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夏荷两人一下去,司徒剑立即凑近柳墨说:“子玄,你可记得先前我说过,在灵枢馆派了人看守。”
柳墨一听,心头一沉,略觉得有些不妙。
“那门口的茶馆是我乳母的儿子开的,今天他们看到有一个偷听客,鬼鬼祟祟的从灵枢馆出来,似乎打探到了什么,我的人跟了上去,可在太慈街跟丢了。”司徒剑一股脑说完,才发现柳墨的神色已经一片凝重。
“太慈街?”柳墨脑中立即搜罗关于太慈街的一切信息,片刻才说:“太慈街是一条分界线,街巷以北无平民,那偷听客若是去了太慈街以北的府宅,那应该是受到了某位达官贵人指派。”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司徒剑说:“这后面的,就需要你去查。”
柳墨对视司徒剑,说:“其实我也曾经发现灵枢馆外有一名黑衣人,当时我不确定是有人在监视灵枢馆,而且那黑衣人身手极佳,连我都没能追上。”
“会跟今天的是同一批人吗?”司徒剑问。
“还不能断定,不过,”柳墨说:“司徒兄,你今天的发现,的确很重要。”
司徒剑突然一笑,说:“子玄,你还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话,你这是在感谢我吗?”
柳墨不做声。
“罢了,”司徒剑说:“其实刚才你的反应,让我有些感动。一个得不到的人,终究是要淡忘的。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你还对李姑娘的事这么上心。”
柳墨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其实,我都觉得自己释怀了许多,”司徒剑继续说:“我还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但是那种急迫的牵念,却淡了不少。”
柳墨起身,淡淡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司徒剑这才起身,说:“也是,我该回府了。”
待春兰端茶上来,却见司徒剑跨步出了院子。春兰诧异道:“司徒公子等了这半天,这就回去了?”
柳墨点了点头,说:“茶放下,你下去吧。”
“是。”春兰退下,轻轻合上了书房的门。看公子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不小的事。
清晨,灵枢馆。
一推开窗户,天儿就偏着小脑袋盯着窗户瞧,过一会儿又盯着屋顶发呆。
“天儿,怎么了?”明艾边帮小家伙穿上鞋子,边将他放下了床。
“有银!”天儿眨巴着眼睛,看看窗外,又看看屋顶,说。
“有人?有什么人?”明艾起身,将脑袋弹出窗户,后院空无一人。两人又走到院子中央,伸着脖子朝屋顶上看,依然是空无一人。
石芝轻快的走了出来,说:“丫头,我怎么也觉着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