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应该从自己的脑子里清除“一切都是一个法律问题”的想法。多年以来,我慢慢意识到,我的大多数法律问题根本就不是什么法律上的事情。它们只是一些问题,我自己会解决得很好的一些问题,没有任何成本就可以解决掉的问题。我发现,一旦讼棍走了进来,法律问题突然之间就开始出现了。原来的问题很快会变成次要的问题,因为他使问题更加复杂,使当时的情形变成了别的麻烦。有时候,你也真有需要一个讼棍的时候,但应该首先穷尽其他的可能办法,应该把讼棍当做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你非得打电话找他来的时候,那你要做好打持久战和疲劳战的准备。另外,也要去银行看看自己的户头——你会需要一大笔钱来处理此事和此人。
不幸的是,你拒绝利用讼棍还只是事情的一半,还有别的人可能会将他拖进来。例如,如果你销售房地产或保险,你知道讼棍的出现会意味着什么事情——交易失败。在这一类的业务当中,因为你很难将律师保持在局外人的地位上,你最好的一个赌注就是拿出比他更高的手腕。
过去,当我必须时常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我往往预先就准备好如何应对他将制造出来的麻烦。我总是想法走在讼棍的前面,想办法比他快一步,在他能够弄出很多麻烦之前便把问题解决掉。过一阵子之后,你就慢慢明白,他的标准杀手锏是什么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关键时刻阻挡其去路。当然,我从来不会以问题的形式来跟他谈,他想到的任何一件会成为交易成功的障碍的事情,如果由我来解释的话,都只是“需要考虑一下的事情”。我自始至终都会坚持下去,实际上也处理好了大部分问题,在这方面来说,我是做得相当成功的。
很自然,理想的状况是不去做非得请这样一些讼棍来处理问题的职业。很多人认为,没有讼棍便无法完成一笔交易,我一生中最大的交易都是在没有讼棍代表任何一方的时候达成的,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仅凭运气了,事实是,在这样的情形当中,另外一方不仅十分精明,而且还跟我一样希望尽快达成交易这就是最大的差别了——精明和共同的愿望,希望把事情尽早办成。
跟讼棍交往得出的全部一手经验,使我相信存在这样的一种理论——适当使用讼棍理论。
适当使用讼棍理论
在我刚刚讲过的故事中,这个理论的重要性对你来说应该是相当明显的,讼棍肯定会有他存在的地方、但他们的位置绝对不在竞赛场上因为他们会挡住真正的运动员们来回的路线。但是,也有一个时候使用讼棍是合适的我可以把这样的情形简单地表达出来:
什么时候使用讼棍:如果你想退出一个交易,但自己又不太好意思退出的时候,什么时候要把讼棍锁在他的笼子里:当你真想达成一笔交易的时候。
我对于讼棍的成因与反对意见就此为止。
◇拿枪玩的惟一的竞争对手
如果你知道如何来应对,笨蛋专家就根本无害。竞争者的能力大小不一,你一般可以回避自己不想竞争的对手讼棍是一个严重的障碍,但是,如果有足够强的体力,你经常可以将它们挡在比赛场外的。但是,如果有政府参与进来,那你遇到的问题就不是三招两式能够打发的了、讼棍会从铁丝网下钻进比赛场,但他只利用赌场总管的耙子耙钱,政府却利用手枪进入体育场,并在比赛场上不停地使用武力。这使所有竞赛队员都处在决定性的不利地位,因为人们很难跟子弹玩运动游戏。
当然,普通的马古先生和鸵鸟先生却看不到,或者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现实——政府利用武力威胁来完成所有的步骤,它的每一个步骤都相当有力。从马古和鸵鸟先生的角度看来,这样的行为有很多种理由。首先,这样的人因为习俗和传统的威胁,相信通过政府对口号的利用而进行和平的合作,一般属于本质上的“爱国主义”精神。最后,政府发展到很大的规模,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向它的权利和地位挑战了。这就使得政府可以通过武力威胁而达到和保持控制的目的,同时又并不需要实际地使用枪械。
当你考虑到玩家之一正在“合法地”使用枪械的时候,你就不会对商业世界里有“什么管用做什么”的态度感到奇怪。从这个角度看,财务障碍就成了你和其他所有公民都在玩的一种游戏,大家都在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技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筹码,但同时,还必须保护自己的财产,以防更大的一个抢劫犯钻出来夺走你所有的筹码。最糟糕的是,也许这个抢劫犯可以免费和随便使枪,这样就没有人来干涉他的偷窃行为。
