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我该怎么办，太多的时候，身体都不听我的控制，它……那些愤怒……我……呼呼……”
陈澔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变得疯狂，声音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陈澔！”
老莫沉声呵道。
陈澔惊恐的回过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老莫。
“月枯骨我还是小看你了。”
老莫眯起眼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枚青色的丹药，递到陈澔的手里。
“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服下它可以抑制你的戾气。”
陈澔茫然的接过，低头看着这枚丹药。
“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陈澔抬起头，看向老莫，他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回忆之色。
“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自己的爹娘，能活下来靠的就是运气，尝尽了人间的冷漠，直到遇到了她，那个心底善良的姑娘。”
陈澔还是头一次看到，老莫的眼睛中流露出的一丝温柔。
“直到那一年天下大乱，村子里来了一群佣兵，我俩被抓住了，她求那群佣兵能够放过我，为首之人爽快的答应了，不过要求是她乖乖的就范，她就在我眼前死在了那群佣兵的手里，佣兵哪有什么信誉可言，他放我先跑三息，随后骑马来追，我无能为力只能逃跑，最后悬崖之上我被逼入绝境，心中一横我就跳了下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身处一间密室，在墙角的石桌上我发现了俩只木盒，里头存放着四枚丹药，石桌上刻着三行小子，只可取走两枚，只可服下一枚，如有违背，必死。”
老莫说到这里，眼中的温柔早已尽数消失，更多的是无奈和后悔。
“我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哪里敢轻易违背，桌子的另一边刻着四枚丹药的用途，我只看到了两枚的作用，四周突然异光大放，我情急之下抓走了看到了用途的两枚丹药的盒子，之后便失去了意识，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悬崖的上方。”
“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一枚红色的丹药，一枚蓝色的丹药，红色的丹药名为杀丹，只要服下之后不断战斗，就可以无止境的变强，而且战斗得来的成果是正常人修炼的千倍万倍之多，但其中的戾气会影响人的心智，寿命会随着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而另一枚名为修丹，服下以后也可以获得无止境变强的能力，但是却只能自己一步一步修炼变强，同样的寿命会随着时间流逝的越来越快。”
“当时的我早就觉得活着没有了意义，更何况这斗丹和修丹哪一个更强大，一看便知，开始我并未觉得这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丹药，真的能有它的描述那般神奇，我毫不犹豫的吞下斗丹，想要找那些佣兵报仇。”
“可是回到村落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逃难回来的村民出言不逊，说她是煞星，刚来村子没两天，就引来了佣兵，我不知道心底哪里涌出的一股杀意，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村子里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了，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我只记得那散落满地的肢体，那么的恐怖。”
“一股力量从心脏向向四周蔓延，我能感觉的到，我变得更强了，那一年我四处寻找佣兵的队伍，见面就杀，无止境的战斗，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大，而体内的戾气也越来越严重，我能感觉的到自己命不久矣。”
“就在那个时候，我的名头传到了一些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炼魂师耳朵里面，他们自持强大想要将我斩杀，那一年头一次一个普通人凭借肉体的力量，将一个炼魂师的首级摘了下来，那一瞬间我获得的力量是杀普通人的万万倍之多，一次我就迷上了这种感觉。”
“我开始一边追查那对佣兵们的信息，一边捕杀炼魂师，刚开始他们还未注意到我这么一个普通人，他们眼中的蝼蚁，真当他们注意到的时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澔已经听傻了，眼前的这个老头，居然把炼魂师说的这么不堪，说杀就杀，不敢想象当年的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炼魂师们组成了联盟，我只记得那一天满天密密麻麻的人影，都只为了我一人而来，哈哈哈……”
老莫狂笑起来。
“那一战真是酣畅淋漓，当我撕碎所有人的身体的时候，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了，那强大的力量，仿佛顷刻间就可以颠覆天地。”
“唯一能够让我保持理智的原因，就只剩下心底唯一的仇恨，五年时间，炼魂师们被我捕杀殆尽，佣兵们四散而逃，而我却依旧没忘了查找那些佣兵的信息，直到有一年在一个村子里，我找到了曾经那队佣兵的一个成员，我现在还记得他见到我的时候表情有多么精彩。”
“在我的逼问下，他才告诉我，当年离开那个村子不久，他们的队伍就被别的佣兵队伍袭击，首领当场被斩于马下，死伤一片，只有他自己被打晕过去活了下来，哈哈哈……说来可笑，就算是拥有神的力量又能如何，我居然连仇都报不了。”
老莫笑着老泪纵横。
“从那一刻我就发誓，我要让这个冷漠的世界，尝尽我所受的屈辱和痛苦，他求我放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啊~这一刻多么的熟悉。”
老莫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
“我打折他的手脚，让他看着我是如何复刻当年的场景，那一声声惨叫现在还在我的耳边环绕。”
“杀掉他们，我失魂落魄的走出这个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村落，那一天我终于又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标，我搜寻一切能够延续生命的药，我！要成为这世间的神。”
“走上歧途的我以烧杀抢掠为乐，我要这天地都因吾之存在，而悲鸣。”
“就在这个被我毁坏到千疮百孔的世界，完全笼罩在我的阴影里的时候，我遇到了第二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女人，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现在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