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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益沙夺孩

回去的路上,飘起了雪花,甄惜抖着身体,在路上走着,天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乞丐戴着破帽子,颤抖着身体,躺在别人家的屋檐下,甄惜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甄惜问乞丐:“你没有住的地方吗?要不和我回去吧。”乞丐摇头。

甄惜说:“那我这有点钱你拿着吧,我也不富裕,这点钱最少能保你几天不饿,拿着吧,我走了。”甄惜随后就走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跑回了厨益铺。

打开门,看到益沙姐,一个人坐在那,甄惜不好意思,笑着说:“还在等着我啊。”

甄惜说:“你的外衣呢?去哪鬼混了,连外衣都押给人家啦!知不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你,怕你出事,以后去哪之前,打个招呼,也好去找你,饭在锅里热着呢,去吃吧。”

甄惜笑着说:“谢谢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师姐回厨房把饭端了上来,说:“这腊八粥趁热吃吧。”

甄惜说:“今天腊八吗?”

师姐端详着甄惜,说:“是啊,过糊涂了吧,慢点喝,没人和你抢,来,多吃菜。”师姐把一块肉夹到甄惜的碗里,一块,两块,三块。

甄惜说:“这腊八究竟怎么来的啊?”

师姐说:“秦始皇修建长城,天下民工奉命而来,长年不能回家,吃粮靠家里人送。有些民工,家隔千山万水,粮食送不到,致使不少民工饿死于长城工地。有一年腊月初八,无粮吃的民工们合伙积了几把五谷杂粮,放在锅里熬成稀粥,每人喝了一碗,最后还是饿死在长城下。为了悼念,这些被抓饿死在长城工地的民工,也为了纪念他们为祖国边疆安全做的贡献,人们每年腊月初八吃“腊八粥”,以资纪念。”

“我这道腊八粥,是白米、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不下二十种。昨天晚上,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

这么用心的粥,甄惜感动着吃完饭,益沙从柜台下,拿出新衣服,益沙说:“天冷了,这件长衣和靴子,是我根据你身材定做的。”

甄惜说:“咱们小店,生意不是很好,省点钱,以后扩大门面用,我这旧的还能穿。”

益沙说:“听话,快点给我穿上瞧瞧。”

甄惜换上后说:“很合身,姐真有眼光。”

益沙说:“你这个大块头,冬天没件长衣挡风不行,靴子合脚吧?”

甄惜说:“合适合适,都合适。”

这时,一对母子推开店门,甄惜忙着说:“快请坐,这么晚还在赶路啊?”越美霜牵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孩子开始哭了两声,后来被女人狠狠打了两下,就不敢出声了。

益沙姐在旁边看着,连忙说:“孩子不懂事,不要打坏他。”孩子胆胆怯怯的躲在女人身后,漏出半个脑袋看着我们。

越美霜穿的很华丽,说:“有没有吃的?”益沙说:“这个时辰,都睡觉了,锅里饭不多了。”

甄惜说:“锅里还有几个馒头。”

益沙姐说:“那是留给你的。”

甄惜没回话就忙着拿了过来,这女人二话没说,拿过馒头,自己先吃起桌子上的菜来,益沙姐把一个馒头放在孩子的手上,孩子大口大口的吃,益沙连忙去拿来热茶水,用手巾把孩子的脸擦干净。

吃完饭,女人问:“有没有住的地方?”甄惜说:“我们这就三个房间。”益沙说:“去我那住吧。”

女人看了看益沙睡觉的地方说:“这地方跟狗窝一样,这么小,还是去前厅睡吧,她们把桌子拼了起来,益沙把新的被褥铺在上面,她们睡下,我们也回去睡觉了。

一晚上甄惜休息时经常听到前厅孩子哭闹,女人打骂孩子的声音,不过也没有多想。

第二天早上,女人领着小孩结账要走,益沙问:“去哪啊?”越美霜警惕性的抬抬眼看着老板娘,说:“回家。”益沙又问:“家在哪啊?”她说:“你管的着么。”那女人牵着孩子就走出门。

