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绫潇在府里休息了一日,腰酸背痛的,也没有再去练练剑什么的,只是手里抓着点瓜子,边嗑边走,索性无事,就往书房里去了,见那本西厢记还放在桌上,就又捡了起来看。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外边也不知道上官绫潇自个儿在这里面,不过门外的响动上官绫潇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绫潇本来正看着书,突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武顺的声音。
“让你办的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武顺颇为急切地问着。
上官绫潇好奇,就偷偷地伏在门缝上,只能看见了和武顺对话的人是碧清,碧清四下里看了看周围,见都没人,才回答了武顺的话,“回主子,东西已经送给齐王的贴身小厮茗烟了,这是齐王托茗烟交给奴婢,让奴婢给主子的。”说着,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
上官绫潇心想:这好搭不搭,居然还是搭上了齐王了,哼,想来也是齐王对这样的女人最有手段!
武顺急急忙忙打开了锦盒,那是一个发簪,里边还有一张纸条,她看了看便是笑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遂,碧清便是走了。
上官绫潇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椅子上去,见武顺的影子还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离去,等她用气感应了武顺离开后,才开了门,寻悦芯去了。
“悦芯,悦芯!”上官绫潇走进悦芯的房间,见悦芯正在绣着鸳鸯。
“哦,原来是夫君。”悦芯抬头见是上官绫潇难得地来她房里,便是起身去倒茶了。
“你在做什么呢?”上官绫潇看着鸳鸯图问了一句。
“给你的,肚兜!”悦芯方才说完,上官绫潇就把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确实,她现在都不穿现代的内衣了,不过一直是缠胸的,也用不着这玩意儿啊。
悦芯见上官绫潇这突然绯红的脸便是掩面笑了,“想着入秋了,凉了些,你穿着睡觉,就算是夜里踢了被子,也能遮上一些。”
“不要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然就当什么定情信物,送给你的情郎就好!”上官绫潇擦了擦衣襟前的水渍。
“情郎?”悦芯听到这个就害羞起来。
“说起来,当初你说过你有心上人的,还没问是谁呢!”上官绫潇想起当初在骆王府铃兰亭行酒令之时,曾经问过悦芯这个问题。
悦芯蹙眉,却是摇了摇头,“不敢高攀的人。”
“有什么的?到时候若是骆王有那个权势了,还做不了你的主?”上官绫潇试探道。
“怕是做不了。”悦芯叹气道。
见悦芯这么说,上官绫潇便是几乎肯定了心里的答案,问了出来:“那个人,可是把你带来我身边的人?”
“切不可乱说!”谁知,悦芯却是慌慌张张地捂住了上官绫潇的嘴。
悦芯素来知道上官绫潇和骆王有一些情愫,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可能高攀成为骆王的女人,所以一直是藏在心里的。
“我也不是乱说,早就看出来了。”上官绫潇按捺着自己心里的醋意说道。
“这……”悦芯显得有些为难起来。
“罢了,不说这个了,今日我来你这,也是有别的事情要问,昨儿个,武顺可是有什么动静?都和谁搭话了?”上官绫潇见悦芯为难,就问了正题。
“几个皇子都搭话了,除了齐王,其他也都代之有礼,只是那齐王拉着她往偏处说了几句,不让我陪着,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想来,也不过是男女之事。”悦芯想了想说道。
“那后来呢?”上官绫潇又问道。
“后来凌大人领着我们就回府来了,倒是就安安稳稳地哄着敏之敏月去睡了。也没什么别的。”悦芯回答道。
“昨儿个,可是给徐惠妃道喜去了?”上官绫潇又问道。
“你原本就要我支开了武顺与徐惠妃撞面,我又是将军夫人,总要去的,便是趁着齐王拉她去的时候,去道喜过了。”悦芯倒是一个心巧的丫头,“昨儿个,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中了药了,想来一定是那齐王下的。定是想要我出丑。”上官绫潇回想起来,自己去敬别人酒的时候,喝过自己桌上的,喝过景王桌上的,喝过骆王桌上的,就算辗迟煊喝过大皇子桌上的也是相安无事,偏她因为情急才喝了齐王的酒,后来就发生那种事了,也就只可能是齐王下的,这药也适合齐王的为人,卑鄙下流!
“出丑?”悦芯倒是不解。
“前些日子,为了拒绝蓝星公主,我谎称自己断袖,昨儿个,齐王就对我下了媚药,定是想我和哪个男人苟合,上演断袖的春光图,让众人看了去,我的台就拆了,清誉扫地,威严扫地,就构不成他的威胁了。”上官绫潇解释道。
“可如今没让他得逞,想来他还会使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悦芯也是知道碧清和嫣红是齐王的人的,便是担忧起这将军府里的安全来。
“加之他如今还对武顺勾搭起来,以后府里的膳食安全,你要多多注意一些!另外,我也想了一个破了断袖谣言的法子。”上官绫潇狡黠地说道。
“什么法子?”悦芯问道。
“你附耳过来!”悦芯附耳过去,上官绫潇便是悄悄把那些计划说给了她听。
听罢,悦芯满脸的绯红,“可是,这样,真的好么?”
“不然,你要?”上官绫潇打趣起悦芯来,“总之,其它的零零碎碎的事情,到时候我自会安排妥当,你且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