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不知”原府“怎么走?”易阳驻足,询问街旁喝茶的老者。
“嚄,原府么?小友可是要去原府。”老者一惊,反问道。
“对,小子正是要去原府,还请大爷告知。”易阳抱拳,郑重的道。
“小友啊!那原府可去不得,有不祥啊!”老者四下张望,低声道,“对对对”,旁边的老者也附和道。
“喔,有什么不祥的东西?”易阳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那老者似乎十分的忌讳,但又不忍易阳前去涉险,谨慎的道:“那原府,到了晚上,有嚎啕大哭,有凶声厉吼,有仰天长啸,总之恐怖之极,听说还死了很多人,只是慑于原府老爷的威势才不敢逃出。”那老者似乎生出了恐惧之色,摆了摆手,不愿多说。
“嚄,这样吗?那倒得去看看了。”易阳皱眉,心中微动,“似乎与情报有些出入。”
“痴儿啊!那原府凶险无比,造孽啊!不可去,不可去唉。”大爷摆手,叹道。
“多谢大爷担心,小子还是执意想去,还请大爷告知原府去处。”
那老者见易阳满脸的好奇,知道劝不回他,便告知了去处,还不忘劝道:“到了晚上便退出来吧!”
易阳得到地址,便告谢了老者,寻路而去。
“唉!痴儿。”
“是啊!希望好运伴随他吧!”
…..
一处奢华的府邸,某处院落,一个瘦骨伶仃,满脸阴鹜的老者正把玩着手里的珠宝,忽的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踏踏踏……”
“启…禀管家。”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启禀管家,你交代等待的那人来了。”
“喔,真的吗?”老者喜形于色,抓着那仆人的手臂确认道。
“一身青衫长袍,后背一个大大的白色“玄”字,仙鹤伴其身,绝对错不了。”仆人朗声道,很是肯定。
“他在哪?”老者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急促。
“就在前堂之上。”
“哈哈哈,好,好,好!去账房领五枚元币,去吧!”老者兴奋异常,终于笑出声来。
“多谢管家!”
只见那阴鹜老者一串疾跑,很快就来到府邸深处,一座奢华屋舍前。
“老爷,那玄玉宗的人来了。”老者躬身,激动的道。
“吱。”
门开了,屋中走出一个中年人,斯斯文文,眉梢却带有一丝阴沉。
“真的吗?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哼,看你还怎么嚣张。”那人双手一握,似乎胜券在握,对着屋中冷冷一哼。
“咱们走!”
……
“哈哈,让公子久等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易阳正在闭目养神,忽的听到一串响亮的声音传来,睁眼一看,就见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跨步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一个老头,笑的很是亲切,让易阳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想必这位便是原家主了吧!”易阳起身,微笑道。
“在下原文中,正是此陋室的主人,这位是我的管家,阴天翼,还未请教公子的名讳。”原中天双手抱拳,介绍了一番。
“在下易阳。”易阳淡淡的道,也是回礼。
“快快请坐,有劳阳兄不远万里而来,真是惭愧啊!”原文中坐在上首,捶腿哀声一叹。
“原家主不必自责,此处乃玄玉宗管辖之地,作为宗门的弟子,前来此排解宗门忧难,是应该的,原家主请放宽了心!”易阳淡淡的道。
“好,我就特别欣赏阳兄这种开诚相见之人,阳兄风尘仆仆而来,想必也是有些饿了,管家快快去备办酒菜,我要与阳兄一醉方休。”原文中拍了拍大腿,掷地有声,很是豪迈。
“奴才早就吩咐下人去做了,现在这会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阳兄那我们去大堂边吃边聊如何?”原文中看着易阳低声询问道。
“好,是有些饿了,那就劳烦原家主了。”易阳站起身来,微微抱拳道。
“哈哈,阳兄说的哪里话,能光临寒舍,已经是蓬荜生辉了。”
……
“来来来,阳兄,再喝一杯。”原文中不停的斟酒,易阳好些天没痛痛快快的吃喝了,都痛快的干掉了,但都留了一个限。
酒过三巡,菜也吃尽,只留小龟在啃骨头。