越美霜向通往上京的路走去,小孩子刚走出店门就哭闹起来,女人用脚踹他,扇他耳光,益沙姐其实跟她们一起出了门,一直在后面看着她们,甄惜在屋里喊益沙:“外面冷,你干什么去?”甄惜听没动静,然后就出去找益沙。

推开门时,看到益沙正追赶不远处那个女人和孩子,那女人看有人追来抱起孩子就跑,益沙的鞋粘在厚厚的雪里,她来不及穿,光着一只脚接着追。

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天诛在马车里正巧路过,听见“你给偷孩子的贼,给我站住。”天诛看见一个姑娘一瘸一拐在后面追,武颜说:“原来是抓偷小孩的。”

天诛瞬间扣下自己手臂的妖旋镖,那个偷孩子的女子瞬间裤子被划开,小腿上就出血来,跪倒在地。这下益沙终于追上了。而天诛和武颜的马车不见了。

后来打了起来,益沙居然打不过这个女人,女人几下子把益沙打倒在地,可益沙死死抱住女人的脚,女人另一只脚使劲踹着益沙。

甄惜一边喊一边拿起一根棍子追了过去,女人看屋里出来很多人,丢下孩子就跑了,甄惜一边问着:“怎么回事啊?”

益沙没回话,甄惜扶着益沙起来,益沙把自己的棉衣脱下裹住孩子往屋里跑,甄惜连忙把自己的棉衣披在她身上,捡起益沙的鞋,益沙不顾脸上被踹的伤,进了屋什么也没说,赶紧给孩子弄了几个包子和热羊奶,孩子大口吃着喝着,吃完了,益沙又给孩子在后院洗了澡,然后把自己小时候的衣服给她换上。

过了一会,小孩被益沙领了出来,孩子微笑着小脸不好意思的拉着益沙的衣裙躲在她的身后,益沙脸上微青色,

甄惜说:“我给你用酒揉揉。”她一笑,甄惜逗她说:“这么拼命,莫非这是你走失多年的孩子吧。”

益沙说:“严肃点,这小孩一定是被拐卖到上京哪个王府里去的。”

甄惜看小男孩有八岁左右,问他:“叫什么,小兄弟”他摇头。

甄惜对益沙说:“就叫刘传善吧,等他长大后希望他也帮助更多的人,把这份善心传下去,也算咱俩亲生的。”

益沙大喊一声:“看来今天我要练练拳法了,忍无可忍飘香拳。”只见甄惜的身体上下左右前后,无数个拳头伴随益沙的体香打了过来,甄惜就突然感觉全身上下有无数个温泉涌出。

然后益沙说道:“就这么定了,就叫刘传善。”甄惜茫然的看着她。

甄惜说:“那他管你叫娘还是叫姐?”她说:“以后就管我叫姐。”

甄惜说:“好啊,管你叫姐,管我叫爹。”后来,她那无需再忍脚,也名震了厨益铺。益香妹和刘传善差不多大,益香妹抓起传善的手说:“我终于有伙伴了。”

益沙姐说:“可惜没有抓到那个女人,不知道现在谁家的小孩又被她偷去。”甄惜说:“我要是会武功一定抓住她。”被拐卖的孩子也终于漏出了天真的笑容,后来传善也成了好汉。

这天夜里,漫天飞雪,白色雪地反射着微弱的星光,在长白山树林附近,那间雪屋的周围,慢慢的聚集起越来越多的血红眼,从树上到地上,烛大娘一个人在雪屋里吃饭,似乎感觉到了杀气腾腾,她放下筷子,拿起盗春箜篌,从雪屋走了出来。无数双眼睛看着她,漏出锋利的牙齿,她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说:“想活命的赶紧走,我不想大开杀戒,滥杀无辜。”刹那间,几百只生灵从上到下,前后左右,向烛大娘,飞奔围来,大娘坐在树墩上,把盗春篌一立,双手在琴弦上群魔乱舞,弹出优美的声音,只见每个音符像一把锋利的飞刀,无影无踪,破开一个个生灵的肉身,这琴声控制着雪花,雪花也如刀片飞入生灵的身体,一首悦耳的谱子弹完,那雪地已经变成了血地。

