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易寒再睁开眼之际,眼前早已没了人,树荫下的安以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欧阳易寒怒急,骂道,“可恶!”一想起流云看着安以若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欧阳易寒就好嫉妒、好生气……
这么多年来,竟是一直是这个俊美的男子陪着她么?
她身边竟是有这般优秀的一个男子了么?为什么?好嫉妒……真的好嫉妒……心里好酸。欧阳易寒捂着重伤正滴血的伤口,深晓她二人已经走远,无奈回到了青衣门。
不是流云窝囊,是因为两个人的实力实在是不相上下,再加上算算时间安以若快醒了,于是乎流云一个烟雾弹投出,飞速抱着安以若逃走了。
流云喷出一口血,倾城般俊美绝世的面孔上染上一层惨败之色:“本皇若是全盛时期,定可打死那欧阳易寒。咳咳,岂会让他重伤我?不行,本皇得找个地方疗伤,顺便也安顿下若儿,她等下就要醒来了……”
本就重伤的流云还抱着安以若,那般轻柔,恍若捧着心中的至宝一般,忍着身上因重伤而产生的剧痛,朝着眼前的一户人家走去,手指轻轻叩击着那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白的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缓慢地打开房门,见两个来者都气度不凡,一惊:“公子,你和这位姑娘……”看这公子的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这个女子,似乎安好。他们,什么关系?而且,那女子还是蓝发。
话说老人常年深处孤山,根本不晓得外界之事,更别提大陆女神兼帝刹门门主的云涯了。老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来者。
“老人家,我是她相公。我夫妻二人路遇歹徒,那歹徒欲调戏我娘子,我娘子柔弱竟是吓昏了过去。老人家,吾二人借宿一晚可好?”流云觉得自己说谎话跟说真话似的。话说流云,把欧阳易寒比作成了歹徒呢!流云现在身受重伤,哪儿敢自称“本皇”?现在是有求于人,自然是要态度谦卑些。流云说话犹如一贵族里谦和的公子一般彬彬有礼。
老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啊,这地方,闹山贼,山贼经常强抢民女,什么损事儿没干过?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姑娘,长得那么美,山贼看上也不是不可能。想起自己被山贼抢走了的女儿,老人叹息一口气,不由得怜悯起了眼前的流云和安以若二人。“诶,年轻人,这地方山贼多啊!看你们样子不凡,更是能被山贼盯上!我老头子的女儿,也就是被那山贼给抢走的。”
老人枯瘦的手颤抖地打开了房门,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岁月给他带来的伤痕,声音苍老虚弱:“进来吧!看你们样子,应该都是锦衣玉食惯了,是出身大户人家的。我老头子这里很是简朴,希望你们别嫌弃。”老人心里还是很满意眼前的夫妻二人的,看似出身不凡可是却很谦和有礼,一看便知是出身教养很好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