是宁静的,也是好作案的
齐二是跟着皇上在最初的地方休憩,几支御林军在附近巡逻,防守系数也是高的,齐二趁着天全黑,偷偷走出自己的营帐。
火花一闪一闪,带着一丝风,还是灭了
火一灭,窜出来的御林军很快点上火,停顿时间很短,齐二贴着自己处在的营帐,悄悄地挪动。
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吸气过猛引来了巡逻的御林军的注意。
“唔!”被捂住嘴的齐二受不住突然没有呼吸,睁大了眼,一脸恐惧的转头。
捂住他的人也放下手
皇兄!三弟!
齐二心生一计,作势抬脚要走
“三弟是想要父皇发现你有篡位的野心便走,你走便是,皇兄绝不拦你。”无所谓的轻笑,同冰刺一般寒冷,戳进他的腰间,动弹不得。
若皇兄被抓,他亦可将自己的行动禀告父皇,那自己也难逃一死,且对他提高警惕,那皇位……也就难拿到手了。
司羽的一句话,齐二在脑中转了好几条路,缩回了那只抬出的脚。“真巧啊皇兄,你们这大晚上的是来干甚?”
干你啊。
“同二弟一样。”
司羽话一出,齐二心里就有底了,也是狼子野心的皇兄啊,他们这几个兄弟,哪个不是冲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去的。
皇室本无情
何必在意亲情
“那三弟呢?”
“同二哥一样。”
与司羽一样的说辞,果然没错。
“那边好像有人,过去看看。”
三人一听前面传来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淡定的往后移动,正好是皇上的营帐之后。
营帐内传出类似少儿不宜的声音
“皇上~臣妾还要藏多久?”
“很快了很快了。”伴随着粗犷的喘息声。
“只要没有朕那群绊脚的儿子们,很快朕的目的就达成了。”
“那臣妾期待皇上的迎接。”
接着……捂耳朵
这皇上居心叵测,想搞死他所有的儿子,再无情法还有这操作?
三人各怀不同心思静在原地。
先出声的还是齐二
“皇兄,一起行动吗?”
不知齐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一起行动这事,司羽很乐意,要玩,就玩到所有人都是棋子。
这盘棋,本公子才是下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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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齐二领命携御林军活捉齐渊齐啸
不到半路,所有御林卫因腹痛挺不住在地上打滚,迫于无奈,领头人掏出身上的调令交给齐二,“调令,请二殿下暂为保管。”
领头人倒下时,面朝地,眼睛却未闭上,他还醒着。
所有人都醒着
齐二见他们都倒了,接过领头人的调令,朝着昨日皇兄三弟休息的地方去。
领头人见此诡异一笑
慢慢转过身子,面向齐二点头。
“跟上。”领头人带着众小兵跟上,齐二加快脚步,总感觉有人跟着,不知是不是错觉
“嘶——”
司羽踢了下阿栀的腰,触到伤口,不自觉倒吸一口气,太子真是残暴。
“起来,先离开这。”司羽绕了个圈,还没有踢齐啸,脚踝被一人抓住,齐啸制止他踢人的动作,极其自然的放开,起身。
齐啸是练武之人听力不错,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吵醒,何况司羽是提了一个音说的话。
“有情况?”齐啸顺带叫醒棠梨,温柔的叫醒与司羽的方式形成对比,阿栀踮起脚努努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亏你还是太子诶。
人家有身份,你只是本太子的仆人,懂?
司羽的一个眼神,阿栀明白其间他想说的,无遮掩的贬低戳到她心里。
她只是个奴婢而已……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什么都没有
根本就不值得那样子的对待。
【公子你这样说话不好吧?人家姑娘可是很伤心呐。】
你想说你上
本公子不拦你
阿栀低着脑袋尾随三人,眼前的石子也没有注意看,瞳孔放大,要摔下去了。
想象的肉疼更加真实的在身上留下痕迹。
她趴着,没有起来
一双黑色鞋履映入眼帘,她擦擦眼眶流出的一小滴泪水,抬起头来
见到的是那白净的下巴,他不肯为她低头,真的是无情,阿栀抓着地上的石子撑起,手掌心磨破了皮。
故作轻松的拍拍手,说起来还是自己不小心弄的,真是可笑
棠梨在远处见到这一幕,小心的抓住齐啸的衣角,太子的性格哪里会因为她重生而改变,跟他们说的一样,残暴不仁。
阿栀还没站稳,腿上的疼痛提醒着她,腿受伤了。
小腿肚被尖刺的石子划出一道丑陋的弧度,皮翻卷出来,阿栀没有那个心情注意,摸了摸流血的边缘。
棠梨递过草药
阿栀还没接过,草药被某人先行一步拿走。
接着毫无意识的翻了个圈,晕了一会发现自己被那个前一秒憎恨的人抱着。
“磨磨蹭蹭的像什么话,三弟,前面带路,一分一秒不能浪费赶紧离开。”
她轻的真的像只羽毛,被风一刮,随风刮走。
阿栀凭着感觉环住他的脖颈,一抬头还是那白净的下巴,和刚刚一样,就是更近了。
近到只差一步
离那个恍若天子的人物,只差一步,他是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气息也像。
齐啸垂着目光,长长的眼睫毛恰当的遮住眼眸的莫名恨意。
那个叫阿栀的越看越不顺眼
他们前脚刚走,绑着齐二的御林军刚到。
在小山洞里找不到人
分散成五支人分头去找
领头人带着昏迷的齐二原路返回。
向皇上禀告齐二想要造反
领头人眼底充满笑意,等着皇上下令将齐二处死。他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皇上下令,甚至都没开口。
他禁不住抬起头,皇上歪着脑袋,脖子上的血痕令他大呼一声,“不好!”
领头人抓着地上的刀转身,脖子被抹了一刀,和皇上的死法相同。
一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