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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夏季(8)

汉卡将洗好的衣物摊在围墙上,跑去叫醒家人。但是他们睡得很熟,抬一抬脑袋,又躺回枕头上睡觉。

彼德向她大喊,使她非常气愤:

“母狗!太早了!我要睡到太阳出来!”他一动也不动。

娃儿正在哭,幼姿卡抱怨道:

“等一会儿,汉卡亲亲!我刚刚上床呢!”

于是她哄小家伙入睡,把家禽赶到院子里,又耐心等了几分钟,然后——太阳刚要出来,天上红得像一团火,映得水车池红艳艳的——她回去叫人,又吵又嚷,贪睡的人只好起床。怀特克睡眼惺忪搔痒,背脊贴着屋角摩擦,她狠狠骂了他一顿。

“我用力揍你,你马上就醒了!是的,你这小猎犬!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把母牛拴在秣槽边?你要它们在黑夜里互相抵刺肚皮吗?”

他回嘴强辩,她恶狠狠冲向他,他一溜烟跑走。她再度到马厩去骂彼德:

“马匹在啃空秣架呢!你!你要躺到太阳出来!噢,你这懒鬼!”

他吼道:“你像下雨前的喜鹊,吱吱喳喳乱叫。咦,全村都听得见你的声音!”

“让他们听见好了!让他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懒崽子,懒骨头,游手好闲的人!噢,男主人要回来了,我保证他会管管你!”

现在她从院子另一头叫道:“幼姿卡!‘阿花’的乳房胀得很硬,挤奶要小心,别像上次,留一半的奶没有挤。怀特克!吃早餐,然后快走,你若让牛群乱跑乱窜——像昨天一样——我要追究的!”……她走来走去下命令,四处奔忙,自己也辛苦工作:喂鸡,喂屋旁的猪仔,拿一桶稀奶油酱给新生的小牛喝,扔些煮过的燕麦片喂小鸭子,然后赶它们下水塘。怀特克背脊挨了一巴掌,拿着头陀袋里的食物走了。鹳鸟也没受冷落,她放个小瓦罐在它面前,里面装满昨天煮的马铃薯,它喀啦喀啦叫几声,把尖喙伸进去,吃得津津有味。汉卡到处跑,样样顾到,一切都安排得好极了。

怀特克赶着牛羊走了,她过去找彼德,看他闲逛,硬是受不了。

她吩吩说:“扒出牛舍的粪便!否则晚上对母牛不好,害它们全身发臭,臭得像猪。”

这时候太阳的红眼睛远远盯着他们,“地客”来做工抵付他们租用亚麻田和马铃薯田的租金。

她叫幼姿卡去削马铃薯皮,自己喂娃娃吃奶,并用围裙遮住脑袋说:

“留心这里的一切!安提克若回来,通知我一声,我在卷心菜圃——来,好乡亲,趁现在凉快有露水,走吧。我们先用土掩卷心菜,吃过早餐再干昨天的活儿。”

他们顺着废弃的旧泥煤坑往前走,几只田凫在他们头上盘旋,几只鹳鸟涉行低低的沼地,小心翼翼,头部向前伸。旧泥煤田长满一丛丛的甜苍蒲和菅茅,空中有一股泥泞味,夹着这两种野草的清香。

接着他们开始干活儿,打开话匣子(当然是永远谈说不厌的天气),并用土掩卷心菜苗,菜苗长得很好,但是野草丛生——有高高的蒲公英,肥沃的青浮草,甚至繁茂的蒺蔾。

“‘人不需要也未会播种的东西,反而长得最茂盛。’”有个女人敲敲野草根部的泥土说。

另外一个人说:“邪恶的事情也一样。没有人播种罪恶,罪恶却充满世间!”

雅固丝坦卡宣扬她奇特的观点说:“因为它的生命最刚强!只要人活着一天,罪恶就存在一天。俗语不是说吗:‘你若毁灭罪恶,就扼杀了一切欢乐?’还有:‘要不是珍惜罪恶,人早就灭亡了’——它一定有好处,就像野草一样,两样都是天主创造的!”

汉卡严厉斥责这种神学观。“什么!……天主创造罪恶?是人像猪仔,把万事搅得乱糟糟罢了。”他们不再说话。

现在太阳高挂在天空,浓雾都散了,一队队别家的女人由村子走过来。

汉卡笑她们。

“好讲究的工人!等露水干,免得湿了脚!”

