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也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只是希望你知道,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好不好,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就是那样被她吸引了,她的冰雪聪明,她的温婉优雅,她的古灵精怪。虽然,她在他的面前,不肯露出真性情,永远是那么冷漠,孤傲,倔犟,但他,就是无法不去喜欢她。
“随便你。”南宫烟琴似乎不想再和他说话,“如果王子没有什么事,就走罢。”
“可以!不过,我说过,为了防止你逃走,你今晚搬到我的房间去,或者,我搬到你这里来。”
“不可能!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在我的房间外面加派人手。也可以让风铃过来和我一起睡,总之,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南宫烟琴面色一冷,没有商量余地的说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东启皇贵妃,怎能让他无恨王子想怎样就怎样?她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他凭什么那样对她?
“这么怕做什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是守着你,不让你逃走罢了。”无恨似乎觉得她很有趣,饶富趣味的看着她,嘲弄的笑道。
就算不做什么,也不可以。“哼!量你也不敢。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允许你那样做的!”
“不是不敢,而不不想强迫你。”不想你因此而恨我。
“算你识相!”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南宫烟琴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无恨仿佛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大胆,诧异的张大了眼睛,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想起来,赶紧追了上去。
慕容月泽从明月谷回来,没有回泽宇王府,而是直接进宫去找慕容亦痕。
“哥哥,哥哥……”还未走近乾坤殿,慕容月泽便忍不住大声喊到。
“泽宇王,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您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子骁迎了上来,低声道:“泽宇王有什么事找皇上?”
见是子骁,慕容月泽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邪魅的道:“怎么子骁今天不去陪千芷么?容可呢?他不会此时正和乐菱他们在一起罢?啧啧,皇嫂不见了,怎么你们几个一点儿也不着急。皇嫂平时可没亏待你们啊!”
南宫烟琴失踪的事,闹的大家心里都惶惶不安,紧张兮兮的。只有慕容月泽最会苦中作乐,每次看到容可,子骁,都会逗逗他们,捉弄捉弄他们。
“泽宇王……”子骁秀气的脸上,染上一抹可疑的暗红。挠了挠头,不知所措。
皇贵妃失踪,虽然他也和大家心里一样着急,担忧,但是,却也因此和千芷的感情进步升温了不少。因为皇贵妃失踪,大家心里都难过,担忧,着急。尤其是乐菱,千芷,千蕊她们这几个南宫烟琴身边的贴身侍女,比其他人更伤心,难过……尤其是刚回来得知南宫烟珍不见的消失,三大侍女更是天天以泪洗面,眼睛哭的红红的。
容可,子骁两个,自然是充当安慰她们的角色。所以,自然而然,容可与乐菱,子骁与千芷这两对的感情,也就渐有改变,渐有进步。
呐,千蕊就最幸福的一个了,容可,子骁安慰安乐菱,千芷,就会一起安慰她啊。自然,也是不会落下她的。
“好了。子骁,你就不必害羞啦。你和千芷的事,我们大家都看着呢。等皇嫂回来,本王就向她请求,给你们赐婚。”慕容月泽大手一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这样一句。直到子骁的窘迫不知如何是好时,慕容月泽终于大发慈悲,“好了,本王今天进宫可不是来和你们玩的。至于那些事情,就等皇嫂回来再说罢。我现在要去见皇兄,就不陪你玩了。”
子骁一脸黑线!什么叫不陪他玩?说的他好像小孩子一样,还有……好像他在求他陪他玩似的。
天啊!泽宇王……
“皇上在批阅奏折啊……”
可怜的子骁,话未说完,慕容月泽已经推开乾坤殿的殿门,走了进去。对于他的话,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啊。
哎!遇上泽宇王,注定他倒霉。呜呜呜,容可……啊啊啊!干嘛要我在这儿守着啊?难道,你一早就知道,泽宇王今天要进宫么?呜……这就是好兄弟?每次都害我……
子骁不知从哪掏出块小手娟儿,蹲一边,一个人咬手娟儿画圈圈去了。
“哥哥……”
慕容月泽看着脸色有些不郁的慕容亦痕,试探性的低喊了一声。
他好像真的来的不是时候啊!皇兄好像心情不大好啊,他……应该听子骁的,不该进来的。不过,放眼整个东启,恐怕,除了他泽宇王,也没有敢在皇上批阅奏折时擅自闯进来了。
就连宠冠后宫的皇贵妃也不会这样做,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怎么,有琴儿的消息了?”慕容亦痕头也没抬,声音没有情绪起伏的说。
虽然,脸色不郁,不过,声音却很平静。慕容月泽在心里暗暗分析了下自家皇兄的心情,斟酌着用词,“是的。还没有皇嫂的消息,不过,哥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皇嫂在哪,而是均恩令的事。朝堂上那群老狐狸,你打算怎么办?”