“咱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原家主也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小弟能做的尽管说。”易阳瞳孔微聚,淡淡的看着他。
“唉,也不是在下藏掖,只是家丑难以启齿啊!”原文中满脸苦笑,哀叹道,“阳兄且先听在下讲一个故事。”
“十年前,在下在镇外遇一落难的姑凉,见她可伶,便带回家中,洗蜕之后,却是花容月貌,有姿有色,让人眼前一亮,便让她作为贴身侍女,朝夕相处,她百般撩弄,正值壮年,年轻气盛,在下心失矣,私密五年,何奈她身份低下,作为女婢,自由不能,更不谈门当户对,她说累了,过惯了这种偷摸,要在下娶她,吾不能唉,家规森严,雷池不能越,她便已死相逼,在下情系于她,怎能让她死去,便逆了父意。”原文中满脸苦涩,就见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似在追忆。
易阳静静的倾听,也是陪着喝酒,小龟似乎也来了精神,抱着骨头忘记了啃。
原文中深深的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再后来,在下便与她成了亲,她也是争气,百般讨好家父,但不受待见,家父郁郁不欢,不久便郁积而亡,在下痛心啊!但逝者已逝,不能再失去亲人了,便对她百般的好,全部的爱,家里上下,全交由她打理,在下便刻苦读书,想在朝中占得一席之位,光宗耀祖,也算对得起家父了。”
宗门疆域之大,宽广无比,便分封划地,建立王朝,乃至皇朝,管理平民百姓,协助宗门管理疆土,同时也在各处给宗门招纳优秀的弟子,填充新鲜血液,壮大宗门。
当然这些王朝,皇朝,的主人都是来之宗门,都是些不能再行突破的一代弟子,全知无心突破,又不想惶惶而终,便起了世俗之心,来得潇洒,也算是为宗门尽了最后一份力,或许有声之年,宗门念及劳苦之工,赏点什么逆天之宝,还能再行突破。
“谁知道她,常此及久,,权力欲望熏心,寻欢作乐,与下人搞了起来,头上一片绿,这是男人所不能忍的事,但我都给忍了,因为我还爱她,也知只知读书亏欠了她,谁知道我的放纵,却是害了我也是害了她,她越来越放纵,也是越来越放肆,居然想反客为主,一次喝醉了,对着灵堂家父排位谩骂,这触及了底线,终于不能忍,便把她幽禁起来,一关便是两年,只是想让她好好反省,谁知道她要死要活,过惯了奢侈,不能习惯枯寂,怨气特大,也就是一年前,终于忍受不住,上吊自杀了。”原文中抹了抹眼角的泪,很是酸楚。
“喔?那后来呢?”易阳也是来了兴趣。
“再后来,谁知道她怎的变成了厉鬼,前来索命,闹得是鸡犬不宁,人畜不安,幸好未酿成大祸,如今被在下被封印在深处的屋宿。”原文中拍拍了胸口,显得心有余悸,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喔?”易阳看得真切,全然不是作假,难道真有厉鬼?
“不知阳兄修为几何,明天还请阳兄与我一道,把那魔头给降了,一日不除实在难以心安啊?”
看着满脸苦笑的原文中,易阳淡淡的道:“实不相瞒,在下炼血巅峰,明天一定竭尽全力相助原兄降魔。”
“啊!”原文中一声惊呼。
“怎么了?原兄。”易阳不解的道。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阳兄早些歇息吧!”
“恩,那好。”易阳说完,起身告别,随着原家的下人走了出去。
“砰。”
原文中一拳砸碎了桌子,怒视管家道:“你怎么办事的?怎么才来了一个炼血境?”
“老爷还请息怒,“她”也不见得多厉害,老爷凭己之力就能把她镇封,再来一个炼血巅峰从旁协助,相信她肯定不能蹦跶了,而且玄玉宗可是大宗,就算炼血巅峰也是不可小觑的,我这也是为了老爷好,老爷难道不想掌控全局吗?”阴天翼奸笑道。
“他都这么大了才炼血境,能有什么厉害的?你以为“她”那么好镇压吗?那可是牺牲了一件至阳法宝才能把她镇压的,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差错!哼。”原文中低声厉喝道,一声冷哼,甩袖走了出去。
……
清晨,易阳很早就起了床,想着,早点完事,早点回宗。
见得原文中,他却说需得等到午时,那时太阳高照,阳光很盛,阳盛阴衰,是对付厉鬼最好的时机。
等,是易阳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他同时也是不相信这世间有厉鬼的,但经过了那么多的奇异,同时也有一点期待。
“午时已到,还请阳兄助我一臂之力。”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