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风云大作,本是月明星稀的夜晚刹那间被一层层乌云遮盖狂风卷着乌云而来,树影婆娑,豆大的雨滴顷刻间滴落下来。
雨来的毫无征兆,一时间,人们乱作一团,层层守卫的官兵早在狂风骤来之际便去护拥着皇帝安全撤退。
夕颜被这,突来的雨给惊呆了,天帝好像并没有发布施令命龙王布雨吧!正在愣神之际,一阵带有青竹香的香气向夕颜袭来,恍惚之间,便被一抹清冽的香气包围。
画面一转,已身在百草堂之中了,言墨突然松开环在夕颜腰上的手,夕颜一时没有站稳,堪堪向后仰去,言墨眼急手快拉了夕颜一把,可能是比较急切,言墨用的力过大,夕颜那略显嬴弱的身子又朝言墨方向袭来,“碰”的一声,薄唇碰上言墨的下巴,触电般的反应让夕颜快速的松开言墨攥住她的手,一张俏生生的脸刹那间红透了。
四目相对,空气中无端端的有着几分暧昧之色。
场面静的仿若一根针都能听见。
言墨右手作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咳,“快洗洗睡吧!”接着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去,耳根处透着点点粉红。
回到房中的言墨出奇的心乱,骨节如玉的手摸了摸下巴,上面还好像还存留着那软软的触感,一夜无眠,刚刚的场景在言墨脑海中挥之不去。回想着和夕颜相处的这段日子,他好像莫名的想要靠近这个小丫头,看到别的男子靠近她会莫名的嫉妒、生气,他言墨此生还从未嫉妒过什么人,在夕颜这却莫名的尝过好几回。若是刚开始还以师徒名义禁锢她的感情自由,那么现在自己对夕颜无意识的触碰感到欣喜,却怎么也说不过去了。言墨自出生起到现在就没喜欢过什么人,也从不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喜欢上某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徒弟。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种有违伦常的感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言墨身上的冷冽之气更盛,深邃的眼眸中竟带了一丝魔魅之气,白夕颜既然你主动来到我身边,就断没有再放你走的可能。
这边言墨上神在独自冥想,那边龙王却在叫苦连天。
“言墨上神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让雨停啊?”
话说言墨上神好不容易光顾了一下东海,自己肯定得好生侍候的,三界之中谁都知“宁得罪玉帝,也不敢得罪言墨上神。”说到这有人就暗暗称奇了,玉帝对言墨上神可谓是纵容至极,言墨所求之事从没有不准的就连玉帝都小心供奉的人,他这等小小的司雨官又怎能不小心侍候的。
龙王唉叹一声,扶了扶他那龙骨老腰,没办法,这雨还是继续下吧!
次日,清晨的时候,夕颜走出屋门,雨依旧下个不停,密布的雨滴串连成线,顺着屋檐滴落下来行成一帘雨幕。
夕颜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言墨,一身月白华服穿在他身上好像再适合不过,随风翻飞的衣袂,清隽的身形,哪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的容颜,又想到昨晚那意外的触碰,夕颜的耳根变成了粉红色,定了定心神对言墨说到:“师傅你看,这雨竟下了一整夜。”
“嗯。”言墨的眸色闪了闪,没在多言,朝屋内走去。
夕颜见言墨并未说些什么,不由腹诽“难道昨晚的雨与师傅并没有关系?可这雨来的也太巧了。”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会如此帮她,而且还能请龙王施雨。将疑惑压下去,夕颜便去找柳老了。昨晚她趁乱而走,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虽然昨天回来时,师傅就已经在百草堂外布了结界,外面的人并看不到这里,夕颜比较好奇的是,找不到自己,老皇帝到底会做到那般。
这边言墨回到房中便意念一定到了龙王司雨的地方。
“不用再下了,你且回去吧,玉帝那我会去说的。”
“那小仙先告退了。”龙王向言墨欠了欠身,变告退了。
虽然下了一夜的雨,腰酸背痛,但对于言墨上神亲自前来告诉他停雨,还是倍感荣耀、心存感激的,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所想的言墨上神其实是将他忘了一整夜,还会不会有如此心境。当然言墨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
片刻的功夫,言墨到了司命星君的殿宇,其实在昨晚夕颜阴差阳错被推上台的时候,他便心存疑惑,司命那个老狐狸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妄自更改夕颜在人间的运簿。这厢司命知晓言墨上神朝自己这来了,忙出去迎接。
“不知上神来小仙这,所谓何事?”司命腹诽,此时不是应该尚在人间吗?
“夕颜的运簿被人给改了。”言墨显然不想与司命多说废话,凌厉的眼神如刀子甩向司命。
司命身子一晃,脚下一软,竟险些摔倒,眼中闪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乖乖,上神这是要发火的节奏啊?”忙拿出运簿翻看,情节确实和之前大不相同,他本来设计好的师徒二人悬壶济世最后一同归隐的故事情节,现在却和人间皇族牵扯到一块。
这下事情有些难办了,像这种仍为仙体的仙人下凡历劫(大多为了办事情)都以不干扰人间秩序为原则的,司命不禁叫苦,本来运簿上为了讨好言墨而留的大片空白,如今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怎么就有人脑子想不开改了白帝他老人家的宝贝女儿的运簿,司命委实想不明白。
说是迟那时快,司命随即向言墨颔首:“小仙必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给上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