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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人旅途

来时是怎样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或许是此刻的所有记忆都舍不得忘掉离开的那一天,那些浮现出来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滚,激得心神荡漾,手指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情不自禁的打出这许多写不完的话语。

为着给不长不短的国庆假期留下点什么,我和亲爱的他踏上了去怀化的旅途,这是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看太多风景,还没有体会够风土人情我们就匆匆忙忙的准备好返程了,和来时一样任性,旅行的意义却还是在的。

我们在日益感叹时光荏苒的日子里,还能满怀激情的去拥抱明天和远方,在急哄哄的奔向另一方后,又糊里糊涂的赶着回去,这本身就是一种畅快。自在,不过是在还没有明确的目的和计划之前,就由着心出发了。

买好了返程的票,是最便宜的那种慢车,来时也是这样过来的,在拥挤的绿皮车厢,各色各类的人,好不热闹。回去时倒不尽是想着省点钱,更多的是体验生活。大学前我是没有搭乘过火车的,第一次坐火车也是在他的陪同下。在这里提到这一点是很有必要的,沉浸在恋爱中的女孩总是想要说出对方所有的好,以及拥有一颗想和另一半一起经历所有事情的美好的心。在火车站熬夜自然也是从未有过的,而他和我不同,我每次回家只需要短短三个小时就可以稳稳地到家,吃着香喷喷的饭,喝着热茶,心安理得地受着来自家人的呵护关心。他则需要经过近16个小时的“煎熬”,在午夜时分还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下一班火车的汽笛声的响起。想到这种种,我拿定主意同他一起在火车站熬一个夜,催促他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的车票。

傍晚时分,我们买好了一些小东西,准备进站等车,开始漫长的候车时光。然而,明显任性的只是我们,而检票的叔叔却不同我们一般胡闹,看着票面上的时间,惊讶且直接地拒绝了我们如此早进入候车室的请求。我们话也没说,梗着脖子,红着脸就退了出来。他问我刚刚是不是觉得很尴尬,我很真诚地摇了摇头。即使刚刚检票时是真的很尴尬,但我不会告诉他,人生百态有他陪着,我都不怕。他拉着我的手,我们奔跑在火车站前的广场里,这次是轻装上阵,我们没有束缚,可以奔跑,听风的声音,可以尽情欢笑。

为着消耗一些时间,我们游走在拥挤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街边的小摊小贩,看着摆出来的那些小物件,摆弄在手里却完全没有买的意思,在摊主或热情或冷淡的态度中消磨了近两个小时。摸摸肚子,饿是真的了,看着还剩余的几十元现金,下定决心打包一份饭回车站外的广场边吃边等。饭很香,我都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路上路过一家很熟悉的店,在张家界我们曾经常去的羊肉粉店,没想到在怀化看到了连锁店,心情是很激动的,尤其是在饥饿的情况下。他看出了我那过分明显的渴望眼神,想要带着我进去,我摸了摸口袋实在是囊中羞涩,又不想让他觉得委屈了我,我拉着他走了。他揽住我的肩,硬是把我强留了下来,点了一碗粉。他端着盒饭,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放到桌面上来。在一个装修得还算体面的店里,周围的人都在吃着热气腾腾的粉,我们的桌上却放着一碗廉价的蛋炒饭,那简单的白色饭盒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刺眼。他犹豫着,我也犹豫着,两个人倒显得不知所措来,完全没了之前的潇洒。毕竟是太年轻,我们的脸皮还太薄。等我的粉上来后,老板娘还特意确认了一下是否是一碗,我点了点头,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只要这一碗。我让他把炒饭打开吃,别凉了,没事的。他也心领神会我的这一句“没事的”,打开饭盒就开始吃了,吃到一半时,我将剩下的半碗粉推过去给他,然后把饭盒里剩下的一点饭拿过来吃了。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看着他也不说话。我们曾无数次这样交换着吃东西了,在学校,在店铺里,在大马路上,但是这次是在怀化的街道,在陌生的城市,在余钱所剩无几的情况下,却别有一种感受。当时我感觉到眼泪好像要掉落下来了,却始终没有滴落下来,就像我感觉他也是要哭了的,却在走出店的那一刻,还是笑着带着我走回广场。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是,在快到广场时,我们意外参加了一个活动,获得了一箱早餐奶,提着我们这一路唯一的重物,却莫名的感觉到轻松,像是在最困苦的时候,收到了一份上天送的礼物一般。

晚上9点多,怀化和张家界一样,晚上寒意骤增,风特别大。我们都穿的不多,他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我还是冷的发抖,他说舍不得我这样受苦。我说,一点都不苦,心里很暖。这样坚决不全是因为小姑娘任性地想为爱情表个决心,还有想保有言出必行地信念。他拗不过我,只好先再去检票处问问,看能不能进去了。之后看着他哭丧着一张脸回来,我就知道肯定是吃了“闭门羹”。没想到了近处,他脸色一变,像个小孩子似的跳到我面前,告诉我说过了11点我们就可以进去了,不过要从左边那个叔叔那里过去,因为是跟他说好的。看着他那么开心,那一刻,我觉得生活真的可以很简单,容易满足就是一种幸福。

风渐渐变大,很多等车的人都和我们一起在广场边上或睡着或坐着,我们就坐在花圃边沿上,听着广场舞的声音,吉他独唱的声音,人群议论纷纷的声音,闭上眼,慢慢地感受生活的气息。过了许久,广场舞也散了,流浪歌手还在唱着一曲曲令人激情昂扬或潸然泪下的歌。唯一能挡点风的公交亭终于有了空位,我们赶着过去坐下来,就像饿极了的小孩生怕别人抢走他快到手的奶酪一样地急切。就这样聊着天,唱着歌,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了。

结局不需要说太多,说得过多反而赘余,来一个轻松的结尾,安静地沉睡…………

“人生,是一场旅行,心若向往,即可启程;人生,是一场修行,所到之处,皆风景;人生,是一场苦行,不问何时抵达,只愿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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