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杀了共工泠?”玄黑帐中,少年目光清冷,身上金甲在火光的摇曳下熠熠生辉。玄色的斗篷随意地栖在一侧,同它的主人一样刚刚戎装归来。
寻常语气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均如入三尺冰窟,噤若寒蝉。右首一名白衣少年用余光观察了众人神色,眉头一蹙,敛容上前说道:“共工泠出言忤逆,对天帝不敬,被庭坚就地正法。为示天帝仁德宽广,尸身已送回共工氏大营,并未凌虐藏匿。王上,这样做可有不妥?”众人见少年敢于为庭坚擅自行动做辩护,不由得心下暗暗佩服。
“哼!”金甲少年冷笑一声,声音也不挟丝毫暖意:“那他怎么不亲自来见我陈说?”
众人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感到其中必有蹊跷。又是白衣少年朗声回答:“庭坚和苍舒不负主上交予的使命,眼下他正在......”白衣少年故意收住话头,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金甲少年明了他的暗示,立刻传令道:“我要思考决战计划,尔等先回营驻守,加强戒备。未经通传不得踏入帐中一步。”众将领如释重负,纷纷快速撤离大帐。
穷蝉缓缓屈膝跪坐,啜了一口罐中清水,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苍舒,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为他砌词狡辩。你所言之事果真办妥?再虚言矫饰,别怪为兄以军法处置。”
白衣少年面带微笑,似是并没觉察面前之人语中的冷漠和威胁,应声回答道:“既然主上仍顾惜兄弟之情,我们又岂敢存异心欺瞒?况且取夔鼓之策皆为主上明断善谋,我等不过是依计行事,誓死完成。若非得手,也绝不敢有面目回来面见主上。”
穷蝉眼中一亮,催促道:“快快详细说来,不准有一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