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完全没想到卫苏堇会理她，连忙点点头，“嗯！”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她现在在忙着卖票呢。”
“多少钱？”他的神色淡淡的，尾音微微上扬。
Ω顿时张大了嘴巴，“你要买啊？”
卫苏堇轻轻点头。
“喏，”Ω努了努嘴角，视线落在苏亭歆的身上，笑嘻嘻地开口，“一张十块钱。”
“你帮我买两张吧。”卫苏堇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20元的钞票，放在了Ω的桌上。
Ω拿了钱，却没有行动，“你买给谁？”
卫苏堇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李思怡说你有心上人。”Ω锲而不舍地追问，“同桌，你把妹挺行的啊，是不是买给她的？”
卫苏堇抬眸扫了Ω一眼，甫唇，“快去。”
Ω没从卫苏堇那里满足好奇欲，怨念很深，站起身，嘀嘀咕咕，就是不肯走，“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帮你买。”
闻言，卫苏堇微眯眼睛，似笑非笑，“随便你。”
“别，”Ω瞬间就怂了，抓着钱告退，“我这就去买，您老人家在这里等着。”
终于，Ω磨磨蹭蹭地走到苏亭歆的身边，豪气冲天地把钱拍在桌子上，“买票！”
苏亭歆奇怪地抬起头，“谁要买？”
Ω没好气地撇撇嘴，说：“卫女神呗。”她顿了顿，添油加醋，“他买两张，我问他是不是买给喜欢的人，他还不回答我。小样儿！他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
苏亭歆微愣，随即把两张票塞到Ω的手中，顺便把钱退了回去，“他要就给他吧，我说要钱也是说着玩的。”
“那你之前……”Ω对苏亭歆的前后矛盾感到震惊。
苏亭歆连忙把她推走，连声催促，“走吧走吧。”
Ω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座位，把钱和票都给了卫苏堇，见他略有疑惑，恨声道：“白白送你的！”
*
苏亭歆突然对她期待了很久的元旦晚会失去了兴趣，要不是Ω硬拉着她去看，她是不会去看的。
入场的时间有些晚了，礼堂里关了日光灯，几盏彩色旋转灯的光线扫来扫去，虽说刺眼，倒也添了一些气氛。
苏亭歆借着灯光往周围看了看，只看见几张陌生的脸。
“看什么呢？”Ω拉着她坐下，和她讨论今天的节目，“舞蹈社的那个刘鑫跳舞很好看……”
Ω和她说了一大堆，她只觉得头昏脑涨，什么都听不进去。
苏亭歆把自己的反常归咎于礼堂里闷热的空气，一整个晚上心不在焉，节目像是看了又像是没看。
散场后，Ω还念念不忘刘鑫，“那个刘鑫跳舞真的超好看的！啊啊啊我要成为他的粉丝了！”
苏亭歆敷衍地“嗯”了一声。
Ω沉浸在兴奋中，没有察觉出她的反常。
浑浑噩噩间，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快步掠过苏亭歆和Ω。
即使脚步稍快，周身漫不经心的气质也没有被抹灭。
是他么？
是他吧。
苏亭歆心间一颤，定睛一看，只看到他形单影只的模样，稍微一个不留神，他已经淹没在人群中了。
可，郁结于心的苏亭歆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一个人呢。
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