“不见得人人都像你那么急着做工。”

“不见得人人都被迫这么辛苦。”她叹口气说。

“好啦,你丈夫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可以休息休息。”

“我发过誓,他如果回来,我就到钦斯托荷娃城去过天使圣母节。社区长说他今天回来。”

“官署的人一定知道,所以这消息必是真的。今年有好多人要步行去钦斯托荷娃!听说风琴师太太也要当香客,她告诉我神父要陪进香团去。”

雅固丝坦卡嘲笑这个念头:“谁替他扛肠胃?他不可能自己打—一不,照例只是诺言罢了。”

“我跟别人去过好几次,希望能每年去一趟。”住在河水对岸的菲利普卡说。

“人人都渴望闲散一阵子。”

她不理会人家的嘲笑,继续说:“噢,老天!真快活,沿路的一切真讨人喜欢,看来太甜美了!见世面,听消息,一路祈祷!……几星期中自觉已摆脱一切悲哀和忧虑。仿佛再生!”

汉卡说:“对,很多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人特别受天恩影响。”

一个女孩子向他们跑来,滑行在芦苇和密密的赤杨树之间。汉卡用手遮眼眉,看出是幼姿卡,听见她老远挥臂喊道:

“汉卡,汉卡!安提克回来了!”

她扔下锄头,一跃而起,仿佛要学小鸟飞上天空,但是她克制满腔的感情,放下她高卷的裙子,扑腾扑腾乱跳,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她仍装出没听见消息的样子,静静地说:

“我不在,你们继续干活儿,待会儿来家里吃早餐。”

女人面面相觑。

雅固丝坦卡说:“她只是外表冷静,怕人笑她想丈夫想得这么厉害——我没办法克制到这种程度!”

“我也没办法!愿上帝保佑安提克不再走错路!”

“现在雅歌娜不在附近,他也许会端端正正做人。”

“噢,老天!男人凭气味追踪一条衬裙,可以追到天涯海角!”

“这是真话。没有一种野兽像某些人那么贪婪,不惜伤害自己。”他们谈天,工作进度慢下来,差一点就要歇手不做了。这时候汉卡往前走,一路和幼姿卡及途中碰见的熟人说话,其实不知道她跟人说了什么,人家又跟她说些什么。

“罗赫有没有跟他一起来?”她一遍又一遍问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有。”

“他气色如何?如何?”

“我怎么说得出来嘛?他进来,一踏上门槛就问:‘汉卡呢?’我告诉他,然后就跑来接你了——就是这样。”

“他问起我!愿天主……!愿他……”她高兴得发狂,说话断断续续。

她远远看他跟罗赫坐在门廊上,他一看见她,立刻到围院来接她。

她走得愈来愈慢,两腿发软,扶着路边的围墙才没有摔倒。她哽咽得透不过气来,头晕眼花,只喃喃地说: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欢喜的热泪呛住了她,她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终于回来了,汉卡亲亲!”他用力将她搂在胸前,充满柔情和热爱。她一阵冲动,挨贴在他身旁,喜悦的泪水沿着苍白的脸蛋儿往下滴,她嘴唇发抖,像小孩般单纯地对他献出一切。

她过了好久才说得出话来,但是,说真的,什么话能表达她的心境呢?她恨不得跪在他脚下,吻他跟前的泥土,偶尔有一两个字进出嘴唇,也像花朵呈现在他前面,含着幸福的香气,沾着她心坎的鲜血,她忠诚的眼睛饱含无限的情意,要把爱情之花放在他眼前,她像狗一样忠心,只靠主人的意志和恩宠活下去。

他温柔地爱抚她的脸蛋儿说:“你的气色真差,汉卡亲亲!”

“吃了这么多苦,等了那么久,难怪嘛!”罗赫说:“可怜的女人!她的工作量远超过她的能力。”

“啊!罗赫,你也在这儿!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她欢迎来客,吻他的手,他笑着说:

“自然嘛!好啦,我希望把你丈夫带回家,现在他回来了!”

“是的,他回来了!”她一面叫嚷,一面站在安提克跟前,用赞赏的目光打量他。他的肤色白皙多了——动作斯文多了——好美好高贵——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困惑地望着他。

“我是不是变了,你一直打量我?”

“不,没变……却不像以前那个人!”

“噢,我一做田事,很快就变回从前的样子!”

她冲进屋,抱着新生儿出来。

她举起哇哇大哭的男婴说:“安提克,你头一次看见他!看,他多像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漂亮的小子!”他用头巾外套的裙摆裹着他,摇来摇去。

“我为他取名叫罗赫!喂,小彼德,去叫爹。”她推另外一个儿子上前,他爬到安提克膝上,喋喋不休说儿语。安提克同样温柔地爱抚他。

“亲爱的小子!亲爱的小东西——彼德长得好快!已经会说一点话了……”

“噢,他渐渐懂事了,他好聪明,只要抓得住皮鞭,马上就想去赶鹅!”她跪在父子身边。

“彼德!来!叫‘爹!’”

