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缠绵心殒 (五)
“真的是很像,大概是因为您很少照镜子,所以对自己的长相不是很熟悉。”砚儿认真的答道,还使劲儿的点点头,以示自己的认真。
风剑眉紧锁,喃喃地说:“难道真是我错怪她了?可她明明跟韩路一起生活了五年。”
“将军您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难道您爱她这么多年,爱得这么深,却连相信她,都做不到?”砚儿壮胆说道。这些话,大概也只有他才敢跟将军说。
风一震,盯盯的看着砚儿。半晌,他突然长叹一声,说了句:“好好照看他!”说着回身就走。
砚儿无奈的叹口气,栓好房门,熄了烛火。躺在无风身边,他却怎样也睡不着。他不放心雯月,因为将军是没那么容易被说服的。而在伤害雯月的时候,最痛苦的却是将军自己。
风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照葫芦画瓢的越墙而入。如同刚才在砚儿的院子里一样,他把院中守卫的侍卫们吓了一大跳。好在侍卫们反应快,及时辨清来者是谁,没把他当成刺客打杀。
风快步走进寝楼,拾阶而上。他突然很想见到雯月,很想握握她那双可爱的小手,然后把她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好好的爱抚她。走到寝室门口,他却停住了脚步,因为房中是一片漆黑。
风把目光投向守门侍卫,侍卫忙回报道:“她好像是睡了,一直都很安静。”
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摸出钥匙打开门,轻轻推门进去。房中很黑,但对他来说,并未造成造成什么障碍。他立刻就看到了雯月,雯月仍坐在原先的椅子上,静静地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细匀的呼吸几不可闻。他默立一会儿,努力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绪。
过了一会儿,风才慢慢地向雯月走过去,俯身轻轻的把她抱起来。那柔软的娇S躯一落入怀抱,他便忍不住心潮激荡、热血沸腾,不自禁的抱紧了她。
雯月立刻在异样的感觉中惊醒了,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感到自己正在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出于本能的,她突然抬手打了一掌,正中风的胸膛。虽然她没多大的力气,却使风吃了一惊。风感觉到她这一掌是蕴了内力在内的,可是记忆中的雯月分明是不会武功的,她哪来的内力?
雯月一掌打下去见没反应,立即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风感觉到了她的恐惧,把她抱得更紧,柔声说道:“别怕,是我!”
雯月闻声立刻停止挣扎,一声不吭的任他把自己放在床上。风弯腰脱掉她的绣鞋,她一惊之下,立刻缩回双脚。风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意外的发现,她秀目红肿,颊上泪痕犹新。他轻叹一声,不再碰她,默默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雯月听到风的脱衣声,犹豫着伸手去帮他脱衣。他轻轻一颤,突然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将那沁凉的小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大掌中,似乎想温暖她。
雯月沉默的任由风握着自己的手。许久,风松开她的手,开始解她的衣衫。她不加抗拒,任他施为。他将自己和雯月身上所有的衣物除掉,双手轻抚她细腻、光洁的肌肤,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这美好的娇S躯,原本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啊!可那个该死的韩路却玷污了她……
风愤慨的咬咬牙,强忍着想立刻去撕碎韩路的怒火,细细的爱抚着雯月,从头至脚,无一处遗漏。雯月轻颤着,突然投进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声音黯哑的低声说:“风,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好不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逃走,不该接受韩师兄的帮助。可风儿是你的骨肉啊!如果没有韩师兄,又怎会有他?念在风儿的份儿上,请你放过韩师兄好不好?”
“哼!”风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当然,没有韩路,怎会有他?”
雯月一愣,听出他话里有话,忙解释道:“风,你真的误会了。风儿是……”
“别说了,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风粗鲁的打断了雯月的话,吻住她的唇,使她再也没机会说出任何一个字。
雯月心中一沉,绝望的放弃了想说服风的念头,只觉心中一直沉、一直沉,一直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底。
这一夜,风竟不眠不休的与雯月纠缠了一夜,直至雯月终于熬不住而昏睡过去,他才罢手。但天刚亮,他就醒了,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雯月,那美丽的娇颜依然充满了疲惫。他唇边绽出一丝冷笑,轻轻穿好衣服,拿出枕下的宝剑,悄无声息的开门而去。
房外照例有个侍卫守着。风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昨夜雯月打他的那一掌。很显然,她在这五年里一定是跟韩路学了武功。他看看守门的侍卫,他的贴身侍卫都是身怀上乘武功的,想必刚刚学了几年武功的雯月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他紧握宝剑大步流星的走了,一个侍卫都没带,独自去了关押犯人的地牢。
地牢阴冷、潮湿。风一边走,一边吩咐守卫的兵士们把夹道旁的灯烛熄掉。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要审讯犯人时,都喜欢黑暗的环境。
趁着微微的天光,风在地牢里走着,其实只有四间牢房。他来到了最里面关押韩路的那间牢房,隔着牢门,他面色阴沉的盯着牢中的待宰羔羊——韩路,和昨夜抓到的雷重生!他们都已经受过刑了,衣衫破烂、遍体鳞伤的被吊在墙边。韩路伤势尤其重,全身上下遍布鞭痕,几乎是体无完肤。
牢头开了门,风示意手下们退出,独自走进牢房,目光阴森的打量着韩路二人。迎门锁在墙上的是雷重生,他目光一扫,锁定在靠里边的韩路的脸上。韩路唯一没受伤的地方就只有这张俊脸了,因为风吩咐行刑者不要碰他的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保留韩路这张脸,因为他一向最痛恨的就是这张不俗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