永远不要欺骗自己,不要拒绝去面对这样的现实:在赚钱的事情上,政府就是你最大的敌人。你所有的竞争对手合并起来也没有可怕到跟政府对抗的程度,就算是不为别的原因,光是政府不允许他们使枪这一条就够了。一个真实情况是,大政府就是一个人在为自己着想的路上最凶险的一道障碍。
政府神话:对词语用法进行的一项研究
比起政府想办法躲在后面的那个神话来说,讼棍的神话只不过是小儿科。令人惊讶的是,支出数以几十亿美元计的钱来进行宣传,然后腾出好几年的时间让这样的宣传成为人们的第二天性,这样做产生的效果究竟有多么大。
另一种聪明地利用词语的办法,可以从这样的事实中看出来:政府本身被人们认为是一个活体的存在物,不动脑筋的人一般就是这么想的。这是由先入为主而形成的一个错觉。政府并没有什么需求和需要,也没有欲望和情感。政府这个词是一个标签,贴在专门领取政府支票的那一批人身上,但是,从其最实际的意义上说,政府是指握有权力的那一批人。
政府的行为互相矛盾,其原因就在于这样一个事实:政府并不是一个活人。结果,最有影响力的政府当中的一些人,因为他们各自代表各自的利益,因此不断地彼此斗争——他们要获取更大的权利,他们希望推出更多的“立法”成果,而且是他们自己希望有的那种。
因此,如果把政府看做某种神秘的存在物,就会觉得构成政府的那些人也是神圣的。许多人之所以很看重政府,是因为他们看重政府是达到他们目的的一个手段。但是,政府本身并不是那些希望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也不想干扰别人生活的人达到自己目的的手段。政府就是目的——对拿政府支票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尤其是那些处在梯子顶层的人。
问题在于,如果政府能够拿给一些人的东西有那么多,如果人人都希望占一份,那华盛顿的那帮政客为什么又需要使用武力呢?明显的答案是,政府能够拿出来的东西并不吸引人。政府是阻挡自由的东西。政府的实际后果是,它会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一、迫使你不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二、迫使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三、迫使你放弃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谁需要政府来做这样的事情呢?你可以半夜到中央公园去完成同样的事情。
为“什么管用做什么”哲学树立一个榜样
然后就是“法律”神话。除开政府使用暴力会形成“什么管用做什么”的气氛以外,政府的法律也为所有人树立了一个开放的榜样。如果老大可以“合法地”收缴个人财产,迫使人们进入“要么杀,要么被杀”的境地(从爱国的角度看做是“战争”),干预个人的性自由,并在数以千计的范围内违反天赋人权,那么,你就不能抱怨贫穷的人,他们为何采取“什么管用就做什么”的方式来度日了。
并不需要很高的知识水平就可以明白,人们并不同意仅仅因为某个东西是法律,就会同意那个法律是正确的或者道德的。关于政府制订的法律,惟一有关的考虑就是看它是否违反了天生的规律与天生的权利。学者们利用各种各样的术语来界定天生的规律与自然的权利,但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可以相当简单地表达清楚——每一个人都有天生的权利去追求他自己的幸福,有权按照他选择的方式行事,有权得到他通过劳动获取的一切成果,只要他不强行干扰别人的同样的权利即可。
需要法律来保持个人的权利,这句话听起来是对的,但如果你意识到,大多数法律都会影响到个人的自由——尤其是那些书本上写的无穷多的荒诞的法律。不管一个团体称自己为政府还是别的名字,它们如何能够明白哪些对人们是好的呢?因为人人都有不同的欲望、理想、需求、信仰和标准。他们如何能够在根本都不认识你的前提下代表你的最佳利益呢?只有你自己才能够决定什么对你是好的。任何人通过任何一种力量替你来做这样的事情,都是一个侵入者,并违反了天赋人权。
不管一个人用什么样的花哨字眼来掩饰事实,但真理总还是在那里——政府在限制你,而限制就是违反天赋人权。在钱的事情上面,限制自身就表明它自己是一种障碍,它使你无法在市场上自由地完成交易,因此形成你清除财务障碍路上的最大障碍。
作为一个对手,政府的力量有多大
政府所做的一切就是把你的个人收入的一大部分拿走:如果你不拿出一个固定比例的利润出来,那就关闭你的经营大门:合法印制出来的毫无价值的货币,让你存下来的那些钱每天都减少一点价值:因为你在自己家里享受到的权利和生活而收取你的费用(“财产税”):告诉你最低必须给员工付多少钱,而这些员工又都是你必须要雇的:政府决定你给自己的产品或服务定什么价(通过联邦贸易委员会下达的价格控制);通过裁决,判定你的哪些产品可以销售(通过食品与药品管理委员会)。最严重的是,使你与政府拥有的管理混乱的垄断企业的竞争行为成为非法行为(比如美国邮政总局)。
我的天,哪怕在中央公园里行走也做不来所有这些事情!