他模模糊糊说了一个类似的字音,自个儿咕咕说话,拉他父亲的头发。

安提克说:“幼姿卡,你为什么斜眼看我呢?过来。”

“我不敢,”她说。

“过来,傻丫头,过来!”他以兄长的身份拥抱她。

“现在你事事听我的,就跟你以前服从爹一样。别怕,我不会苛待你,不会叫你吃亏。”

小姑娘泪如泉涌,想起已故的父亲和淹死的哥哥。

安提克说:“社区长转告他的死讯,我伤心极了。他跟我很亲密!我从来没想到……我已经安排要分地了,我甚至想给他娶一个妻子!”他伤心地说。罗赫为了转变话题,让他们不再想伤心事,就站起来大声说:

“谈话很好,不过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不同了!”

“老天,老天!我都忘了。幼姿卡,把那两只黄色的小公鸡抓给我……叽,叽,叽,过来!……你们要不要先吃蛋?或者一片新烤的面包,加昨天做的奶油?是的,砍下它们的脑袋,在热水里烫一下!……我一会儿就弄好……我居然忘记,真是笨瓜!”

“没关系,汉卡,公鸡待会儿再说。现在我想吃点家常食物,乡下的东西。城里的伙食我都吃腻了,给我马铃薯和酸味的甜菜汤最好!”他笑得很开心。“不过,得另外弄些东西给罗赫吃!”

“多谢,不过你跟我的口味差不多。”

汉卡去准备。马铃薯已经沸腾,她只要到食品室去拿一大条腊肠来煮酸味甜菜汤就行了。

“安提克,这我特意留给你吃。是用复活节你传话叫我杀的猪肉做的。”

“好壮观的一条。靠天主帮忙,我们吃得下哩!不过!罗赫,礼物呢?”

老头子拖来一个大包袱,安提克由里面拿出好多东西。

“汉卡,这是给你的,你出门可以用。”他递上一条羊毛大披肩——跟风琴师太太那条一样!——黑底带红色和绿色的格子。

“给我的!噢,安提克,多亏你记得!”她感谢到极点说。

他承认:“罗赫提醒我,否则我会忘掉。我们一起去选购的。”

他们买了好多东西:他另外述给她买了一双鞋,一块包头的丝巾,天蓝色,上面有小黄花。幼姿卡得到另外一条花色相近的丝巾,却是绿的,此外还有一条花边和几串珠子,用长缎带串着。他们给孩子买了煎饼和口琴,另外还有一样东西没打开,要送铁匠太太。他也没忘记怀特克和长工。

他们都惊叫赞赏每一样新奇的礼物,翻来覆去看,还量它的大小呢!汉卡流下快活的热泪,幼姿卡惊喜得抱住头颅。

“你们有资格收这些礼物。罗赫告诉我,农庄上样样安排得十全十美——安静,我不是来接受感激的。”他们都围着他,拥抱他表示谢意。

汉卡试穿新鞋,心里还很感动,她说:“我从来不敢想要买这么美丽的东西。现在我赤脚惯了,穿起来有点紧,冬天刚刚好。”

罗赫问起村中的情形。她忙着弄早餐,散散漫漫回答。过了一会儿,她在他们面前摆出一大盘加了不少肥成肉的水煮马铃薯和一大碟酸味甜菜汤,里面浮着一大条香肠,看起来真像飘浮的轮子。

他们胃口大开。

他快快活活叫道:“这是我喜欢吃的菜,腊肠加了很多大蒜来调味!吃完觉得胃里有东西。但是在牢里……他们给我吃那些——滚他的!”

“啊!可怜的心肝!你一定饿惨了!”

“是啊,是啊!到后来我什么都吃不下!”

“几位小伙子告诉我们,只有饿犬吃得下他们送来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有几分真实,不过,最难过的是被关在牢里。寒冬还可以忍受,但是太阳转暖之后,我闻到大地的气味——噢,我好气哟!我甚至想拉掉窗户的铁条,不过他们阻止我。”

汉卡颤声说:“他们那边是不是真的会打人?”

“真的。不过牢中有好多流氓,打他们是公道而已。噢,没有人敢碰我一下!若有人敢……噢,我会宰了他。”

“是啊,没错!世上有谁能战胜你呢?你这了不起的人?”她痴痴地望着他,留心他的每一个手势。

他们很快就吃完早餐,到谷仓去睡觉,汉卡已经将被褥和枕头拿过去给他们。

安提克笑道:“我敢说我们俩会像水滴融化在那儿!”

