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境界皆失,神体被废以来,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月间,那些模糊的记忆也大多清晰,但有一些也越来越淡,甚至只有些许画面,然而并没有太多影响。
整合了那些记忆,他觉得在遗落之地外,有什么等着他,有谁在呼唤他,他要走出这片天,弄懂这些疑惑。
再者,李牧他追求的是一种大逍遥,大自在,他突破化地境,便远游四国,随性而行;之前,皇爷爷要谈及皇位时他也连忙拒绝,不愿受到拘束。
李牧从出生起,身上就有太多光环,天生荒灵神体,他修练一日可抵旁人修练十日,百日,甚至千日;他的灵力浓厚可比同阶五倍,甚至十倍。
所有人都他报有太多期望,可谁有知李牧并不喜如此,谁人又知?李牧处于巅峰时,不过修了《叠灵决》,至于灵技也不过只修了本《大自在掌》。
至于那些阵法、器兵、药理和其余杂乱的知识,说来也可笑,就如同凭空而来。
对于这些,李牧也不知,他远游三年间,最后一年在经历了什么,脑海里并没有任何什么印象。
最后的印象是他远游时,到了一个全然不知何处的地方,就好像是出了遗落之地一样。
之后,他只记得浑浑噩噩到了云宗,然后他便醒了。
对于这些事情,李牧也不愿深究,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散了便可,立足于眼前才是正道。
无论是解惑,还是大自在,凭如今的处境远远不可能实现,现今李牧所做一切无不是为了改变现状,果中果的灼烧,还是来这秘库,都是为了变强,强到足以大自在于天地。
李牧觉得眼前这老头不过是皇爷爷设下的些许考验,他要做的便是轻松随便越过,从秘库中得到所需的。
李牧瞥了瞥树稍上的叶无涯,瞧着他那略有些得意的神色,正准备开口时,突然,一只青色的灵鸢飞来,正好落在了叶无涯身上。
准确地说是支纸鸢,是用浸过灵泉的纸折成纸鸢,在摆上具有追踪,传讯等复和形灵阵,当然纸鸢的通灵就取决于灵阵的强弱了。
那只灵鸢好像给叶无涯传递了什么消息似的,一瞬间,叶无涯双眼变得深邃,那张褶皱竟老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色,令人难以琢磨。
“我,我……”
李牧正要开口解释这幻阵不足之时,被叶无涯打断,他神色显然有些急切,或说是兴奋。
“牧小子,老头子…哦,老夫还有要事,不想和你多费功夫,你沿这小道径直走直至见到一头斗牛大小的石虎后,掏出“帝令”自然有人接迎你。”
说完,叶无涯就不愿停留半分,方才放出探测消息的灵鸢回来,告诉他那位帝都血纹的背后之人有了消息。
叶无涯以一名魂修灵敏的“嗅觉”,从当日帝都血纹现世之时,他便以发现这是座强横的大阵,出自一名他永远也无法岂及的大师之手,又怎么可能是旁人眼中的异宝,血色之灾呢?
叶无涯怀着一种对大师的敬仰,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对上帝,对安拉的敬仰一样,因而叶无涯并不报太多希望放出了一群灵鸢,尽管他知道这些对大师毫不起眼,大师随手可破这些灵鸢,不,凝眼可破。
没想到竟然有了结果,叶无涯如何能不欢喜,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见那样大师,哪里还愿跟李牧计较。
见叶无涯的离开,李牧暗淡,看来自己估计错了,他并非皇爷爷派来考验自己的,不过也好,省了些口水。
呵呵,要是李牧知道自己多了个虔诚信徒,也不知作何感想?真是人美了,再朴素的装扮也不无法掩视他(她)的华丽,也正应了李牧远亲白大佬的“复来千金(注:千金散尽还复来)。
驾马浅行,心境也很是清静,挷风吹过幽幽紫杉,落下几片暗紫的叶儿,这画面好熟悉,好像还有一个承诺。
是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李牧不禁摇了摇头,喝了一声:“驾……”
没过多久,一只巨大的石虎便夺入目眶,石虎大如斗牛,四肢趴在地上,双眼也好似闭着,显得有些倦怠,但石虎依旧十分威武,不容一丝挑衅。
但有一点很是奇怪,石虎额上并非如寻常灵兽中的猛虎一般,有个“王”字,而是雕上了一个“帝”,仿若人间之主,傲视天下。
李牧不由自主地掏出了“帝”令,比对之下,竟无一丝差别。
“诛死卫扶风,扶云见过执令者,”一时间,那卧肢的石虎,竟然浮了起来,一道巨大的石门出现,从石门中走出有人俊秀少年,单膝跪地。
“起来吧!”李牧直接喊道。
“是……”
“是……”
两人应声道。那位名为扶风的少年又开了口:“执命令,请随我等,进入秘库。”
说完要引路带李牧入秘库,李牧也没多言,跟着两名少年进入秘库。
进入秘库后犹如另一片天地,秘库建于地底,因紫杉根系发达,秘库至少也在二十丈之下。
二十丈之下暗无一丝光亮,但这秘库之中竟然以夜光宝石为石壁,造就了这昏暗中光亮,而且秘库之奢华由不在帝都皇城之下,令人难以想像。
一路上,扶风、扶云二人一直为李牧介绍这座秘库。
秘库共有四层,第一层是主室,第二层是万卷阁用以存放功法,灵技诸类珍藏秘藉,每一卷都是无比珍贵;第三层用以存放储多灵兵,灵器,还有不少稀缺之物;而第四层,也只是底下一层,是由一位布阵大能化为玄冰绝冻大阵,冰封了整整一层,用以储存稀世灵药。
这座秘库,是镇武国千年底蕴的蓄积,这时李牧才深觉“秘库存,国无亡”一言之理。
这也正是李牧所需要的,唯有这些东西,才能让他变强,无比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