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几位?”一个女侍者看到先进来的顾诚肖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快速抢到同事前面走向顾诚肖。
“两位。”顾诚肖简短的答道,随后看向江碎,声音温柔:“想坐哪?”
“靠窗的位置就可以。”
两人随后跟随女侍者的脚步走向一方靠窗的角落。
顾诚肖先为江碎拉开椅子,江碎点头微笑便礼貌入座。
江碎翻开菜单随便点了两道菜,顾诚肖倒是点了好几道菜,江碎听到菜名时隐约发现都是自己爱吃的,一时觉得顾诚肖的绅士风度真是无孔不入。
窗外远远望去,天色渐黑,不时有车经过。
顾诚肖与江碎两人一人西装革履一人套装加身倒好像商业洽谈,但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格外的和谐。
顾诚肖为江碎倒了一杯白水,说道:“在日本待了很多年,但前几年回金城时,发现还是这里的饭菜好吃。”
江碎喝了一口水,她的手指很白很光滑,修长的手指磨着杯子边沿印在玻璃杯上,很好看。“不错。我在日本呆了两年,英国生活了三年,回金城才一周多,就被这里的美食给掳获了。”
顾诚肖习惯性地往椅背上后靠,不经意的问:“怎么在日本才待了两年?我记得你哥说你从小和情姨待在日本。情姨还好吧?”
时间像是一瞬间的停滞,空气也忘记了流动。
江碎放在桌上的左手有细微的蜷缩,她抿了抿嘴唇,脸上有明显的愧疚之色:“妈妈五年前意外逝世。对不起,我现在不愿回想以前在日本的那些事。”
顾诚肖瞳孔一缩,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听江碎的讲述。
“她是为了救我而死。”苦笑布满了那张白净的脸,淡淡的眉毛,眉尾微微下垂,好像也在诉说着她的悲伤。
辛情也是为了救她而死?这一消息的得知彻底让顾诚肖的内心凌乱了,他想再问点什么,可是一看江碎此时的状态他心生不忍。
一双总是云淡风轻的眼眶里隐隐含有泪水,她硬要强忍住这种悲伤的情绪,造成的结果就是强颜欢笑。
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方手帕,纯净的深蓝色,一角有一个不规则圆形状的刺绣。
江碎没拒绝顾诚肖的一番好意,她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故作打趣道:“我想你作为一个绅士应该有很多手帕,我就不还也不买了。”
顾诚肖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如果你喜欢,我家里还有很多,等罗震出差回来我叫他送一车给你。不用感谢我,毕竟我是别人眼中的土豪。”
慵懒低沉的男低音试图用笑话来逗乐对面气质清淡的女人,女人浅露笑意,但刚好走过来送餐的女侍者却瞬间破灭了自己的幻想:她本以为这个穿衣有品味、绅士有礼、身上有着令人着迷味道的成熟男人不像那些富二代一样,天天炫耀自己多么多么有钱,原来一切只是假装而已。
自以为懂得真相的女侍者不再用倾慕的眼光看着顾诚肖,反而略带怜惜的看着江碎:这么让人亲切舒服的女人落到旁边男人的手里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