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济世医馆,欧阳亮身边的一个八字胡的副官走上前来,凑到欧阳亮耳边上说:“头儿,我看陈济世那老家伙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啊!万一他要对付明大夫呢,咱们还去吗?”
欧阳亮瞟了那个副官一眼,说:“银子都收了,怎么能不去呢!”
那副官面露忧戚之色,说:“且不说明大夫与柳将军的关系,单看上次兴国村瘟疫事件,咱们……可不能害了明大夫啊!”
欧阳亮一把搂住那副官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所以我才接下了这茬啊,找我们总比那陈济世找别人好吧!”
那八字胡副官愕然的张了张嘴,像是明白了一点。
欧阳亮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老许,是不是这个理儿?自个儿想想吧!”
这一拍,老许还真开窍了,猛地一拍自己脑瓜子,说:“还真是!头儿,你不愧是我们的头儿!”若陈济世找的不是他们,而是巡捕房,到时候出什么阴招,他们就鞭长莫及了。
冲着“诊金全免”和特大新闻,济世医馆里挤满了“病人”和热心的群众。济世医馆从大夫、抓药的学徒到洒扫的杂役,都不厌其烦的回答着热心群众的问题。
陈济世和陈为民则退后了内堂,准备下午的比试。
陈为民问:“师父,你为何又找巡防营那群人,他们上次好像也没有表现得对我们很友好。”
“不需要他们友好,”陈济世捋着山羊胡子,眼中射出两道冷光,沉声说:“只要他们在场,证明我们没有任何不妥的举动就可以了。”
“师父的意思是……”陈为民惊愕的看着陈济世的神情,压下了下半句话。
陈济世不置可否,只说:“为师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尽力比试就行了。”
明艾知道比试的事情,还是通过热心群众的采访和告知。所以她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就看到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抢座位的热心观众,自带板凳和笑脸,在前庭坐了下来。
明艾对着那群人大声说:“谁说我们要比试了?陈济世那个老头擅自决定的,我既不知情,也不会同意!”
然而,吃瓜群众们,一个个满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因为济世医馆的陈大夫说了,今天比赛一定会如期举行。
明艾最终被未莲拉进了后堂。
“丫头,你到底比不比呢?”石芝先发问。
“小妹,我看还是不要比了,”未莲有些担心的说:“上次那陈济世在临场发挥出的题,都能作弊,这次还不知道他准备了怎样的陷阱!”
石芝听罢,点了点头,说:“未儿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
未莲脸微微一热,看向石芝。
明艾没有回应,而是主动问杜衡:“衡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