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一切都喜庆地打紧。户户人家都在议论着卿皇叔要娶亲的事情。而八抬大轿,凤冠霞披,头兜红巾,红袍家身,身骑大马。在苏媣欢的眼中不过是一个重大的侮辱罢了。
呵,嫁给当朝卿皇叔?天下谁人不知?陵国卿皇叔实乃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此番,她只不过是代替她那个对她委实“好的”妹妹嫁过去而已。就算她再百般的不愿意,又会有谁顾及她呢?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弃了的小姐,一个空有名号却一辈子无事实的弃女而已。
那天,十里红装,桃花红的艳红灼伤了眼,满城落花失了颜色。她一身嫁衣如火,凤冠霞娉,周围传来鸣乐声。她讽刺一笑。不远处他一袭红装,嘴角上扬,望向她,单脚一踏,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至美。但是,在她的眼中不过是更加的嘲笑罢了。
苏媣欢,在外人看,自然是是风光无限,一生的锦衣玉食自当是少不了的。可是这后面却只有她自己懂,以后等着她的绝对不是风光无限的荣华富贵,也绝对不可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自当是苦苦相逼的折磨。委实让人心疼。
过门之时,她并没有娘家陪送,只有她孤身一人。拜堂之时,也并非像平常人家那样娶亲,请诸位客人主厅相聚见证一切。而是将所有的客人都安置在了院子中,就算是大摆酒席,可是在卿皇叔的眼中,这不过是施舍给苏媣欢一个自尊心的安慰罢了。
问天下情为何物,想必她是苏媣欢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情为何物。而她,想必也定然是丞相给了卿皇叔一个侮辱的对象,发泄的对象
夜晚悄悄降临,一切都不在是白日中那样的热闹非凡,。相比之下,苏媣欢迎来的是,无视、冷落、抛弃、以及众人厌恶的眼神。
白殊卿推门而入,在昏暗的蜡烛光下,身穿华丽的红嫁衣的他,身上永远都是那股挡不住的尊贵气息。透过盖头,苏媣欢可以清楚的看见白殊卿脸上那股阴森的气息。
白殊卿冷冷的看着苏媣欢,眼底没有一丝的感情。“苏媣欢。”白殊卿突然的开口,苏媣欢惊奇的很。苏媣欢抬头看着白殊卿,尽管如此,她的神情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说到底,苏媣欢到底是个女人而已。
“很好。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看着本王的女人。”
“有何不敢?王爷不也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吗?”
“伶牙俐齿!来人。把王妃给本王带下去,好生的“伺候”着,不可怠慢。”白殊卿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媣欢。白殊卿慢慢的靠近她,直到他的唇靠在了苏媣欢的耳边。用只有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到“不知王妃可欢喜?”
苏媣欢自然也是回敬到“王爷赏赐,妤生哪敢不从?”
“王妃跟我们走吧。”
苏媣欢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起身。将盖头掀起。随手一扔。一片红色盖住苏媣欢的视线,尽管上面绣着再华丽再美花纹,尽管用的是再上好的料子。但是,这一切在苏媣欢的眼中不过是一切虚无罢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