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技能大赛?只是休息几天,感觉错过了好多东西。我无奈的说道。
刚刚从诡异的世界回过神来,一到单位,便接到了领导的通知,2天后会举办一年一次的技能大赛,名义上是酒店给员工一个丰富生活,提高团体凝聚力的活动,实际就是一帮辛苦的小蚂蚁陪随时能吃掉我们的癞蛤蟆玩的游戏。
可能是身高原因,虽然几天因为各种事情请假没怎么练习,我和杆哥还是毫无悬念的被选为了参赛对象。
这样也有好处,大部分时间可以不用工作,我们可以直接到湖滨厅练习摆台等参赛项目。
说起湖滨厅,高有10米,占地面积2000平方米,像个空洞的大箱子,在杆哥还没出现的时候,也是我刚进单位第二天,被安排晚班去锁门,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但是湖滨厅有13扇门,其中12扇分布在东,西,北三个方向,还有一扇是化妆间。这么看来也没什么,但是晚上的湖滨厅周围是没有灯的,需要你打着手电去锁门,门高3米,总有种毛毛的感觉。最重要的是,锁门的时候总是能听到呼呼的声音,开始以为是风声,但是没有风的时候,一样可以听到。当然,没遇到杆哥,也对这些没这么敏感。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钥匙看管原因,锁前一晚的门的人,需要第二天一早开门,正值夏天的早晨7点半,外面已经是大亮了,但是湖滨厅因为不临窗户,东面和背面的门特别黑而且阴森,我耿耿于怀的是因为,早晨开门的时候会听到很明显的脚步声,说话声和咳嗽声。而且每次开门都会听到,就算是值夜的保安经过,也不会天天在同一个厅房,做同样的事情啊,但是为了不影响其他同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正当我想事情的时候,正好走到湖滨厅门口,门是开着的,发现里面零星摆着十几张练习的桌子,已经有几个人在练了,不过也基本是说笑为主,领导不在,没有正经练习的,大多是为了逃避工作。
墙角有一个人比较特别,单独一个人在桌子旁,不仔细看以为他在开小差,仔细观察发现他的动作很是令人诧异,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在根据那个东西在找什么,时不时摁摁墙,时不时抬头看,又不时地掐指算一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也是道士吧。下意识的赶紧找杆哥问一下。
发现杆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离那个人不远的地方,自己支了张桌子,开始练习起来,虽然是在那个人旁边,但是丝毫没有去关注他。
我赶紧快走了两步,走到杆哥身边,小声说,杆哥!你看那边那个人,在干嘛。
杆哥看了我一眼,说,别多管闲事。
这算什么回答?什么叫多管闲事,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发现点事情,问问你,你居然回答我这个!我愤懑的看着杆哥想着。
杆哥似乎发现了我的愤怒,想了想,说,很多事情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让你做什么,你听着就好了
什么叫为我好?我不需要你担心,你总说生死有命,我不怕,你至少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吧?我盯着杆哥质问道。
杆哥没理我,继续手头的练习。
我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昨天你说那个饭店,有人跟踪,是谁在跟踪?你和焘哥什么时候约定的今晚见面?那一饭店的鬼,你看不到吗?昨天你俩喝醉都是装的对不对?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的团团转!说着,我更加愤怒的盯着杆哥。
够了!杆哥扔掉手上台布,凶狠狠地看着我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想知道的,下班以后我会告诉你,而现在,你给我老实呆着!
我从来没见过杆哥发火,这是第一次,也是让我真正觉得严肃的一次,杆哥以前都是冷冷的嗤之以鼻,这次突然发火说都告诉我,反而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长叹了口气,说,唉,,杆哥,我。。
杆哥打断了我的话,说,刚刚你看到了,这里有道行的,不止我一个。
说着,我看向墙角,刚刚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杆哥继续说,师傅不让我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太过绝望,觉得时机未到,但我觉得你似乎根本不明白死亡离你有多近,下班后,迎泽大桥下,准备好你的遗言吧。说完,杆哥就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我暗想,什么叫准备好我的遗言。。。不是带我去龙虎山,不是封了阴阳眼做普通人吗。。。为什么让我准备遗言?我怎么会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还有很多恩情,没报。。
想着想着,我想到好久没和爸妈联系了,不知道他们在老家怎么样了,于是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该打这个电话。
喂?妈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臭小子!玩疯了吧!还知道给你妈打电话啊?妈妈可爱的骂道
没,没玩疯,最近工作忙。我苦笑道
我和你爸应该会多呆一阵,你爷爷谁也不认识了,只认识你爸。
哦。。。
你吃饭了吗?家里热不热,每天记得用完煤气把阀门关了,水费和电费走之前都交了很多了,新工作还适应吗?冰箱里有。。。妈妈式的唠叨开始了。
听到这里我就再也听不进去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也没帮家里做过什么,甚至没给妈妈爸爸洗一次脚,甚至没说过我爱她们。。。
臭小子?你在听没?妈妈发现我没有回应,问道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答道,听着呢!哎呀!我知道啦!领导来了先挂了啊!
我怕妈妈听出我哭了,赶忙压了电话。
去厕所洗了一把脸,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哭过呀,虽然很难过,但是也不能在单位出糗呀。
从厕所出来,我又看到那个人,发现很眼熟,好像和我是一个部门的,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带着一副眼镜,脑袋很大,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拿着像怀表一样的东西,到处找着什么。
我下意识的周围看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我便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了起来,每走几步,他都要摸一摸经过的墙面,好像在感应什么似的,一直从湖滨厅的东侧走到了北侧,每个门他都要摸一摸,我心想,这个人到底在干嘛啊?
走着走着,我发现门上面好像有东西,而那个人居然没看到,顿时觉得这个人道行也不行嘛,等他走远了,我站在湖滨厅北面的一扇门前,仔细看了起来,门上都是菱形的方块,好像没什么特别,但是仔细看,他们好像都在笑,每个菱形里都是一张人脸,他们在笑,笑得很诡异,让我很想哭,不是害怕,就是莫名的心里压抑,他们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好压抑,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都嘲笑我,一直在笑。
他们的笑声越来越大,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我捡起了墙角的碎木片,慢慢的放到脖子动脉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摁进去,我好压抑,好憋屈,就这样结束吧。
在木片马上要穿破我的皮肤的时候,我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到了地上,手中的木片也飞了出去,我反应过来的第一想法就是,发生了什么?
门上的人脸消失了,笑声也没了,只是感觉重重的摔在地上,浑身疼,我哎呦呦了一下,便抬头看到了那个大脑袋正很无语的看着我。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问,额,那个,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像个老妈子恨铁不成钢似的,说,你刚刚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你这个人阴气好重啊,这么弱的怨念,也能让你中了。刚刚你被鬼诡笑了,你差点拿木片自杀。不过现在没事了,幸亏我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你不用感谢我,哈哈,我们这也算是认识了,我叫文一多。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我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伸出手,谢谢啊刚才,我叫郑伟。
哎~不用谢不用谢,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哦,初次见面,这个算见面礼啦,下次可就要收费了,哈哈,拜拜。说完,他扶了扶眼睛,高兴的走了。
这一下午,都遇到点什么事,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刚刚的门,已经没有人脸了,地上,似乎也有烧过符纸的痕迹。
看来,这文一多也是一位道士了,不过,为了能活到晚上把事情搞明白,我决定赶快趁着人多,离开这里,没到下班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对面面包店,点了杯奶茶,等着杆哥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