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粥吧,我不会害你,如果我要害你,你就不会还站在这里和我好好说话了,去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再来回答你的问题。”老妪似乎是没有脾气一般,对于瑾之一而再的质疑都好脾气的笑着回答。
老妪说完,又走向了昏迷着的三人。
“可是……”
“啊!”瑾之还想再说,却被月竹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喊止住了话头。
里间的月竹突然坐起身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隐有汗滴划过脸颊,右手还捂着胸口,那里正是水晶没入的地方。
“你看,这不又醒了一个。”老妪回头对瑾之笑着道。
月竹还没从惊恐中回神,听到老妪的声音一时没有反应,直到……
“你瞎嚷嚷什么,刚醒来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简宸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心情很不爽,脸色阴沉。一醒来就被月竹的叫声吓了一跳,任谁都觉得头疼恼火。
简宸这么一番发火的言语,终于将沉浸于之前痛苦感受的月竹拉回了现实,苍白的脸色也有所恢复。
“我刚醒来,又不是故意的,我哪儿知道你就在旁边。”月竹边舒缓着自己的心情,边对简宸解释着,“我跟你道歉,可以了吧?”
“我又没那么小气,怎么不可以。”简宸松缓了语气回答。
“呵呵,又醒了一个,看起来你们的精神都很不错,身体也没什么不适。”老妪对着简宸慈祥的笑笑,缓步走向那张陈旧的木床。
伸出枯柴般的手拿下了沐吟头顶上的脸巾,娴熟的放进床头柜子上的脸盆中揉洗过后,再次放回沐吟的额头上。
“现在,就剩你了。”从老妪走向沐吟开始,就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月竹和简宸对老妪都存着疑惑,毕竟之前遇见了那么诡异的事,保不齐这老妪和那鹿王有什么牵扯,在一切都还处于未知状态的时候,观望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当老妪提及沐吟时,几人才正视起沐吟与他们不同的状态。
“沐吟怎么了?”月竹率先向老妪提问。
“呵呵,这小女娃,真不知是该说她不幸还是该说她幸运了。”老妪半开玩笑的说着,看似解释,却又像是在略过这个话题。
“好了,你们两个也醒了,我再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老妪依旧那副布满慈爱笑容的表情,说完,又杵着拐杖蹒跚着走出门去。
屋子里的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又看向了床上躺着不断流汗的沐吟。
月竹抬步走向陈旧的木床,越走近沐吟,月竹越感觉到有一阵阵的寒气向自己袭来。
走到沐吟的身旁,月竹已经可以确定那股寒气来自于沐吟的身体。
在月竹想要握住沐吟的手时,一股寒气自沐吟体内传出来,硬生生将月竹想要上前的手打开。
“啊!”突然受到袭击的月竹没能躲过寒气,被弹开几步却还是没能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顷刻之间,月竹的右手就已经被冻得通红,
瑾之和简宸见此,快步走到月竹身旁将月竹扶了起来,目光凝重的集聚在沐吟的身上。
“怎么回事?沐吟身体里有股寒流把我推开了。”月竹严肃的皱起眉头。
瑾之、简宸同样是一脸的凝重之色,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瑾之之前完全没有感觉到房间中的温度低,此刻离沐吟近些,才感觉到些许冷意传来。
而简宸却是没有感觉,只是感觉有些冷风刮来。
“吱呀”木门被推开,老妪端着菜饭走了进来,一如之前的样子,放在了正屋中的木桌上。
三人回头看着老妪,眼神中的意味明显是想要老妪为他们解答这些怪事。
“你们还是别靠的太近,她身上的寒气被我用法子克制在了两米内,你们靠的太近可能会被她伤到,这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妪笑着说,这也算是解答了三人的问题,但也只是“算是”。
他们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之前没有感觉到房间冷。
老妪的眼睛瞟过月竹通红的手,转身走进了左边帘子后的长木桌旁,从中挑选了一个红色的小瓷瓶后,又朝着月竹走来。
“这是我自己炼制的‘玉肌膏’,效果还不错,来,你试试。”老妪说着,准备拉起来月竹冻伤的右手。
月竹感觉到老妪的动作,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收回了背后。
对此,老妪不觉不妥,只道。
“来试试,我没理由救了你们还要在你们身上做手脚,就算我要做手脚,只怕你根本没机会逃脱。”老妪不再管月竹的抗拒,轻拉过月竹的右手,打开红色瓷瓶抹了些许‘玉肌膏’在月竹的手上。
还想抗拒的月竹只感觉到一阵温热,原本冻伤的右手在几息间就逐渐恢复了白皙的色彩。
三人眼里虽然惊讶,但是却不及见到鹿王时的惊讶,毕竟,连成精的鹿都有,还有什么是不能有的呢。
“老婆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竹向老妪出口询问。
不管老妪是好是坏,刚才她帮了月竹是事实,她总不好对人家恩将仇报,一声“老婆婆”便携带着她对老妪的感恩。
老妪笑着摇摇头,转身缓步向木桌旁的椅子走去。
“这件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会难以置信,但是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老妪将手中的拐杖斜放在桌旁,坐在了椅子上。
“来,你们赶紧来吃啊,虽然我这寒舍里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好菜,但是这山野的野菜味道也是不可多得的风味菜,”正当三人等待着老妪的下文时,老妪却又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好,我们吃,那您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瑾之本还想阻止,但是月竹却已率先回答了老妪的话,走向了木桌旁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