烛大娘说:“还不快走,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虽然这几百个生灵都受了伤,但是都不严重,知难而退就四处逃散了。

此时,唐玄宗命令右领军将军葛福顺带领军队前去讨伐,刀光剑影,流血漂橹,葛福顺骑着马提着刀在张文休身边呼啸而过,张文休从马上落下。张文休本该也做一个猛士,迎着夕阳留下他最后的背影,他恍惚间听到母亲平安归来的嘱咐,他想,我不能死。回家。回家。他只是来找神器,无意占领登州,心想还是离开吧,带领残兵离开了登州。

李笑科在烟馆地下室喝着茶,科狂进屋说:“不好了,咱们的阿芙蓉被劫了。”笑科一拍桌子:“什么,连全聚神的烟土都敢劫,真是活腻了,快去召集芙蓉帮,把烟土抢回来,这事不能和三当家的说,要不然,这六当家的空缺我就当不成了。”

五十多个芙蓉客,吃下神力丹和强力芙蓉丸,就出发了,他们来到渡口,找了很久,发现了目标,李笑科喊到:“上,把烟土抢回来。”

芙蓉门这次拿的武器不简单,全是李笑科多年研制的“三菱铁拳”,就连上次偷袭皇宫都没拿出来用,芙蓉门与对方一百多人厮杀,兵器之间撞出火花,在黑夜里更加耀眼,声音冰冷吵杂。

对方是普通的刀,而芙蓉门用的是三菱铁拳,四个小洞套着除姆指以外的四指,拳套上都有铁尖,拳拳打在对方身体和脸上,铁尖扎进皮下,血流横飞,三菱剑又剑剑刺入对方体内,血从血槽中流出,使刺入后的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对方身体拔出进行下一个动作,节省了时间,所以三菱铁拳,远近都可以进攻,而且速度极快。对方一百多人,不一会就被杀的所剩无几,剩下两人跳河逃跑。

笑科带着芙蓉门抢回烟土放在马车上,连夜回到了全聚神,这两潜水的强盗一路跟踪到酒楼。

两个强盗衣服没干,来到旗黑子的住处,说:“旗爷,咱们抢的烟土,又被抢回到了全聚神。”

旗黑子说:“什么,什么人干的?”

落水者说:“我看到一个好像是烟馆副管,科狂,对,就是他。”

旗黑子说:“原来是芙蓉门,他们那么点人,杀了我们一百多人,我怎么向干爹交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以前我还真没把李笑科放在眼里,拿他就当个笑话,没想到他敢与我为敌,一百多条命,要拿回来。”说完转身飞出两枚旗杀镖,把传信的两人杀了,旗黑子说了句:“对不住了,这事不能让干爹知道。”

第二天,旗黑子带着一个随从来到了烟馆,李笑科在地下室,清点抢回的烟土,暗自高兴,一件不少,可他心想,抢烟土的会是谁呢?

在上面的烟馆里,旗黑子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科狂,说:“你就是科狂?看来是挺狂的,你们李笑科在不在?”

科狂在一旁忙着招待客人,一听这话,一头雾水,科狂说:“原来是旗爷,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么?”

旗黑子说:“把你们李笑科叫出来,你没资格在这和我说话。”

科狂说:“我们总管出去了。”

旗黑子说:“那好,我就坐等他回来,旗腿子,去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把全聚神外面都围住。李笑科来了就立马给我请进来,先把这个什么科狂给我绑了。”

科狂袖子里掉出一把匕首,瞬间向旗黑子脑门飞了过去,旗黑子一躲划伤了右肩,黑子飞出两枚旗杀镖扎入科狂双腿,科狂瞬间跪地,黑子的旗杀镖只学到了旗德云的两成,在场的所有烟客吓得都逃了出去。

旗黑子说:“你还敢杀我,我绑你就是饶你一死,给李笑科一个面子。”

