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室很冷清,李牧这背地说别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也够尴尬。
“呵,这位大姐,咱们公子也就随口一说,”见场面冷清,作为李牧小助手的柳儿,也只有先开了口。
说话时,柳儿心里也感觉公子太任性了,她柳儿左看右瞧,也短剑也确实很精致,不但剑柄顺手,且剑锋虽无锋却内敛,哪怕她柳儿在皇宫里见的最好的剑恐怕也略有不及。
“大姐,臭丫头,你……”劲装少女将“大姐”二字咬得紧紧的,紧盯着这个臭丫头,主人是混蛋,丫环也是一样。
“呸,你才是臭丫头,给你面子,还不要了,哼,”柳儿马上大变脸,上前一步,左手插着腰,右手食指指着劲装少女,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好像在说,来呀,你柳儿姐还怕你不成。
“哼,你,你们……”
一旁的中年人神色更是焦急,心里是恨透了老张,不就是觉得这年轻人可能不俗吗?但怎么就得罪了这位。
连忙使眼色求李牧别说了,可李牧好像压根没看见,仍就道:“柳儿,别跟这种乡野丫头一般见识,咱们来不是掉身份的。”
柳儿呵呵一笑,昂着头道:“对,公子说的对对,呵呵。”说完还不忘轻瞥了劲装少女一眼。
听到柳儿的讽刺,劲装少女气得更甚,咬牙切齿,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丫头。
她许小媗可是也是开了魂窍的炼器师,虽说那把短剑是她开了魂窍后的第一件作品,可是颇为不俗,怎么在对方那个混蛋面前就成了一件废品。
心情郁闷的许小媗随手从纳戒里掏出一枚赤红的果子,这果鲜嫩,颇蕴生机,且灵气绕其周身,非凡果可比。
许小媗正要咬时,便听到柳儿的充满吃惊的喊叫:“公子,快看,快看,那是红枸果,红枸果。”
李牧到是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许小媗手中的赤果确实是红枸果,而且年份不低,至少超过百年份。这丫头,身份应不低。
“哟,臭丫头,想要吗?嗯,就是不给你,”这下许小媗可乐呵了,正愁怎么办了,可好了。许小媗故意猛咬了口红枸果,还扬起牙印,好像在炫耀一般。
李牧若有沉思,看了一眼许小媗旁边的中年人,中年人一脸无奈,摊了摊手,好像在说,这位姑奶奶不松口,您也就别想要红枸果了。
“哼……你……”
“就不给,不给……吃了也不给……”
…………
李牧并没有理解会许小媗与柳儿颇有意思交谈,径直走到许小媗所煅造的短剑前方,凝视着。
瞬间莫名的记忆涌现,李牧缓缓开了口:“这短剑在旁人眼中或许尚可,可真正的炼器师看来,实是拜笔。
什么是炼器师?修了魂力,随便读了几本炼器书册,观了几次炼器大师的讲课,就算得上吗?不,这是对炼器师的侮辱。
什么是剑?一把剑用了不少珍贵材料,开了魂心,就算得上剑吗?真正的剑即使用凡俗之铁也可成为神兵,剑有灵,开了魂心,没有灵亦没用,延生不了剑灵,不过是件废品。
在说这把短剑?
首先剑模便是败笔,匕首可藏无形,长剑可远创重敌,这把短剑妄图集匕首长剑于一身,可结果无法藏形,亦无法创敌,岂非败笔。
再谈锻造,赤铁加入星殒金,想法很好,可想过没有,过刚才损,其后又加入百炼铜,呸,简直就是乱言。”
许小媗面色无比难堪,开始她本想以短剑集两者优势,可画出剑模并不像想象中那样。
当时她并没有再意,而是以星殒金之优增其锋。这星殒金,可是她求了老头半个月,才软磨硬泡要来的半两。可惜正如李牧所言过刚则损。
“最后……”
“别说了,别说了,”许小媗面色更加难堪,眼晴甚至有些红胀,大声喊到,好像就要哭了出来。
可李牧依然自故自,一点没有怜香惜玉道:“最后成形时,太过于追求外观,忽视了剑意,剑主杀伐,真正的对绝中,过于华丽能斩了对手吗?作为一名炼器师,这都无法抓住,算什么回事?”
最后一点,李牧不知怎么的,必需要说,如果把一把把兵器视作子女,任何父母难道能抛之不顾,不负责任吗?
而许小媗眼晴更加红胀,目光空洞,口中喃喃自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法会成这样。”最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婆娑泪人,那人忍不住怜惜。
李牧望着许小媗,淡淡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可以不说,但有些话必须说。随后,对着柳儿说道:“柳儿,咱们走。”
“哦,”柳儿应声道。
才刚下楼,中年人手中拿着一枚红枸果,追了上来:“公子,请留步,我家小姐愿将这枚红枸果赠与公子,以谢公子教授之恩。”
“哼,当咱们公子没钱吗?要那个臭婆娘的东西,”柳儿呲牙说道。
听到这话,李牧一脸尴尬,这柳儿真是要好好教训,免费的东西不要,真当公子很豪,纳戒都不知道哪去了,哪来的钱。
李牧最后还是硬着牙接过了红枸果,拉着正王霸之气外放的柳儿勿勿离开,,口中不停的叹息。
画面一转,一位面色和善的长须老者后面站着个人,定眼望去,竟然是老张。
而方才的中年人恭敬地对着长须老者道:“红枸果已经送到了,只是下属不知这千年果中果就这样给那小子值得吗?”
“值与不值,这并不重要,”长须老者答道,随后俯须不惊感叹道:“不愧是当年云宗之主看重的人,想不到他竟然对炼器之道也如此精通,不过怎的没有半丝魂力波动,奇哉。算了算,还是好好安慰一下媗丫头,不然老头子这胡须又要遭殃了。”
“爷爷,您又背着我聊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