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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泪

风碧尘想着这完全没天理啊,二蚁闻道若是不成,却有性命之忧,而更加逆天的三蚁御道竟然毫无可忧。“前辈,这岂不是没天理么。”

“没天理,也不尽然,天地规则自有其理。御道者尽天命而行,闻道者可就不需要了,闻道若逆水行舟,而御道却是顺应而行。三蚁御道虽好,却只能在天命之下,可二蚁闻道却不是这般,是可以打破天命,自缘其命。不过这些对你而言都还太遥远,不是你所需要考虑得事情,你此时应在三十六日内结出第二蚁,那样你也就没性命之忧了。”

“前辈,我该如何称呼您呢,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的吧,想必您也是洞彻天地的大士之辈,名号必定风闻天下。”

“小子,你就别下这拍马的功夫了,不就是想知道我来历?实话告诉你,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事还得你来帮我,倒是融入你右眼这东西似乎有个名,叫‘泪’”

风碧尘脸上爬满了错愕:“前辈,您不是说您就是我的右眼吗?还要我帮您,可我压根一无所知啊,您给晚辈开玩笑吧!”

“这还真没开玩笑,这样给你说吧,其实我是困在这叫泪的东西里面,而我的记忆也被封存了,而只有你这个宿主达到一定条件,才可以解开我的一些封存。而这个条件就是让你修炼一部念法,目前我也只有这部念法的一部分,当你修炼好我有的这部分念法,就会解开我的一部分封存以及更多的念法。”

“念法?以后不是会有引师给提供吗?”

“你小子又明白个甚,此念法名落凡尘,你听听就知道有多厉害了,绝对是世上仅有,天妒之法。我目前只有前三经:归元一气,引体二极,聚顶三华。”

“小子,你现在就不要想这念法的事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找合适的第二蚁,前三经必须你正式达到蚁行境才会给你。”

“可是,前辈这第二蚁有限定么,我该选择什么样的蚁作为第二蚁?”

“我目前所知是没有任何限定,都可以,只是选择不同结蚁难易有别而已。如果你选择十兽蚁中的一种,先不谈十兽蚁几乎不可见,即使你得见十兽蚁可以结蚁成功的几率也是很低的。不过十兽蚁自然是难得的造化。选择是你自己的,也便不多言,我可没法和你无限制交流。”

风碧尘右眼一阵凉意流过,便心有所感:泪中人似乎处于了一种休眠状态。

风碧尘从百空袋中拿出了兽皮地图,看着地图,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有所决断,便收起了兽皮地图。

第二日,清晨许,落风谷除了风外,难得的起了淡淡的雾气,虽说不多,却也能给衣角带来润浸之感。正当澜草风之时,风碧尘来到了海素兰三人休憩的洞外,大声言道:“小子风碧尘特来拜别,望得见三位道友。”

见到侯在洞外的风碧尘,李云儿苦着脸:“尘师兄,你这是要回师门了么,你看你都结蚁成功了,不如在耽误些时日,和我们结伴如何?”

“云师妹,我还有要事未办,请见谅!”

“好了,师妹,你就别为难风师弟了,既然风师弟有要事,那就祝风师弟此行顺利”

连歌抱拳道:“风师兄,小弟不善言辞,走好!”

“保重!”风碧尘抱拳道。

秋山雨歇,残阳似火。

此时风碧尘所见之景不外如是,风碧尘在的地方便是秋残雨山,从落风谷去麒麟山所必经的一处矮山。此处虽只是并不起眼的矮山,景致却也不差。满山都是火红的枫叶,远远望去这矮山就像一个顶着满头红发的巨大头颅,甚至有传言这矮山就是一至强者的头颅所化,此山枫叶亘久长存,一年四季都如此。

此山最吸引人之时要数夕阳映照之时,残阳与枫叶的红铺在矮山上,给人一种视觉的冲击之感,宛如深浅不一的红色涂抹在了矮山上,整个山都夺目起来。更为神奇的是,若在最后一丝夕阳收进夜幕之中时,这秋残雨山便会忽地暗下一层火红,给人一种真切的晕眩之感。

风碧尘此时来到秋残雨山,离夕阳西下还有几个时辰。风碧尘本意是直接越过秋残雨山,继续向着麒麟山而去,但他去不得不驻足。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首,看到不远处一颗枫树下的浓眉黑脸大个,风碧尘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脸色铁青。

那枫树下的浓眉黑脸大个正是风碧尘路过青木领时追杀过风碧尘的其中一人,不过现在似乎只有这浓眉黑脸大个在这,附近并为见着有其他人。

那浓眉黑脸大个,此时正闷神:“这白净的矮子怎么眼神怪怪的,难道老子有那么帅,不过看着有点眼熟,管他那么多,是时候发挥下老子的特长了。”