“啪……”合上手上的奏折,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双手交叉,枕到脑后。将自己的身子扔到椅子里,冷冷的道:“你说什么?那群老狐狸,怎能和你皇嫂比?”
“哼!不过……听你的语气,似乎想到对付那群老狐狸的办法了?”
慕容月泽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老大不客气的找了张椅子坐下。“哥哥,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皇嫂的消息。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这一点能够证明皇嫂她现在是安全的。”
“什么乱七八糟,冠冕堂皇的理由。难道,你想为了办事不利找借口吗?泽弟,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找了这么久,你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话虽这样说,却也知道,慕容月泽说的是事实。此时恐怕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至少,这样,证明他的琴儿,现在是安全的。
“国师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哥哥是说慕容白衣么?哼!他那边能有什么消息,不过,他说哥哥此时应以国事为重,皇嫂,他会替哥哥去找。”慕容月泽语气有些愤愤不平,悻悻的说:“不过,听他的语气,好像已经知道皇嫂在哪里了。总之,他说皇嫂现在是安全的,哥哥可以放心。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朝中的那群老狐狸。”
想起朝中文武百官对于均恩令的态度,慕容月泽顿时来气。
“哥哥,你应该挫挫那群老狐狸的锐气了,抿去他们身上的戾气。他们未免也太嚣张了,若不是兵权都在我和慕容鹰的手上,真担心他们会起兵谋反。哥哥,你应该想办法,尽快摆正那些老顽固。其实,朝中大多数的人,还是心向哥哥的。只要哥哥稍微退让一步,当然,我不是要哥哥真的向他们妥协让步啦,只是表面上,假意让一步,给他们点甜头,慢慢的引导他们接受哥哥的新制度……”
慕容月泽笑的像一只精明的小狐狸,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着精明的算计。优美的唇,色起俊魅邪惑的笑。
每当看到慕容月泽脸上出现这样的笑,慕容亦痕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这皇弟……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整人手段了,不知,这一次,倒霉的又是谁?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这么幸运的被他的皇弟给看中了。
“你的笑真……诡异。为什么给我一种你不是要让朕退一步,而是……”慕容亦痕墨玉的眸中,闪过心领神会的笑。“不过,你敢确定,这样真的会有用么?”
“当然!哥哥放心,这件事,我一这下替哥哥办的妥妥当当!”调查么?小事一碟,他一定会在短期内,让那些大臣乖乖闭嘴,将他们训的服服贴贴,不敢再对均恩令有疑意。
“嗯!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一个月,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要再听到那些反对均恩令的声音。”
“一定!我保证,不需一个月,定帮哥哥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顿了顿,“不过,母后那边,我就帮不了你啦。你自己想办法……”
太后还在为均恩令的事生慕容亦痕和慕容月泽的气,他们前去请安,也是拒之门外,置之不理。
慕容亦痕眼神黯然,“这件事,母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等过一段时间,母后她自会想清楚的。”
“其实……”慕容月泽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在晏亭看到的告诉慕容亦痕。“晏亭早已经在慢慢实施这个新制度了,如果母后知道,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
“你说的是真的?”慕容亦痕吃惊的看着他。
“嗯!不过,晏亭是暗中实行的,各国并不知。具体的,哥哥或许可以亲自去晏亭和晏亭王讨教一二。不过,现在还有皇嫂的事,恐怕也没有时间……”
“不需要。”慕容亦痕墨玉的眸中,渐渐浮现淡淡笑意。“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晏亭已经开始实施了么?那么,他要说服母后,就更容易了。本来,这件事,就算他不再提,想必母后也会慢慢想明白。现在,知道了这一点,或许,他只要小小的使些小手段……
“哥哥,如果能够说服母后,让母后也站出来支持均恩令的话,会对哥哥更有利。”
“朕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不能强迫母后,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接受,并赞同,支持实施均恩令。
“哥哥,如果真的知道皇嫂的消息……”
“我会亲自去接她的。”慕容亦痕没有犹豫的接道。“国师不肯说,不过是出于担忧我会放下国事,误了大业。放心,我不会的。”不再用朕,安抚的对慕容月泽说道。
“嗯,我相信哥哥!”