地下室的李笑科从上下传话的链接竹管,听到上面的对话,心想,不好,出事了,莫非抢烟土的人是他们,李笑科兜里放进几个圆球,穿上软甲,挎上背包,从地道逃了出去。

旗黑子等到很晚都没等到人,说:“旗腿子去对面青楼给我找两个女人玩玩,要胸大屁股圆的,快点。”

要不说叫旗腿子呢,跑的就是快,拽了两个女人过来。

女人说:“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旗爷。”

旗黑子说:“今天赛菊花没来么,过来,跪在这,给我好好锤腿。”

女人说:“旗爷,您是有心人那,还惦记着菊花姐呢,她今天有事没来,我俩姐妹花也能把您伺候舒服了,怎么这么大火,来我给旗爷消消火。”说完她跪在地上,一边捶腿,另一只手一边顺着腿往上摸,说:“舒服么?”旗黑子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楼女子,**着胸部,说:“你还真会伺候男人,好了今天太晚了,不陪那个李笑科玩了,我今晚就陪两位美女玩玩,哈哈哈。”

旗黑子左右手搂着两个女人,两个青楼女人艳笑柔弱的依偎在旗黑子左右,说:“旗爷,你真坏,又乱摸人家,摸的人家痒痒的。”旗黑子说:“要不是你美若天仙,老子才不摸呢,哈哈。”女人说:“旗爷真会说话,今晚我俩姐妹花就让你一晚飘香。”她们就上了客栈三楼豪华雅间,一晚传来的声音没得消停。

半年前赵问天被受命彻查洪水异象,这天赵王府来了一位和尚,他与佛教的一名主持私下商量。

施德主持对礼部赵问天说:“想必你也知道,在大唐,佛教寺院众多,我是负责发展渤海国佛教的主持,这是我的证明,如果能在渤海国多建寺院,修建寺院的钱我给你三成。”

赵问天说:“那可不行,这每年这么寺院香火钱也要对半分。”

施德主持说:“阿弥陀佛,你倒不傻,对半就对半。”

赵问天说:“好,我回去就禀报大武艺,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过了几天,在渤海国皇宫里,赵问天说:“启禀皇上,洪水异象是上天惩罚,经我半年查证,多建佛教寺庙就可以免除祸患,否则将生灵涂炭。”

大武艺说:“那就多建寺庙,我对佛教也有点研究,唐朝这几年建的也蛮多的,去办吧,国库的钱不多了,省着点花,以后还要留着战备用。”

赵问天说:“这第一座寺庙,皇上给赐个名吧。”

大武艺回:“就叫兴隆寺,国运兴隆。”

(兴隆寺目前在牡丹江省渤海镇,仍然完好。)

钱到位了,赵问天盖起了新别院,准备取二房,盖了半年多,马上年底了,赵王府还是不给工匠钱,说以后给这一拖可就没有准了,盖房匠李实诚亲自去找王府要工钱,赵管家找了一帮人把李工匠的腿给打断了。

赵管家当天晚上赶到金判官的家,送上大礼说:“您,又要劳心了。”

李工匠家人第二天去报官,李实诚老婆说:“清官大老爷,给草民做主啊,我家官人被张王府打折腿。”

判官金为民说:“别着急,我是父母官,如果属实,一定替你主持公道,何师爷,快去把法医请来,给她家李实诚验验伤。”

何师爷来到了“黑白之间法医馆”,钱法医说:“何师爷来了,莫非你是为了李实诚那件案子吧。”何师爷说:“你怎么知道?”

钱法医说:“你猜呢,我的医馆之所以叫黑白之间,那黑白之间是什么呢?当然是和我一个姓了,钱字啊,黑白之间无非一个钱字,昨天,赵王府早就派人来了,我也去了李实诚家,我鉴定他那腿一定是自己摔伤的。”

钱法医拿过验伤单据交给了何师爷,何师爷说:“真是神医啊,一晚上就鉴定出来了,钱华佗,那我走了。”

下午,何师爷拿着验伤单据回来了,金判官说:“李夫人,你看看,这鉴定上明明写着是自己摔断腿的,咱们要按事实说话,你家官人没人照顾,别再闹了赶紧回去吧。”李实诚老婆闹了半天死活不走,被衙役吴恐拖出了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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