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擦!”花瓶碎裂的声音,碎得稀里哗啦。
江碎扶住趔趄的江存,手急忙按住他的伤口,涌出的血却流满了她的整个手掌。她转头对着门外已吓傻了的秘书说道:“赶紧叫医生,还有,把门关严实了,偷听可不是秘书的本职工作。”
被抓包的一群人被江碎话语里的冷漠吓到,僵硬地关上门,在门彻底封闭之前隐隐约约听到她们总经理的声音,阴冷至极。
“呵,没想到传闻谦和有礼的江总裁竟然如此凶狠毒辣。”
江新没想到自己砸伤了突然闯入的江存,心有一丝不忍但更多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江存,你是不想要江氏的股权了吗?你可知道这样对我说话的后果?”
江存轻轻挣脱江碎的手,江碎瞪了他一眼不让他乱动,他却是径直向江新走去,言语讽刺:“有你这么狠毒到食女的人想必江氏的领导层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腐朽的江氏不要也罢。再说你不是看重你的大儿子吗?”
“江盛能使自己管理的分公司做得效益最好,而你呢,整天去夜店玩女人,你看看把公司的风气都带坏成什么样了!你就跟你妹妹一样永远丢江家人的脸!”
江碎闻言不自觉地看向江存,从小母亲就离他而去,被父亲忽视,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打压,他的心里应该背负了太多的恨,只是从来他都是留给外人玩笑度日的印象。
血从头上流下面颊,沾了一抹红色的好看面孔显得迷人又危险,江存靠近江新,收起了以前的玩世不恭:“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别来求我,到时候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
已经54岁阅尽千帆的江新这一瞬间竟被江存身上散发出的狠辣所震慑,他即使保养得宜,身材没有发福但根本无法跟风华正茂的江存相比,刹那间他只能频频后退,却不幸撞到桌角,痛得跌倒在地:“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来威胁我,这就是你们为人子女的素养?”
浅薄的言语体现了江新的不知悔改和自以为是,江碎觉得跟这种人渣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就是浪费口水,她走到江存身边:“哥,你别说话了。流了这么多血,要是失血过多我可是不会给你献血的啊。”话虽如此,她却说得心酸。她看着满脸血污的江存,抬起手温柔地擦了擦。她手上本就有血却是越擦越脏,可是她还是不放弃,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因自己而伤的歉疚。
“咚咚咚”敲门声,江碎听到声音马上打开门,门外是气喘吁吁的医生和护士,她语气急切:“失血过多,估计一会就缺血晕倒,赶快送医院。”
果然话落,高大的身子就直直倒在地上,江碎速度再快也没能扶住,几名护士赶忙把江存抬到担架上匆匆往外走。
临出门前,江碎冷冷的眼刺向江新,随后也跟着往医院去。
门外的秘书注意到江新正扶着桌沿一点点走回办公椅,急忙进门扶着她的总裁:“江总,您没事吧。”
“滚!谁让你进来的!”他一把甩开秘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