慕容月泽点头,兄弟两人之间的信任,尽在不言中。
这天,天空飘起了小雨。连空气也带着雨的潮湿,不适合外出。
不过,对于南宫烟琴来说,外面的天气再好,也与她无关。反正,无论天气如何的好,她都无法出去。就算出去,也是有无恨在后面跟着,要么就是有侍女在后面跟着。说的好听,是跟着侍候她,怕她走远了,迷路,实际就是监视她。
所以,还不如就坐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或是,干脆什么也不想,就躺在榻上睡觉。
南宫烟琴坐斜卧潇湘榻,手里拿着一本卷册,耳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情也变得格外的宁静,平静。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有砰砰砰器张的敲门声。南宫烟琴蹙了蹙柳眉,放下手中的卷册,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当看到站在门外的意外来客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冷声道:“杜小姐难道不知道么,这儿没有无恨王子的允许,外人不可以进来打扰么?”
呵!自那天无意间撞到她和无恨王子在一起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来找她。而且,什么天气不好挑,偏偏挑这么个下雨天来。啧啧,她可真是好雅兴啊。下雨天,可不是每天人都喜欢下雨天出门的。
像她,下雨天就最不爱出门。雨天,她喜欢,她喜欢雨,但是,她可不喜欢在雨天外出。她喜欢站在窗前看雨,或是泡一杯热茶,捧一本自己喜欢的书,边看书,边品茶,边听雨。
啧啧,那种感觉,即宁静,又幸福。品茶,看书,听雨,是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幸福。
倘若,自己心爱的人也在身边,那种感觉,就更好了。
“外人?”杜珊冷笑,“我很快就会成为这个梧枫轩的女主人,难道,连我也不可以来么?哈哈!简直可笑,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杜珊拍去身上沾上的一点湿气,解下身上的披风递到身后的侍女手上,嘲讽的勾起嘴角,说道。
侍女接过披风,当看到南宫烟时,嘴角勾起嘲弄的笑。一个有着残颜的贱人,也妄想和她家小姐争无恨王子的爱,简直可笑。
南宫烟琴看着,不恼不怒,淡淡的瞥她一眼,“是么?杜小姐,据我说知,王子并未有打算迎娶你的意思。现在,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这样不知羞耻的杜珊,南宫烟琴只觉无语。看着就觉得厌烦,尤其是她身上那种高傲,目中无人的姿态。
不过是单相思,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器张。倘若,她语气好一些,或许,她还可以请她进来喝杯茶。
“离开?我看,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杜珊目中无人的说道,像是看不到南宫烟琴就站在屋里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眼环顾屋里的摆设,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
王子……
竟然让她住这么好的房间?里面家具,古玩,应有尽有。一应家具,用品,都是金玉国最好,最奢华的。就连房间里一副看上去很普通的古画,花瓶,都是用的最高级别的。那是王子妃才可以用的……
“看够了么?看够就请杜小姐离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们家小姐这样说话?”跟在杜珊身后走进来的两名侍女,狐假虎威的斥道。
南宫烟琴水眸中掠过一丝冷然,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朝那两名目中无人的侍女看去,眸光冷冽,“不知是哪来的两只野狗,竟敢在这儿放肆犬吠。”
声音冰冷,令那两名侍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随着这声冰冷嘲讽的话语,南宫烟琴全身的冷漠气息也顿时跟着提升。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凛然压迫,竟令杜珊心中升过一丝惧意。不过,心性心高气傲的杜珊,又怎肯就此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