她关上大仓门,这才发抒满腔的情绪:为了怕人看见,她跑到荷兰芹菜苗床去除草,不时看四周,热泪如泉涌。这是喜悦之泪——为什么流呢?因为太阳热烘烘照着她的肩膀;因为绿叶在头顶上颤动;因为鸟儿歌唱,香气喷鼻,她内心觉得好快乐,好安详,好幸福!仿佛刚作告解回来——说不定比那时候更快乐!

她喃喃地说:“噢,主耶稣,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抬起润湿的双眼仰望天空,对于她接受的大恩典充满最深最难以形容的感激。

她喜极而叹道:“事情转变得太好了!”他们睡觉时,她仿佛置身在甜梦中。守着他们,像母鸡守护小鸡仔,她将小孩带到果园,怕他们吵醒鼾睡的人,又把牲口赶出庭院,不在乎猪仔去挖新种的马铃薯,家禽会去抓发芽的黄瓜藤。

白天长得叫人受不了,无可奈何。早餐时间,午餐时间过去了:他们还在睡觉。她打发人家去干活儿,不在乎她没露面别人会不会偷懒,一直站着守望,或者在住处和谷仓间来来回回。

她多次拿出丈夫买给她的东西,穿戴在身上,大声说:

“全世界可有另外一个人像他这么好,这么体贴?”

最后,她跑到村子里,看到女人就搭讪说:

“你知不知道,我丈夫回来了!如今在谷仓睡觉呢!”

她容光焕发,明眸和脸蛋儿充满笑意,一言一行都显得格外关心和兴奋,她们都惊呆了。

“那个恶棍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咦,她为那个人疯狂。”

“不出一段时间,她就会得意洋洋,自以为了不起,你们看着吧!”

“噢,只要安提克又恢复老样子,她的气焰就会减低。”她们猛说闲话。

她们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见。她马上回来,准备一顿上好的午餐。听见几只鹅在水塘嘎嘎叫,先跑出去扔一堆石头制止它们,为了这件事差一点和物主磨坊老板娘吵一架。

她刚把午餐送去给工人,两个男人已走出谷仓。大餐摆在屋前的阴凉里,等着他们享用。啤酒和伏特加酒很丰富,还有一道甜食哩——半筛子成熟的红樱桃,是从神父家拿来的。

罗赫笑着说:“堂皇的大餐,简直像婚宴嘛!”

她说:“主人回家难道是二流的节日?”她忙着添菜,自己吃得很少。

午餐刚吃完,罗赫到村子去,答应傍晚再回来,汉卡对她丈夫说:

“你要不要看看农场?”

“当然!我的‘假期’过去了,现在我得专心干活儿。老天!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继承我爹的土地!”

他叹口气,跟着她走。她先带丈夫到马厩,三匹马和一匹小雄驹正在那儿喷鼻息,猛跺脚,接着他们到空牛舍和装满新草的谷仓。他还探身看猪栏,看储存各种用品和工具的棚屋。

“那辆大马车得拖进打谷场,这里太热,油漆都剥落了。”

“我不止一次吩咐彼德,但是那家伙没将我放在眼里。”

她呼叫四周的猪仔和家禽,因数目众多而得意,然后向他报告田事的细节,他们播下什么种子,播在什么地方,收成各有多少。等她说完,他说:

“我简直无法想像你独个儿完成这么多工作。”

她为丈夫的赞美而高兴,低声说:“为了你,我可以做得更多!”这些话是肺腑之言。

“汉卡,你有骨气……真有骨气!我没想到。”

“非这样不可,骑虎难下嘛。”

看过果园、半熟的樱桃、荷兰芹和洋葱菜圃、小卷心菜茎,他们回来了,经过父亲生前住的地方,他由窗口往里瞧。

“雅歌娜呢?”他看房间空空的,讶然问道。

“在娘家。我把她赶走了。”她用坚定的口吻回答,并正眼盯着他的面孔。

他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上一根烟,表面上漠不关心,静静地说:

“多明尼克大妈是坏胚子,她被驱逐,一定会打官司。”

“听说她们母女昨天去呈诉状。”

“算啦,算啦,告状和判决差很远,不过我们得好好斟酌,别让她耍花招。”

她说出事情的原委——当然省略了许多细节。他从头听到尾,没发问,只皱着眉头。她将文件递给他,他讽刺般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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