防范恶魔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这些日子以来,有关政府的神话和所谓的圣洁正在慢慢消失。真正的事实已经开始显露出来,显示在你的钱夹、你的家里和你生活的大部分领域里。但是,如果没有办法阻止对你的非法侵入,那这些对你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它?说实话,你不能指望完全杜绝这样的事情,但是,你的确可以做很多事情来阻挡政府妨碍你的成功。开始的时候,你可以假定,如果想出一个办法、制造一种有益的产品或提供一些服务——是人们愿意付钱给你的那些产品和服务——赚取一些利润,那么,政府迟早会听说这样的事情,然后就让它成为非法产品或服务。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形,通过假定消极结果但保持积极态度的方法让你避免了完全的绝望,那么,你就跟政府处在面对面的竞争环境里了。
有政府涉及在内的时候,这样的姿态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政府有权(通过法律和管理规定)确保环境会发生不断的变化。正如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的,如果你事先做好了环境会发生变化的准备,那么,你就处在随时可以改变移动方向的有利地位上。比如胡佛和肯尼迪这样的一些大企业家,看来总是明白从一个企业跳到另一个企业所需要的窍门,正好可以逃过新颁布的某项法律,或者在另外一个领域里利用原来的老法律。
因为有了“维持理论”做基础,从企业的角度出发,你能够打的最好的一个赌是努力避开与政府的接触。如果你每天所做的事情不在政府可以监视的范围之内,那会把权利持有者气疯,但是,尽管政府有数以百万计的工作人员,他们还是不能够一天24小时监视所有人的所有活动。为了补偿这种制度上的缺陷,他们建起了一个“管理机构”和“委员会”组成的网络,这个网络的数量和规模是不可想像的。这些机构一正券管理委员会、联邦贸易委员会、联邦通信委员会、国际计算中心、食品与药品管理局、民用航空管理局以及类似的数百种组织——当然都是完全非法的,从各个角度看都是如此。但是,这跟你的立场也没有太大关系,因为现实是他们的确存在着,而且会继续存在下去。
所有这些机构都是一些未经选举产生的官员领导的,他们差不多可以全权干涉任何一个人或公司的事务。他们随意的管理规定经常要保证竞争限制在最小范围内,这样就可以保护大企业,并且,跟平时一样,要保证作为消费者的你将付出更高的价格去购买比在自由竞争环境下较少的服务和更糟糕的产品。
如果你是自己开企业的,关于政府方面的事务,我最好的建议是你去挑一个受管制较少一些的行业或职业。例如,仍然在玩收购或兼并上市公司游戏的那些宣传者只不过是在找死。联邦证券委员会是所有机构当中最具备盖世太保特征的机构,它已经远远超出了最开始就不合法的目的,如果你无论以哪种方式跟一家上市公司有联系,那么,要想不违反证券委员会的规定几乎是不可能的。证券委员会不仅仅单方面毁灭这个国家的全部股市,而且还继续跳入与“以政策指导”证券业的目的毫无关系的很多领域里去。
如果你已经处在管理十分严格的一个行业里,并且觉得再转行是极不可行的办法(从长期来看也许不是一个良好的判断),那么,你希望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事情便是保持低姿态,并满足尤其没有道理的很多管理机构的要求,而且尽量少惹麻烦。永远不要跟管理机构发生正面冲突,否则,你只会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精力和金钱。牌事先就码好了,所以,哪怕你在法庭上赢了,他们也会确保你将在路上就输掉。
如果你真的想办法,在目前没有背上很重的政府强力干预包袱的行业或职业里站住了脚跟,那你可以安全地假定,这样的情景绝不会长久。请记住,不断变化自己的情景理论推测,并准备好在持枪歹徒决定改变规则的时候调整自己的举措。
政府债券:手纸上的投资
你能够最好地保护自己而不受最强有力的对手伤害的办法,就是避免拿自己的钱冒险投资在对手身上,不要拿对手的保证当真。由于政府是资不抵债的,它的“证券”当然是毫无价值的。政府偿还债券和纸币的能力,完全是靠它继续在收缴你不断增多的个人收入方面的成功,而有时候,极有可能会出现群众倾巢出动的抗税活动。
(据估计,现在拒绝递交纳税呈报单的人数已接近500万了。)当人们拿回家的收入的百分比不再能够满足每一项日常开支的时候,造反也可能就是人们的惟一选择了。如果出现大规模抗税活动,政府就无法支付其所欠债务,也就无法兑付欠你和其他公民的钱了。如果政府无法支付大公司的钱,或者无法支付金融帝国级别的少数几个家族的钱,这些大家族就会给政府领导人的头上来一下,然后会比过去更猖狂地向政府领导人发号施令。另外一方面,如果你所持有的任何一种政府债券无法兑现,那就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一你的运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