在风碧尘几欲爆发时,浓眉黑脸的大个指着风碧尘:“小子,你过来,小爷有事找你。”粗狂的声音搭配上他凶恶的眼神,煞是唬人。

估计是泥人也被点燃了火气,风碧尘看出来这傻大个似乎并未认出自己,强忍下了自己的火气:“何事”

“何事,事情大了,看到这山没有,看到这满山火红的枫叶没有,看到你脚下踩着的山上面的弯弯曲曲的小径没有,看到这小径上面却依然在你脚下的如血色的枫叶没有,你就说看到没有?”这浓眉黑脸大个宛若变换了一个人,以肃穆的神情,带着一种景仰向风碧尘说出这段话,说道最后几个字,甚至给人一种慷慨激昂的错觉,似乎说出了某种人间至理。

这把风碧尘搞得有点头脑接不上,手上握紧的拳头都自然的松了下来,不经意间觉得应该听他继续说下去。

“看到了又怎么样?”风碧尘语气不定的说道。

“你这问题问的好啊,看到了又怎样,你可知道这秋残雨山因何而来,这亘久不变的枫叶又因何而来?”

“因何而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子,你这样说话可知道,冥冥之中会有人看着你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只要路过这秋残雨山的就不能说没有关系。”

这时候,浓眉黑脸一脸惆怅,似乎要提及不愿提及的旧事一般。

“唉,小子,你可知道,这秋残雨山本不存在,在这秋残雨山之前,此地因一恶兽常年盘踞在此成为恶地,无人可过。而先祖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以其堪堪入门的残念,与这恶兽同归于尽,并在同归于尽的最后时刻念达天地,以身化山镇压此兽恶魂于此地,这满山的枫叶正是先祖染血的伟绩,你说和你有关系没有,你如今得过此地是不是靠了先祖秋的福泽,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回报这份福泽。奈何先祖已去,可先祖有灵,你将这份福泽的回报给先祖秋的后人,也就是我,先祖也是会记得你的。”

风碧尘听完这黑脸大个的话,简直哭笑不得。幸而问道:“那我该怎么回报你先祖的这份福泽呢?”

“看来,兄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为兄是有所误会了,这其实也只是做一件小事即可,这样吧,兄弟你把你的百空袋给我,我看看有没有所需之物,取一件即可,只取一件,绝不多取,绝不取贵重物品,信誉保证。”

风碧尘现在算是知道了这黑脸卖的什么药了,对这黑脸也是无话可说了,就想着报了一箭之仇。

“师兄看来是个善良的人,我这就把百空袋给你拿过来。”说话之时,风碧尘已经开始走向了黑脸大个,在距离黑脸大个一步之遥时,从怀中拿出了百空袋。

黑脸大个见风碧尘拿出了,百空袋,心里大喜:这真是开天头一遭,遇到这么个傻子,这是还没断奶么。

哪知在他伸手去取风碧尘的百空袋时,风碧尘摊开的手掌忽地握紧了百空袋,然后一直拳头就直直的砸在了黑脸大个的眼睛上,风碧尘正准备挥舞第二拳之时,黑脸大个直接用左手格挡开了风碧尘的右手,同时右手成拳砸在了风碧尘的小腹上,疼痛立马从小腹蔓延到风碧尘全身。

说时迟,那时快。在黑脸大个,准备给风碧尘第二拳之时,风碧尘已经施展鬼步迅速与黑脸大个拉开了距离。此时,风碧尘才意识到,这黑脸大个就是一个人型暴猿,力量简直是自己的两到三倍,是怎么也不能承受太多的。

黑脸大个见风碧尘若脱兔般离开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便认出了风碧尘。“哈哈,还不傻嘛,小乌龟,有种别跑啊,你是不是每次见小爷都只会跑”

“黑炭脸,你等会就知道孬了。”话刚说完,风碧尘就施展鬼步意欲接近黑脸大个,奈何那黑脸看到风碧尘快接近时便不停的挥舞着他的拳头,风碧尘几次想利用鬼步偷袭黑脸大个都无功而返。

黑脸大个嘲讽道:“小子,你那破步法奈何不了小爷的,哈哈。”

三个时辰后,秋残雨山已经映侵在了红晕之中,风碧尘与黑脸大个虽然依旧在对峙着,却都不太好过。风碧尘除了脸上多了些瘀痕外,手开始不自然的痉挛起来,若是扒开风碧尘的衣服会发现,其身上也有不少暗红的印痕。黑脸大个似乎要好上不少,除了那颜色不正常的眼睛外,也就脸上有些光彩,不过只有黑脸大个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精力几乎已经被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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