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寒宁是真的没料到自己的那位小师父,竟然有这般的遭遇,怪不得小小年纪便有那般心性,宓寒宁不禁又回想到了初见单霖的情景。
在帮助云墨染确定了皇帝所中的是何种七七蛊后,知道云墨染暂时不会再来相府找她了,便在第二天去了馨悦楼,自然是为了取丹韵为她准备好的《枯禅书》。
二人说笑片刻,宓寒宁便说明来意。
丹韵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叫了一个小二进来,附耳吩咐几句。
宓寒宁心下疑惑间,敲门声响起,进来一个少年,宓寒宁看去,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头上还扎了两个角,虽然还未长开,但是已有几分俊颜。
宓寒宁见那少年自进门后,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双颊飞红,目光躲闪不迭,便生了逗乐的心,于是笑道:
“你不会是打算送个男人给我吧?”
宓寒宁这话虽是冲着丹韵说的,但是眼睛却是直瞅着少年看,果然,那少年听完这话脸更是爆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秦……秦小姐,我……我是……单霖”
“好了,你别逗他了,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不过却是个练毒奇才,你别看他小小年纪,他的毒术放眼整个江湖怕是也少有敌手,不过因为鲜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你不是要学习毒术吗?我给你找了个师父,至于那本《枯禅录》,等你出师再说吧。”
宓寒宁见这少年见到自己时虽面露羞涩,但脸上却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坚韧,不由暗自称奇。
宓寒宁心下正猜测着丹韵的用意,忽听丹韵如此介绍着少年,脸上顿时露出些许惊讶。再看少年时,眼中便多了几分打量,那少年见宓寒宁这么打量他,只是挠了挠头羞涩的笑了笑。显然,对于丹韵的话他是默认了。
至此,宓寒宁也是更加好奇丹韵的身世了,之前的穆凤国世家大族之女的猜测显然已经被推翻了。
“韵姐姐,不用行拜师礼吧?”
宓寒宁一本正经的问道。
据她所知,各门各派对于门派中的武功可都是不外传的,那她的这位师父?
宓寒宁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毒术毕竟属旁门左道,相府千金大张旗鼓的拜师学习毒术,这事当真是好说不好听。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极其不利于以后的运用。
不等丹韵说话,单霖就抢着答道:
“不用,不用,不用拜师。”
单霖一听说拜师,红着脸连连摆手拒绝。
于是从那以后宓寒宁便更加频繁的出入于馨悦楼了,原因自然是单霖进相府是极不方便。
“你真不用为这件事担心,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家的实力不成?”
宓寒宁正想的出神,却是忽听丹韵这般说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可怜那孩子的身世罢了,没想到命运却又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宓寒宁伤感的话并未得到丹韵的回应,她也并不在意,只以为是丹韵不愿再继续这个令人压抑的话题,兀自望着上方某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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