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逢南海,解玉印
梅若沉伤的到不是太重,肩骨下一寸。初云卫也说了妖力恢复三五个时辰就可以了,可这梅若沉已过了三日还在喊疼。并且彻底卧床不起了,御暄也悉心照料,一说起他的伤,偶尔还能挤出三两颗泪珠。这可是他梅若沉这一生,最了不得的时候了,日后想来他何德何能让堂堂九重天太子伺候他。
“梅子,有些事必须去做,你伤尚未痊愈留在这里。”御暄整理好行头,作势要离开。
“御暄你大爷,你要把我丢在这,你知不知道马上初十五了?我自己留在这会死的很惨的。”梅若沉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你伤,早好了。”
“额—呵呵——这气氛有点尴尬是吧!”梅若沉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想着如何转移话题。
“我看你不想走,无妨,我赶在十五前回来。”
“额——呵呵。”
“走还是不走?”
看着梅若沉有些犹豫“我知道你是拖着时日不想回去成亲。”
“额——”
“这事其实很好解决,不喜欢就说不喜欢,回绝掉。”御暄说得轻巧。
“你倒是会说,我可说不过我阿娘,到时候被五花大绑去成亲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就算要躲,也等我办完眼前南海这件事。之后我在同你回去解决这你婚约那件事,不然天地色变,连我都要魂归离恨天,到时候想你想娶也没命娶了。”御暄很少把严重性摆在案上讲。
“什么大事?能有多大的事?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怕什么?”
御暄提手拍在梅若沉脑袋上“很不幸,我就是你说的那位高个的。”
“果然是,南海要出大事了是吗?”
御暄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了一下头。
两人火速赶往南海,沿路的花草植被,大片大片的枯死。越是离南海近雾便是越大,大雾中夹杂着浊气,甚是呛鼻。
“恐怕是快到了。”梅若沉还没见过这般场面。
“嗯。”御暄封了法力以凡身抵抗着浊气,呼吸着实有些困难。
“这南海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以前来这海面上碧波荡漾,如今怎么这般死寂,这水怎么变成黑色了?”梅若沉说着说着伸手去摸,还未触到水面就被御暄拦住。
“海里有浊气,不是你能承受的,你找个地方躲躲。”
梅若沉对浊气自然是熟悉得很,也不怕这浊气“不就是点浊气,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确定不要躲躲?”
梅若沉眼神坚毅“我不。”
“好。”
说完御暄将玉佩掏出来,放置手心中,沉了气缓缓闭上眼睛,用劲一捏,玉佩碎成一粒一粒晶莹的珠光粉末,随着粉末掌心掀起一股气旋封印解。从掌心中喷发出极大的一股法力,包裹着御暄的同时向海平面延伸。不过一瞬,荡平南海浊气。梅若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冲劲弹出去十几米远,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逼出了原身。
“我去,糟糕我怎么被逼出原形了?”梅若沉看着自己的爪子。
“别过来。”
海上蒸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慢慢的慢慢的汇聚成一个朗月形的圆珠。浮于海上,凝聚灵力,御暄将圆珠举于顶上,猛然下坠注入南海之中。由注入那一方向四方延展而去,海中的颜色恢复了些许。
“哇塞,这家伙不简单啊。”梅若沉不禁感叹。
忽而海上一处泛起涟漪,一女子一袭贝粉色裙衫,婉然立于水中。双眸中噙着泪水,含情脉脉的望着御暄。
“哎呦,这不是旧情人吧,这眼神都能掐出水来。”
“梅若沉,我都听的见。”
“我去,大哥你忙着治水,还有美人望夫石似的将你望着,你还有闲心听我这心里嘀咕,你是不是闲的慌。”
美人踏着水面,一步一步奔向御暄,扑入御暄怀里。
“御暄,你终于来了。”
御暄站在原地,两只手尴尬的晾着。
“呦呦呦,果不其然,我就说有奸情。你那两只手干嘛呢?赶紧抱抱人家啊,许久没见甚是想念的样子。”
御暄一个眼神投过去,梅若沉愣了一下。
“我说的不对吗?你看我干什么?”
御暄轻唤其名,将她轻轻推开“卉文。”
“也不知道你清高个什么劲,美人投怀送抱的还不多抱抱。”
“有妖气?”刚刚放开的手又重新抱紧了御暄。
“嘿,让你多抱抱你就多抱抱,真够听话的,平时没见你这么听我的。”
“御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一定不会放着我不管的。”卉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本以为只是鲛印有异样,没想到此事不简单。”
“御暄,几日前鲛印渗出玄色墨此墨溶于水且含毒,九重天派来镇守我南海的兵将尽数卧病,就连常年在我南海居住的灵种死的死逃的逃,父亲数日前为向天君禀明此事去了九重天至今未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了。”御暄捏了个诀,手中立现一面银水镜。
“呦,我当时谁呢,您老人家可是有多久没使这镜子叫我了。”沈沐在那一端不忘调侃。
“嗯,是许久了,连诀都忘得差不多了。沈沐我需你制一个净冢,可以净化整片南海的,顺便带着初云一起来一趟南海。”御暄说完就消了银水镜,不容沈沐质疑。
“什么情况?你要净化整片南海?厉害了老腊肉。”梅若沉一边顺着自己的毛一边叨叨。
“妖。”话音刚落,卉文化水成剑,柳眉一锁提剑逼向梅若沉。
梅若沉还沉浸在自己的碎碎念中,没明白过来这一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这美人突然提剑冲过来了,愣在原地,眼看这美人一剑斩了过来。
下一刻梅若沉看是躲不过了,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身上湿湿凉凉的,小心翼翼睁眼一看,自己白毛上全是水珠。
“发生了什么,我错过了什么。”梅若沉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毛,一边纳闷。
“御暄,你干什么?”
“他是我养的灵狐。”御暄抱起梅若沉。
“御暄,你原来从不养灵宠的。”卉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现在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断不会养灵宠,有了感情是很麻烦的事吗?”
“我喜欢养他。”
“你喜欢它?御暄你以前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以前是以前。”御暄只是抱着梅若沉,不在多言。
卉文也识趣的不在多言,只是一直盯着梅若沉。
只有反应过来的梅若沉,当场炸毛的,在御暄怀里不安的躁动。
“我去,这美人刚刚是想杀我是吧?是这么个情况吧?御暄你大爷,也不管管,怎么现在的女人都一样彪悍,刚躲过一个涂山苏小小又来了个南海卉文公主。嘿这都什么事啊!”
御暄听着他心里嘀咕的话觉得有趣极了,笑着给梅若沉顺毛。
“对对对,给本大爷捏捏肩,哎哎哎你别揪我耳朵。”梅若沉边享受着边指挥着,时不时看一眼在一边盯着他的卉文。
“她一直盯着我,不会是能听到我说什么吧?”
“她听不到。”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用心里的想法交流着,很是惬意。也不管一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的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